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从天外来-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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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四姑娘着实被谈氏气着了,可她也不是傻,也知道自己根本无路可去,如今见林氏赔了罪,递了梯子,心里已是稍稍舒服些了,可又觉得不能这么容易就留下来,一定要趁机给些苦头顾家人吃,加要给自己立立威,告诉顾家人自己也不是好欺负,否则往后自己不还是寄人篱下!于是也不回应,只冷哼了一声。
可贞见林氏上前赔罪,心里不是滋味,又见钟四还要拿乔,心里不爽了。于是仗着年纪小上前赔笑,仪贞见状也步过来,姊妹俩一起劝着哄着拖着拽着,总算把钟家两位姑娘弄进了屋里,陪着说了好些话,又命丫鬟嬷嬷们好生伺候着,这才出了屋子。
两人一出门,只觉心里一松,齐齐吁了一口气,相视无奈一笑。可刚步走到上房起居室门口,有丫鬟挑起帘子,两人就被里头沉重气氛堵得胸口沉甸甸。
问过才知道,隋嬷嬷竟是骨头断了,而且还是坐骨,没法子夹夹板,只能吃着药卧床休养。
隋嬷嬷躺榻上,下半身一动都不能动,头上还没一会儿就沁出了一头汗。神情萎靡,仿若瞬间老了十岁。
维贞伤心不已,哭得哀哀戚戚,自贞一旁劝着。林氏袁氏二人分头忙着。秦管事大儿媳秦大婶子正要送了大夫出去。
可贞心里憋得慌,满屋子瞧了一眼,却没有看到於贞,顿时拉了拉仪贞手,两人又出了起居室。去她屋里看了看,也不,连桑子紫檀二人亦是不。又去了朱氏屋里,倒把朱氏骇了一跳,说着就要亲自去找。忙让可贞仪贞二人给拦了,好一顿劝,只说於贞肯定是猫哪里玩去了,又保证自己二人一定把她找回来。好容易劝住了,出了屋子,连问了几个丫鬟婆子,总算有人知道,说是好像瞧着九姑娘带着两个丫头出了院门了。可贞仪贞一惊,忙又问了几人,有没有看清是去哪了,却无人知道。
可贞仪贞只好各自带着丫鬟一人往前院去找,一人往后院去找。
可贞带着柠子樱子一径去了后院,并没有找到於贞,却见马大娘站耳房门口训斥着,“拿着官中份例你来赚钱,无本买卖,你倒是打得好算盘。”
可贞心下了然,这说得应该是冯根生家了。
果然,只听里头传来冯根生家毫不胆怯声音,“二姨娘是二层主子,说要买些肉我自然是不敢推三阻四,再说这买肉银钱我都是交给了采买上人,怎么是我昧下了?”冯根生家确实不怕。她早已留了心眼做平了账了,若是老马家想拿这事儿来寻她差错,再是不可能。
“采买上人?啊呸,你还好意思说得出口。那就是你当家。你们两口子一手出一手进,端得是好本事。”马大娘嗤之以鼻道。
可贞叹了一口气,中院里闹成那样,这马大娘倒有心思这里发作冯根生家,带着柠子樱子抬脚走了。
可贞不知道是,马大娘此时正乐开了花呢,当初主家把他们拨来庄子上,特意挑了三家自来关系极恶人家互相制衡。这冯根生家太婆婆跟马大娘家太婆婆就是老死不相往来关系。如今不仅出了大差错,还伤了表姑娘表少爷跟前红人,说不得就要被撵出去了,这会子自然是要趁机发落她。
三人一径到了前院,果然一眼就抄手游廊上瞧见了於贞,和於贞并肩站着是仪贞。顾仲利、秦管家秦嬷嬷老俩口并谈氏母子三人亦。一众人僵持着,面色俱不好看。
顾仲利并秦管家面色铁青,顾仲利是死死地瞪着顾仲贞顾仲德兄弟二人。顾仲贞顾仲德被谈氏护身后,两人脸上涨红,额头上不时有汗滑落。谈氏脸上也很难堪,不过还是强撑着一口气牢牢把两个儿子护了身后。仪贞脸上也不大好看,於贞小眼睛亮晶晶,一见可贞,就亮了。秦嬷嬷被秦二婶子搀扶着站门腔里,秦嬷嬷因着这两日中了暑,所以告了假,只床上躺着,这会子怕是刚刚起身,整个人还憔悴人很。
可贞上前行礼问好,又特特地问了秦嬷嬷两句,便向仪贞使了个眼色想离开这是非之地。
谁知谈氏看到了可贞,脑子一灵光,竟想到了开脱法子,慌不择口尖声问道:“三爷,三秦叔,秦婶。四姨娘带着八姑娘私底下做针线活计赚私房钱又该怎么说?”
