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天暗地 作者:公子卿城(完结+宠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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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五哥”扯动每一根神经。
闭上眼,是他们离去的样子,也是他的世界轰然崩塌之后的荒芜。
安穆下班出了咖啡厅远远地看见他的车子泊在对面的树荫下,低头看着脚尖思索了许久,再抬头时他已经走到了跟前。
颀长的身影,在她身上投下一大片阴影,将她细细密密的笼罩在里面,安穆想要后退一步的脚在看见他手臂上那道极深的疤痕时止住,何墨阳发现她的视线落在手臂上,不动声色的放下袖子盖住。
“穆穆,我来接你下班。”
车子停在山顶,夜色渐浓,山下万家灯火,山风吹来,乱了发丝,安穆将散落的发用皮绳扎起垂在身后,发梢微微的卷起一直垂到腰际,何墨阳将外套披在她身上打开车门下来。
浓浓夜色里,指尖香烟猩红的光忽明忽暗,立在栏杆前一连抽了三根后听到她的声音:“五哥,别抽了。”
摁灭回头,她披着宽大的西装外套站在不远处,晶亮的眸子比繁星还要明亮,毫无预兆的照进他心底最深处。
“穆穆,知道你不在的这几年我是怎么过的?”
安穆下意识的摇头。
何墨阳瞳孔里的光一下子熄灭的干干净净:“穆穆,你不想知道?但我却想知道你在国外的那几年过的如何?”
他们分开的是六年不是六个月也不是六天。
想上前一步止住他自嘲的笑声,发现自己竟连上前的勇气也没有,转身打开车门上去,关门声一直没响起,他的手将她禁锢在胸前和车身之间,炽热的吻落下的准确迅速,她来不及反抗,他已经攻占城堡,舌尖苦涩的烟味在口腔蔓延,混着他特有的味道,几乎是在一瞬间冲入脑子里,牙齿轻轻磨着舌尖,安穆全身颤栗的厉害,何墨阳吻的真切,吻得入神,吻的深情,如此美好幻想了几千几万次在今天终于实现,难以抑制的兴奋流遍全身,想要的更多。
“穆穆,告诉我你不爱郑修函。”他含着她柔软的唇瓣含糊不清的开口,手指触碰到温热的液体,所有的热情瞬间冷却。
郑修函,也就是阮晴和安怡口中的野男人,当年发生的事情今时今日不愿在想起,她的确是心甘情愿的跟着他离开,在一起的三年,是她人生迄今为止最快乐的日子,没有安家,更没有背着见不得光私生女的包袱。
“安穆,发什么呆,那边有客人让你去弹琴。”
安穆忙收了情绪走上去,昨天何墨阳阴狠的眼神让她打从心底害怕,幸好她和郑修函如今早已经分开,不然以他的手段,定是不会轻饶。
下班和果果姐去逛街,从进BLUE开始她便一直照顾她,她曾说过自己差点流落街头,是现在的沈姐救了她,知恩要图报。
正值周末,商场里人头攒动,她挽着果果姐穿梭在人群里,今年的秋装早已经上架,安穆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前些年的旧款,洗的有些发白,也难怪果果姐一下班非拉着她来。
“去试试,这颜色很衬你皮肤。”
安穆拿着衣服被她推进更衣间,嫩黄的长袖短裙,胸前缝制着精致的金属铆钉,收腰的款式,的确很适合她,立在镜子前,里面的人身材高挑,露出笔直的两条腿,挽起的发突然被果果姐松开,微卷的发梢披在肩上,都说卷发最能够让女人风情万种,这话不无几分道理。
“真好看。”
指尖流连在金属铆钉上,是很好看,但目前以她的经济情况根本就消费不起上千块的衣服,从出国的那一刻开始,安家断掉了她所有的经济来源,是谁的杰作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走吧。”
