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点绛唇-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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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住,也并不说明她是看上了咱们王爷嘛!再说了,咱们王爷已经成了亲。而且已经做了爹,表小姐的父母又怎么会把他们的女儿嫁给一个有妇之夫呢?就是真打算嫁给咱们王爷,也应该早在他没有成亲之前就把女儿嫁进来才是呀!”
采平见阮蕙不信,不由得急了,“听芍药说,表小姐此次前来,是因为家里出了事。所以才会来投奔咱们王爷的。还有,府里两位老侯爷都是表小姐至亲的人,又怎么会不为她的将来着想呢?您……是不是要小心一点?”
“芍药倒是消息灵通。回头我去问问她,想来表小姐的身世她一定打探清楚了。”阮蕙不禁失笑,“你且放心。若表小姐真把主意打到咱们王爷身上,我自不会让她轻易得逞的。”
采平素知阮蕙是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子,如果不是别人真的触犯了她的利益,通常她都不会“未雨绸缪”的,当下便只好笑道,“兴许是奴婢错信了芍药的话……这位表小姐看起来,倒不像是个坏心肠的女子。”
“你做得不错。”阮蕙微微一笑,“虽不可有害人之意。但也不可无防人之心。表小姐那里,你与芍药只多多留意就是了。”
采平这才笑着点了点头,送阮蕙到房门口后,这才转身折回自己的房间。
阮蕙在房门口略顿了顿,看了看烛火摇曳的窗户,这才打起帘子进屋。
屋里十分安静。
好像并没有人。
连个丫头也没有。
安静得有点反常。
阮蕙迈步进屋。径直走向里面描金的朱漆拨步床。
床上躺着一个人,宝带轻袭,珠玉束冠,满脸安详地闭着眼睛,也不知是真睡着了还是装睡,不是杨恪还是谁?
阮蕙上前,轻轻嗅了嗅。
鼻息间有若有若无的酒气在荡漾。
看来是真饮了酒。
也不是真为了应酬,还是为了什么别的。
阮蕙心里微沉,趋步上前,低声唤道,“王爷!王爷!”
杨恪仿佛听见有人唤他,眉宇间微微一皱。
阮蕙便伸手轻轻把他的身体扳直,颦眉说道,“明知不擅饮酒,怎么还喝成这样?”一面说,一面为他解衣,也没打算叫丫头进来侍候。
也不知是睡着了人身体格外沉重,还是她的心情有些郁闷,她用尽了全身力气,也只将杨恪的身体略略扳正,额头竟还沁出一层细汗来。
她直起腰来,望着面色恬静睡像宜人的杨恪,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来,便沉声唤人,“采青!采青!”
良久没有动静。
她这才想起外间并无人侍候。
因为她不习惯有人睡在身边,也就没有安排值夜的丫头,只让几个年老持重的婆子轮流值夜,这时候却又还未到值夜的时辰,因而连唤数声,也无人答应。
她微微叹了口气,想了想,便屈膝跪在床沿,俯身为杨恪去解外衣——总不能让他就这样和衣睡一宿吧!
胸前的扣子倒还好解,及至领口处那一颗纽扣时,却因杨恪扭着身,又俯着头很难解开,为了不弄醒他,她只得低下头去,一手轻轻扳开他的下巴,一手去解那颗纽扣。
好不容易解开了,她长长舒了口气,直起身来,反手揉了揉弯得略显酸疼的腰身——是不是太久没有运动了,只这么点儿工作,就感到腰酸背疼了?
她正想着,只觉撑在腰间的柔荑被一个温热的物件抓在手里,她心里一惊,不及回头,纤腰又被人搂住,瞬间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还来不及惊呼出声,双唇已经被紧紧封住。
半惊半怒之间,她迎上一双黑眸,心里不禁更是悲愤交加——这双眸子看起来清亮澄明,哪里有半分喝醉酒的样子?