凤梨话:其实这温度出去玩不错,可惜天气不好。可等天气好了,我又容易过敏,真是没日子过了。左手受伤后,我才发现我究竟有多不协调。这右手哪里是不灵活啊,简直就是非常不灵活。我就说呢,我总觉着貌似我身体左半边和右半边不大对称,腰都是一边粗一边细,说不定就是这个原因。所以,我决定从现开始就锻炼右手,否则就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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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九章 家法
第三十九章家法
众人皆愣怔,顾仲利一愣,心里瞬间多了分怒意,也有些怨上了维贞。可再看其他人脸上却都没有惊异之色,可贞面上亦是一派自然,心下虽诧异非常,可也略微定了定。
可贞心里再是没有面上这么淡然。嘿嘿,不管谈氏是想法不责众,还是想拉个垫背,终究是不可能事,毕竟自己并林氏如此早已是过了明路。又想着以后还是发发慈悲少想想穿越大神吧,好歹还给自己配了林氏这个金手指。不然就凭自己,不知要做多少不合当世礼法事情来。
於贞是个肚里没胆,见谈氏想拉林氏可贞下水,那还得了,忙要出头,却被可贞眼疾手一把拦住了,“二姨娘,不知您何时曾见我和姨娘赚得私房钱了?”
“虽没亲见,可到底事出有因空穴来风,四姨娘并八姑娘不曾如此想过吗?”谈氏见众人尤其是顾仲利并没有如自己所料反应,登时有些慌了,又是死死咬住林氏并可贞。
可贞心下暗道:我想事多了,我还想回去呢!可也知道谈氏这样人,若不一棍子敲死了,那就没完了没了了。可刚想开口,秦嬷嬷已是发话了,“二姨娘,四姨娘并八姑娘根本就不曾私攒钱财,也早已三姑娘大姨娘那过了明路,若您不信,只管请了三姑娘并大姨娘来问。”
出乎可贞意料是,谈氏嚣张气焰又瞬间消失无影无踪,一脸一身柔弱看着秦嬷嬷,满眼满脸不敢置信,半晌才喃喃道:“秦婶,自我来了家里,您和秦叔就一直拿我当亲生女儿,我也视您二位为亲生父母,两位兄长为亲生兄长,妹妹为亲妹妹。这么多年来,您二老衣裳鞋袜,我就是怀孕时候都不曾断过。秦叔腿脚不便,我四处搜寻方子。哥儿姐儿们平素爱吃,我都记心上,拿自己份例给他们送去可四姨娘一来,您二位心里眼里就再没有我了。四姨娘和您二位有亲,我不敢和她相比。可您二位也实是太偏心了,我和您也是三十年情分了,半个甲子啊,怎么说没就没了呢!”谈氏越说越伤心,说到后头是泪盈于睫好不可怜。
只是若谈氏是个二八年华少女,如此哀戚戚样子必定是赏心悦目令人怜惜,可是换做谈氏这个半老徐娘,风韵还不犹存,视觉效果肯定是要大打折扣。
不过可贞此时没空理会这个,而是有些郁闷了,怎么一个两个都能找上林氏?真是躺着都挨刀。这不就差明说秦管家两口子包庇林氏并自己了吗?抬头看了看秦嬷嬷秦管家。
秦管家仍是那副表情,秦嬷嬷面上不变,却肃了肃正色道:“老奴当不得二姨娘这么称呼。”又道:“老奴老两口处事一贯公平公正,绝不徇私。二姨娘这样话老奴同样当不得。”
谈氏哭得凶了,眼泪扑簌扑簌地滚落下来,一脸狼狈,还想说什么,只见维贞领着林氏袁氏朱氏并家下一众人匆匆赶了过来。
维贞看也不看谈氏母子,只向秦管家秦嬷嬷并秦二嫂子问好,又把隋嬷嬷情况说了一遍。秦管家叹了口气。秦嬷嬷红了眼眶,哽咽着道了声“作孽!”
