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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淤青 作者:疯子三三-第25部分

小说: 淤青 作者:疯子三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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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庭却倏地转过头,发动车子时唇角抿成凌厉的直线:“舞台剧。”
  顾安宁被他这副喜怒无常的样子弄得头疼,这时候邵庭才别扭地又说了一句:“以前你和他常做的事,我不喜欢。”
  顾安宁惊讶地转过头;她没想到邵庭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邵庭自己选的舞台剧,可是只看了一半就受不了了,拖着顾安宁的手指把玩,搅得顾安宁也看不进去,压低声音警告他:“你这样对台上专心表演的演员很不尊重,邵先生。”
  邵庭拧着眉头:“上面的女演员还没你好看。”
  顾安宁颊边一红,抿着唇扭过头,闷闷地吐出一句:“谁让你看她长得好不好看,让你看情节。”
  邵庭不在意地将她的手握在掌心,调整好坐姿靠在她肩膀上:“我看到别人就会忍不住拿来和你比,觉得谁都没你好。”
  顾安宁狐疑地想扒开他的嘴唇:“你吃了很多糖?”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甜言蜜语了。
  邵庭显然心情很好,张嘴就把她的手指含进嘴里,湿热的舌尖飞快地舔过她指腹一圈。
  顾安宁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看了眼周围的人才压低声音骂道:“你真的很不讲卫生呐。”
  邵庭眯着眼,在剧院昏暗的光线里深深看着她:“我想吃你别的地方,早知道包场了。”
  顾安宁忍耐着转过头,脸上还是烧起了两片红云。
  舞台剧结束,人流少了一些邵庭才牵着顾安宁的手往外走,顾安宁还沉浸在之前的舞台剧结局里,感概地呢喃:“男女主角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他们明明是相爱的。”
  邵庭忍不住嗤笑:“编剧写的东西,就是来骗你们女人的眼泪,幸福不幸福都是自己争取的,男主角太无能。”
  顾安宁摇了摇头:“男主角放手是因为太爱女主角了,你不懂。”
  邵庭忽然想到大哥和海棠,爱情真是件奇怪的事情,一百个人原来真的有一百种爱情。
  他伸手搂过顾安宁,低头看着她茫然的小脸:“我是不懂,如果是我,爱上一个人就一定要和她在一起,如果非要我给一个放弃的理由,除非上帝提早收回我的命。”
  顾安宁心脏一紧,莫名地觉得压抑:“邵庭,其实——”
  “邵庭。”身后有人叫邵庭的名字,低沉的男音,两人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对方是谁。
  慢慢转过身,果然是邵临风,只是他身边还跟着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妆容精致神色十分艳丽,只是看人的眼神同样是冷冰冰的。
  顾安宁能感觉到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在用力收紧,好像每次见邵临风邵庭的情绪都有些
  “爸。”邵庭还是主动打招呼,再微微转头看向他身旁的女人,“庄姨。”
  被叫做庄姨的女人淡淡颔首,高贵地“嗯”了一声。
  邵临风臂间还搭着那女人白净的手臂,走过来时不悦地扫了眼顾安宁:“你还真是有空,海棠最近心情不好,有空多陪陪她。”
  邵庭没有说话,邵临风大概觉得没面子,又说:“你不是说想要东郊那块地建马场,待会回去我们谈谈。”
  邵庭这才有了点反应:“等我和安宁吃完饭再说。”
  他复又看了眼那中年女人,这才带着顾安宁离开了。
  邵临风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忍不住冷哼一声:“自己有老婆,居然还能被这么个病秧子迷得团团转。”
  庄洁美眸微瞥,不由嗤笑着捋了捋肩上的披肩:“不是有句古话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吗?你当初不也这样,说不定这小子在学你呢。”
  邵临风忆起往事,眼中闪过一丝难堪,虚握拳头咳嗽一声:“这事儿你也脱不了干系。”
  庄洁涂了丹寇的指甲抹了抹唇边,不在意地微笑:“管不好你自己的下半身,关我什么事,再说了,你和我在一起为的什么你心知肚明。”
  邵临风脸色沉郁铁青,率先朝前走去:“让司机送你。”
  庄洁站在原地看着他赌气上车的背影勾了勾唇,再看向邵庭的方向笑的更加意味深长。
  
