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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郡主的邪恶夫君-第18部分

小说: 郡主的邪恶夫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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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因为你,每每舍不得离开,在长风山庄滞留已太久。恐再见到你,会再拖宕下去。所以选择这种方式。离开你,在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此番别离,少则半年,多则一年,一定归来。定不负卿心意。京城郊外有员外福顺,明为商贾,实我亲信,卿有事相告、相见我,可使他转达。因故未言明苏之身份,卿若心存疑虑,亦可问于福顺,苏之生平,他知之甚详。
福员外……
与我做过生意的那位福大娘的丈夫。
总算没有与趺苏彻底断了联系,我松了一口气。

正倚靠在趺苏的床边怀念此间的一切,呼吸着卧房里存留的趺苏的气息,卧房的门被訇然揣开,我才惊喜地要唤一声趺苏,映进眼帘的人却是三哥,不由失望地叹息一声,重又倚靠在床头。三哥一手握着趺苏的佩剑,一手持着他自己的佩剑,三哥将趺苏卧房环视一番,盯着我,问道:“明月,那个突厥人呢!”
秋冬这时也赶过来了,唤一声三公子,与我吐了吐舌头,显然是三哥胁迫之下,又见趺苏已已离开,她们告诉了三哥趺苏的住处。我望着三哥,懒懒地道:“三哥你来迟了,他已经走了。”
三哥半信半疑,好半天终于收剑入鞘,咬牙切齿说了通狠话,又将趺苏的佩剑重重往桌上一掷。领了趺苏相救大哥的恩情,三哥非但不感恩图报,还将趺苏视作仇敌。我心中哀叹,口上却说着抚慰三哥的话,我的温言软语下,三哥终是消了气,端茶喝着,说道:“大哥和我都到了云州,现在大哥在他的绸缎庄里。此去突厥,他亏空了不少,幸好这边的生意你替他照管的好。父王的生辰就要到了,我来长风山庄接你。你收拾一下,我们这就下山与大哥会合,一起回京城。”
我还没从趺苏离去的现实中回缓过来,这里还有那么浓烈的趺苏的气息,长风山庄还有那么多我与趺苏的记忆,我与三哥盈盈一笑,婉言道:“三哥和大哥先回京城罢,我过几日再回去。三哥放心,我一定赶在父王生辰前回家。”
三哥闻言,喝茶的动作顿住,突然问道:“明月,你是不是喜欢上了那个突厥人?”
“三哥……”
三哥猛地站起,拿了他的剑就出门去,我慌忙跑上前,拉住他的衣袖,三哥不理,继续往长风山庄外走着,我有些急了,说道:“三哥,不用你告诉父母,我的事,我自己回家后会去秉明。”
三哥顿步,看我,“谁会去父母那里揭发你?我去与他们说你私定终生的事,准得挨他们一顿骂,你去说,他们才不会骂你。我吃饱了撑着才去揭发你。放心罢,你有私情的事,除了我没人知道。”
三哥笑叹道:“一报还一报吧。”
三哥所言的一‘报’还一‘报’,却是说的我助他娶得三嫂的事。知道我与趺苏的事,三哥站在了我这一边,我松了一口气。
  