维贞刚刚止住眼泪又眼眶里打转了,不过却强忍住。交握一起双手拧了又拧,才大大吁了一口气,问秦管家秦嬷嬷何时按家法处置谈氏三人。
众人都有些愣怔,没想到维贞会问出这话来,几个小俱是没想到维贞竟有这么硬气一面,而秦管家老俩口并顾仲利感觉甚。
因为可贞三人不知道是,这家法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行使。像顾家这样人家,家规中行使家法是有明文规定。不管是家人还是奴仆,首先要鸣告,不管公诉还是自诉,都要先控告检举,因此还专门设有“通纠”、“监视”之类监察人员。其次是裁断,若是较轻过失,族长便能做出决断。可若是较重过失,通常还需要族众集议后才能做出决定。后才是执刑。
可如今维贞却根本是打算直接执刑了。
果然,维贞虽然小脸涨得通红,仿若全身气血都涌到了头上。可还是没有一丝停顿,一鼓作气继续道:“按着国法,诛祖父母父母,而子孙别籍异财者,徒三年。按着家法,诛祖父母父母,而子孙别籍异财者,杖一百,跪守香灯三年。私开小灶自是当属这一条。”
可贞这会子面上也变了颜色,心里是已经炸开锅了。
乖乖,这么严重?!
不过不待可贞并众人多想,谈氏已是走上前,脚下虽不稳,可仍旧狠狠地瞪上了维贞。
维贞被谈氏刀子般眼光一骇,额头鼻尖瞬间冒出了毛毛汗,下意识就想往后头退。可到底还是咬咬牙,顶着发麻头皮,死死地钉了原地。
众人看向谈氏目光加谴责了起来,顾仲利几步走到了维贞身边。
秦嬷嬷儿媳妇扶持下拖着孱弱脚步上前扶住了维贞,冷寒眼神射向谈氏,看得谈氏脖颈一缩。要说以前秦管家两口子对谈氏还有点情分,可这些日子以来,那么丁点情分也消磨差不多了。可谓看着谈氏长大秦管家两口子失望透顶同时又唏嘘不已,无法相信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大变化?
秦管家看了看众人,叹了一口气,“家法难容”
可不待秦管家说完,谈氏怨毒眼光倏又瞪上了秦管家。满脸不敢置信,头摇得跟筛糠似,“秦叔!”
可秦管家却看也不看她,只向顾仲利维贞屈半膝行了一礼道:“三爷、三姑娘,老奴这就请家法。”
“秦叔!”又是谈氏,突然收敛了满身怨恨怨怼气息,柔弱了起来,哽咽出声,话音刚落,眼泪也亦是落了下来。又泪眼婆娑地望了秦嬷嬷一眼,期期艾艾唤了声,“秦婶!”
可贞往后退了退又退了退,直到无路可退。不为别,实是被谈氏恶心到了。可贞一向不喜欢这种以哭做为手段人,别提谈氏这种动不动就爱哭但根本又不会哭人了。可贞私以为哭,会哭,也是一种本事,不是人人都会。起码谈氏就不会。所以可贞每常见谈氏哭得狼狈不堪却又哭不到点上,平白惹人厌恶,就总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秦管家心里长长叹了口气,没有开口。却是秦嬷嬷肃了一肃正色道:“老奴不敢当得二姨娘这么称呼。”
“秦婶?”这句话已经是秦嬷嬷今儿第二次说了。谈氏瞪大了眼睛,语气中有了慌乱。见秦管家不受影响,径直往院外走去,急了,一把拽住秦嬷嬷手臂,哀泣道:“秦婶,是我错了,是我一时糊涂蒙了心。我只想着两位哥儿身子本来就孱弱,又受了大罪,每日清汤寡水,还要念书念到三天,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