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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第48部分

小说: 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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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哪些地方?”
    “东方明珠,南京路,到复旦看了看。”
    “哦,感觉还好吧?”
    “还可以。看见那里的时候,我很紧张,不知3 年后自己该怎么办。”
    “还有3 年,你有这么优秀,会有美好的前途的。”
    “不一定,现在的大学生太多了,像我们D 大的,根本拿不出手。”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突然感到惭愧,去年暑假填写志愿的时候,她是为了我才填D 大的,从后来公布的分数线看,她完全可以读复旦。
    “争取考个好一点学校的研究生吧。”我安慰道。
    “也只有如此了。哎,我们吃饭吧。”
    “吃什么饭?你家有什么吃?我请你到街上吃吧。”我笑着说。
    她从厨房提出两只塑料袋,说:“我们的饭在这里面。”就开始打开塑料袋,一样一样地拿出来,“烧鸡,鸭颈,花生米,牛奶。怎么样,我们吃吧?”
    我苦笑道:“这怎么吃?你回来就为了请我吃这个?”
    “这也是我的一点心意嘛!谢谢你对我的关心,暑假给我打这么多电话。你不吃,我吃。”
    “我吃不下去。”我觉得,这像死囚吃最后一顿饭。
    “不要这样,好不好?”她看着我,几乎在哀求。
    “我没有别的意思,是真的吃不下去啊!你的心意我领了。”我不想把气氛弄得太凄婉,就这样说。
    “你多少也吃一点哪!”
    我扯过一片烧鸡,放进口里嚼起来。一点味道都没有。但是,如果我不吃,就是不承认我们已经结束,就会给她增添心理负担。
    “味道怎么样?”
    “很好。”我坚强地说。
    “尝尝这个。”她又递过来一只鸭颈。
    我最讨厌吃这个,但又不好意思拒绝,就接过来,啃了几下。
    她如释重负。
    “好热。”她说。
    我这才注意到,电扇没有打开。
    “没有电,也没有水。我妈清明节回来过一次,把这些全部报停了。”她无奈地说。
    “坚壁清野。”我说。不过,我怀疑,这是她要迅速离开的原因。
    “你们还在补课吗?”她问。
    “是的。”
    “比较忙吧?”
    “嗯,和以前一样。”
    “哦。”
    我们又找不到话说了。我看了看表,4 点,就说:“4 点了,你什么时候走?”
    “哦,4 点了?那我该走了―――这些没有吃完,怎么办?”
    “你带回去吧。”
    “我怎么带回去?路上就会馊;即使路上没有馊,到学校也没有冰箱。你带回去吧。”
    我不愿带,我不想一个人吃这些令人心酸的东西,就说:“那就扔了吧。”
    “扔就扔。”说完,她就开始收拾起来。我坐在满是灰尘的椅子上,偷偷地落泪。此时相别,今生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呀?
    “走吧。”她很快收拾完了,站在我面前说。
    我怕自己的泪痕被她看见了,就不看她,只看地面,说:“走。”
    我站了起来,再一次看了看这间我永远不会再踏进来的房子,看看那熟悉的吊扇和木椅,还有那老式的鞋柜。
    然后,我们出了门。我走在前面,让她锁门,因为她是主人。
    下了楼梯,她还提着塑料袋。
    我问:“怎么不扔掉?”
    “舍不得。”她低声说。
    “哦。”
    我们出了机械厂,到了公共汽车站。我说:“我送你到车站吧!”
    很快来了一辆公汽,她却站着不动。我说:“上去啊!”
    她还是不动,望着对面的广告牌发呆。
    公汽开走了。
    我靠近她,低声说:“怎么不走啊?”
    她抬头看了看我,眼里满是泪水。
    “不要紧,我们还是好朋友。”我这样宽慰她,但我自己也知道,情人是永远也成不了朋友的。
    她低声说:“我还想到你的房子里去看看,可以吗?”
    我的心一颤:我的房子?给我们带来无数欢乐的房子?我也有半年没有进去了啊!
    “好吧。你不怕回去晚了吗?”
    “不会的,7 点钟还有车去武汉。”
    我们打的向B 市一中驶去。
    “咳,半年没有看见B 市,还怪想的。”她把脸贴着车玻璃,感叹道。
    “呵呵,你现在衣锦还乡了吧?”我强作欢颜开玩笑说。
    “说什么啊?”她回头看着我,皱着眉头。
    “开玩笑啊!怎么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这时候,谁和你幽默啊?”她又望着窗外。
    我觉得自己的幽默真不是时候,也看着窗外。其实,我也不是耍贫嘴,只是不想让气氛那样悲凉啊。我宁愿一个人找个地方哭,也不想让她看见我皱一下眉头。
    窗外依旧炎热而繁华,车水马龙。去年的这个时候,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候,整天穿走在大街小巷里,品尝着小城的人情世故,喜怒哀乐。今年,我们就快成陌生人了。是去年她太幼小,还是她今年太成熟?我不得不对自己的判断力表示怀疑。
    到了校门口,下了车,她犹犹豫豫地说:“要不要分开走?”
    我凄然一笑:“分开干吗?老师不能和学生一起走路吗?”
    “我是,怕给你带来麻烦啊。”
    我心里说,你带的麻烦够大了,差点要了我的命。
    我们就并排着向里面走去。我们都没有说话,只看自己的脚尖。
    这两天太热,学校没有补课,放假了,所以校园里很寂静,从校门口到我家,我们居然没有遇见第三个人。
    开了门,一股霉味迎面扑来,我们都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
    “怎么这么脏?”她看着狼藉的屋子,疑惑地问。
    我不知怎么说才好,忸怩了半天,才说:“我把房子租给学生住,自己在外面住。这两天学生放假了,没有收拾。”
    她在每间屋子转了转,似乎明白了我在说谎,但没有拆穿;如果是以往,她知道我骗她,非狠狠地掐我的脖子不可。现在,我就是引颈受掐,她也不一定愿意动手啊!
