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牛谈情 作者:叫我小肉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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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甘心了,眼睛一闭又是一口,只是力道当真大不如前,也不知道是心疼张阿牛了,还是闻著他身上的男人味道,连咬人的力气都被弄化了。
他不轻不重,跟撒娇似的咬著自己,张阿牛心里得意,只管理解成他心疼自己,好心好意地帮他解了围,把人腰抱在腿上坐著,和他面对著面,深深沈沈地望著他,逗他:「先生咬的那麽轻,我可要教教先生该怎麽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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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就被张阿牛拦腰抱在腿上坐著,和他面对著面,深深沈沈地望著他,逗他:「先生不咬我,我可要咬先生了。」
言罢,摆正他的脸,逮著他的嫩唇就咬了上去。
不是第一次被人亲了,萧凌远还是没能习惯这种侵略性的湿吻,自己的口舌只有任人摆布的份,口水湿答答地在彼此口腔里交换著,空气不够用了,身子软软地依靠在他的身上,直到他吻够了,放开了他,他才昏昏噩噩的大口喘息著,显然是被人亲得没了主意,连脖子都是透透的红。
“好先生,不要怕我。”他边说著,边断断续续,一下一下地不停啄著萧凌远发烫的脸颊,心里的甜蜜和欢喜几乎多得要溢了出来,实在耐不住地表白道:“萧先生,我喜欢你,把你当我娘子这般喜欢。”
被吻得发虚,还听他这般堂而皇之的说著不要脸的话,萧凌远心中又羞又甜。他知道自己心里是有些喜欢张阿牛的,不然昨天也不会问他是不是会嫌弃自己,还任由他把便宜都给占尽了。可这不代表著他就已经是张阿牛的娘子了,他好歹也算是个男人,就这麽随随便便轻轻松松地答应了他,怎麽想,自己都是失了面子,这让心比天高的萧凌远怎麽受得了,仰头看著他,嗔怪道:
“你这人好生的不要脸,自说自话的,什麽娘子,我答应过了你麽?”
嘿,他答应不答应,不都是自己的人了?张阿牛务实得很,一点不在意先生是否口头上心甘情愿当他的娘子了,但他也知道萧凌远就是个别扭的,不遂了他的心意来,还不知道得怎麽和自己闹呢,於是用胡渣满是爱意地磨了磨他的嫩脸,问道:“那先生要怎样才肯答应?先生只管吩咐,就算要我昭告天下我娶了你,我也是万分愿意的。只是无论如何,我都要定了你当我娘子了,这点,先生你可别跟我再争了,没用。
两人这般身子贴著身子,不时亲昵地亲吻和碰触著对方,萧凌远身子本就还有些软,又听男人低沈性感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声声细语,口气里满是宠爱的味道,这话里的意思虽说是全依著他的心意来,可是丝毫退路都没有给他留,仿佛就是在宣告他,他是要定了他,没有他说不的机会。
萧凌远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一个男人弄到手脚发软,心口发烫,平素自以为豪的淡然全不翼而飞不算。明明最讨厌别人霸道地替自己做决定,但却不反感张阿牛强势,明明连身子都被这混蛋夺去了了,却只是怨他,并不曾恨他。他心里暗暗地怪自己怎麽就这麽没出息,被一个男人这样对待了还有著欢喜甜蜜的感觉,可喜欢就是喜欢,喜欢他霸道地宣布自己的主权,喜欢他手圈著自己腰,喜欢他结实的身子和好闻的男人味。
喜欢在他怀里的安心感,和他在一起,自己以後也不会寂寞,不会一辈子躲在自己的世界里孤独终老了吧。
他轻轻叹了口气,仿佛是对自己毫无反抗精神无奈了,妥协道:“张阿牛,我不许你把我们的事情告诉别人。”
“为何?”男人英气的眉一挑,问道。
“哪有那麽多为什麽,你不是说随便什麽都答应的吗?反正你不许同别人说,不然”他咬咬唇, 抬起水水的眼睛望著他,毫无气势地威胁道:“不然就把你的舌头割了喂狗,听到没有?”