小果当然知道她眼底的酸楚,自己也曾那样走过来,甚至比现在的她更为狼狈,所以格外的心疼:“走,果果姐请你去吃好吃的。”
“呦,我当是谁这么不长眼,小贱人,踩了我就想走。”
安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安怡,拉着果果姐转身就要走,安怡想不顾形象在公共场合丢人,不代表她要奉陪。
“安穆,今天不给我擦干净休想走。”
安怡平时虽是大小姐脾气,但也没如此的不知分寸,今天的她分明是个泼妇。
眉头蹙的老大,声音不由得提起:“给我放手。”
尖尖的指甲透过薄薄的衣衫戳进肉里,疼,很疼,不由得手上用力的甩开,伴随着一声“啪”安怡跌坐在地上捂着脸,阴狠不甘心的看着她们,安穆看着果果姐收起的手,心里越发的不淡定,安怡的性子她太清楚,得罪过她的必定要十倍还回来。
“我们走。”果果姐拉着她挤出了人群,徒留安怡在背后发狂。
“郑先生,晚上还有一个临时会议。”助理汇报完行程,立在一边不在言语,许久男人的视线慢慢的聚拢,从刚才的方向收回,助理好奇的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熙熙攘攘的人群。
“走吧。”
好好的心情被安怡搅合的一团乱,晚上也没和果果姐去用餐,一个人走回去,秋天的晚上,晚风微微的沁凉,吹散眉弯的忧郁,她数着人行道上的方格子前进。
“丫头,我在前面等你。”耳畔蓦地响起低沉醇厚的男声,好听如大提琴,安穆错愕的停下步子,转身四处环视,没有他的身影,只有自己孤单的身影映在草皮上。
转眼过了半个月,安穆再没遇见过何墨阳,只是不断在杂志上看见他每一个杀伐果断的决策,上面附着的照片只有他刚毅的侧脸,慑人的轮廓半隐在窗外的光线里,唯有胸前的勋章格外的耀眼。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求撒花,求包养,不给~~哼!!!闹腾给乃看~~~~
☆、第四章
“果果姐呢?”
从休息室里换了衣服出来,已经是下班时间,环视一圈也没看见她人。
“果果姐有人找她,让你等她一会。”
安穆站在咖啡厅门前等了会,夜晚风凉,肌肤上慢慢起了鸡皮疙瘩,秋意越发的明显了,此时已经接近晚上11点,拨了电话也没人接,心下有些怀疑,她在B城根本没什么熟人,而且现在时间太晚了,想了想,沿着她离开的方向走去。
BLUE附近有一条悠长的小巷子,坑坑洼洼的路面只有入口处立着一盏掉漆的路灯,橘色的光不甚明亮,她站在入口喊了几声,听不见声音,黑漆漆的巷口恍若一个黑洞将她吸进去。
刚准备转身,蓦地听见金属掉落的声音,细微的在夜深人静的晚上格外牵动神经。
安穆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
“果果姐,找到机会先跑出去。”她将包里的手机偷偷塞进她手心里,压低声音:“别犹豫,不然我们两个都跑不掉。”
安穆曾跟他学过简单的擒拿和防御,但面对三个大男人还是心里没底,心底恐惧面上故作镇定,女人在力气上天生输于男人,看着她找到机会朝着巷子口跑出去,她拼死拖延时间,身上挨了一记,疼的眼泪直打转。
“老五,冷静点。”
这个木鱼脑袋,怎么就不开窍,何墨宇苦口婆心变身老妈子说了一大堆好话,发现眼前的男人一身戾气愈演愈烈,眼底的光似是沾了剧毒的刀子,嗖嗖的射出去,他寻思着站远一点,避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病房里细小的呜咽声,何墨阳反手推开门疾步走过去,发现病床上的人似是陷入什么难堪的梦境,呜咽的细细哭起来,他不敢惊动,轻轻地掀开被子坐进去,抱着她像哄婴儿般的拍着哄着,细细的啜泣声维持了许久停下,怀里的人面上挂着泪在他怀里睡去,他用指尖轻揩去眼角的珍珠,小心翼翼的放下。