  顾安宁悄悄瞥了眼车速,不自在地攥紧安全带:“邵庭,我还不饿,不用这么赶。”
  邵庭闻若未闻,隐匿在车厢里的五官像是染了一层寒霜。
  顾安宁猜想是邵临风身边的女人刺激了他,看样子那不是他的母亲,虽然她不知道邵庭的母亲现在怎么样了,也大抵能猜到一些。
  “如果你不高兴,试试说出来,或许能好受一点。”顾安宁紧张的吞咽一下,看邵庭还是紧绷着侧脸忍不住又紧了紧握着安全带的手指,“我以前不高兴的时候,也会想找人倾诉。”
  邵庭还是没说话,顾安宁有些沮丧,她向来不会安慰人,以前不高兴时反而是邵庭开导她的。
  她脑子里灵机一动,从包里拿出签字笔来:“要不我给你画个兔子?”
  邵庭的表情总算有了松动,慢慢地转头看向他。
  顾安宁说完以后有些发窘,却还是硬着头皮微笑道:“画在你手上?”
  以前邵庭在她难过的时候给她画过一只可爱的小兔子,是画在她脚踝上的,当时她刚刚决定成全白沭北和林晚秋,那段日子很灰暗,每天躲在家里看喜剧片,却还是哭的一塌糊涂。
  最后还是邵庭走了进来,拿着彩笔在她脚踝上画了只小兔子,那兔子看起来很可爱,肉呼呼的,一双眼非常有神。
  顾安宁傻乎乎地看着,邵庭还握着她白净的脚踝,轻声开口:“你现在和它一模一样,再哭,大灰狼会把你吃掉。”
  那时候顾安宁看不太懂邵庭的眼神,可是看着他平素温和的一张脸,只以为他在逗她,在说冷笑话,忍不住就嫌弃地笑出声:“这笑话好冷。”
  其实那时候,邵庭根本没在说冷笑话——
  顾安宁现在似乎有些明白了,可是还是只能想到这个笨拙的办法逗他,邵庭总算有了回应,却是把车停在了路边。
  他的双手还抓着方向盘,可是目光却浓郁炽热,顾安宁被他看得不自在,微微低下头:“我知道你没我那么好哄”
  她的话没说完,邵庭忽然扣住她的后脑,唇齿猛烈地磕了上来。
  顾安宁脑子有一瞬的空白,只能笨拙地张开嘴让他进去。
  “那个女人,年轻的时候就和我爸在一起了。”邵庭吻够了,才慢慢从她唇间退出来,却没有离开她柔软的唇肉,而是贴着她的鼻尖轻声诉说,“我爸是邵家的养子,他现在的一切都本该是我妈的。”
  顾安宁这才明白为什么邵庭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踟蹰着说:“那你妈妈——”
  “死了。”邵庭说的很平静,可是顾安宁却能感觉到搭在自己腰间的那只胳膊一直在轻微发着抖。
  邵庭松开顾安宁,靠在椅背上点了烟:“我妈撞见他和那女人,当时才刚刚怀孕,可惜被他发现后关了起来,逼着她生下孩子才肯放她走。我妈差点疯了。”
  邵庭吐出一口烟,平静了许久才接着说:“后来他还是食言了,他怕我妈东山再起回来夺回邵家家产,一直找人追杀她。”
  顾安宁好像在听电视剧一样,但是那种大户人家为了钱当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她看着邵庭模糊在烟圈里的眼睛,平时凌厉阴沉的双眼,此刻满是痛苦和凄凉。
  邵庭大概也觉察到自己说的太多了,将还剩的大半截烟弹出窗外:“你刚才说给我画兔子?”
  顾安宁被他的喜怒无常弄得反应不及,半晌才回过神:“我、我画的不好。”
  邵庭嘴角微微弯起,英俊的五官在路灯下有股柔和的味道:“你想哄我高兴?”
  顾安宁想了想,邵庭高兴她就不会倒霉,便用力点了点头。
  邵庭笑的更加意味深长了:“那我来画,画在哪里你都不许抗议。”
  顾安宁想起邵庭往常变态的举动,还是戒备地说:“你不会画在什么奇怪的地方吧?”
  邵庭拿过她手里的签字笔,对她勾了勾手指:“把脸凑过来。”
  顾安宁咬了咬嘴唇,对面的男人作出不高兴的样子,她只好怯怯地往前一点,还不忘叮嘱:“那你轻点。”
  邵庭捏着她的下巴,一笔一画的画起来,表情专注极了,他的气息清浅地洒在她脸颊上,有点痒,顾安宁抬手想揉鼻子,被他眼神一冷给骇住了:“别乱动。”
  顾安宁委屈地汲了汲鼻子,没见过这么变态的男人。
  