这萧先生真是到什麽时候都得逞逞他的威风,张阿牛毫不将他的狠话放在心上,反正被威胁割了舌头喂狗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这喂来喂去,最後还不是喂到他自己的嘴里去了。张阿牛心里乐著,脸上却聪明地崩住了,问:“那是不是我不告诉别人,你就答应当我娘子了?”
一个男人,雌伏在另外一个男人之下,已经是够说不出口的事情了,还要他亲口答应,萧凌远怎麽说得出来?别别扭扭地转过头不看他,紧闭双唇也不说话。张阿牛轻轻掰起他的下巴,逗他:“先生平日里不是最有主意了吗?怎麽这回连个是或者不是都答不出来了?快告诉阿牛,是不是要当我娘子,嗯?”
太过分了,他没说不,不就是答应了的意思麽!他逼著自己说话,自己就偏不说话,反正不说出来,就好歹还保留著那一点点岌岌可危的面子。
张阿牛被他的别扭算是打败了,知道这声肯定的回答是难以从萧先生的嘴里听到了,心思一转,只见这张阿牛略带惋惜地叹了口气,道:“先生不肯说,我也不逼先生。不过我可对你表白了半天了,这辈子的贴心话都说与你听,我不要求先生你说别的,你再叫声阿牛哥来听听?”
萧凌远本来降下温度的脸刹那间又红透了,他想到上一次自己是在什麽情况下叫的他阿牛哥,不堪的回忆鲜明得不得了,不但是心里记得清清楚楚,连身子也开始回想起来,那个地方之前已经疼得不明显了,现在却一抽一抽地,提醒他自己还难受著。他把腿夹紧了些,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死不肯叫。
张阿牛心里不满足了,自己掏心掏肺,他却连一句好哥哥都不肯叫。他灵机一动,计上心头,把萧凌远往床上一推,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两只手往他敏感的腰部袭去,不轻不重地挠起了他的痒痒肉,嘴里喊道:“你叫不叫?叫不叫?”
这简直是个流氓加混蛋!萧凌远被挠得就差满床打滚,身子那麽疼,可还是痒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他边闪躲边叫道:“别别,哈哈,求你别弄了好痒我叫我叫,阿牛哥唔别弄我了”
张阿牛停下了动作,轻轻地趴在他的身上,等他笑够了,呼吸平顺了,把他的眼泪抚去了,看他笑得红红润润的脸颊,仔仔细细地,深深地望著他的眼睛,道:“好娘子,再叫一声。”
萧凌远早就知道张阿牛其实长得很俊,他浓眉大眼,剑眉星目,看人的眼光特别深特别沈,可他不知道他这麽呆在自己身上,一瞬不瞬地望著自己的时候,眼神里仿佛有著可以把人熏醉的千言万语。他被张阿牛看得醉醺醺的,脸酡红著,没了防备的意识,张口,轻轻道:“阿阿牛哥”
张阿牛这回是彻底明白了,原来这萧先生吃硬不吃软,软言细语地哄他他把自己当回事,别扭著就是不说话,可一上刑,他便什麽都老老实实地交代了。看来以後要他做什麽,直接上绝招,之後他就乖乖的,让他干什麽就干什麽。
两人在床上又腻歪了许久,情动了便不住接吻,张阿牛克制著自己,知道他昨天刚被破身,不能再承受一次自己,忍耐著没有更过分的挑逗他,这般一胡闹,两人皆得了不少趣味,心情甜美得化都化不开,直觉得跟真正的洞房花烛夜也差不离多少。
不久,公鸡打鸣,天盈盈地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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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是长那麽大从来没让外人近过身子的萧凌远,就连成过亲的张阿牛,也没想过自己会对一个人喜欢成这样,每一寸身子都想挨著他的身子,不亲著他,腻著他就觉著不满足,非得挨得他紧紧的,心口那满满的激动才能被抚慰一二。
随著天色的亮起,身下人那娇羞的模样越发真切可人起来,张阿牛还想逮著他使劲地亲,被萧凌远用手挡住了,似埋怨又似娇嗔道:“天都亮了,你还要胡闹到什麽时候?”
