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龙夺嫡 作者:凤鸣岐山-第3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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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面属大清,黑龙江流域全部归属中方所有,中俄双方以外兴安岭及乌第河为国界;双方互设大使馆,互派大使,以结永好;开放尼布楚为边境通商口岸,互通有无,两国人带有往来文票(护照)的,允许其边境贸易,无文票者不得越境从事商贸、捕猎之行为。
另有密约一份按约定俄罗斯如欲赎回因无故入侵大清领土而被擒之将士,须以白银按军衔计价,中将二万两银子,少将一万八千两各级将士依次减等,款到放人,若是因俄方交款延误所导致之战俘死亡。大清概不负责,另,自合约签订时起,所有战俘之伙食、住宿费由俄方按中方定价支付。
大清派驻英、荷两国之使团已经派出,规模不小,随行人等中“鸿鹄”子弟几乎占了一半地人手,由英、荷来华之使节团陪同前往欧洲。东郊民巷之拆迁重建工程正紧锣密鼓地进行当中。预计到远卓五年清明前后将可完工。外交学院的筹备工作也顺利得很,从礼部、理藩院、八旗商号等处抽调的大批懂洋文的人才陆续到京,并礼聘英、荷使节团中部分随员留华担任礼仪教官,学院暂时以国子监校舍为开学之场所,新校舍位于东郊民巷,与东郊民巷之使馆区毗邻,同时开工。外交学院第一批学员来自礼部、翰林院官员以及国子监的监生,预计远卓五年起面向全国招考。凡具有举人身份者均可到京参加每年一次的招考,从学院毕业之学员即入礼部任职,这也算是科举、捐官之外天下举子另一条当官之路罢。
军制改革方面:原定扩充到四万的火器部队已经调整到位。正在紧张地训练当中,预计到远卓四年底可初步具备战斗力;所有火器部队全部换装完毕,不再身着背后有个烧饼大的“兵”字之甲衣,新军装为绿色、仿胤祚前世那个时空的“北伐军”之大檐帽军装;军事学院之新校舍提前完工,位于香山脚下,占地多达三百余亩之军校设施齐全,所有楼房一律为青石、水泥建筑,第一批学员已经搬入新校舍上课。学院虽尚属草创,但已经有了正规化的趋势;海军部、陆军部、总后勤部、总参谋部大体调整到位。开始运作,归口于军机处的领导之下;位于金陵的江南枪炮局开始筹建,从天津枪炮局、天津钢铁厂所调派的大批人手和设备已经从海路运抵金陵,预计远卓四年底可以正式投入生产,远卓六年起将对江南大营所属各军陆续进行整编换装;鉴于东瀛即将发生动乱之局面,原定驻扎东瀛之正红、镶红两旗富余旗丁不再前往东瀛,调入火器部队整训,改由火器部队抽调一支三千参加过布伦托海子一战的老兵前往东瀛驻扎,并由大清皇家海军第一舰队派遣一支分舰队到东瀛加强守备力量。
币制改革方面:在雍亲王允缜地支持下。户部于远卓三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在京师举行招标会议。在对来京之各大钱庄的资格进行审核之后,圈定了六家实力最为雄厚的钱庄作为首批领到银行执照之私有银行;远卓四年正月十五。筹备了十余年地中央银行正式挂牌成立,户部侍郎杨名时出任中央银行首任行长;远卓四年正月十五,钱法变革在全国范围内拉开序幕,中选的各银行在中央银行的指令下快速出击,或是兼并、或是合营,快速地将分散在各地的那些大小钱庄一一并入自己的旗下。与此同时,百余名钦差奔赴各地,督促各地官员按章办事,限期出具安民告示,宣布所有之交易、纳税全部以纸币、铸币为准,限制金、银、铜钱之流通,至远卓五年春节前完全取缔金银之流通,私人存银不得超过千两,个人或是商户所拥有之金、银依照官定之价格到任一银行办理兑换事宜,所有银行除留部分金银作为储备以供应外贸兑换之所需之外,其余均须上缴中央银行换取纸币及铸币。(