也不知是她的意志力太过薄弱,还是杨恪的攻势太强,她这样的想法不过在她脑中稍稍停留,就被接下来更为猛烈的进攻驱除得无影无踪了。
不多久,屋里就传出细细的喘息与若有若无的娇吟。
满屋摇曳的烛光,和着随着节奏律动的红帐,仿佛在向世人昭示着这无可尽叙的春色。
……
次日,直到天色大亮,杨恪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他的理由是,他昨夜饮酒过多,直到现在都昏睡不醒,根本无法下床活动。
想到他昨夜异乎寻常的勇猛,她又情不自禁地感到一阵脸红——难道当真是因为喝了酒,他才会一反平日里温柔似水的爱怜?不过,对于他偶尔近乎于粗暴的爱抚,她还是觉得有些新鲜刺激,也并没有怪他举动过于激烈。男人嘛,偶尔难免会图个新鲜,他身边没有新鲜的女人,若连个新鲜的样式都不让他试一试,岂不是让他觉得兴味索然?
对于他一反常态的举动,阮蕙除了身体上受用之外,心里却觉得有些异乎寻常。
自然而然地,她就想到家里那位突然来访的美貌小姐黄玉儿。
但她凡事总没有把它往坏处的想的习惯。
因而对于杨恪近乎幼稚的借口,她也只是一笑了之,“王爷这话说的,让老太爷听了,还不赶紧催着请太医?这样一来,还不把家里弄得翻天覆地的?”
杨恪也知道自己这个理由不对,便讪笑着坐起身来,瞅了阮蕙一眼,笑道,“蕙儿今天,比平日里倒要美上好几分。”
他时常当着丫头的面夸她长得好,倒也不足为奇。不过,今天的夸奖,阮蕙却当了真,回过头来,冲她嫣然一笑,“真的?”
这一笑,娇媚中带着几分妖娆,一时竟让杨恪怔住。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连声说道,“为夫几时对你说过假话?你要不信,自己照镜子瞧瞧就是。”一边说一边穿衣下床。
因为阮蕙的关系,杨恪现在已经基本上不用丫头们服侍,除了让采青为他梳头之外,其他的事情,大都是自己收拾处理的。
阮蕙自然不会真去揽镜自照,便过来为他梳头。“也不用照镜子了,只要王爷瞧着顺眼就好。”
杨恪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向她的纤腰,嘻嘻一笑,“蕙儿哪里都好,为夫瞧着哪里都顺眼。”
阮蕙闪身躲过他的手掌,只淡淡一笑,“王爷今天不用上朝?”
“我告了假,今天就不上朝了。”杨恪盯着镜子里阮蕙的脸,笑道,“难得在家陪陪你和宁儿,今天我哪里都不去了。”
阮蕙便笑道,“妾身和宁儿就不用王爷陪了,家里还有稀客,王爷倒是过去陪她说说话才是正理。”
听着这话有些泛酸,杨恪便笑道,“你说的是玉儿?她呀,哪还用得我陪?一会儿,她就会找你来说话解闷来了。”
阮蕙就趁热问道,“这玉儿妹妹既是王爷至亲的表妹,怎么之前一直没有听王爷提起过?”
杨恪微不可见地颦了颦眉,沉声说道,“因她随舅父舅母移居他乡,已经有好些年没有来往,故此便没有特意提起她来,她这次来,也事出突然,连祖父与父亲都没有提前得到消息——舅父的家信与她的人几乎是同时到达的。”
“妾身听下人们议论着,说表小姐此番来府里,是为了她的亲事。”阮蕙佯作不经意地说道,“妾身想着,就算是真为了亲事,下人们这样议论着,终归也不太好。”
杨恪抬眸看了看她,唇角一翘,“你放心,她的亲事,我心里有数。”
320、搭雀桥
“有数?”阮蕙迎上杨恪的目光,似笑非笑地说道,“王爷的意思是说……”
“舅父在信中嘱咐我们为玉儿妹妹的亲事费心,我与祖父自不会坐视不理,等问过祖父的意思,我就打算过了今年春闱再为她挑个连中三元的状元郎。”
阮蕙脸上的笑容就更盛了,“王爷也不问问人家玉儿妹妹的意思……说不定她心里已经有了合意的人选呢?”