  第29章 矛盾升级(1)
生意上的事大哥已接手,我再不用奔波,如是每日只栖居于长风山庄。抚抚琴,整理整理趺苏留下的墨迹。七夕便这样到了,传说七夕的夜里伏在樱桃树干上会听到牛郎织女一年一度会面的情话,那夜更是在趺苏住过的苑子里那颗樱桃树下逗留到午夜才回房入睡。终于,父王五十岁的生辰日渐逼近,母妃更使人来催了我几次,令我尽快赶回家。这日是父王的生辰,我再无法在外流连了,清早使春夏去云州城取‘福寿南山图’,据说那是阎立本的真迹,我多方周旋才买到的。与秋冬在长风山庄下等到上午过半,春夏还没回来,我不由道:“秋冬,你二人去瞧瞧怎么回事。”
秋道:“郡主,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行吗?”
秋环顾四周,“会不会不安全?”
冬亦是附和道:“就是,侍卫也被你打发的一个不剩。”
我说道:“父王五十大寿,汝阳王府人来人往,出入又都是朝之重臣,各方势力都涌到一处了,这时候王府里加强防守巡逻要紧。好了,那两个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办事的,你们快分头去找找。”
秋冬相顾点头,提剑拔腿飞跑起来,一副快去快回的样子。
不想秋冬也是一去不复返,我等到正午了,也不见她们四个回来,烈日当头,正烦闷焦躁,却闻竹林清爽处,马蹄声曼妙,一匹矫健的骏马悠然行来。而握着缰绳,坐于马鞍之上,风神脱俗卓尔不群,望着我,含笑凝睇的男子正是南宫绝。
见到他的第一刻已是心中恍然,兴师问罪道:“她们四个呢?”
南宫绝惬意微笑道:“我说你已先回去了,她们便都追你去了。”
我望着南宫绝,望着,望着,慢慢地,撑出同样的微笑来。
南宫绝向我伸手,我许久不做回应,他不急不徐道:“这荒山野岭的,你再从哪里雇一匹马来?时间不等人,迟了,今晚到不了京城呢。”
我自然省得这事理。只是,仍是止不住望着他的面庞。还真是早有准备呢。并不将手伸给他,也更没有由着他将我拉坐他怀中的心思。我扶着马背,踩上马鞑,虽是上了马,却是坐在他的身后。不远不近,恰与他间隔一个拳头的距离。不至于摔下马去,也不至于匍匐在他的背上。
他的脸色沉了沉,身体僵硬了一瞬,下一刻,已是猛地一挥马鞭,座下骏马翘尾昂首嘶鸣后,箭一般地冲了出去。
我的身体一晃,险些坠下马去。幸好马术为三哥亲自教授,颇是精湛,稳过身体后,饶是骏马在他的刻意驱驾下,一路颠簸飞腾,我也安然无事。
终于,两人一路无话,气氛僵滞到下午过半,他一勒缰绳,强行勒住马,冷声道:“下马,自己走回去。”
我并不稍作犹疑,下来马背,微笑望他道:“我也不想和你同坐一骑呢!”
话音才落,只见骏马如同离弦的箭,倏忽驰骋远离身前,卷起一路飞扬的尘土。

我伸起手臂,以纱袖挡了挡灰土,自己往京城走去。不时看看沿途的风光,绿水青山,踢一踢路边的小石子,倒比与他一同坐在马背上自在多了。只是走了约有一个时辰,便累的不行,太阳很炙热,又晒又烤,也口干舌躁,渴得很。好不容易走到一处山林听到泉水丁咚响,心下大喜,寻着声音找了过去。见得泉水飞瀑,小跑着奔去了,提着裙裾踏足泉水下的溪边,蹲下,便掬起一捧泉水喝了起来。
解渴之后又撩了撩衣袖,露出腕上的镯子,连带冰凉起手腕来,抬头看了看天色,终于不得不走了,撑着一旁的岩石要站起,只觉手下的触感冰凉滑软,下意识地看时却惊吓了一大跳,却是一条色彩斑斓的长蛇。本能地惊呼了一声,才缩回手要逃开,那蛇已敏捷扑来,我闪避不当,摔倒在地,手臂磕上了岩石的尖角,只觉一阵麻木的疼痛感,鲜血浸染而出。那蛇许是闻到了血腥味,竟是往我手臂游弋而来,张口便咬向我手臂的伤处。
最是惊心动魄的时分,一枚暗器射进那蛇的后腰,那蛇咬住我手臂的口松开,蛇身一重,便垂落了下去。
我全身乏软地偎在地上,神志也涣散到虚无,冷汗不知什么时候湿了衣服,南宫绝下马,将我抱上马鞍,他自己又翻身上马,却是让我坐的他身前。他将我肩上的衣服往手臂下褪着,直到玉藕般的手臂露出上面的一大截,我的神志才从余悸中回缓过来。痛恶他的轻薄,在他的手臂下挣着,他道:“我看看伤势。”
我还是挣扎着,却耐不过他的力道,只好道:“蛇没有咬中我,只是岩石将手臂划伤了!”
其实那蛇到底有没有咬中我,我也不知道,那时分连神志都麻木了,哪还有知觉?只是此时手臂上的衣服褪了些许,见到被岩石划伤的很深很长的一道伤口。不好好护理,日后大约还会留下疤痕。而那不断洇染开来的血迹,色泽呈乌黑色,想来那蛇确实咬中我了,且还是条有毒的蛇。在南宫绝手臂钳制下挣扎,只觉温软的物什触上了我手臂上的伤口,见他埋头在我的手臂上,知道那是他的唇,我羞恼挣扎中,本要吮吸毒血的他的唇没有动作。任我怎么想要挣开他摆脱他,他一动不动着,只是强有力的手臂紧紧箍着我,甚至是抱着,而他的唇正贴着我的伤口,就那样贴着……