安穆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纷乱的片段应接不暇的涌来,她犹如溺水的人,尖叫着挣扎,后来发现怎么挣扎都是徒劳,索性放弃,任由绝望将她淹没。
“穆穆,我知道你醒了,睁开眼看看我。”
她的手冰凉,十指纤细落在他掌心,细细的摩挲明显发现掌心一层薄薄的茧,他吻着手背,呼出的热气酥□痒打在手背上,安穆慢慢睁开眼,是他握的太用力还是自己挣扎的力气太小。
“五哥”发现自己嗓音嘶哑的厉害,嗓子里似是含了口沙子,说不出话来。
“我在,穆穆,我在。”
何墨阳还没从她醒过来的惊喜里缓过神来,整个人眉眼温柔的能滴出水,浓密的眉梢喜悦的上扬:“穆穆,乖乖躺着别动,我让医生来看看。”
医生惶恐的检查完,深怕何家大少爷又发飙,尽捡好话说。
“这么说伤口会在半个月后痊愈。”阴森森的调子配上他那张常年不笑的脸,眼底的冰冷连带着周遭的空气也降了几度。
“这”老医生语塞,半个月在医学上是个大概,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这也说不准。
何墨宇忙适合出来打圆场:“老五啊,丫头刚刚好像叫你了。”
老医生抹着光秃秃脑门上的细汗对何墨宇道谢,脚步飞快离开。
“跟我一起的同事呢,她怎么样?”
“没事,早出院了,穆穆,别说话,你头上的伤口还未愈合。”
她想要起身被他按下去,掖好被子坐在她身侧,丝毫没有要离开的趋势,病房里很安静,她欲要伸手摸摸伤处,手自然的被他握在掌心:“缝了几针,别碰。”
怪不得这么疼,原来是缝针了,闭上眼刻意不去回想那天的情景,温热的血溅在脸上,那种绝望和痛苦。
何墨阳用蘸着水的棉签轻轻地湿润她干涸的唇瓣,不敢用力,生怕渗出血来,本就削瘦的脸此刻更是苍白,下巴尖的他心一抽一抽的疼,他捧在手心怕摔着,含着口里怕化了的人,竟然给人脑门上砸出一个大血窟窿,那天若不是他下班跟着她,简直不敢想象后果,俯□吻落在她伤口的纱布上:“穆穆,我不会放过安家人,一个也不会。”
安穆假寐的身子一惊。
一星期之后,安穆闹着出院,何墨阳今天心情很好,点点头默许了。
车子一路行驶,下了高架进了隧道,明显不是去她住的地方,车厢里听见自己低低的开口:“五哥,我想回去。”
“穆穆,跟五哥回去不好吗?”
本是闭目养神的男人忽然睁开眼,凌厉的眸子看的她心惊,又在她别开脸后柔了下来,紧抓着袖口,凹凸的纽扣在掌心磕的生疼:“停车,我要下去。”
何墨阳冷眼看着她发疯摇着驾驶座位上的司机,车子依旧在急速行驶,丝毫没有减速停下的趋势,安穆扭头瞪着面上毫无表情的男人:“五哥,让他停车。”
她声嘶力竭,在他眼底不过是一场细小的挣扎,根本不需要他出手,车子最后拐进一个小道停在了镂空铁门前,看着黑色的大铁门慢慢升起,心底的那股希望熄灭的只剩下一缕青烟,随风而去。
“穆穆,下车。”
她紧抓着座椅不肯下去,被他手一带,轻轻松松落入他怀里,几番挣扎还是摆脱不了他桎梏在腰间的大手。
这里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陌生的很,何家的老宅她曾不止一次去过,但这里她却是第一次踏足,来不及打量四周的环境,他已经揽着她进了大厅。
“少爷,安小姐。”
“温杯红枣味的牛奶送上来。”
何墨阳不顾佣人们在场,直接扯着她上去,力道虽不是很大,却也足够让她难以挣脱。
到了房间里本阴着脸的他面上稍稍的缓和了些,接过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