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灿烂-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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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前,却又转了回去,“母亲,你再给我点银子,我这个月的月例早就用没了,想参加文会都没法去。”
本来看到小儿子又转回来,心里很高兴的谢氏马上又泄了气,小儿子除了与自己要银子,就没什么别的可说的,以前母子间亲密无间的日子早就一去不复返。若是自己有银子,能用银子买回儿子的心也好,可是,谢氏手头也很紧,“前几天我不是把这个月的月例全给你了吗?”
“不过二十两银子,早就用没了!”郭少怀撇了撇嘴说:“好点的酒楼一顿饭就要好几十两银子,不用说别的花销了。”
谢氏从来搞不懂外面的事,也不问郭少怀明明一年只有几十两银子的俸禄,为什么却每月要花掉上百两银子。可是她马上就给郭少怀出主意,“你去找你媳妇要,她能拿得出银子。”
“现在我们都不说话了。”郭少怀已经与雪花翻脸成仇,自然没法再到雪花那里去弄银子,才明知母亲这里没什么积蓄也要开口了。
“杨家的女孩就没有好的,娶了两个,都这么不顺心。”谢氏嘀咕着,她从来不会想自己的儿子有多糟糕。
“母亲,”郭少怀还在想怎么弄些银子,他伸手从谢氏头上拨下一只镶宝的金簪,“这个借我先周转一下,等我有了银子再还你更好的。”
“我只剩下这副头面,你若再弄没了,以后我就没法出门了!”谢氏刚刚急着见郭少怀,回来后还没换衣饰,看儿子拨去金簪,马上伸手去抢,可是郭少怀已经拿着金簪一溜烟地走了。
谢氏对郭少怀从小宠爱异常,早就养成了他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他又喜欢在风月场里混,这只金簪当天晚上就成了青楼里某个花魁娘子妆盒的收藏了。有了这么个开头,谢氏为数不多的首饰也都这样一件件消失了,而且就像她自己说的一样,连唯一体面的首饰也没了后,她再也无法出门,在勋贵的圈子里,谢氏彻底地消失了。
平生最喜欢参加这些交际活动的谢氏唯一的乐趣也没了。
雪花回了侯府里,由下人搀着勉强下了车,进了房间马上就倒在了床上。泰宁侯老夫人是她所见过的最可怕的老太婆,有那么一段时间,她以为自己一定活不了了。
虽然现在活过来了,可雪花的痛苦无法形容,那个被称为医婆的人,用一种非常细小的针扎在她身上各处,虽然疼痛无法忍耐,却没有一点的伤痕,这种整治人的方法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雪花晚上整夜不能入睡,而且这之后很久,她只要一闭上眼睛,马上就看到泰宁侯老夫人就坐在她面前,向她狰狞地笑着,然后就一身冷汗的醒过来,她很快就大病了一场。
在病中,雪花还是不只一次气愤地想,春花的命就是比自己好,泰宁侯老夫人明明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话,可还是要护着春花。
这一次的宴客后,顾梦生和春花正式加入了京城勋贵圈子里,有的人家有什么事情,也会把他们算在里面。而在侯府里,春花作为内宅的女人,也由前些天的半正式状态进入到正式状态。
侯府的规矩很森严,虽然老夫人和侯夫人总是口中关心地嘱咐她注意休息,但每天与其他孙媳妇一样的晨昏定省已经确立。但坐着有孕媳妇应配备的暖轿,每天的请安也不难。
春花与家里的太太奶奶小姐们也渐渐熟悉起来,也开始有人到她的院子里来看她。第一个来的是二奶奶,她看起来很和善,总是笑眯眯的。见春花起来迎接她便笑着说:“我想嫂子这些日子应该把院子里的事情都理顺了,便过来看看嫂子。”
春花也客气了几句,两人就说起了家常。
