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新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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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妳知道自己这几天的失误有多少吗?」没错,他是刻意藉此大作文章,因为他很生气,他在跟自己生气,为什么他没办法不在意她的一举一动呢?为什么她总是有办法把他搞得心烦气躁?
这是事实,她自知理亏,「我会改进。」
顿了一下,他清了清嗓子道:「我要喝咖啡。」
「是,总经理。」
看着她走出去的身影,他郁闷的皱着眉,这个女人未免太狠心了吧,她真的打算跟他维持这种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吗?
抡起拳头敲了敲脑袋瓜,他在想什么?不是自己先保持距离的吗?且这样不是很好吗?现在的他没有资格扰乱她的生活,她不来动摇他的决心那是再好不过了,可是可恶!他真的可以看得这么开吗?
站起身,他心浮气躁的走到窗边。
这个时候,凌兰馨端着咖啡走了进来,「总经理,你的咖啡。」
「给我。」他转身伸手道。
她将咖啡杯从托盘上拿起来,也许是手没有抓稳,杯子撞到了托盘的角摔落在地,不但咖啡洒了一地,杯子也碎得面目全非。
「对不起。」她连忙蹲下来收拾残局,可是越心急越容易粗心,手指被尖锐的瓷片划出一道伤口,顿时鲜血急速涌出。
「妳是笨蛋啊!」他立刻跳过来蹲下身抓过她受伤的手指,然后取出口袋的手帕压住她的伤口。
看着他,她好想扑进他的怀里,她从来没有这么无助的感觉,她最依赖的母亲和外婆竟然坦护那个恶魔,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妳今天是不是没有带脑子出门?」他忍不住对她皱了皱眉头。
强忍着心里的软弱,她低声道:「对不起,我马上把这里收拾干净。」
「不用了,这里我来就可以了,妳出去忙妳的。」
「对不起,总经理。」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走了出去。
沉思的目送她走出办公室的背影,他已经闻到不对劲的味道了,她一定出了什么事情,那会是什么事情?
甩了甩头,他这样子怎么可能跟她保持距离?还好明天就是周末了,两天见不到她,他的思绪应该可以沉淀下来。
第七章
每逢假日,凌兰馨总是睡得特别晚,可是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她几乎天亮了就起床,眼皮好像在预告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跳个不停,所以母亲邀她陪同去市场买菜,她就答应了。
一路上,她像个傀儡似的紧跟在母亲身边,她不知道自己都在干么,更不可能猜想母亲突然邀她出来有何目的,直到踏进家门,看到那个就是化成灰烬也可以一眼就认出来的恶魔,她才赫然发现这是一场预谋。
脸色刷白,她不谅解的看着母亲和外婆,她们怎么可以这样子对待她?
「兰馨,妳爸爸今天只是来看看妳。」胡洪玉连忙柔声道。
「兰兰馨」凌浩生颤抖的呼唤着女儿。
冷静!别怕!她再也不是那个小女孩了双手握拳,凌兰馨努力压抑内心的恐惧,她拉高嗓门壮大自己的胆量,「你这个恶魔,你来这里干什么?你现后悔当初没有打死我们是不是?你听好,你别想再碰我一根寒毛,我已经长大了,我不会再任你拳打脚踢、言语辱骂」
「兰馨,妳冷静一点,妳爸爸只是来看看妳。」胡玫月安抚的抓住她的手,可是此时此刻她眼中只有那个令她憎恨的恶魔,她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如果你还有一点点良心未泯,你就离我们远一点,别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没有你,我们会过得很快乐。」
眼里泛着泪光,凌浩生充满哀求的说:「兰馨,爸爸对不起妳,爸爸不敢求妳原谅,爸爸只是想看看妳。」
「我对你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恨死你了,我一辈子都不想看到你这个恶魔!」她越说越大声,如果现在她手中有任何可以攻击他的工具,她会毫不犹豫的向他砸过去。
「兰馨,妳不要这么激动,妳爸爸没有恶意。」胡玫月忍不住道。
甩开母亲的手,她不可思议的瞪着母亲,「妈,妳疯了吗?这个恶魔只会毁了我们,妳怎么还可以忍受他?」
「妳爸爸他病了。」
一个冷笑,她尖酸刻薄的说:「真是太好了,老天爷终于长眼睛,恶有恶报,像他这样的人就是病死了也不值得同情」
啪!胡玫月一巴掌打断了她的话,她显然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了,一时之间愣住了。
半晌,凌兰馨不敢相信的摸着灼热的脸颊,「妳打我。」
「对不起,妈只是」看着留在女儿脸上的红印,她又难过又愧疚,她只是想阻止女儿说出更多将来会后悔的话。
摇着头,她的眼中有着失望和伤心。
「我马上离开。」凌浩生慌慌张张的站起身准备走人,可是就在这时候,他的胃又痛了,他痛苦的抱住肚子弯曲身子。
这会儿胡玫月顾不了女儿了,她连忙过去扶他,「浩生,你怎么了?」
「没事,待会儿就好了。」凌浩生努力的挤出笑容。
「你先坐下来。」胡洪玉也赶紧靠过去帮他坐下。
「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好了。」胡玫月担心的说。
「不需要浪费钱了,没有用了。」
「你能不能偶尔听听别人怎么说,不要只是关心自己的想法?」
这里还有她容身的地方吗?凌兰馨悄悄的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突然觉得好孤独,彷佛全世界都遗弃她了,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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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上,凌兰馨靠着墙壁目无焦距的望着窗外,她还清楚的感觉到母亲留在脸上那巴掌的灼热,她打痛的不是她的脸,而是她的心。
这是为什么?她难道忘了那段有如生活在地狱般的日子吗?她不知道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经常作恶梦吗?每当半夜惊醒过来的时候,她的身体总是抖得像狂风中的枝叶,那种椎心刺骨的恐惧怎么也摆脱不了。