    转了几圈,她打开电视看了起来。我站在旁边,不知道做什么好。
    “你去弄点水我喝啊,渴死了。”她抬头对我说。
    我慌忙到厨房灌了一壶水,烧起来。过了一会儿,水壶里的电阻丝就“咝咝”地响了。我盯着水壶,想象着以前我们在厨房里,我炒菜她抱着我的腰时的情景,眼泪忍不住又流了出来。这样的日子,成了永远的记忆了。
    “快过来,陪我说说话呀!”她在客厅喊道。
    我慌忙揩干眼泪,走了过去。
    “坐下来呀!”她拍了拍沙发。
    我勉强坐了过去,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仿佛身边是一个陌生人。
    “你什么时候走?”我希望她快点走,尽管我知道,也许这一次就是永别了。
    “还早呢。这电视怎么一点也不好看?”她扔下遥控器,“你赶我走吗?”
    “不是不是,怕你赶不上车嘛!”
    “赶不上车,就在这里住,可以吗?”她望着我,很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你愿意吗?”我心里一颤。
    “不过,我们分开睡,你睡沙发。”她笑着说。只有在她那调皮的表情里,我才看见了过去的朝烟。
    “没有问题――哟,水开了!”我奔向厨房。
    “嘻嘻。”她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元无雨,你过来!”我正在厨房里忙乎,她在卧室里高喊。
    我拿着菜刀冲了进去:“怎么了怎么了?”
    她瞥了我的菜刀一眼,说:“你先把菜刀送到厨房去。”
    我再一次回到卧室时,她气势汹汹地踢着一只纸箱:“我送给你的东西,就扔在床底下的纸箱里?”
    我一看,傻了眼,那箱子里装着她送给我的一切物品:睡衣,打火机,她写给我的所有信件,各种卡片,还有她军训时为我抢回的一枚子弹壳。而且,因为抢这枚子弹壳,她还被教官训了一顿。
    “你说清楚,为什么这样对待我的物品?”她还在踢纸箱。
    我忙护住纸箱,不解释;解释,也是无用的。我不是不珍惜过去,我是太珍惜了,珍惜得受不了,想将它们全部烧掉,但一直下不了决心,就放在床底下。
    她翻出那张穿旗袍的照片,抹起了眼泪;那也是我们的信物啊!当初,她就是用这张照片向我表达出那个信息的。这种照片,给我带来了多少欢乐?然而,现在,它留给我们的,只有无尽的伤感。
    “对不起。”我轻轻说。
    “唉!”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现在还争论这个有什么意义?”她又把箱子推回了床底下。
    我也不想再说伤感情的话了,就默默地回到了厨房。
    说实话,我一点儿也不恨她。她以前选择喜欢我,是发自内心的;现在选择离开我,也是发自内心的。什么是真正的爱,不隐瞒对对方的感情,就是真爱。不管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还是见了面就索然无味,只要郑重其事地告诉对方自己真正的感受,就是最伟大的爱情。
    她现在对我没有了感觉,她也没有欺骗我,或找一些理由来搪塞,这让我感谢。
    晚饭后,她说她很累,要洗澡休息了。洗澡时,她才发现没有衣服换,就喊:“把我送给你买的睡衣拿来吧!”
    其实,这套睡衣我一直没有穿过。我讨厌穿着睡衣睡觉。
    我拿着衣服走到了卫生间门口,不知不觉心跳加快了―――因为我有4 个月没有碰她的身体了,当然,也没有看见过。但我还是很君子地说:“你把门打开一点点,我把依法塞进去。”
    “哦。”她从里面伸出一只手来,接了衣服,又关上门。
    我又看电视,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过了一会儿,她穿着洁白的睡衣出来了。我抬头瞥了一眼,像圣洁的贞德。她还是那样美丽,风情万种。我又想起了去年暑假我们回老家时的情景,那天她光着大面积的脊背在竹床上梳头的样子,把我的父亲吓了一大跳!
    “我先睡了。”她径直关了卧室的门。
    我说:“你睡吧。”
    又看了一会儿电视,我不看了,因为里面演的也是悲剧―――一个男人的老婆和阔佬私奔了,这男人带着孩子到处找!我最不愿意看悲剧,我宁愿自己帮他承担痛苦,也不愿意看他受煎熬。
    我就去洗澡,水正“哗哗”往头上身上淋的时候,她来敲门:“元无雨,你的电话。”
    我开了门,接手机。她也看了一眼我的身体,像没事一样,又带上门,走了。
    悲哀,我在她眼里,竟然和一张椅子没有什么区别了。
    如果是以前,她看见我这个样子,肯定要逗一逗的。我真佩服嫖娼的人,对别人没有感情,还能够勃起来!
    洗了澡,我也在沙发上睡了。为了表示我不会对她有骚扰的企图,我穿着长裤睡,身边架着两台电扇猛吹。家里只有一部空调,就在卧室里。
    “哎哟,哎哟!”突然,她在卧室里呻吟起来。我慌忙爬起来,冲进卧室:“怎么了?”她却单脚落地,在跳,边跳边说:“抽筋,脚抽筋。”
    我忙扶她坐下,问:“怎么抽筋了?”
    “我也不知道。”她边传喘气边说。
    “我给你揉一揉吧!”我试探着说。
    她把脚伸了过来。
    多么熟悉的脚啊!洁白,匀称,充满弹性。
    我揉了一会儿她的脚背,问:“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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