  邵庭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看着顾安宁脸上被自己画上的胡须,露出单纯的笑意,乌黑的眉眼满是童真的气息。
  顾安宁尴尬地垂下眼:“高兴了吧,你哄我一次,我哄你一次,咱俩扯平了。”
  邵庭不说话,只是把签字笔往边上一扔,扣住她的下巴细细端详起她的面容来:“安宁,你知道你现在有多可爱吗?”
  顾安宁被他突然沉下来的声调惊得心跳加速,通常这时候这男人一定会——
  “我真想马上就吃了你。”果然禽兽的兽性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他粗粝的指腹捏着她的下巴温柔摩挲,接着嘴唇贴了上去。
  椅背顺势被他放倒,顾安宁知道接着会发生什么,她现在已经学乖了,不抗拒日子才会更好过,只要她听话,邵庭对她其实真的不会太差。
  顾安宁想自己莫不是也属于斯德哥尔摩,后来她将这一切都归属于一种识时务,更何况父亲还在他手里。
  邵庭比往日每次都温柔了许多,他的手心因为正在进行的运动也变得滚烫温暖起来,覆在她发顶轻轻虚按着,一双眼却沉沉地睨着她。
  她和他对视着,被他占有、深入,看着这个强势的男人露出短暂的温柔。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这个男人其实也是脆弱可怜的。
  因为在外面他没敢做太久,很快就喷洒在她最深处,顾安宁微微喘息着,脸上还有未退去的红潮。
  邵庭帮她清理干净,还要帮她穿底…裤,顾安宁窘迫的并紧双腿:“我自己来。”
  邵庭看着她脸上还残留的小兔子印记,忍不住低笑出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傻瓜。”
  邵庭把顾安宁送回家才开车去了邵家老宅,小宝看到他的身影就忍不住红着眼眶跑了上来:“爸爸。”
  邵庭接住小家伙,家里好像只有她和管家在,他抬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楼上,小宝搂着他的脖子低声说:“妈妈已经两天没有出门了,也不吃饭,连水都没有喝。”
  邵庭也意识到不对劲,管家端着白粥局促地站在一旁:“先生,要不你帮着劝劝。”
  邵庭把孩子放在一旁的沙发上,接过托盘,直接朝楼上走去,海棠这反应的确不对劲,至少他现在还不能完全暴露身份。
  海棠还住在以前和大哥结婚的房间里,邵庭没有敲门,直接拿了钥匙开门进去,门板才刚刚打开一个雪白的枕头就迎面飞了过来,接着是海棠低哑的声音:“滚。”

☆、28

  海棠的脾气实在不算好;邵庭以前不理解老大为什么会喜欢上这女人,工于心计又精于算计;后来和她相处久了;知道她为老大做的那些事;才渐渐明白有些女人外表再精明,在爱的男人面前也是傻的无可救药。
  邵庭接过迎面飞来的枕头,将它直接攥住,另一手端着托盘走了进去。
  海棠坐在床边;手里还挟着半支未抽完的女士香烟,一头栗色卷发散在脊背上,她没有看邵庭;只是淡淡吐了个烟圈:“别再过来。”
  邵庭却仿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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