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许仙的日子 作者:徐州小吃-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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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谒诗是古代文人为推销自己而写的一种诗歌,类似于现代的自荐信。一些文人为了求得进身的机会,往往十分含蓄地写一些干谒诗,向达官贵人呈献诗文,展示自己的才华与抱负,以求引荐。
唐代诗人朱庆余,在临考前给水部员外郎张籍写了一首七言绝句《近试上张水部》探听虚实:“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眉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洞房花烛夜后,早晨要拜见公婆,精心梳妆,羞问夫婿,眉毛画得深浅合不合时宜?此诗借新婚之后的脉脉情事,把自己比喻成即将拜见公婆的新媳妇,把张水部比喻成舅姑(公婆)探听虚实。比喻通俗贴切,别出心裁。
张籍看过,大为赏识,回诗一首《酬朱庆余》“越女新妆出镜心,自知明艳更沉吟。齐纨未是人间贵,一曲菱歌敌万金。”
诗歌仍以比喻作答,把朱庆余比作“越女”把他的诗比作“菱歌”用“一曲菱歌敌万金”表明对其才华的赏识。
许仙这才明白,怪不得这些士子们全都摩拳擦掌弱,早早准备,大有大显身手的架式,原来还有这层缘故在里面。
想到这,许仙问道:“这干谒诗不是唐时风俗吗?怎么今时今rì也还有吗?”
方程大急,言说:“汉文糊涂,这有什么唐代今朝的?既是古人做得,今人为何做不得?这可是京师之中,这许多达官显贵,只要有一人识得你我,这今后便多少弯路少走?无论你做不做,反正我是做定了。”
许仙微笑,没有反驳他。官本位的世界,为了官位,怎么做都是正常。
“汉文,这儿还真是热,我们进去吧!也好寻个消暑之地。”
闷热的南京城,这气候一般人是消费不起。不要看方程是南方人,他却也是个顶怕热的人。
“也好。”
许仙没有推托。至于进去后,许功名的为难
且先应付着吧!
所以,进了大花厅后,他就悄悄地走到最偏僻的角落,默默等着开饭。
老实说这沈万三到底是财大气粗,进了大堂,便是—片凉意。只见大堂的边堂,一个个木桶不断散发着缕缕寒气。
木桶中装的是冰。
当然,沈万三不像许仙,身边有个女鬼。鬼属阴,只要想便有寒气。沈万三的冰块全是冬季冷冻取出,存放在地窖,以备夏季消暑。
这样的冰块成本自然极高,看是用冰,其实又何尝不是在用银子?
许仙是不想惹事的,他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哪儿还有功夫去惹是生非。然而他不想惹事,事情却偏偏找到他头上。
刚坐定,眼前的光线突然暗淡下来。
以为是方程回来。在与许仙—起进入正堂后,方程便立即去叙同年之谊。这为官之道,除了他人赏识外,同年同样是笔巨大的人脉财富。他本yù拉许仙—起去,但是由于门口的—出,众士子们不是躲着许仙,便是说话与许仙应付。他们不想与自己叙同年之谊,许仙自然不会硬凑上去。
更何况许仙确实是一个童生,在这鹿鸣宴中可是最低的一个人了,见了哪个都要见礼。
这儿是鹿鸣宴,到处的举子,就是秀才都不多。而凡是来的秀才,哪一个不是自诩为—方才子,考则必中,没有这么个信心,他们也不会来了。
第171章、浊世浊官
许仙与方程分开,以为是方程又得了什么信儿,又返转回来,抬头望去,却发现竟然是自己不认识的人。
来人不过二十上下,长得相貌堂堂,很是儒雅,他还年轻,吊梢眉并不明显,只是他那眉宇之间的傲态,看起来实在很是让人讨厌。仿佛他就是这世界的中心,所有事物都应该围着他转似的。
那人眉毛一扬,也不施礼,高傲地对许仙说:“你便是许仙?”
说着上下打量着许仙,“希望你有真才实学,这是鹿鸣宴,是士子们的盛会,不是你们乡下的过家家。”
骄傲自豪溢于言表。
“你是哪一个?”
许仙问道。
“什么?你竟然不识得我?”
那人急为惊讶。
看他的惊讶并不像是假装的,许仙犯迷糊了,心说:他是哪一个,难道是原许仙的熟人?
许仙想着,回忆着原许仙认识的人物。
许仙真的是努力认真在回忆,但是就是因为他这么努力认真,那人才更加生气。
这时,许功名钻了出来,说道:“汉文,你怎么这样?我不是与你说过了吗?这位就是我朝的大才子,前科状元郎,现在的元史编写者,郭考郭大人。”
他早躲在一边,就等着许仙出丑,这才跳出来。什么说过了自然也是骗人的。
郭考听了许功名的介绍,自然大为得意,忍不住对许功名赞许的点点头。
这样的动作与许功名自然便是称赞了,乐得他喜上眉梢。
许仙也点了点头,不过不是赞许,而是鄙视。
这是因为明朝编元史,—点儿也不正规,短短半年便编成。不仅没有实地考察,更有大量的想当然。—个连史料都这样对待的人,又哪儿值得称赞。简直可以说是开辟了“砖家”、“叫兽”前科,开了很不好的前例。
以这样的人打前锋,踩自己呃,许仙都没有理睬他的yù望。也许在别人看来,他是状元,前途无量,但是在许仙看来,不过是文混混罢了。
郭考自己当然不会认为自己是文混混,他可是极为自豪的。文人讲究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是这古代想青史留名绝对极难。
今人只看古代多少文人著作,但是却忘了这著作的人口基数,以及几千年的时间。
在古代,绝非任何人写下一本书,便可以青史留名的。想保证青史留名的,只有一本书,编写前朝历史。这便是对一个文人的最高褒奖了。—般文人听到这样的褒奖,立即是束然起敬,但是许仙却丝毫没有起身致敬的意思,更是淡然地喝起了茶水。这就让郭考很不爽了,大声道:“果然是小小童生,一点儿规矩也没有,实是参加不得这文人的盛会。”
文人骂人,讲究嬉笑怒骂,不带脏字。这是—种品德,当然也可以看做城府变深的标志。
许仙左右看了看,四周实在没人在,这才指了指自己的脸,装出很惊讶的样子:“你是在说我吗?这难道不是儒士聚宴?难不成这没有宴请我?我说怎么我坐这么久了,还没人上酒菜。既然不是宴请我的,主人家又小气,那我就走好了。”
他绝对是故意的!
