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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爱你不是件容易的事一天暮雨-第2部分

小说: 爱你不是件容易的事一天暮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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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啦?人家都回来了,还不高兴啊?”

    “就是突然有种感觉。明天,可能不会是开心的一天。”

    “你呀!”王艺抱了一下程溪,“人家没回来吧,你天天念着。现在人家回来了,你又患得患失。你等了他三年,如今总算要修成正果了。看来,喝完我的喜酒,离你的也不远了。”

    程溪希望一切都像王艺说的那样。她从大学时跟男友交往,到现在已经六个年头了。当年他大学毕业出国留学,他让她等着他,她便傻傻地真的等着他。这一等就三年过去了。人生里她最美好的时光,最娇艳的日子都在等待他的过程中悄悄流逝。所以,她应该有一个好结果的,那样才对得起她的等待。

    王艺要结婚了。就在大年初二。把婚期定在这个时候,一是过年大家都有空,二是她最好的朋友程溪才有空从外地回来给她当伴娘。现在,所有关于婚礼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那神圣的一天到来。

    电视新闻里又在说春运的拥挤和热闹,王艺只是看着也觉得好累。她推了推正在看手机短信的程溪,“回程的车票买好了吗?你瞧这新闻里说的,好多人啊。”程溪抬头看了一眼电视,视线又落回到手机上。

    “回程我买的机票,实在受不了在火车上四十多个小时。”

    “你呀,就应该对自己好点。挣钱不就是为了花嘛。每年回来你都委屈自己坐火车,我光听着都头疼。对了,你现在还有给那个留学生寄钱吗?”

    “没有啦。他说有在外面打工,所以基本够花。”

    王艺捏了一下程溪的脸,“丫头,以后别傻啦。钱这种东西,他的可以是你的,但你的只能是你的。他又不是没爹妈,你干嘛供他读书。”

    “也没有。只是偶尔他不够花。毕竟国外的消费高,他一个人在外边也不容易。”

    “好啦,好啦,我不说你。反正你现在也修成正果了。”

    夜,渐渐深了。王艺在打着哈欠中进入了梦乡。山里的夜比城市里更寂静,没有五光十色的灯光,也没有车水马龙的喧嚣。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太过宁静的夜晚,反倒让程溪有些睡不着了。坐了四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她全身有种说不出来的酸痛。可能是因为在火车上一直躺着,所以如今躺下头也晕晕的。刚才男友发来短信说已经到家了,这让她安心不好。他们已经有两年没见了,现在的心情说明白是激动还是害怕,但那种忐忑让她有种深深的不安。

    第二天上午,程溪早早地坐了车去城里。看着车窗外闪过的房舍,她想起了与男友交往后的第一个春节。放假在家的日子总是度日如年,每一次她坐车去城里跟男友约会,那种雀跃的心情是最美妙的。一晃,那种日子好象过去很久了,但此刻想起来,那情景像是就在昨天。

    ------题外话------

    不管是什么东东,都一起砸来吧。

    

 第3章 失恋

    在茶楼靠窗的位置,程溪静静地坐在篮里。因为空调制热的关系,她的脸红得像颗草果。对面吊篮里坐着一男子。他的嘴唇一张一合,从那齿间流转出来的话语字字伤人,惹得程溪的眼睛一直在眼珠里打转。

    “这是两万块钱,你前后寄给我的,加上利息。”

    一叠装有钞票的信封从对面的桌沿边推了过来。程溪没有动,只是那样看着。男子有些尴尬,神色不那么自然地看了一眼窗外,然后又说:“我其实也不想这样。”话还没说完,便被程溪泼过来的茶水烫得哇哇大叫。

    “你干什么?有病啊!”男子叫嚷着,茶楼里唯数不多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来。

    “我等了你三年,你就这样一句话把我打发了?”程溪说这话的时候,眼泪滚过脸颊滑落衣襟。“你不想这样,早干中去了。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什么东西。”

    男子擦了擦被泼湿的脸,然后冷笑了一声,“吃着碗里的?我吃了你吗?谁规定谈恋爱就一定要结婚。今天咱们彻底了断,谁也不欠谁。”男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剩下程溪呆站在那里。泪水或许可以表达悲伤,但泪水却什么也挽不回。

    卢荻秋冷眼看着。原本给了妹妹在茶楼里见面,此刻妹妹尚未到来,而他却看到了这样一幕。那个哭成泪人的女孩让他想起了十年前的自己。判决书下来之后,他在冰冷的监狱里尚未适应那种生活,就收到老婆带来的离婚协议书。那也是个冬天的下午,在监狱的接待室里,老婆带着律师一起把离婚协议书送到了跟前。

    “儿子归我,两间商铺就作为儿子的抚养费。现在孩子还小,离婚后我会带他离开,你也不希望别人说他有个杀人犯的爸爸吧!”

    老婆的话字字冰冷。那个曾经如此深受的女人,怎么这么快就变了嘴脸。就在判决之前,她去看守所看自己的时候还说,无论判决如何,她都会守着自己。现在,她是如此这般的等不及,那些曾经的甜言蜜语好像都成了一种讽刺。律师后来还说了些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知道,在那一刻,他是真的什么都失去了。是以怎么样的心情在离婚协议上签字的,如今回想起来心还像被细薄的刀片划过那般疼痛。

    卢荻秋太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回过神时,只见那女孩跑出去的背影。刚才女孩待过的地方,只有一只孤独的信封躺在桌子上。那信封里装的是什么,卢荻秋在脑子里闪念了一下。或许是钱,或许是别的值得他们纪念的东西。说不清楚是出于何种理由,他在服务员过去收拾之前拿走了那个信封,然后跟着也出了茶楼。

