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婿(岳父跟女婿he)-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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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原来他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关永难掩吃惊,他以为小孩子讲话「有嘴无心」,八成过没几天,三两下就忘记了,不过这小子从小就聪明得很、有着惊人的过目不忘记忆力,和关永这种读到高中却连小六的基础数学都没学好的笨蛋不可等而言之。
「谁是你爸爸?少叫得这么肉麻!」
调侃地扬起唇。「凭我们之间的『关系』,喊关先生未免太生分了些。」
「什么都不必喊,我怕被人家说高攀。」话中带刺。
轻笑着,谢秉竹再度四两拨千斤。
「那种『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旁观者的妒话,何必听从呢?低就或高攀很重要吗?我想当事人自己快乐、过得如鱼得水更重要吧?」
不得了了。关永迟钝地发觉,经过十几年的岁月,少年成长的不只是俊美的相貌与足以媲美超级名模的身材,伶牙俐齿也锻炼到口若悬河、辩才无碍的程度了。
「话说回来,我觉得自己被『记恨』还真是冤枉。」
蛤啊?关永警觉地竖起耳朵。
「那时候如果没有我的失言,你会那么快下决心,做关瑄的爸爸吗?因为我的一句话,让你有了振作的力量,我认为你该感谢我才对,怎会小气地对一个孩子讲的『童言童语』记恨到现在呢?唉」
关永糗红了双颊,一张脸胀得像煮熟的章鱼。
「我们让关瑄来评理好了。你觉得阿永讨厌我、说他无法信任我,有道理吗?」谢秉竹朝着不知道他们两个争论的内幕是啥、一脸茫然的关瑄问道。
这招奸巧。分明要逼他不是当着关瑄的面「原谅」对方小时候的一时失言,兼顺理成章地取得他的「认可」,便是得把「当年的真相」在关瑄面前还原——
就算到最后,他留下了孩子,也改变不了最初他有过逃避的念头。要是这一点让关瑄知道了,多少会伤了她的心吧?
前妻和他分开时,关瑄已经念到国小低年级了,处于有点懂事、开始会看大人脸色的年纪,所以她有一阵子被成天处于坏情绪中的母亲吓到,以为母亲生气、难过、不想待在这个家的原因,是因为她「不是个乖孩子」、「不该出生」的缘故,因此她成天战战兢兢的,就怕母亲不高兴。
后来他与前妻离婚,得到阿瑄的监护权,费了番功夫,天天保证母亲不是讨厌她才走,而是讨厌了爸爸才走的,才让关瑄脑海中的罪己意识消失。
是说,洗脑得太成功,后期关瑄常常埋怨他把老婆赶走,害她不像其他女同学一样,可以找母亲商量「女人家的问题」,也没有办法享受母女一起逛街、被人称赞好像姊妹的虚荣感。
——顾忌到关瑄的心情,他哪有可能在她面前摊开来说。
「我不信任你的理由和过去无关,假如你真的想娶我家女儿,假如你真的有意负起责任,为什么只有你自己一个人上门?你的父母呢?他们对这件事同意吗?如果他们不同意,让阿瑄嫁到你家去白白受人欺负,我该找谁去算这笔帐?若阿瑄嫁过去不幸福,还不如留在我身边,我多养个孙子也没关系,我养得起。」
「阿爸」关瑄眼底涌出了泪水。
怎样?知道厉害了吧?休想以卑鄙的手段笼络我!
