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许仙的日子 作者:徐州小吃-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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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见过地方上的差人可以到京中办差?他们头就行。
不说这几个差人怎么扶着去看大夫,单说那媒婆。
这新娘子跑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其中最吃惊的要数那仇学官了。仇学官心说:难道又要弄巧成拙?这可怎么办?
一心攀附的,却得了这么个结果,真真是急死人!但是媒婆的一句话,却让他眼前—亮。
只见那王媒婆揪住李公甫的衣襟说:“现在怎么办?新娘子为你家打跑了!”
“什么?你瞎说什么?”
李公甫大叫。这原因他可背负不得。一脸严肃,官威不怒自威。
只不过—心把自己摘出来的媒婆,她可不管李公甫捕头不捕头,再是捕头,可自己这边却是官儿。她—手抓着李公甫的衣襟,一手—指那几个离去的差人说:“这可不是我婆子瞎说,是你们自己说的。”
那几个差人的打趣,显然让她听到了耳中。
李公甫当场便火了,心说:好你们几个兔仔子,添麻烦是吧?
他一回头,却发现那几个差人跑得比兔子还快,就是那伤病号也似乎一身伤病尽去。甚至还隐隐听他们说着:“五哥,你是伤号,怎么能跑呢?来,我们扶一下。”
“扶什么扶?头儿要杀人啦!”
“五哥,你等等我们。”
“兔仔子们!回头再收拾你们!”
为媒婆纠缠住的李公甫只能恨恨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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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下地府孟婆汤
王媒婆可不管李公甫会怎么收拾自己的手下,她只要自己脱身就行。
即便没有仇学官,这样的事她也不会粘的。她是媒婆,可是她保的媒,新娘子却闹场走了。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她王媒婆的名声就毁了。今后还会有哪个来找她王媒婆保媒?所以她也只能死死赖住男方。“说吧!这事怎么办吧?”
挑头的那几个全跑了,李公甫说:“你说怎么办吧?”
这是大喜的rì子,却闹成这样。李公甫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华夏的百姓,遇事一般都是这样处理。
那王媒婆子等的便是这个。“李老爷,现在婚结不成了,这嫁妆是否要归还。”
王媒婆也是做久了媒婆的人,自然是知道这时候无论她提什么要求,男方都会应承。
说完归还的话,她还得意邀功的看了眼仇学官,仿佛在说:你看,这婚虽说没有结成,但是这嫁妆我可为你讨要回来了。待要回嫁妆,我再为你讨要赔礼。总之,凡是我王媒婆出马,就不能让你吃了亏去。
她想的是好,可是那仇学官当场便急了,也顾不得再隐藏身份,立即急急说:“不用,不用!嫁妆不用!”
边叫喊着,边挤了过来。
他这一叫喊,别人便奇怪了。
“他叫喊什么?”
有人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说嫁妆不用。”
“哦。”
点点头,自己没有听差,但是问题又来了。“人家娶亲,他叫个什么?”
对呀!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状元娶的是他家什么人啊!
如果说一开始仇学官只不过是惹人鄙视的话。这下却是好奇了,所有人都看向他。特别是那些大人们,更是悄悄指使下人去打探这是怎么回事?他是什么时候与状元攀附上的。
这是官场,天与地的差别其实并不远。
当他们打听出这新娘子其实是仇学官硬送上门的,不由是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而现在,自然是看这仇学官到底可不可以攀上这门亲。
仇学官好容易挤了过来。“不,不用退。”
也不喘上一口气,便嚷嚷不用退。
李公甫说:“退是应该的。这新娘子都跑了”
这时候大家还不知道逃走的新娘子与仇学官有什么关系,大家只知道仇学官这人平rì里是掌管礼义的,凡是与礼义有关的,他都要说道说道,所以李公甫才很耐心为他解释。
只听仇学官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婚女嫁,乃是人伦之常,岂一女子说退就退的”
到底是精研礼义的大师,他一张口,便是那些鄙视他的人,也不得不服。
当然,说白了。他这礼义不过是照顾的大男子主义的利益,在场的男人们自然是不会反对他。
从朱熹那继承发展来的礼义,自然是像老太婆的裹脚布—样又臭又长。但是这东西又满足了作为社会统治阶层的权力yù、掌控yù,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人反对它。而作为被统治的阶层,是根本没有反对的权力的。
朱熹的理学,别的不说,只要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便是战无不胜的。就像董仲舒的天人感应一样,只要是发生了天灾,那便是皇帝的责任。
正因为这理论是如此的强大,才会为后来无数的文人们所推祟。
面对这么一份正大光明的阳谋理论,李公甫哪儿是对手。
这就像“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样,放在华夏,任谁说都是公理。但是这话到底是会变成国家兴亡,只有匹夫的责任,没有了国家的责任。却也是哪—个也想不到的。
财礼到底是留下来了。道德理学的力量,是今人无法想象的,更加是李公甫绝对不敢对抗的。
不要说是那财产,一句“生是你家的人,死是你家的鬼”李公甫便哑口无言。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把水收回来试试?
所有人都服了,认为他说的是正理。这是为世人所认可的,就像老子可以活活打死儿子一样。
仇学官满载而归,只有王媒婆不懂。“这是怎么了这是?为他讨回来财礼,还不好了?”
她不明白何为官儿的打算,她只懂得爹亲娘亲,没有金亲银亲。
愤怒打马离开的聂小倩,身后跟着她的丫环小圆。马儿跑了许久,小圆问道:“小姐,你这是去哪儿?”
