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熊的小玫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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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总裁。”
难得聚首的这些人乐不思蜀,病床上的伤号却忙着用他仅剩一只健康的手忙碌的签署文件,而成叠的计划书分成两国,彼消此长,没完没了。
“这份是公关部门送来的年度预算支出,经过会计科审阅,认为删除百分之二十三的出差费较为合理。”舍秘书收起小狗脸,低着头的他身材欣长,一身铁灰色西装配上金框眼镜,镜片下面是睿智聪慧的眼神。
相对躺在病床上的袁畿,白色固定巾高高吊起他复杂性骨折的右手,左脚也上了石膏,露出五跟脚指头出来Say Hi。
“这是荷兰原!”压缩晶片代理权授权书,另外这是条款同意书,预计这个月中旬签约……签约会议……董事长您能成行吗?还是要业务部派人前往?”舍秘书的PDA上密密麻麻的将业务行程显示出来。
“我可以去。”袁畿的回答激发了几声抽气。
阿曼第一个不答应。“妈的,你真以为咱们财团没人了,我倒要看看你爬不爬得上飞机门!”
“你火气那么大干吗,他喜欢成仁就让他去,我就是看不过去他那股劲,一条命差点没了,你看他眉头皱过一下吗?没有,对啦,我就不爽他这点,天塌下来,他的眼中除了工作还有什么?”恐怕是连他们这些朋友都可有可无吧!姜浙东的怨气其来有自。
他生性爱自由,旅游、美食、生活乐趣他都乐于跟朋友分享,然而,袁畿就是那个很难邀请得动的人。
他要加班、要工作、要开会、要签约……就是没时间出来陪朋友喝杯咖啡,倒倒心事。
他倒了八辈子霉有这种朋友。
而这霉,还在继续倒中。
“维修场的人仔细检查过畿的房车,煞车跟气囊都有被动过手脚的痕迹。”姜浙东偷看袁畿没表情的脸,唉,还是对牛弹琴。
“畿最近几项决策都太躁进了,得罪的厂商说也说不完,但是能在他车内动手脚的不可能是外面的人。”阿曼意有所指。
姜浙东沉重的问:“你是说有内奸?”
“这年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这时,半掩的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打开,两人的小组会议顿时中断。
闯进来的是一脸想宰人的亮亮。
她的后面跟着一脸无辜其实是想看戏的濮阳元枚。
“你是谁,没看到外面闲人勿近的告示吗?”姜浙东唬地从病床上跳起来。
“你是记者?哪家的?SNG的连线在附近吗?”阿曼收起一贯的散漫,瞬间表情如狼似虎。
姜浙东也问:“消息不是封锁得很紧?”那负责封锁的人就是跟进来的那棵大青葱,怎么,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对啊,怎么泄露出去的?枚,你怎么办事的?”阿曼火力全开。
“一个女人都拦不住,你弱鸡啊?”姜浙东把炮火对准了枚。
“他不行也有保镖啊。”
不是他们大惊小怪,狼集团在台湾的知名度虽然不及在欧洲本部,但毕竟是外资挹注,每项投资资本额最少都在五千万美金以上,在台湾本岛资金干涸的大环境下,商业界对他们的一举一动自然颇多注意。
又另外这四匹狼个个英俊年少多金,对于花边新闻有嗜血症的记者更是枕戈待日,极其希望能挖出任何攸关这四个新贵的新闻。
为了避免不当曝光带来的麻烦,除了远在日本养病休息的晏伊容,其他四个人对媒体都是有多远闪多远。
“我说你们这两只吵个不停的花鸡,你们有被害妄想症啊,我不是记者,也不是什么可疑分子,我是来探病的。”
花鸡。花公鸡。
花公鸡除了招摇撞骗母鸡嘿咻嘿咻之外,别无他用。
她是这意思吧!
这是一种侮辱!阿曼眼姜浙东不可思议的互相对视,又互相摇摇头,两人难得同仇敌忾的面对入侵者。
至于百毒不侵的枚好整以暇的倒水喝,嘿嘿嘿嘿……
“先说好,我并不想来,是我爷爷说送佛要送上西天,好歹要我来看看人是救活还是死翘翘了。”亮亮圆润粉红的掌心摊开,一个手势,英姿爽飒的阻止了问话也表达了来意。
“你是送畿到医院的那个小姐?”
“人是我店里面几个员工合力送来的,我只是负责把他从百万名车里面拖出来而已。”她也不客气,不是她的功劳她不揽功,是她的,她也不客气。
“小姐真是英勇过人。”放电王子阿曼向前释出善意。
“果然百闻不如一见,我以前听过你,果然长得很骚包。”她对阿曼少有的绝色不仅不为所动,对他的孔雀行为还很嗤之以鼻。
姜浙东瞠大了眼睛。
阿曼的俊美无俦向来所向无敌,这女人,令人激赏啊!
碰了一鼻子灰的阿曼竟然没有生气,“你听过我?”
亮亮没有回答阿曼,眼珠转了转,又认出一匹狼。“你是姜浙东对不对,中学时出了名的玩家。”
既然要一起拖下水,枚也别想幸免,阿曼指了指。“那个家伙呢?”
“五英会中的老奸巨猾,濮阳元枚。”
“老奸巨猾……小姐好眼光,形容的好哇!”阿曼可乐了。“那个人咧?”他的手像圣经中的摩西分红海般指着袁畿。
“他啊……”亮亮竟然叹气。“死爱面子的家伙!”
