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大不如妻-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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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裳一叹:“我知道,夫君。只是,你不怕逼得她太紧了,她万一想不开有个三长两短的,让你我夫妻如何面对?”
赵一鸣一凛,然又想起了在二门处遇到绿蕉的事情来,他默然了好一会儿才道:“如果她真生了如此心思,那就不是我们赵家对不起她了。”
红裳闻言一愣,然后马上:应过来:眼前的人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人,绿蕉如果真是为了亲事寻死觅活的,不只是笑话一桩,还对她的名声儿极有碍。
赵一鸣因为许诺过绿蕉一句话,所以才对绿蕉待他的情意熟视无睹,不认为绿蕉违了礼法因为做主子的允了她;但是,绿蕉是婢仆,她们的亲事儿是要主人给做主的如果红裳给绿蕉找一门好亲事儿,她却要闹着不同意,非要嫁给赵一鸣的话,便是极大的违了礼法,为世人所唾弃了。
不要说是奴婢们,就是大家闺秀不能自主要嫁给谁;只要安了这样的心思,便是不贞这对于女子来说是极为重的罪名儿了。
只是红裳明白归明,可是明知道会逼死一条人命还如此做,她是万万做不到的,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红裳淡淡的叹了一口气儿:“想个法子绝了她的念头才好,不然就是嫁了出去,怕也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说到这里,看到赵一神色后,红裳加了一句:“到时候对我们赵府的名誉有碍啊。”
赵一鸣也不想绿蕉有个三长两短,便点了点头,长长一叹:“也是我误了她,只是绿蕉真要因此而要死要活的,就没有一分女子的四德了。”
赵一鸣不是一个卫道士,所以还能为绿蕉考虑一二,还能看到自己是有错儿在先。
红裳知道同赵一鸣这个古人谈什么女人以感情为的话,根本就说不通,便岔开了话题:“夫君如此说话,莫不是在骂妾身不守妇道?”
赵一鸣闻言大奇:“夫人是极好的女子,哪里有什么不守妇道之处?我又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夫人莫要多心才是。”
红裳笑道:“不是我多心啊,人家不过是有了自己的一点心思,并且为此而做了些努力就是不知道四德了,那我不许你再纳妾岂不是犯了七出?夫君,你不是惦着要给妾身一封休书吧?”
赵一鸣举手轻轻拍了一下红裳的头:“你就调皮吧!”不过赵一鸣心中也在疑惑:为什么裳儿不让自己纳妾,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什么七出不七出的呢?夫妻二人又说笑了几句便歇下了,只是都躺了好久才能入睡。
第二日一早自上房回来后,红裳早早就打发了姨娘们各自回房:又不是真心待自己,偏要在自己面前做出一副诚心诚意的样子来,她们不恶心,自己还真受不了呢。
红裳唤了侍书过来:“我们先收拾我们自己家的院子吧,然后再处置五姑娘院子里的人儿。嗯,先打发个可靠的人儿去叫人牙子来,告诉她,我们府里会留她用中饭,让她来之前把自家的事情安排一下,怕要晚些她才能回去。”
侍书虽然不解,但还是依言出去叫了一个婆子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遍才回来。
红裳已经打发画儿取来了自家院子里的花名册,翻看了一下道:“人还真是不少,你们把我们商量好要留下的人圈起来,把送到各处的人名儿各抄在纸上,不要弄混到一处。”
侍书与画儿答应着,碌了起来。红裳翻到最后一页时“咦”了一声儿:“这个鱼儿人呢?今日怎么没有看到她上来伺候着。”
侍书正在磨墨:“她正在忙呢。我让她把我们院子里各处应该用多少人,怎么轮值合适;上夜需要多少人,怎么轮值合适都重新排上一排。”
红裳笑着看向侍书:“怎么想起让她做这个来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
正文 九十八章 先清门户
更新时间:2009…11…14 11:08:23 本章字数:3884
书听到红裳的问话,笑了笑:“听侄少爷说她如此能想试一试她是不是真的很能干啊。”
红裳轻轻摇了摇头一笑,偏着头看侍书磨墨:“嗯,这倒也没有什么,让她有些事儿做也好。只是,你真打算用她排出来的法子轮值上夜吗?这可不太像侍书。”
侍书点了点头:“如果她的法子是好的,那么我和画儿看完后再修一下时辰什么的,就是用了也无妨啊。反正人都是我们的人儿,就算用她的法子,就算她是安了其他的心思,在我们院子里也耍不出什么花来。”
红裳失笑:“没有那么严重了,她也不过是一个丫头罢了,而我们也不过是一个小院儿,左不过是仆从们怎么上工的事情,能有什么事儿让她动手脚呢?”
侍书点了点头:“婢子也是这样想的,才大胆让她去排一排,如果比我们原来排的法子好,也是件好事儿。”
画儿自一旁笑:“也免得我们白养着她不是?”
侍书笑着:“就是这个意思!:在很多事情不敢用她做,可她又顶着一个大丫头的名儿,断没有不出力的道理儿!”