我一动不动地坐在马鞍上。
他一动不动地箍着我,维持着唇贴着我手臂伤口的姿势。
不知什么时候,他驾起了马来。他没有再让我下马自己走回去,我也没有下去。骏马驰骋颠簸下,更加剧了毒性的曼延,我昏睡了过去。我便梦到我最痛恶的,也痛恶和汝阳王府有血亲的我的南宫绝,他在吮吸我手臂上被毒蛇咬中的伤口里流溢出的毒血,一口,又一口地,吮吸着,直到那伤口流出的鲜血变得鲜红为止。他撕了一截他的衣服,绑起了我手臂上的伤口。一只手臂驾马,一只手臂抱着我,他一直看着我的唇,看着,看着,俯首,吻了下来……
  第30章 矛盾升级(2)
到京城时已经是掌灯时分,我也才悠悠醒来,今日父王宴辰,汝阳王府正门人来人往,南宫绝策马到偏门停下,春夏秋冬早候在偏门翘首以待。春的性格多愁善感,已是哭了出来,夏和秋冬虽较为理智冷静,见我平安回来王府,也不由大松了一口气,不着痕迹与南宫绝投去仇视的一瞥,显然是在记恨南宫绝欺骗她们的事。如此倒好,经过了此事,春夏秋冬总算彻底失了对南宫绝的好感。
我捂着左手手臂的伤口下来马背,春见状已是惊呼道:“郡主,你受伤了?!”
顾不得与她们多说什么,我往王府里走去,说话道:“我先回去卧房,免得父母大人见到我的伤势。你们来替我处理伤口。稍后我还要去与父王祝寿。”
不等她们说话,我又道:“春夏,福寿南山图你们带回来了么?”“带回来了。”
边随我往王府里走去,春又禀报道:“郡主,平阳郡主和三皇子今天来过,久等您不回来,又回去了。”“嗯,我知道了,改日我再约她。二哥回家了么?”“二公子没有回梁国。郡主,你今日还没回府的事,郡王和三公子还瞒着没敢告诉王爷王妃。”“去与三哥支个声,就说我已平安到家,马上就过去。——伤势的事,别告诉哥哥们。”“是。”……
……
…………
王府中喜乐喧天,到处都是贺喜敬酒之声,我风尘仆仆归来,身上又带着伤怎好见人,一路遇人就躲,尽拣僻静的回廊走,如此费了半个时辰方回到卧房。褪衣处理伤口时却着实怔了好半天,我左手臂伤口处赫然缠着布条。因为伤口鲜血流溢,包扎伤口的那布条早浸透了鲜血,变作了血红色,饶是如此,仍是辨别得出那布条乃是从南宫绝常穿的白缎衣袍上撕下来的。我便记起回来的路上我做的那个梦。
南宫绝为我吮吸伤口里的毒血。
撕了他的衣服为我包扎伤口。
抱着我,看着我的唇,他吻了下来……
难不成我做的梦是真的?
我看着染血的布条摇了摇头,摈弃了脑中纷杂的念头,有条不紊地吩咐早已手忙脚乱的春夏秋冬处理起我的伤口。
王府里多的是疗伤解毒的药,但为了不引父兄起疑让他们担心,却是求助于云坤。云坤知我受伤,已是悔不该听我前日命令离开我回来王府,尽数将他那里的好药送了来。
因为身上有伤不能沐浴,简单擦洗过身体,已是梳妆更衣,平生第一次犯难起穿什么来,春夏翻找出我所有衣服,我还是不满意,那伤口虽是处理好了,可仍不时有血迹浸出,若是给父王母妃见到了可如何是好。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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