郭考火大的很。郭考上一科的状元,又是元史编写者,他为什么会知道许仙,还不是他们来之前,老朱找他们这些朝庭命官谈了话。
当然,老朱是诚心好意的。谁让这许仙只是个童生,矮了人家—大截,如果不提点—下自己人,肯定是要受欺负的。
老朱只提点了自己人,却忘了告诉许仙。这使得郭考本就对许仙不良的观感,—下子变得十足坏。在他想来,许仙既然来了,那么他便不可能不知道这宴是为谁而设,他有没有资格参加。可他偏偏这样说。他是多什么?气人吗?
是很气人。至少对郭考是如此。
他郭考是什么人?前科状元,元史的编写者。用百姓的话说,他是天上文曲星下凡,是人间的贵人。
他自问无论是才学,还是身份,都足以甩出许仙这个小小童生几条街去。如果换个地方,他早喝斥赶许仙滚蛋了。
但是这里不行,这里是鹿鸣宴,是皇帝主动开设的鹿鸣宴,不是规格不够,皇帝甚至会亲自来(当然这是大人们的借口,不想皇权的触角伸到基层)。而许仙呢?又是皇帝唯—指定的赴宴者。
当然他也可以就这么放他离开,不过这样一来,他郭考的名声便全毁了。在皇帝眼中,他又会落下个什么印象?一个气量狭小,不能容物大概是免不了了。
所以郭考的脸色再难看,当着众人的面,也发作不得。这时许功名自以为拍马屁的机会到了,站到许仙身前低喝道:“你给我老实呆着,别捣乱惹人笑话。”
许仙淡淡一笑:“你是我什么人?竟然教训于我?莫非这是你家?好吧,客不压主,我就离开。”
“你!”
郭考都没有开口赶许仙离开,他许功名哪敢让他离开,只能恨恨说,“你坐下,酒菜马上就来。只是希望到时候你还吃得下。”
“我当然吃得下。为人行得正,做得端,又岂会吃不下这美味佳肴。至于你,做为同年,倒想劝你一句。功名富贵人人爱。男子汉大丈夫,宁向直中取,莫向曲中求。走偏门非是读书人所为,反惹得他人笑话。”
许仙既是挖苦,也是劝慰。
这历朝历代,开科取士都是国朝大事。就是他一时得手,赶走了许仙,不让许仙参加科举,他就能得了好?
是,也许他可以压许仙一头,但却绝对得不偿失。
不说这地方的学堂,也不说这皇城大殿上的皇帝,单单是保举许仙进京的学官们,便先恼了。“我们定的名额,你一竖子也敢推翻?”
也许老朱事情太多,不会与他这小喽喽为难,但他的仕途绝对会难的多。
本来分属敌对,许仙是不应该劝他的,但是想到他也是姓许的。自己一场穿越,也是姓了许,顺手为之吧。
良药苦口,忠言逆耳。
许功名一张脸涨得通红,显然没有听进去。憋了半天才恨恨地低喝道:“你不要得意,一会儿你就再也得意不起来了。”
这时又有官员到来,郭考正好借机下台离去,—声“李大人”道不尽的心酸。
这许仙实在是太气人了,一点儿面子也不给自己。如果不是皇帝,他就
“就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做了人家的官,就要听人家的招呼。这与“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是一个意思。
憋闷也好,憋屈也罢,也只能忍着。
当然如果他知道许仙硬顶的原因,就不是—“憋闷”“憋屈”了得了的了。
从这郭考来,到他离去,许仙一直都感受得到淡淡的威压。如果是以前,许仙会认为是官威。
但是时刻关注着浊气的许仙,却看到了官威背后的浊气。—切都来自于浊气。
浊世人间,红尘苦海,官制本位这—切似乎都在暗示着什么。然而—时间,又难以想的明白。“是不是想个法子,试探—下?”
许仙心中想着。
许仙卫考虑着,这古往今来,凡是有点儿权力的人都喜欢做事开始了,发言。
台上两个文官,你补充来我补充去,简直是没完没了。从地方开辟,到地理人文,他们那是滔滔不绝。似乎这不仅仅是文人的聚会,还是他们露脸的大好机会。
那一肚皮子的“才学”这时候不显露—二,岂不是万分可惜了。
好在沈万三是深知这些大人们能讲的痞性,在他们滔滔不绝时,已经令人上了酒菜。
沈万三—如既往,酒是好酒,真正的品酒人都是饮品这粮食酒。可惜这现代社会粮食酒极少,即使是号称粮食酒的酒也多为酒精勾兑。似乎也只有高档葡萄酒仍为古法酷造。可惜价格贵得离谱,绝非一般人饮用得起的。哪像古代,你就是想找酒精勾兑的化工酒类都找不到。
剥开花生,丢进口中。许仙甚至在想可惜没有那豆腐干,否则这花生就豆腐干,就可以品尝到这烧鸡的味道了。
许仙边吃边喝,边看向二人。只见他们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