seven监禁-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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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木一愣,道:「难道你不想知道……」
「这样我可以活得久一点。」卡巴斯基接过老花镜,同时塞了一张张条给他们,道:「Good Luck。」他说完就推著餐车走了。
汤姆挑了挑眉,展开纸条,他立刻面色变了,道:「下一场Hunter夜的猎物是我们。」
汤姆恨恨地道:「这一次恐怕又被脓包给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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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米黝黑的脸上始终没有表情,接过食物,道:「吃完去打听消息。」
莫子木与汤姆各自拿起自己的那份咀嚼了起来,裘德紧张得连干面包都吃不下,手中的水几次都洒了出来。
吃过饭就是放风,汤姆马不停蹄地打听消息,然後回来讲给三个人听。
「有一则好消息,有一则坏消息,你们想听哪样?」汤姆回来说道。
「先说好的吧。」托米道:「别吓坏了他们。」
「这一次追猎的人只有两位,而且这两个人跟其他的猎人不一样,他们都不用保镖。」
裘德松了口气,莫子木道:「那坏消息呢?」
汤姆道:「他们一位是深褐色头发,说著一口西班牙语,大概是哥伦比亚人,他喜欢用狙击枪,躲在某个高处,一枪一枪把你的腿脚打断,然後让玛门森林里那些养著的狼狗群把你咬成一块一块。另一个是亚裔,爱用一柄弯刀,他杀人的时候喜欢从上而下,哗啦一声,腹部整个切开,里面的肠子流了一地。」汤姆说的时候完全没有表情,但是裘德却哇地一声吐了一地。
托米的脸色更黝黑了,莫子木低头玩著手里的石头。
除了他们四位,其他人似乎很轻松,因为这个Hunter月即将过去,C区显然就是最後一场,有了这四个替死鬼,别人似乎又可以高枕无忧地度过一季。
操场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劲,Ivan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他高大的身材,板寸头,冷酷的表情,形成了一种气场,使人不由自主地给他让出一定的距离。
偏偏有一个人就是那麽不长眼,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身上。Ivan顺手拎过那个吓得呆头呆脑的人,然後抛了出去,远远的只听呯的一声,接著是一个人的惨呼。
Sticks阴恻恻地道:「美国政府应该为这些蠢货专门开一个监狱。」
Ivan挠了挠眉毛,道:「别这麽说,你让美国的总统住哪里?」
他这麽一说,别人捧场般大笑了起来,有一个人笑个不停,不停抽搐地笑道:「伊万老大,呵呵呵,你太幽默了,伊,伊,伊,万……」
Ivan扬了一下浓眉,转头道:「妈的,我现在支持你的创意。」
他这麽头一撇,自然而然地就注意到了站在那个方向的莫子木。从这个侧面的角度看上去,莫子木的头微微低著,他的脖子弯成了一个美妙的弧度,让Ivan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痒。坦白地讲,乍一眼看这个男孩似乎瘦小,戴著一副大眼镜,不起眼,可再看一眼会发现全然不是那回事情。
事实上他的身材很高挑,这一点Ivan在第一次会面与他亲吻的时候便发现了,他的身上仿佛有一种很特殊的东西让人会想看一眼,再看一眼,尤其是那一双漂亮的手,修长,看上去柔软,触摸了才发现它很有力。