不,她不要跟那个恶魔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就算他病了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她也没办法容忍他的存在
叩叩叩!胡洪玉慈祥的声音传了进来,「兰馨,外婆可以进去吗?」
动也不动,她还是呆若木鸡的看着窗外。
过了一会儿,胡洪玉径自打开房门走了进来,她是帮外孙女送晚餐,「兰馨,妳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外婆帮妳准备了一份三明治和一杯柳橙汁。」
她还是静悄悄不发一语。
胡洪玉把手中的餐盘放在书桌上,然后在床沿坐下来,「妳不想说话没关系,可是,妳也不应该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啊。」
双脚弯曲拱起,她把头埋进身体和双脚的中间,可惜,她还是没有办法阻止自己的耳朵接收外在的声音。
「我知道妳很难谅解我们的决定,可是看到妳爸爸现在居住的地方,地下室的一间小套房里面,而且他已经病得那么严重,我和妳妈真的没办法狠心不管他。」
半晌,她终于抬起头来开口说话了,「他会走到今天这个局面,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别人。」
「他也知道,他并没有埋怨任何人,他只是想在有生之年看看妳妈、妳,还有宇杰,他想知道你们过得好不好,这阵子他一直偷偷摸摸的跟踪你们,如果不是因为妳妈逮到他,他当时又正好胃痛来不及躲避,妳妈也不会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已经这么糟糕了。」
迟疑了一下,她忍不住问:「有生之年这是什么意思?」
「妳爸已经是胃癌末期了,他恐怕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活。」
身子一颤,她失魂的喃喃自语,「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活。」
「妳妈是担心将来有一天妳会后悔自己说了那些伤人的话,她才会一时心急打了妳一巴掌,妳不要怪她。」
她不是认为就是死了也不值得同情,可是为什么这一刻她的心如此沉重?
「妳妈不是忘了妳爸爸带给你们的伤害,只是两个人夫妻一场,他也没剩下多少日子,她怎么可能还跟他计较过去的事?」
女人就是这么心软,面对一个弱者就是狠不下心来,即使他十恶不赦,可是一看到他,她就会想起过去受到的伤害摇了摇头,她真的做不到,「我没办法原谅他。」
「外婆明白妳的心情,妳不必原谅他,妳只要让他住在这里就够了,其实,这也是为了妳妈,妳总不能让妳妈天天两头奔波吧。」
她没办法慷慨的点头答应,但是她也没办法硬着心肠摇头反对,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比较好?
「妳好好想想,外婆不吵妳了,还有,明天要上班了,妳赶紧把东西吃了上床睡觉。」胡洪玉起身走了出去。
许久,她才有气无力的走下床,胡乱解决掉外婆准备的晚餐,再匆匆洗了一个澡便上床休息,可是混乱的脑子一刻也静不下来,她根本没办法入睡。
想到他不时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她的情绪就会很激动,恐惧感就会跳出来刺激她的神经,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心平气和跟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可是,他没有剩下多少日子了,她难道连这点时间都无法容忍吗?
敲了敲脑袋瓜,她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她能不能暂时一下什么都不要想呢?
不行,她得让自己有个喘气的空间倏然坐起身,她走下床开始收拾行李,她现在的心情太乱了,她必须找个地方透透气。
收拾几件简单的衣物,她随手挑了一本旅游指南走到书桌前面坐下来,翻阅手中的旅游指南,她很快就找到一个看起来很不错的地方,接着她取出信纸和笔,写下我出去散心,过几天就回来了,妳们不要打电话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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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一到,褚鸿耀立刻坐在凌兰馨的座位上,边看着门口边数着时间,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她竟然还没有现身。
如果是平常,他也许不会这么紧张,可是想到那天她心神不宁的样子,他就免不了担心,她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不能再等下去了,他还是直接拿起电话听筒拨打她的手机好了。
「你好,我是凌兰馨。」
听到她的声音,他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了下来,「凌秘书,妳今天准备迟到多久?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还是干脆不来了?」
「总经理,我已经跟人事经理请假了。」其实,她是五分钟前才想到这件事。
「妳有没有看过公司规章?妳难道不知道请假必须先得到上司的同意吗?」
「我正准备打电话向你请假,你就打来了啊。」如果可以她根本不想打电话向他请假,他肯定啰唆个没完没了,可是人事经理硬是勾起她对公司规章的记忆。
「我不准妳请假,妳现在立刻来公司上班。」
「你不是教我无心上班就请假吗?」
「我现在又改变主意了,妳马上来公司上班,半个小时之内我要见到妳。」
顿了一下,她不得不坦白了,「别说是半个小时,就是明天我也不能上班。」
「为什么?」
「我不在家里,我出来散心,单是来回就要花上一天的时间,再说,我怎么可能连心都还没散到就回家?你就饶了我吧。」
「妳在哪里?」
「我有必要向你报告吗?」
「妳必须经过我的同意才可以请假,我当然有权利知道妳在哪里。」
虽然很不愿意,她还是说了,「我正在前往垦丁的路上。」
「妳去垦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