    在街边的公车站,卢荻秋追到了信封的主人。她的面容憔悴,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

    “小姐,你的东西忘拿了。”

    程溪抬头看了一眼,然后默默地接过信封,并道了声‘谢谢’。此时正好有公车进站,程溪连看也没看中哪路车,便站了上去。卢荻秋有些不放心,在片刻犹豫之后也跟着上了车。

    在公车的最后一排,程溪傻傻地坐着,眼神有些放空地看着车窗外。他们的爱情走到了尽头。虽然曾经想过可能会有这么一天,但真正经历这一天的时候,原来是这样痛苦。那些美好的过往,一幕幕地在脑海中回放,淡淡地笑容不自觉地又爬到了脸上。可是,很快,程溪就清醒过来。那些美好的过往早已经成了海市蜃楼,现在什么也不剩下了。

    卢荻秋看着公车慢慢驶向郊区,而坐在后排的女孩却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她到底是要去哪里,还是只是漫无目的地坐着打发时间而已。有些后悔自己傻瓜一样的跟着上车。她,不过是个萍水相逢的女子,擦肩之后,便会消失在人海里。可是,他却不由得同情起这个女孩来。

    在离城里很远的终点站下了车,而卢荻秋却说不出那是什么地方。这个城市变化得太快,而他已经太久不回来了。看着女孩消失在视线里,他又在犹豫中跟了上去。既然已经好事地跟到这里了,也就不差这两步。

    “啊!啊!”山间传来大喊声,催促着卢荻秋加快脚步。雾气笼罩的山间,怎么想一个女孩子都太过危险。

    “张桐,你会遭报应的。我等了你三年,这三年里多少人追我,我连看都不看一眼,一心只想着你,等着你学成归国。你倒好,在国外遇上了富二代就不要我了。要分手你早说呀,我程溪又不是没人要,非要嫁你不可。可你干嘛非要让我等你!。你说过,等你回来挣了钱,要在海边给我买所大房子,让我听着涛声入眠,沐浴着早晨的阳光睁开眼;你还说,每年春天都要陪我看遍八大关的樱花,让每一棵古老的樱花树都见证我们的爱情;你说夏天要去石老人,光着脚丫牵着我的手,漫步在夕阳西下的余辉里。那时候,你的眼里只有我,我的眼里只有你。”

    卢荻秋听着这个女孩一个人的絮絮叨叨。他们的爱情好像曾经真的很美好,只是如今成了永远无解的难题。

    “你一直说我好傻,我以为那是疼惜。原来我真的很傻。傻瓜一样的认为时间能够堆积感情,却忘记了时间也能淡去甜蜜。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该后悔当初爱上你,还是后悔后来等你,为什么到今天会伤心的只有我自己”

    程溪喊累了,也说累了,更哭累了。把心中的不快都发泄出来,似乎也轻松了不少。从大学时开始的爱情,没有因为毕业分手,而是在苦等了那么多年之后结束。这些年的寂寞谁懂,孤独谁知,自己的爱情又有谁能理解。当脚步一步步迈向山边时,站在不远处的卢荻秋可吓着了,几大步冲过来便拉住了她。

    “只是失恋,不会要命的。”

    程溪回头看那个拉住自己的人,似曾相识的样子。

    “你这个年纪,怎么会懂爱情。”

    卢荻秋还真没想到这女孩如今这般模样了,还能说出伤人的话来。他是已经不惑之年,可是谁规定了他这个年纪就不能懂爱情,谁也没规定爱情就应该是年轻人的专利。

    “这玩艺儿有什么用,换不回时间,也换不回爱情。”程溪一边说着,一边把信封里的钞票撒到天上。一时间,红色的百元大钞在空中飞舞。程溪看着那些飞舞的钞票,又崩又跳的傻笑到不能自已。卢荻秋的思绪有些游离。签字离婚的那天,他默默地坐在牢记的一角,机械性地把头一下又一下地撞到墙壁上,直到头破血流狱警来把他送到医务室。知道头痛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因为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浮现的全都是与前妻幸福的瞬间。他便是像眼前这个女孩一般一直傻傻地笑,笑到最后眼泪滑落了一地。

    回过神来,把散落在地上的钞票一张张拾了起来。爱情没了,但生活还得继续。

    当卢荻秋把钞票都拾起来后,却发现那女孩不知何时已经离去。拿在手里沉沉的一叠钞票,这似乎就是那个女孩爱情的价值。当他沿着来时的路想追上那女孩时,他已然寻不到那女孩的身影了。

    站在路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妹妹来了电话,说是已经到茶楼了。卢荻秋赶快拦了一辆过路的车进城,他今天还有大事要跟妹妹商量的。

    

 第4章 难过的夜晚

    程溪去了美发店,把原本直直的长发烫成了大波浪卷。看着镜子里有些陌生的自己,她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腿,很疼。那么,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做梦。几百大洋就这么没了,从前是舍不得花钱这样折腾的。走出美发店,那美美的样子却没能让心情也好起来。

    “亲爱的,怎么样了?”王艺在电话那头正吃着什么东西,有些口齿不清。

    “晚上请你吃火锅。”

    听程溪答非所问,王艺原本咬在嘴里的苹果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最惨的结果像是被她不幸言中,而此刻她却不知道如何安慰自己的好友。

    “行,我等你!”

    挂了电话,王艺在医院里有些不安。

    卢荻秋和妹妹聊了好久。主要是母亲手术的事,也顺便聊到了他的前妻和儿子。以当初前妻那般绝决的样子,他这辈子恐怕再也见不到儿子了。现在儿子应该十六岁了吧,上高中了吗,还记得他这个父亲吗。好像不记得更好,至少那样儿子的人生就没有污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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