不可否认,币制改革牵涉面极广,不但是商户、朝廷、钱庄,即便是普通老百姓也牵涉其中,这其中的事物之繁琐着实令人想起来就头皮发麻,好在此项改革蓄势已久,各项准备工作早已到位,再加上允缜、施世伦等人领导到位,虽出了不少的小岔子,可大体上还是将事情办了起来,到远卓四年五月止,钱法变革正开展得如火如荼,各项调整工作也正有条不紊地展开之中,当然要想形成一套完善的体系远不是一年、两年能实现得了地,对此,胤祚也有着充分的思想准备,只是胤祚没有想到地是:此等利国利民的事儿却因一件小事惹出了场轩然大波:
这时代的大小钱庄背后都有官员的影子在,稍具规模的钱庄无不跟朝中的满族权贵有所瓜葛。实际上一个钱庄若是没有显贵地撑腰根本就办不起来。胤祚所倡导的币制改革不但革掉了许多钱庄的活路,而且也堵住了官吏们吃火耗、贩卖铜钱地门路,虽说胤祚将原本因火耗归公所应发给各级官员地养廉银按官价给予等价纸币之外还提高了不少,但是相比于官吏们所损失的利益来说那些钱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可面对着胤祚地强势及允缜地冷面,下头那些官吏们不敢明着抗拒,甚至在钦差的督办下连磨洋工都不敢。不过在心中却是不服的,于是乎一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大江南北突然冒出一份“万言书”,托名是江苏巡抚郭璞的奏折,文中“五不解,十大过。”直指远卓帝,并对朝中所有的军机大臣、各部尚书来了个大批判,文中言及“远卓钱,穷半年。”将胤祚的钱法变革批得一无是处。称钱法变革是食民自肥,不仅如此,还将胤祚对外战争称为“穷兵黩武”。接受外国使节入驻京师是“曲意奉迎蛮夷,毫无煌煌上国之尊严。”
远卓四年五月,这份万言书流传至河南时,被“鸿鹄”发现,报到时任河南巡抚的李卫之处,李卫闻讯立刻扣押了十数名传抄此文地官吏及士人,同时派人六百里加急送入京师以呈御览,只是到了这会儿。此份“万言书”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在有心人的推动下。民声鼎沸,流言四起,一时间朝野上下都被这份“万言书”所震动,官场、民间都瞪大了眼要看一向自称“不以言罪人”的远卓帝要如何处置此事。
江苏巡抚郭璞是已故两江总督郭之子,生性刚直,酷肖其父,是胤祚最早收入门下地奴才之一,算得上天子门生,向以敢言而著称。在各地任职期间曾参倒了无数的贪官污吏。即便是他的顶头上司也没少被郭璞所参,若不是胤祚护着。以郭璞闯祸的本领早就该回家吃自己的去了。郭璞是敢言,但这份所谓的“万言书”却并不是出自他的手笔,作为胤祚最早的得力手下之一,郭璞虽然甚少见到胤祚,可书信、奏折却始终没有断过,就算对于胤祚地任何决策有所不解,郭璞也只会照章执行之后再以密折的方式上本发表自己地看法,绝无可能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实际上,此份“万言书”一出来,郭璞就已经上本自辩,直接否认了此“万言书”是出于他的手笔。
愤怒?那是自然的事情,被人指着鼻子臭骂一通谁能不愤怒,只是愤怒却解决不了事情。这一点胤祚是很清楚的,而胤祚更清楚的是这股思潮或迟或早总是会来的要变革不付出代价是不可能的事情,变革革的是那些官吏们的利益,那起子官员们明面上不敢反对,可私底下不搞些小动作是不可能地事情。说起来这股歪风早些暴露出来也是件好事不是吗?至少比等到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上马之后再来个大爆发强得多,只是该如何解决此事却很是棘手。