嘿嘿,这天也亮得太快了,他还没过足瘾呢。不过这天亮了,就该吃饭了,老把先生困在床上不是个事儿,他不能刚把媳妇儿娶进门的第一天就让他饿坏肚子不是?於是乖乖地把自己那跟牛一样雄壮的身躯从先生身上挪开,爽快道:“不胡闹了,我伺候先生起床,给你做好吃的。”
萧凌远好不容易得了些自由,半坐起身子来整理被拉扯得松垮垮,皱巴巴的衣襟,突然发现,张阿牛的家里,竟然没有他的儿子张大宝,疑惑道:“你儿子呢?”
“我跟儿子说,我要跟他的後娘洞房花烛,小孩子不能看。”
“去你的,什麽後娘!”随手抄起床上的枕头往他身上扔,这张阿牛真是学坏了,逗他的话一句接著一句,从前怎麽没发现他是嘴那麽坏的人?只是扔枕头的动作太大了,牵扯得他的身子又是一阵酸楚,萧凌远皱眉瞪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怪到张阿牛的头上,说他是个粗人一点都没错,一点都不知道怜惜人!
“不是後娘,後爹成了吧?”他爽朗地笑著,觉得他的先生实在可爱,把枕头接过又放回他的床边,道:“我逗你玩的呢,我让大宝去了村长家暂住著,有孩子在总是有诸多的不便。”
他说的不便是指什麽,萧凌远当然心里清楚。他脸一红,想到自己怎麽就在张阿牛家住得如此坦然,天都亮了还不回家,脸色忙正经起来,道:“我也该回去了,安淮或许还在等我呢。”
张阿牛自然是万分舍不得他走,可舍不得有什麽用,他们的关系又不是寻常人家相公娘子那样,合该是住在一块儿的,自己还有个儿子,横竖不能一直往村长家放。他有些惆怅起来,想到先生现在也不是孑然一身,家里还有个袁大人呢,於是便有些吃味道:“你就想回去跟别的男人住一起。”
“张阿牛你再胡说我撕了你的嘴”身上的衣服实在皱巴巴的不堪入目,连盘扣都松松垮垮的,许是被折腾了一晚上,好些扣不起来了,萧凌远青葱的手指忙活了半天,听他怨夫似的话,抬起头来瞥了他一眼,轻轻地骂著,连一点气势都没有,不像是在真的骂人,倒有点和爱人之间打情骂俏的味道。
“那你说嘛,你和那袁大人到底是什麽关系,那天你让他握著你的手?还对他笑得那麽甜,你都没对我笑得那麽甜过!”
吃醋中的男人是无法理喻的,张阿牛一脸很委屈自己很有道理的模样,睁大著眼睛瞪著他,像个抱怨的大孩子。
萧凌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可爱。原来被人在意,被人关注著每一个动作表情,还被人酸溜溜地惦记是这般让人高兴的滋味,萧凌远柔柔地看他一眼,难得好声好气地解释道:“你不要乱想,安淮是我的家人。当亲弟弟的那种。”
他不能跟张阿牛说自己家里的事,也不能告诉他袁安淮是他双生亲弟的男人,唯有这般解释,让他不要胡乱的猜忌。
“哦”张阿牛挠挠头,心中暗想,先生温柔起来,真是美得跟一幅画儿似的,他吞咽了一口口水,喉结滑动了几下,道:“那我,我去做点早饭, 你等著我,吃完了再送你回去。”
“等一等”萧凌远叫住了他,脸色有些发烫,问道:“你,你有没有什麽衣裳,我这衣裳实在不能见人了”
裤子尚且还不怎麽明显,可是身上的衣裳是怎麽都没办法捋平的了,身子还黏黏,跟衣裳粘在一块儿,感觉很不舒服。他真应该趁著天还没亮就往家里赶的,现在这样,万一遇到了人,他可怎麽解释自己这一身显然是去做了不正经事的打扮?
“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