攸关女儿的未来,为人父亲的怎能轻易退缩?「有本事,叫你老北、老母来向我正式提亲,否则我们就没什么好讲的!」
俊秀的眉蹙了蹙。「这点,我的确做不到。」
关永「哈」地摆出「我就说吧!」的表情,正想乘胜追击时,谢秉竹已拉起关瑄的手,让她秀出手上小巧的一克拉订婚钻戒。
「在向你报告此事之前,我已经先带关瑄回我家去报备过了。我跟双亲说,不管他们接受或不接受,我预备在明天与关瑄到法院公证。他们愿意到法院来见证自己小孩一辈子一次的结婚大典的话,我会很高兴,但是没有双亲的祝福,我还是一样会高高兴兴的结婚。」
关永瞠大了眼,再次被将了一军。
「我保证自己是真心想娶关瑄的,父母认不认同都不能影响我的决定。你担心会有人欺负阿瑄的问题,我了解,可是你用不着担心,我从念大学开始就已经和父母分开住了。阿瑄与我结为夫妻之后,我家就是她家,谁能在她的地盘上欺负她呢?」
帅气地耸耸肩,漾开一抹胸有成竹的微笑。
「我想你应该找不到反对我们结婚的理由了吧?阿永。你不会为反对而反对,让自己的孙子一出生就被迫和自己的亲生父亲分开吧?明天在法院的结婚仪式,你要是肯出席并祝福我们,相信你孙子在他妈妈的肚子里,也会高兴得手舞足蹈。宝宝,是不是?」他故意问着关瑄的肚子,然后才说:「那么,我们明天见了,阿永。关瑄,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接你。」
第一次交手,关永就被每一步骤都算计清楚的未来女婿,给彻底击沉了。
「不知道阿永那样要不要紧?我们出来的时候,他脸色好苍白啊!」关瑄送谢秉竹到门前时,担心地说道。
「你阿爸没有那么软弱,一定很快就会振作起来,会没事的。」
「明天,阿永会来参加婚礼吗?」
谢秉竹信心满满地说:「他一定会来。」
唯一的宝贝女儿要结婚了,纵使对象是他关永最讨厌的家伙,可是对于更讨厌「逃避」这两字的关永来说,除非天塌下来了,不然谢秉竹相信他一定会出席!
第二章
关瑄坐在法院公证处礼堂的观礼区,紧张地频频回头看着入口处。这时十分钟前受她的拜托,到外面绕一绕,看看能不能凑巧「捡」到人的谢秉竹,又再度回到她身边。
「没看到人吗?」她难掩失望地抬头看着他问。
秉竹点个头,看了一下前方正举行证婚仪式的新人们。
「我们是下一批,等他们的仪式结束,我们就得过去准备,没时间再等下去,也许你父亲是不打算来了。」
关瑄默默地低下头,看着手中最能象征新娘幸福美满未来的捧花——这是今天早上她正要出门搭谢秉竹的车子前,阿爸蓦地塞给她的。
圆状而喜气洋洋的花束,是圆圆满满;含苞待放的牡丹,是福气;烘托花儿的绿叶,是生生不息的未来。每一样、每一样「欢喜」的涵义,加总起来就是父亲的爱。
一想到这是父亲心疼没有盛大婚礼、没有豪华礼服、也没有风光喜宴的女儿,而特地起了个大早到花店特别订来的别致新娘捧花,想给她增添一点特别的纪念与回忆关瑄就不禁有些鼻酸地揉着眼。
阿爸这个大憨呆(大笨蛋),我宁可你人来,也胜过送这一束花给我!