“那个叫玉兰的,嫂子注意点,”二奶奶眨了一下眼,放低了声音说:“心有点大,就不够安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了点………
☆、第二百四十四章
这两天;玉簪和玉兰学了规矩,常妈妈便让彩影和彩云每人带着一个;开始做事。在春花看来;这两个丫环还算肯干,只是常妈妈非常谨慎,暗地里嘱咐彩影和彩云一定小心;重要的事情一定要看住;并不交给她们。
别的倒还罢了;只是玉兰确实对顾梦生过于关心;只要顾梦生一出门;不管是不是她当值;肯定就在门外伺侯着;一直送到院门口才回。晚上顾梦生回来;也要在院门口接着,再送回屋里。弄得顾梦生觉得不舒服;可又不好直接说一个姑娘家;每天在院子里经过的这两次便走得飞快。
春花心里也不舒服;但却也不好说什么。
对于这样善意的劝告,春花点了点头。
“原来在府里当值时,就有些不安份,都是她一定要送到折柳院里。”说着用手比了个三给春花看。
“噢,”春花笑着答,“我会看紧的。”
二奶奶就告诉她一些侯府里的事,世子是个好人,就是身子太弱,世子夫人专心礼佛不出门;二爷老实,最听长辈的话;三小姐很伶俐;四小姐就是温柔敦厚得多。
春花注意到,她说起三爷时是带着些惋惜的,三爷小的时候特别的聪明伶俐,可是聪明劲没往正地方用,不知怎么特别喜欢赌博,什么都可以赌,就是平常的吃饭喝茶也能做赌注,最初家里人没有太在意,等到想管时已经管不了了。
开始是在家里赌,只要不出府,侯爷和侯夫人任他在家中与小厮、丫环胡闹。可是三爷的心一天比一天大,最后开始到外面赌。
但有泰宁侯府罩着,他也没惹出什么大事,府里也就认了。反正他是小儿子,不用承爵,侯夫人做主,给他娶了个明事理的儿媳,将来分到一大片的家业后,有人帮他打理。
偏偏家里寄托了所有希望的世子得了急病去了,接着世子的儿子也去了,泰宁侯老夫人、侯爷、夫人重新开始管教三爷,可是就是一天一顿板子,也没把他管过来。前些天,三爷偷偷去赌,让侯爷发现了,一怒之下,把他的一根手指砍了下来,眼下正在家里养伤呢。
侯夫人的身子就是跟着三爷操心太过,才病成这样。
“人都说儿女都是债,三爷真是侯夫人前世欠的债啊!” 二奶奶慨然叹道:“还好,侯爷又认回了同知大人,侯府里的将来就不用愁了!”
“同知大人与我说过,爵位与我们可无关,”春花肯定地说:“他说,既然父子相认,没有不承欢膝下的道理。以后侯府分家时我们就离开,也不用分给我们东西。”
二奶奶还是和煦地笑着,“这是侯爷的事,与我们隔房的没什么关系。只是因为侯夫人身子不好,三奶奶忙不过来,让我帮着管管家,等少奶奶生了后,也躲不了懒,都要为老夫人、夫人分忧的。”
春花也笑着说:“我从辽东来,不懂京城里的事,何况还有自己的产业要顾,再说,同知大人也不会让我插手侯府的事情。”
二奶奶也就不再提爵位的事,接下来她们相谈甚欢,说的都是些日常。于是喝了几杯茶水,又尝了杨府送来的几样点心后,二奶奶告辞了,“有空到我那里坐坐,尝尝我做的花露。”
接着三奶奶也来拜访,她说的是三爷虽然犯了错,可这次痛下决心要改了,而作为泰宁侯唯一的嫡子,自然应该继承爵位。就是三爷不承爵,怎么也轮不到二房,泰宁侯新认回来的儿子有军功,自然要比二爷适合得多。
春花将对二奶奶的话基本没动又说了一遍,送走了三奶奶。
三小姐来看她,话中流露出想请新认的哥嫂为她谋一门好亲事的意思,顾梦生认识的军官多,总会有合适的人选。三小姐还小心地提醒嫂子,老夫人和夫人最喜欢给儿子孙子赐下妾室,估计很快就会把人送到折柳院。春花谢了,然后笑着和她谈了一会儿首饰。
寄居在侯府的亲戚,也就是老夫人的远房侄子媳妇也来看她,婉转地表示,想请她回杨府请杨阁老为丈夫说句话,好让他早日谋到一个好缺,并暗示若是办成了,会给春花几千两银子的好处,春花同样委婉地以在杨阁老面前说不上话为由拒绝了。
……
接待了这么多的客人,春花却一处都没有回拜,身子沉重只是借口,她想过自己清静的日子,不想参与侯府里的事情。
可是,事情却不会因为她不想有就没有了。
宴会刚过去四五天,这一天春花去请安时,老夫人笑着指着身边的一个丫头说:“你看绣婷怎么样?”
