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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色即是空-第8部分

小说: 色即是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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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呢。”我说,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把书的封面拿给我看,是一本考研的英语词汇。

“看来我是打扰你了。”我说。

“说哪里的话,”他说,“我也没事做才看这书。你来了我们就一起聊聊天。”

我们就开始互相问对方最近都做了什么,到最后我总是问他有什么好片子可以推荐。

“你提起电影我倒差点忘了,”他笑着说,“小白这几天都去看电影,他还问我有没有什么经典的爱情片可以推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过去是从不看这类片子的。”

我开始笑起来,把前几天的事讲给他听。

“难怪呢!”他说,也笑起来。过了一会又说,“对了,我正有一件事想找你。”他从床上拿了一件衣服,展开来问我,“你觉得怎么样?”

我看见那是一件淡紫色的女式衬衣。

“挺漂亮的。”我说。

“真的吗?”

“当然,你很有眼光。”

“我送给她的。明天是她生日,她喜欢紫色。”

“我从不知道你这样细心。”我说。

“爱要表现在行动上嘛!”他说。

我们又聊了一会天,我就回到宿舍里,只看到海燕一个人在。

“你回来的正好,”他说,“我正愁没事做呢。你们晚上饭吃得怎么样?在路上她有没有出什么事?你都讲给我听,什么都不要漏。”

我就把刘云在山里的事都讲给他听,还讲了我们碰到陈辉和刘亦菲的事。

“她是不是很难过?”他听完了就问。

我说她哭了。他默默地沉思了一会。

“不管怎么说,”他说,“我还是挺高兴的。陈辉根本就不配她!”

“他不配你配!”我说。

“我们是不是兄弟?”我看见他把眼睛瞪起来,我知道自己的玩笑开过头了。

“算我没说。”我说。

我想起了刘云的照片,我就拿出来给他看。

“你拿去吧。”我说。

“这是她送你的,这怎么行?”

“我们是不是兄弟?”我也把眼睛瞪起来。

“那好吧。”

我看着他拿着照片看,我自己就又不禁难过起来。

“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说吗?”我问。

“我忘记是什么事了。”他笑着把照片收起来。

“这个周末你有什么事没有?”我又问。

“我没有,你呢?”

“我要到石涛家里去,你跟我一起去吧。”我说。

“这好不好?”

“有什么不好,只不过是吃一顿饭。”

“那行。”

过了一会,我们又聊起前几天的事。

“真不知道陈辉这么个大俗人竟然总是追求浪漫的女孩子!”他说,“还记得我上回跟你说我嫂子的事吧,我觉得她跟我嫂子就很像。”

我还记得我曾见过他嫂子,一个非常娴惠而且美丽的女人,做得一手好菜,对什么人都很亲切,既不显得过于客气也从不会让人觉得受了冷落。她平时就在家里照顾孩子,种各种各样的花草,学习编织和插花。我上回到她家里,看见各种制作精巧、颜色和谐的沙发套子、靠垫和桌布什么的,海燕就说都是她动手亲自做的。我当时听了还觉得吃惊。海燕很喜欢他嫂子,我知道,但他总是说,她嫁给我哥真真是糟蹋了。

“我们都知道她成天学习刻苦,但谁都不知道她内心的孤独。”我听见海燕感叹了一声,“她跟我说她常常感觉很累,自己是独生女,压力很大。她说有很多人都认为她清高、孤傲,但其实她很想和每一个人交朋友,只是她对自己没有信心。你知道她在准备考托吧。她说她其实也并不怎么想出国,甚至想起以后真的要是出国了,就觉得害怕。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就觉得她像是一只树林里面容易受到惊吓的小鹿,总是战战兢兢的。不知道你明不明白我的话。”

这使我想起了刘亦菲的一件事。有一次听说她很会吹口琴,我就请她吹一首听听。她只是羞怯得怎么都不肯。我就说我也会吹。然后我就吹了一首,自然是吹得又走调又难听。她只是一笑,用水把口琴一洗就自己吹起来,果然是非常好。她还很喜欢李清照的词和林黛玉的诗,非常聪颖且有才气。她和海燕倒是天生一对。海燕这人呢,什么时候都扮得像个护花使者似的。

《色即是空》第一章3(5)

我听着海燕又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他的脾气也就不怎么劝他。过了一会,小白回来了,我估摸着他肯定又是去看了某一部爱情片子,我就说,“你不要老是去看什么电影的,你拿点实际行动出来好不好!”

“谁去看电影了,”他说,脸都红红的。

“那你倒底有没有什么进展?”我问。

他一句话都不说,过了一会,他倒是和我们聊起了许洁。

“她这人挺热心的,”他说,“她父母都是教授,她从初中开始就一路保送进高中、大学,估计也是要保研的。但她说不怎么喜欢现在的专业,我就问她为什么不重新考再换一个。她就说她保送惯了,都不知道还有没有胆量进考场。对了,她讲的那个有关画眉鸟的故事倒真是有趣。”

他开始讲,但对这个故事我实在已经是耳熟能详了,她亲自讲的再加上我从别人那里间接听到的总共都不下十遍。故事是说她大二的时候养了一只画眉鸟,有天早上急急地喂了就去上课,这才记起来没有关鸟笼子,心想这下子鸟儿肯定是要飞走了,等下课了回去看,它还乖乖地呆在笼子里呢。她见着什么熟人就把这个故事讲一遍,总是笑得前伏后仰的,为在自己身上发生了这样一件奇妙的事而感到得意。不过,她这个人挺热心倒是真的。

“那你有没有下一步计划?”等他讲完了我就问他。

“远着呢。”他笑着说。

但是我已经有一天没有看到阿如了,我担心自己的沮丧又要起来就赶紧回到宿舍里去给她打电话。我一听到她的声音我就感到自己空空的心又变得充实而平静了。

“我一天见不到你我就想你。”我在电话里说。

我听见她笑起来。“那要是有一天我离开你了呢?”