“小姐,你如数家珍耶。”
“没什么大不了,她以前跟我们同读一所学校。”袁畿出声了。
“想不到一口气可以看到以前享誉学校内外的四匹狼,我探病真是来对了。”亮亮还沉浸在幸福中。
姜浙东可抓到袁畿的把柄。“听你的口气,你跟这位小姐可不只认识这么简单喽。”
袁畿迟疑了下。“她跟其他擦口红的妖怪没有什么差别。”
女人,在他心目中除了装模作样,没有别的本事。
“嗄!”这个女性公敌,幸好这里阳盛阴衰,要不然一人—口口水不淹死他才怪。
姜浙东还庆幸着,谁知道亮亮可不依。
她用手背擦掉口红,快步向前挤开舍秘书,迅雷不及掩耳的抓住袁畿的领子。“你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这口红要不是爷爷硬要我擦,我才不会把自己弄得像猴子屁股让你有机会嘲笑我。”
袁畿的眼光从他被捉紧的领子往上瞧,然后移向亮亮的脸蛋。
她不是什么精致的女生,可脸蛋却有着像婴儿一样粉雕玉琢的剔透感,布丁光泽的肌肤配上英气勃勃的眉毛,花瓣般的嘴唇,虽然嘴角残留着刚刚她粗鲁擦掉的口红痕迹,还是不失可爱。
及肩的发尾带着漂亮的弧度软软贴着她修长的颈子,凭添了几分的性感。
她没有太大变化,不过身上的V领背心,清软飘逸的玫瑰花裙还真让她硬是挤出了几分女人味。
眼对眼,鼻子对鼻子,亮亮不自主的也把袁畿的模样摄进瞳孔。
转大人的他斜飞的剑眉不变,鹰眼跋扈、气质狂肆,虽然躺在床上,气吞山河的气势仍然叫人心惊。
他是上班族吧?怎么练就这么骇人的身材?
“你……好像忘记我是病人喔。”
“病人?”她被袁畿看的有些羞,连忙放下她的手。
手松掉,袁畿并没有躺回床上,他深深的盯着她,就像看一样很久不见的宝物。
“你让那些吸血水蛭压榨工作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是病人?”她本来想在门外偷偷看个究竟就打道回府的,是看他伤得剩下一只好手还要操劳公务,反观这几个人模人样的家伙喝茶聊是非,没有半点要帮忙的意思,她看不过去才露脸的。
她可是为他打抱不平ヘ。
“那些是我的工作。”
“呆子,工作不外乎人情,是你不懂什么叫变通。”
“哗,好爽啊——”旁本来看到皮皮到的观众们对于亮亮的勇敢几乎要出声喝彩了。
这些年来,袁畿近乎走火入魔的工作,身边这些老朋友都劝不动他,更别提别人了。
亮亮非常勇敢的敢当面指资他,简直……非常人所为啊。
阿曼跟姜浙东差点抱在一起痛哭。
“让我看看你那些绷带下面是不是假造的伤口。”说完,动作向来比脑筋快的她又伸出魔爪。
袁畿任她上下其手,他只是很淡的开口:“我还以为你这些年不见会变的正常些,想不到还是男人婆一个。”
一语戳中亮亮罩门。
她藏不住心事的脸乍青乍白。“你……你又好到哪去了,我看你穿衣装的样子比猴子穿新衣还难看!”
“你专程来找我吵架的?”
“是你讲话没口德!”
两道战火一发不可收拾。
“哗,精彩绝伦,他是我认识的畿吗?”阿曼猛戳姜浙东胸膛。
“我想,也许这才是畿的本来面目。”姜浙东冷静评论。
阿曼以蝙蝠的姿态飞到枚身边,向这个静水深伏,个性藏而不露的老奸臣问:“人是你放进来的,告诉我畿在哪里认识这么辣的母大虫。”
“他们的渊源可深了。”枚意味深长的说。
“简单说。”
“我也不知道,所有的事我都是从伊那里听来的。”太极拳是枚最擅长的项目,一推推到伊身上,反正他人在日本,短时间内,谁想求证都没门。
阿曼气结。“早知道我去问鸭子它还会呱呱应我几声呢。”
“现在的鸭子都在屠宰场。”枚仍旧不冷不热。
“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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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意思的探病也探过了。
虽然怄了一肚子气回来。
就说一定是那个家伙,要不然没有一个人会给她讨厌又心烦的感觉。
印证之下,真的是他。
袁畿。
几辈子都抹不掉的名字。
再来,没她的事情了吧。
那个家伙还是看了很讨厌,为了避免再度伤肝动肺,探过一次病算是给足面子了。
她仗义救人的次数太多,并不大会把这类的事情放在心上……即便,那个人是袁畿!好吧,她承认,救到的人是他,心理的确蛮高兴的。
建材行是需要劳力多过脑力的工作,是男人的天下,虽然她的体力并不输男人,但是惟一一朵红花的她在大家眼中还是女生,只要负责大家出门送货时候的电话、看门,还有偶尔的零售,说的好听呢,她是建材行的门面……她的功能跟看家狗其实差不多。
而且,看门狗当了多年,别说什么成就感,青春岁月虚掷的结果如今的她都二十七高龄了,他爷爷却还秉持着古老的想法,什么好人家的女儿是不需要出门讨生活的,从大学毕业之后用尽所有借口理由就是要把她放在他看得到的地方。
为了恪尽老莱子娱亲的效果,几年下来,她的事业成就还是在原地踏步,反观跟她同年纪的同学要不是已经有了好的归宿,要不在事业上也都冲刺到某种程度,只有她,人老珠黄了,依然两手空空,没事业、没男友,什么都没有!
她都快要变作黄昏市场的出清货品了。
再不争取应该有的权益,就没见天日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