“老夫人身边的人,自然都是好的。”春花赶紧站起来笑着答。
“这孩子从小就在我跟前长大的,模样性格自不必说,有一点是极难得的,那就是心里眼里只有主子。你和梦生身边没个得力的人,我就把绣婷给你们吧。”老夫人说得很明白,“回去挑个好日子给绣婷开了脸,先放在房里伺侯着。”
春花急忙应是。
“你这一胎我看一定是男孩,就是女孩也不要紧,你们还年轻,再生就是了。你不要拦着身边人生孩子。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武将人家最重要的是子嗣兴旺。绣婷这样子一定是好生养的。你以后再给梦生收房时注意挑身子健旺的,那样孩子身子才好。”
“是”春花再次站起来答应,一边多心地想到自己,在老夫人眼里自己身子就不够健壮,可是她已经嫁给了梦生,改变不了,只有多收几个身高体健的妾室了!老夫人赏的绣婷看着丰乳肥臀,可能真的好生养。
后来,她又想到了侯夫人,侯夫人就很柔弱,而且生了二子一女后就没有再生养,也许老夫人的话针对的是她?
二奶奶在一旁笑着说:“老夫人真疼哥哥,身边最喜欢的人都赏了下去。”
三奶奶也说:“上次我想要绣婷,老夫人还舍不得呢,如今倒是舍得给嫂子了!”
“我调教好的丫头,你们哪一房没得?梦生是新来的,给他一个好的可算不得我偏心。”老夫人笑着说,又指着二奶奶问:“你屋里那个紫冰,最近怎么样了?”
“已经五个月了,身子好着呢,能吃能睡的,二爷也让我多看着点。”二奶奶贤惠地说:“老夫人就放心吧,我院子里的人我自然会好好看顾!”
“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我就是白问问。”老夫人说完,眼睛就向三奶奶那里剜了一下。
不用说三奶奶,就是春花都感到了那眼神中的冷意。二奶奶自己生了一儿一女,二爷的妾室还有一个女儿,如今又有一个怀了孕的小妾,很是符合老夫人的要求。听说三奶奶以前流过一胎,现在不只是自己没有身孕,而且她房里的妾室也都没有消息,老夫人就很不满了。
不过,据春花看,十之八九是三爷的事,否则哪有那么凑巧,好几个女人都没孩子,不过,这话她可以对顾梦生说,却不能对老太太她们说,不但没有人会信她,而且还会怀疑她别有用心。
坐了一会儿,春花便笑着说:“听说夫人有些不舒服,我去给夫人请安。”
虽然知道老夫人不大喜欢侯夫人,但春花做为儿媳还是不能不向侯夫人请安的。再说,相比老夫人的专横,春花觉得到性格温和的侯夫人那里更自在些,最主要的是,给侯夫人请过安,她就可以回折柳院了。
春花知道侯夫人不喜欢她这个突然认回家的儿媳妇,这也是很正常的,要是春花自己,根本受不了这样的事。所以侯夫人不肯出席府里前些日子的活动,春花完全理解。而侯夫人与她见面每次只说两句话就让她回去,这样的冷淡还很对春花的胃口。
老夫人自然能看出梦生媳妇只想早些回自己院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