所以当听说他一铅笔扎瞎了狱警时,Ivan反而没有旁人那麽吃惊。
Ivan此时忽然生出了一种想法,想要看看这一副大框眼镜底下到底长了一副什麽样子。
这个时候莫子木将手中的石头一丢,向著图书馆走去。
Ivan的嘴边露出了一丝微笑,他嘴里跟那群人说著黄|色笑话,随便找了个借口甩脱了旁人,朝著图书馆而去。
自从图书馆上次被洒水器侵袭过以後,这里就再没有人愿意来,不再平整的洼底上积满了水,莫子木坐在一台电脑的面前,他的手指飞快地敲击著键盘。
当Ivan靠近门口的时候,眼前便现出了一个气定神闲,神采飞扬的少年,阳光很好,打在图书馆略微残破的琉璃窗上,反射出来的光芒映在少年乌黑的头发上,令他好像头戴光环。
Ivan沈默了许久,才悄悄走了进去。莫子木正凝神在电脑上,他突然敲了一下键,立刻屏幕上什麽也没有了,然後转过脸来,看到是高大的Ivan,他也不由有一点慌乱,立刻站了起来。
Ivan笑道:「你很机警啊,不过我已经看到你在看什麽了!真看不出来,你果然是个电脑高手,还真能让你联到外面去!」
莫子木微笑了一下,他的脑海在猜测Ivan动机的时候,Ivan突然色眯眯地道:「能不能看Se情片?」
「嗯?」
「AV片……」Ivan不耐烦地介绍道。
莫子木犹豫了一下,道:「要看本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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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你当我是雏鸡啊?本能,给我找个胸大点的,能搞点的。」
莫子木垂下眼帘,手一敲,屏幕又恢复了,他搜了一下,道:「这个……可以吗?」
Ivan看了一眼,道:「操,你不能找个奶子大点的?」
莫子木深吸了一口气,一张又一张地浏览著图片,Ivan看著他那优美的耳廓渐渐泛红,然後可以看得出来他竭力压制地问:「这个可以吗?」
Ivan从他身上将目光移开,落在了屏幕上,赫然是美国最出名的那个巨RuSe情名星Jenna。jameson,他暗骂了声老女人,但却坐了下来。
莫子木退到了一边,随手拿过一本书坐在电脑桌上乱翻著。
很快,略显空旷的图书馆就飘起了,如嗯……啊……我要……之类的声音,那些声音在泛黄泛潮的书籍,以及莫子木的头顶上飘著。
Ivan长吐了口气,莫子木见他的裤裆都撑起了一个很高的小篷,便将头转过去,无声地骂了句流氓。
两人就这麽一上一下,一个看一个听放完了一整部Se情片。
Ivan走的时候,伸了个懒腰,道:「看来,会电脑也不是一无是处,以後我叫你什麽时候来,你就什麽时候来,听明白了?」
莫子木平静地道:「知道了。」
Ivan看了一会儿他,莫子木始终没有与他对视,Ivan从裤兜里掏出半个手掌大的十字架,道:「给,小子,既然你有这麽一个用处,死了还是有点可惜,晚上出去Hunter的时候,把这个别在你的右手臂上。别弄丢了,记得回来还我!」
莫子木伸手接了过来,发现那十字架还算精美,只是上面盘著一条狰狞的蛇。
「谢谢。」他说了一声。
Ivan见他既不显得特别惊喜,也不特别好奇,也不发怒,只是笑了一下,扬长而去。
莫子木回到监舍,见裘德还是一脸惊恐,汤姆则对他使了个眼色。
托米则坐在自己的床上,在一块石头上非常细致地磨著一根圆锥一般的铁器,细看那仿佛是一柄断掉了勺子或者叉子,托米很专注地将断口在一块拳头大的鹅卵石上磨成尖锐的锥状。
看上去似乎四个人都在静静地等待著Hunter夜的降临。
莫子木他闭目靠在了墙上,他的手握著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面,空气中除了托米单调的磨铁器的声音,只剩下了自己的呼吸声,一进一出。
汤姆似乎有点克制不住的紧张,他强笑著问:「有没想过明天早上吃什麽早点?我或者可以找人弄点!」
想要吃什麽早点,莫子木微微睁开了眼睛,这句好熟悉的话似乎将他拉到了很多年前的记忆里。