红裳笑着点点头:“此说来,倒像是侍书了。这样很好,给她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做也好,不然孤着她也显得我们小家子气儿。”
侍书点头答应着,墨也好了,同画儿两个人便把人一一分了出来。红裳仔细看过后,点头:“让我们院子里的人都放下手中地活计,在抱厦前立好吧。就说我有事儿要同她们说。”
:儿答应着出去对两个管事儿地娘子说了,不一会儿院子里就站满了人。
裳伸手要扶侍书地肩膀。画儿上前拦下了红裳:“夫人。请稍等。”然后对侍书道:“我们抬张椅子出去吧。即不会累着我们夫人。也让那起子小人知道我们夫人是他们地主母。”
侍听得直点头。便和画儿合力去抬椅子。抬到门外。几个婆子看到了急忙上来接过去。按画儿所说地位置放好了椅子。
红裳听到画儿地话。心下暗叹:又是一个小辣椒!怪不得她同侍书如此要好合拍呢。
侍书与画儿又进来请红裳。红裳这才扶了侍书地肩膀走出了屋子。门外黑鸦鸦站着四十多个人儿原本一个院子里用不了这么许多地人儿。不过红裳后来买了十多个丫头。就这么放在了院子里。仆从们站到了一起便显出了多来。
众婢仆们看到红裳出来都福了下去。参差不齐地给红裳请了安。
红裳坐好后。才抬了抬手道:“起来。”
众婢仆多数都忐忑不安的悄悄扫了一眼红,猜测着红裳聚齐她们会有什么事儿要说: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呢?
红没有同婢仆们多话,只是摆了摆手说道:“侍书,画儿,你们把开吧。”
侍书会意,便站上前去一步:“夫人是有事儿要同大家说,不过说之前,还请大家分开站好。我叫到谁的名字,谁到站到抱厦下,听到没有?”
众婢仆答应了,侍书便开始叫人名儿了。侍书和画儿交替着,不一会儿便让院子里的人分别站成了五拨儿。
众婢仆们中心里有鬼地人开始惊疑不定起来:为什么自己人都站在了一起?夫人要发作自己人了吗?
红裳看着婢仆们的脸色,脸上笑吟吟地道:“今儿也没有什么大事儿,就是我们院子里的人儿要重新安排一下,一会儿让侍书给大家说说日后要做些什么,到哪里去上工。”
说完红裳便接过了画儿手上的茶来,不再言语了。红裳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那些心怀鬼胎的人还是感到有些不妙。
画儿同红裳越来越有默契了,红裳一个眼神儿,画儿就能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有些时候:比如现在,不用红裳递眼色,画儿也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她递得那杯茶是不早也不晚的正是时候。
侍书先把要赶出去的人名读了一遍儿,让人牙子把她们带到了一旁,然后就把送宋氏地、小陈氏的、孙氏地人都一一点了一遍儿,侍书还没有同要留下来的人说话,便有人按捺不住发难了。
红裳与侍书、画儿早已经料到了今日清理门户时,一定会有人发难,所以主仆三人没有一个人当这个出来说话地娘子是回事儿。
那娘子是宋氏的人,她站出来福了一福:“夫人,不知道奴婢是哪里服侍不好了,或是做错了什么事儿?为什么要遣走我等?虽然我们为奴为仆的,不能干涉主子们的决定,但夫人也不能什么也不说,就把伺候了您一回的奴婢们糊里糊涂的打发走吧?”
画儿听到那娘子的话儿眼皮儿都没抬,只是伸手接过了红裳手中的茶钟儿。红裳弹了弹指套道:“听你说话也是府中的老人儿了吧?既然知道奴仆们不能干涉主子
定,那你还来问我做甚?”说着话,红裳用指套叩扶手:“或者说,在你的眼里主子只有一人,而我却不是你的主子,所以你才敢来质问我?”
那娘子听得身子一颤,心悔自己心急之下说错了话,但已经无可挽回了,只得请罪道:“请夫人恕罪,夫人当然是奴婢的主子,奴婢绝没有轻慢夫人的意思,请夫人明查。”
那娘子万不敢让红裳问出她主子是谁的话来,所以她只能叩头请罪,一个字儿也不敢乱说了。
红裳淡淡一笑,没有说话。侍书在一旁接道:“原来你是知道夫人是你的主子啊,你不说,我们还真不明白你也知道夫人是你主子呢。”
那娘子只得跪了下去,连连叩头认错儿,求红裳饶了她这一次。说起来,这娘子也是被银子迷了眼睛昏了头,她在红裳这里当差儿,除了原来应得的月例外,每个月还能再多得一两地银子,所以她才想问一问红裳,看能不能再留下来如果回了原主子那里,办事儿不利就是一条罪过了,扣她月例是一定地了,多出来的那一两银子更是不可能会有了。
红裳这才开口:“罢了,你先立到一旁。”
红裳不再理会那娘子,她了一眼各姨娘安插来的仆们,还有一心要巴结到各处去的几个她买来的丫头看到容儿时,红裳还对她笑了笑:“你们呢,在我这里伺候的很好,因为知道你们是极好、极得力的人儿,所以我今儿才要把你们赏给姨娘们;你们去了,千万莫要丢了我地脸面儿,好好的伺候着,知道吗?”
红裳不打算罚这些婢仆们,倒不是她不忍心:自有人会为她出气儿,她乐得一旁看着不去落这个恶名儿。
那些被遣走的婢仆们知肚明夫人已经知道她们都是谁的人了,又加上有一个娘子刚得了斥责还没有发落,虽然很多人都不情不愿地,却不敢再乱说话,人人就或大或小的应了一声儿。
裳点了点头道:“侍书,着几个会说话地人儿,把我们院子里这些得力的人儿给各位姨娘送过去。就说自我进府后,承众姨娘们尽心尽力的服侍,这几个人用着还得力些,便赏给姨娘们听用,让姨娘们在自己屋里时也能多几个人服侍,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也是我待姨娘们的一番恩典。”
裳说一句,侍书就答一声儿;最后,红裳又笑眯眯的加了一句:“对了,告诉各位姨娘,她们不用再过来谢赏了;她们过来一趟还要换衣服什么的,实在是太过麻烦了,就让她们在各自院子里叩拜一下全了礼也就是了。”
侍又脆生生地答应了下来,便转身叫出了几个娘子与婆子,分别带着三拨人儿走了。
红裳看着她们的背影儿,嘴角儿噙着一丝笑意儿:想来姨娘们那里就要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