解决地方法不是没有,实际上还现成得很,依大清律法,遇到此等乱议时政,无君无父之举者不外乎两招一是查,无论是明查还是暗访,总要查个水落石出;二是杀,无论是谁,只要是跟此案有牵连的一律杀之。只是如此一来,一场浩大地“文字狱”只怕就要在胤祚手中诞生了。
胤祚清楚的记得前世那个时空里雍正、乾隆都没少干过类似的事情,人是杀了不少,书也烧了不少,可并没有真儿个地解决问题,只是将矛盾掩盖了下来,等到清朝势弱之时,来了个总爆发,各种起义之类的事儿层出不穷,朝廷困顿不已,以致于原本强大的清朝陷入了动荡之中,间接导致了清末时期被列强打得落花流水的局面。
装成不知道,不加以处理也不成,别说如今民声鼎沸容不得胤祚去装傻,便是朝中众臣也都在观望着胤祚的一举一动,若是装作不知,胤祚的威信丧失事小,改革受阻事大,而这是胤祚绝对不想看到的结果。
难,实在是难,杀不得,放也放不得,怎一个“烦”字了得。如何妥善解决此事着实令胤祚伤透了脑筋,自打接到李卫送来的“万言书”及郭璞的自辩折子之后,胤祚已经想了两天了,也始终没想明白该如何应对此事,即便是那起子军机大臣们也都意见不一,或是言杀,或是言缓,莫衷一是,不但帮不了胤祚的忙,反倒令胤祚更是烦心不已。
拖是拖不下去了,此刻为着这份“万言书”的事儿,朝中众臣、各地督抚所上的本章早已堆积如山,当然,大多都是表忠心之外,呼吁严查此事的,说来说去都没什么好的见解,朝堂各部的正常运作反倒因此而大受影响,再这么拖下去,胤祚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信就得扫地了。
远卓四年五月初十,内廷传出明诏:五月十二日朝议,商榷“万言书”之事,诏令百官各自建言,满朝文武闻风而动,各自密议不已,朝堂一时间风云变幻,人人都期待着朝议时好生表现一把。
远卓四年五月初十酉时正牌,一身青衣小帽的胤祚领着清松等几名大内侍卫悄然出宫,在大街上混在人群中晃悠了一阵之后,径直向因伤在家养病的军机大臣林轩毅的府上行去,也不走正门,悄然从林府的后院小门进入了林府
第441章万言书事件(二)
林轩毅的府邸很大也很豪华,坐落在东华门附近的林府除了没有银安殿之外,完全就是亲王府的规格,所有的装饰都富丽堂皇得很,当然,这并不是林轩毅贪污腐败的结果,实际上,林轩毅虽是军机大臣却从来都是两袖清风,别说收受贿赂,便是下面官员送上来的冰、炭敬也是从来不取一文,这座府邸其实是胤祚连同部分八旗商号股份一起强制塞给他的赏赐,这份荣耀在整个朝堂中是独一份的。
林轩毅虽因伤势未愈已经很少上朝了,不过今儿个一早便得到了消息,知道胤祚要前来自己府上,早已等候在了后门处,一见到胤祚步入后门,紧赶着要上前行礼,胤祚笑着摆了下手道:“罢了,朕不耐这些虚礼,嗯,邬、方两位先生都到了罢?”
虽说胤祚已经免了自个儿的礼,可林轩毅还是一丝不苟地跪下磕了个头道:“回禀圣上,他们都已经到了,正在书房候着。”
“哦,那就好,走吧。”胤祚见林轩毅持礼甚恭,心中颇有些不受用,可也没说什么,淡淡地说了一句,由着林轩毅领着拐进了书房。
“圣上。”一见到胤祚进来,正在下着围棋的邬、方二人忙要上前见礼,胤祚压了下手,走到早已准备好了的椅子上坐定,笑了一下道:“都坐罢,朕今儿个召二位先生来是有要事相商的,那些虚礼就不必了。事情的经过,诸位想必都了然于心了罢,朕也不想再复述一遍,都说说看,这事该怎个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