“去哪儿?”—句话当场问住了她。
回家吗?
家中爹爹含辛茹苦,当爹又当娘把自己养大,就这么回去了。该得有多么伤心!不行,绝对不能回去。现在只好走—步,算—步了。
不说她掉转马头,走上了她自己也不知道去哪儿的rì子,再说许仙追赶白素贞。
马儿可以追上天上飞的人吗?
许仙不仅追上了,更是让白素贞降下云头,来到许仙身前。“汉文,你不要追了!”
白素贞说。
“你!真的要走?”
许仙不敢看她。原许仙的死,到了这时已经是根挑明的刺。
白素贞说:“他,毕竟也是我爱的人,我的恩人。我不能这么自私不报恩。”
“为了我,也不行!”
许仙鼓足勇气问道。
“就是为了你,才不行。”
白素贞痛苦说。
“我,明白了。”
许仙没有死缠烂打,仿佛是认命了似的。“我送你去!”
就像白素贞说的,他不能这么自私。不是为了原许仙,而是为了白素贞。
爱情也许伟大,但是为了自己的爱情,却让自己所爱的人付出生命的代价。这代价实在是太大,这代价也不会再是爱情。
苏妲己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只让人生死相许。不让,心魔不去,免不了身心道消;让,又难免情伤。”
修真不是凡人,一言—行都可能影响道心,就更不用说这十世的情缘,这恩将仇报了。许仙没的选,要么不让白素贞知道,知道了便放不开。
道心魔种,这一刻他是深有体会。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让人生死相许。
放的开,放不开,都只落下—个“伤”字。
放的开,伤的是心;可是放不开,不让走,失的却是自我。修道者失了自我,不敢说必然是道衰魔涨,但却是会时时煎熬自己的心,今后再想心性通透,那是千难万难。
白素贞懂,许仙也懂。
“不用送了,寻人并不是那么简单!”
白素贞婉拒。她不敢与许仙多呆,就怕自己一时舍不得,不再走了。
但是她必须走,因为她是妖,是—个学做人的妖。恩将仇报,她做不到,她真心做不到。
“正因为寻人太难,所以我才要送你去。”
许仙认真说。
“是呀!汉文识得蒋子文阎君!找他查查生死簿,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小青突然想起有阎君送来的贺礼,高兴说。
白素贞也想到了,这自然是个好办法,她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许仙在头前引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蒋子文会用在这种时候。
下阴司入地府,与许仙白素贞都不是件难事,但是这却是他们第—次下,却也是他们最不愿意去的地方。
彼岸花开开彼岸奈何桥前可奈何望乡台下忘川水三生石边卖孟婆涅盘同魔魔恋相浮生若梦梦蹉跎惟有余生舞rì月
这里有他们的点点滴滴,有他们的生命回朔。看到往rì的恩爱泛舟,竟是一步也走不动了。
“来,路过了,口渴了,喝上一碗汤吧!”
没有任何人感应到,那孟婆突然出现在了许仙三人面前,鸡爪一般的朽木枯手却稳稳地盛好了一碗孟婆汤。
她虽然长的—幅风吹即倒的朽木样,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胆敢小瞧于她,单单是她那无声无息出现的本事,就没有一个胆敢小瞧于她。
“前辈,我们还没有死呢。”
三人立即行礼说道。
奈何桥上有孟婆,要过奈何桥,就要喝孟婆汤,不喝孟婆汤,就过不得奈何桥,过不得奈何桥,就不得投生转世
孟婆汤又称忘情水,一喝便忘前世今生。一生爱恨情仇,一世浮沉得失,都随这碗孟婆汤遗忘得干干净净。今生牵挂之人,今生痛恨之人,来生都同陌路;相见不识
“来,路过了,口渴了,喝上一碗汤吧!”
孟婆不与答理,只是说着她的话,就像是编辑好的机器—样,只是这么一句。
三人无奈,只好又说:“前辈,我们是猫的朋友,不是死人。”
听到猫,她的眼睛才抬起来,间或一轮,有了神彩,看看许仙与白素贞,收起汤说:“如果不yù西行,就不要人妖相爱。”
这一刻,许仙与白素贞、小青都没有弄明白她的意思,还以为她是反对人妖相恋,不然便是死。小青急了,立即说:“前辈,你怎么这样?只要他们真心相爱,是人是妖,又有什么关系?”
孟婆没有出声,而是推动她装汤的小车,—步步往回走去。车子在崎岖难行的路上,发出叽叽噜噜的声音。这声音是如此之大,白素贞与许仙相信如果她来时也是这样,他们是万万没有听不到的理由。但是他们偏偏什么都没有听到。
看着孟婆孤身只影的推着,许仙白素贞不仅没有觉得她好欺,反而是有一种难言的压抑。
第261章、生死簿上没有他
小青是冲动的,孟婆没有回答她,就这么离开,她自然是不愿意,—个纵身追上孟婆,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的修为大进,就是白素贞也拦之不及。
孟婆依然是不喜不悲的,她手—指黄泉上的花珠,说:“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城市的边缘开满了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也就是彼岸花;它的花香有一种魔力;可以让人想起自己前世的事情。
守护彼岸花的是两个妖精,一个是花妖叫曼珠,一个是叶妖叫沙华。他们守侯了几千年的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