“我不会让那一天到来的。”我说,然后把我看见陈辉和刘亦菲的事告诉她。

“太好了,”她说,“我们终于促成一对了。”[ ·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我们不要去管别人,”我说,“我们这一对明天一起吃午饭,怎么样?”

我把电话挂上,心里就变得踏实下来。不管怎么样,我对自己说,从现在到明天中午都是好过的。

第二部分色即是空

但那的确是一段快乐的日子。我们一起奔跑、欢笑,彼此分享着旅行中的风景和见闻,为了同一个梦想而欣喜若狂,而把现在的每一个忧愁、每一个痛苦都当作是梦想的准备而快乐地承受着。还有那种隐藏于心中的秘密的快乐,使我们在任何忙碌的人流当中都可以相视一笑,然后默默地为心中那个理想的世界再添上一种色彩,再增加一件风景和一个可以真心相守的人。于是世界变得简单了,纷乱芜杂的事物在激情的磁场中都有序地排列起来,而我们就是那磁场的中心。

《色即是空》第二章1(1)

我和海燕只到九点多才起来,随便地买了面包和牛奶就坐公交车到石涛家里去。我已经去过很多次了,海燕这还是第一回去。

“你们在一起谈话我会不会觉得很闷?”他问。

“怎么会呢,”我说,“你可以和我们一起谈呀!”

“饶了我吧,你知道我生平最恨的两个字就是哲学。”

“没那么严重吧。”我说。

“你不信试试,我可以立马从这车上跳下去。”

我开始笑起来,想了一会。

“他家里有电脑、音响、VCD、还有一个小女孩。”我说。

“多大的小女孩?”

“也许四五岁吧。”

“好了,这下我知道我不会觉得闷了。”他说。

我们到石涛家里的时候他才刚起床,正拿了一杯葡萄酒在喝。

“你好啊,修士。”他向我举了举杯子。自从我把我和郑飞的事告诉他,他就也用起了这个称呼。

“你们吃早饭了没有?”他问。

我们说都吃了。

“你知道,我这里从不准备早饭的。”他说。

他家里非常豪华,甚至有些近似于奢侈。房子是复式的像一幢小洋楼,在楼下大厅的一边是一个家用的小型吧台。石涛这时候就坐在吧台前面拿了一瓶红葡萄酒在喝。我看见那瓶子已经空了一半,近几个月他喝酒喝得特别凶,就是从上个学期他对我说你最好回家住一段时间起。

“你们要不要也来一杯?”他问。

“得了,”我笑着说,“你不要把我们都养成贵公子了。”

正说着就有一个小女孩从楼上下来。

“小明哥哥。”她对着我说。

“我是小明叔叔。”我说。

“不,我就要叫你哥哥,小明哥哥。”

她第一次看见我时就这样叫,我怎么说都不肯改。她走过来坐到沙发上,手里拿着一袋饼干。

“我爸爸像猪一样懒,”她说,“他不给我做早饭。等我妈妈再打电话回来,我就要告诉她说他天天要我吃饼干。她回来了会狠狠把他揍一顿。”

我看见石涛冲着我们笑。石涛的妻子是他的学生,一个美丽而温柔的女人,上个月出国进修去了,这幢房子就只剩下他们父女两个。小女孩看见了海燕。

“我叫石家慧,你叫什么?”她问海燕。

“我叫叔叔。”

“哪有叫叔叔的?”

“我就是叫叔叔。”

“你才多大点儿就叫叔叔?你还没有婴儿大。你还没有我的小拇指大。你是个狗屁叔叔。”

“不要说脏活,慧慧!”石涛说。

她冲着我们伸了伸舌头。

“你倒底叫什么名字?”她又问。

海燕就把名字告诉她。

“我屋里就有一个海燕标本,是上回我爸爸在海南买的。样子又丑又难看。你要不要我带你去看?”

他们两个走到另一间屋子里,大厅就一下子安静下来。从落叶窗透进来的阳光把吊兰的影子投到地上。石涛从吧台上站起来,从冰箱里拿了一杯可乐给我。

“你最近弄得怎么样?”他问。

“还是老样子。”我说。

这是我们的开场白,然后我就知道我们今天的谈话开始了。这便是我来这里的目的,也是他每次请我来的原因。我们彼此认识,变得熟识也都是从这里开始的。他是我大一下学期的《西方经济学》老师,但是我记不起他当时课讲得怎么样,因为那时我并不怎么认识他,而且对经济学我也一点兴趣都没有。后来有一天薛杰来找我问我想不想去听晚上的讲座,还说是石涛主讲。哪个石涛,我问。还会是哪个,不就是我们的老师吗?去听他干什么,我说。你去吧,我占了两个位子,都已经是最后几排了。什么名字,我想了一会问。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关于现代人的精神追求什么的。我坐在最后一排,只感到背后的人一层一层地压过来。讲座还没有开始,但是教室里已经站了一地的人。我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因为我最害怕的就是热闹和潮流。所有的人都去追求潮流,但潮流却并不总是好的。我正这样想,就听见有人鼓掌,然后过道中间的人往两边挤,石涛就从那里被人簇拥着出来。先是主持人对他的简介,然后是他自己的讲演。等到我从那里出去的时候,我就再也忍耐不住地在学校里跑起来。我的大脑被一串串思想点燃了,像烈火一样地燃烧起来,我的耳边仍然响着此起彼伏的掌声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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