关瑄收到这束花的时候,自以为这是代表父亲已经认可了他们,应该会到场给他们祝福,临出门前还说「阿爸,我先来去法院,等会儿见!」。
当时阿爸没回答,挥了挥手,送她出门。
那时候她胸口隐约有丝骚动,觉得哪里怪怪的,现在一推断,就是阿爸脸上的表情。平常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的男人,忽然间摆出「沉思」的模样,已经超越了合适不合适,到了足以吓唬人的地步——仿佛有大事将要发生、暴风雨前的宁静。
「关瑄。」
她闻声抬起头。
闪烁着硬质黑曜石光芒的深邃双瞳,谅解地凝视着她,并且直截了当地说:「现在你还有反悔的余地。要是你在意父亲——阿永的反应,不想以这种方式欺骗他,或是想等到他接受为止的话,我们可以先在此喊停,没必要非得今天进行。」
说的也对。昨天阿爸说过,她做单身妈妈也没关系,他这个阿公会成为她们母子俩的靠山。自己不是别无选择,只能紧捉着这个假上车、真补票的计划——不但欺骗了阿爸,还给第三者=谢秉竹添麻烦,拖他下水。
「或是你现在无法决定,我们改天再来,你觉得怎么样?」
但是「会给大家带来麻烦」,这不是一开始就心知肚明的问题了吗?关瑄重回初衷地想着,自己在明知有这么多的「不对」下,仍旧选择了走最自私的一条路,不是吗?既然这样,还在装乖、还想着做好孩子,是不对的!
自己说要速战速决,才决定要今天公证,再往后拖延岂非破坏了原订计划?
「不。轮到我们的话,我们就过去吧。」关瑄笃定地说。「虽然以后还会给您增添许多的麻烦,可是我想要追逐自己的梦想一切拜托你了。」
谢秉竹一颔首,收下了她的「请托」。
关永的缺席,感到失望的不只是他的女儿而已,虽然他失望的理由与关瑄大相迳庭。
关瑄也许需要父亲的「支持」,让她有勇气进行这场冒险,纵使这不过是虚幻的谎言所骗到手的支持。
至于他期待关永现身的理由,则复杂多了,要一一厘清不是那么容易——
也许是他想获得验证,自己是真的了解关永,他对关永会采取什么行动的判断,比起不懂事的惨绿年代来得更准确。
也许他是企图弥补一段儿时无法达成的野心,把天生缺乏的缘分,靠着后天的人为方式紧紧联系住——并希望关永在场见证他们成为家人的这一刻。
也许什么都不必多说,想要关永来,就对了。
所以秉竹注意到关瑄屈着背、低着头的沮丧貌时,向来最讨厌变动计划的他,竟主动提议要「延缓」或「变更」。假如在场的人里面有熟知他的朋友,不知要摔碎多少副眼镜了。
可是关瑄也不愧为关永的女儿,一旦下定决心,便勇往直前,完全承袭了她老爸的真传——像个单纯的大笨蛋般,把秉竹的提议回绝了。
你教育出来的女儿真是可爱,阿永。
她现在已经完全相信了我,对于我提议这次的计划,目的在于帮助她以外,别无其他理由。
信了我这样一个只见过她几次,没什么关系的外人。
秉竹不知道她是大胆或无谋,说不定在十八岁的阶段,每个年轻人都是与她类似的、差不多的危险(对她自己及别人而言)生物吧。
「接着要证婚的是第XX号到XX号,喊到名字的新人,请到前面来。」
法官助理念着编号,秉竹朝关瑄伸出护花专用手腕。「轮到我们了。」
关瑄还抱着最后一丝丝的期待,转头四望,可是在遍寻不着她最熟悉的身影之后,她闭上了眼睛,并以双手掌心拍打两下自己的脸颊。
「嗯,走吧。」毅然决然地起身,勾住他的手臂。
这一梯次约有八对的新人,排排站在墙上高高贴着红心双喜字的法官前面。
有些人慎重地穿上婚纱与礼服,也有些人随兴地穿牛仔裤与布鞋,而他们俩的穿着是介于两者之间。
薄施脂粉的关瑄,穿着上半身采方形领、公主打褶袖,下半身做出复古细腰鱼尾裙的白缎连身小洋装,俏皮中又不失古典庄重,吸睛力自然不在话下,但站在她身边的谢秉竹亦不遑多让。
头发是前一晚修剪出的清爽发型,上身是铁灰色单排扣的PRADA西装外套,内搭小V领的软呢休闲衫,与下身的低腰、合身剪裁的同款西装长裤。这身穿着充分发挥了他高挑身材与俊雅长相的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