杨恪一怔,旋即说道,“若是已经有了合意的人选,舅父又岂会把她的终身托付给我们?想必还是不曾有的……” 想了想,又道,“要不,你寻个机会问问她,如果她当真有了中意的人,咱们只管成全她就是了。”
成全她?阮蕙抬起双眸,望着杨恪,“若是玉儿妹妹中意的人已经有了妻室,那又该如何是好?”
“哦?你又怎知她中意的人已经有了妻室?”杨恪不禁奇道。
阮蕙莞尔一笑,“妾身不过是随口作个设想,哪就知道玉儿妹妹中意的是什么人呢?横竖王爷今天不用上朝,不如跟妾身一起去看看玉儿妹妹,也好问清楚她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再者也顺便打听打听她中意什么样的男子,王爷您看怎样?”
她脸上明丽的笑容似乎带着某种令杨恪无法抗拒的力量,他望着她的脸,不由自主地就点了点头,“好吧!”
得了这句话,阮蕙这才专心致志地为杨恪梳起头来。她手法甚是轻柔,动作也快。虽然没法跟采青相比,却也令杨恪感到十分舒服,不禁微微闭起了眼睛,笑道。“娶妻如此,恪之福也!”
阮蕙为他轻轻束上玉冠,又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没有不妥,这才正色说道,“王爷如此赞誉,妾身甚觉惶恐。” 说完忽又冲他嫣然一笑,“其实,妾身觉得能嫁给王爷为妻,实乃妾身之幸也!”
这一笑。的确是发自她真心的笑容,眉梢眼角都带上了愉悦之色,愈发显得她的笑容充满了无与伦比的鲜妍明亮。
杨恪对上她黝黑澄清的眸子,只觉心里一荡,忍不住伸手去握她的手。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晨光透过轻薄的窗纱钻进来,有几缕洒在床前,带着温馨和煦的色彩,让阮蕙的心情也瞬间变得轻松起来——也许是自己多心了,这个黄玉儿,说不定只是单纯寄居在佑王府,并没有别的企图呢!
也许是这种心情作怪,当杨恪带着温热气息的双唇印上她雪白细腻的颈脖时,她竟作出了迎合之态。
习惯了阮蕙羞涩承应的举动的杨恪在触到阮蕙柔软饱满的红唇时。顿觉下腹涌起一阵冲动,当阮蕙丰满的胸脯主动迎上来时,他更觉全身火热,紧紧地抱住她,恨不得把她溶入自己的身体——这样的蕙儿,简直令他如痴如狂了!
阮蕙对于自己这一次的意外表现也十分惊讶——带着如同修女与人偷情时的忐忑不安。欲拒还迎,半推半就,激烈中带着温柔,试探中带着挑逗,就仿佛变成了玉女与荡女合二为一的化身。
而面对着这样纯情与放浪合二为一的妻子时,杨恪再也无法抑制自己心中的激情,就算天已大亮,就算白日宣淫,那又如何?得妻如此,实乃他杨恪之幸也!!
红帐翻滚,满室春?情,更比昨夜的恩爱浓重了几倍!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日上树梢,门外雀鸟齐鸣,两人才又重新梳洗穿戴,齐齐去给家中四位老人请安。
因为今天本就起得迟了,又在房里“耽误”了许多时辰,阮蕙只觉得脸上发烧,杨恪看在眼里,笑在眉梢,不由得把阮蕙之前所提的“解甲归田”之事放在心上,思虑着此事的可能性。他本就不是个看重功名利禄的人,如果有贤妻在侧,佳儿绕膝,那些荣华富贵便如过眼烟云,又哪里能入得了他的眼?
只是,想要从如今的局势中全身而退,尚需一段时日。他之所以不跟阮蕙明言,也是存了到时给她一个惊喜的想法。
本来,因为杨恪早朝的原因,加上阮蕙又新诞世子,几位长辈也就免了他们请安这一繁文缛节。不过,今天杨恪有事要跟老侯爷商量,故此就拿了这个借口前去。
奶娘梅香已经把宁哥儿喂得饱饱的送了过来,宁哥儿一看见阮蕙,就咧开嘴“啊啊”起来,仿佛要跟她说话似的,只喜得杨恪乐呵呵地从梅香手里接了过来,笑眯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