「妈妈,明天你想吃什麽早点?」莫子木站在门口问。
「小笼包,好吗,Seven?」妈妈从被窝里探出脑袋懒洋洋地道。
「你真是会找麻烦……」莫子木有一点无奈地笑道。
虽然她在莫子木的眼里是最好的钢琴家,但在现实里,她是最便宜的弹钢琴的卖艺人,而且经常失业。可尽管收入微薄,她仍然固执地要莫子木去读贵族学校,要给他请家庭音乐老师,这弄得他们经常要挨饿,总是三餐不济。
母亲是一个很任性的人,即便如此,她还是按她的那套活著,她总是懒洋洋地抽著烟,道:「Seven,为什麽你总是要想这想那,等活不下去的时候再想吧!」
她高兴的时候,任何日子都是节日,她会包饺子,打扫卫生,弄得莫子木会突然升出了对生活无限的希望。
她会捧著莫子木的脸无比深情地道:「Seven,你知道你很捧,总有一天你会成功。你会是最出名的音乐家,在维也纳的音乐厅里开独奏音乐会,你会功成名就,迷倒众人,所有上流社会的人都会拜倒在你的脚下,他们愿意倾其所有,只为了能跟你说一句话……」
每逢这个时候莫子木就知道前半段是在说自己,後半段就变成了她自己的假想。
莫子木尽管对她类似红角的梦想不甚感兴趣,但是只要她觉得高兴就好,因为即便如此,这种时候也是很少很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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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她总是抑郁,不开心,经常酗酒,因此常醉醺醺地误了表演的时间,这也成了她经常失业最大的原因。莫子木尽可能地宠著她,只要她不再难受,不再喝醉了酒去跳楼。
他愿意一直让母亲留著一种假想,自己的儿子还在贵族学校里跟住在最高档社区人的孩子们一起上学,然而事实上莫子木已经失学快整整一年了。
家里从来不会有多余的衣服,也不会有多余的食物。
莫子木翻著放钱的小铁盒,里面只剩下了四十几便士,甚至不够买上一袋面粉,更不要说肉了。他悄悄披上大衣,拿起琴盒,走上伦敦的街头,像往常一样在地铁口拉琴乞讨。
「真是个漂亮的小男孩。」莫子木一直知道自己很有吸引力,如果有女士路过,他总会适时抬头与她们对视,女士们的手就会不由自主从几便士跳到英镑上面。
这样,他就能解决这几日的夥食了,虽然房租一直是个问题,但这个就留到後面去想吧。
可今日他的运气显然不太好,一辆跑车停在了旁边的马路,从车里跳出个半大的男孩跟两三个高大的保镖,他们似乎根本不在意这条路上不可以随意停车,就那样任意地将昂贵的车子丢在马路上,向莫子木走来。
那位被众星拱月一般围在当中的一个淡金色头发的男孩,笑道:「看,这是谁?这不是我的同学Seven吗?」
莫子木一看到他们,立即收起琴盒打算走人,但却被他们迅速包围了。
淡金色的头的男孩嘴边露著冷笑,道:「这不是那位给他一百万,他也不会为我拉一曲的Seven吗?」
莫子木往旁边走去,但却被他又挡住了,道:「怎麽,你现在会为了区区几便士就拉了吗?」他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只皮夹子,从里面抽出几张五十英镑的票子,在莫子木的眼前晃了晃,道:「拉一曲吧!」
莫子木犹豫了一会儿,在男孩的冷笑中打开了琴盒,拿出小提琴,道:「想听什麽,先生?」
淡金发男孩冷笑了一声,道:「就拉你最擅长的帕格尼尼的随想曲吧!」
莫子木拿起琴弦,犹豫了一会儿,终於还是拉起了曲子。
他很快就沈醉在琴弦奏出的乐曲中,帕格尼尼高超的技巧仿佛能在他的指间重现,当莫子木在单弦上演奏的时候,金发的男孩的眸子不由自主地收缩。
很多路人因此而停下脚步,却被凶悍的保镖给吓跑了。
一曲终了,金发男孩沈默了一会儿,手一扬将钱洒到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