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别这样-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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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卫衍离去的方向,长歌抠着手里头的兔儿灯,心里头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不多时,卫衍买了四喜汤圆回来,自有卫护在前头替他开着路。
在那条巷子口,卫衍一眼便望见了长歌。她低垂着脑袋,手里不知抠着什么。她的面容陷在阴暗里,看不真切。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她在,一切就好。
突地,天空当中一声闷响,继而便绽放出了七彩的礼花。礼花漫天,映着点点的星光与天边的明月,那样美,那样美。
因了礼花的助兴,人群便沸腾起来。就有一大拨人自前头涌来,涌向长歌所在的巷子口,一瞬间就淹没了长歌瘦弱的小身板。
长歌抬起脸来,有一些的茫然四顾。这是长歌落在卫衍眼中最后的一幕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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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咔猜猜发生了啥
☆、65。大街你好(4)
卫衍心中突地涌起极强的不安,他看不见长歌,长歌许是被人群冲得退进了巷子里。长歌身边有第一流的护卫,长歌定不会有事。饶是如此,卫衍的一颗年轻的心仍旧跳得飞快,他走了几步,突然就朝巷子口奔去,竟生生将身边的护卫甩去了老远。
人群散去,巷子口落了两盏兔儿灯。兔儿灯已灭,是被人群踩烂了的模样。
巷子口,有四五个护卫跪倒在地,昔日英武非凡的大内侍卫此刻却是瑟瑟发着抖,“属下无能,公主不见了。”
卫衍面色一瞬间变得铁青,他手中的四喜丸子落去了地上,白胖可爱的丸子滚落出来,一瞬间便沾满了污泥,好似在嘲笑着谁。
卫衍一面吩咐两个侍卫速速带左左回宫,一面派出此行剩余的所有护卫前去寻找长歌。而他自己,则以最快的速度赶去了怀王府。
长安街离宫中太远,眼下,只能暂且先从距离长安街最近的怀王府借人。
卫衍匆匆去到怀王府的时候,怀王苏行正在他那偌大的后院中,幽静湖水边,赏景赏月赏花灯。
怀王府内不知何时布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卫衍一路行去,灯火通明。他心忧着长歌的安危,对那些花灯却是连看也未曾看一眼。
卫衍几句话便说明了来意,“侄儿来向四叔借人。”任谁都看得出,此刻,卫衍已是心焦到了极点。
苏行本是负手面对了湖面而立,闻言,他转过身来,动作却是不紧不慢的。“她好好在我怀王府中,怎会无故被人掳了去?”
卫衍一怔,心中霎时闪过一股难堪。他抬眼,对上的是苏行一张微挑了眉的脸。他暗道自己多心,心内焦躁万分,可这个时候,有气也没功夫撒,救长歌要紧。“是我带了长歌出门赏灯。”
“原来”苏行只说了两个字便止了声。
卫衍心中大震,因他清楚地自苏行眼中看见了嘲讽,“四叔?”他不明了这个自小看着他长大的四叔怎会在此刻对他露出那样的神色来。
“走吧。”苏行却是未待卫衍细想,一甩袖便走了开去。
暂且压下心中古怪的感觉,卫衍疾步跟上,他知道,四叔这是打算派出人手了。
月上中天的光景里,走在前头的苏行突然止了步子,他的声音不紧不慢,“既然没本事护她周全,就少来招惹她。”
卫衍的步子猛地顿住。
这个时候,苏行回过头来,对上卫衍顿时煞白的脸,他也只是一声轻笑:“别误会,只是出于长辈善意的提醒。”
卫衍带着怀王府的精锐护卫,率先冲出了府门去。没入长街的那一刻,他突然回过头去,便看见了怀王苏行立在门边,一声长袍洒然而立的身形。怀王面上的神色是高深莫测的,饶是身为一国储君阅人无数,卫衍也没能将这个四叔看明白。
他心中突地涌起一股不安,好似那个人会成为自己最大的威胁。可随即,他又摇头否定了这个可笑的想法,自己定是担心长歌担心地精神错乱了。
卫衍振了振精神,此刻,寻找到长歌才是最要紧的事。一想到长歌会落入穷凶极恶的人手中,卫衍便出了一身冷汗,他自责不已,若不是他将长歌带了出来,也不至于
长歌,你在哪里?
望月楼是卫都最负盛名的烟花之地,再贞洁的烈女,只要入了望月楼三天,再出来时,便已离不得男人了。
望月楼的老鸨显然上头有人,要不然也不至于嚣张至此。
可今夜,望月楼的老鸨却有些惴惴。
先前她接了一笔生意,对方说非但白送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还要倒贴一大笔银子给她,只要她可劲儿地毁了那姑娘。望月楼的老鸨声名在外,只要同风月沾边儿,什么生意是她不敢做的?
是以,老鸨欣然应允。
今日便是这笔生意成交的时日。
“人送来了?”老鸨一面往关人的厢房里头赶,一面问身边的龟奴。
龟奴点头哈腰说是,可却又加了:“人是送过来了,可小人瞧着,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儿。”这龟奴跟了老鸨多年,深得老鸨信任,自然也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
老鸨闻言,便停了下来。此刻,她站在二楼的走道上,放眼望去,楼下皆是她所经营出来的欢场之地,男欢女爱的喧嚣声不绝于耳。老鸨明白一个道理,越是爬去了高处,每一步便越要小心,差错了一步,等待她的很有可能便是万劫不复。
“怎么说?”
龟奴便附耳对老鸨说了些什么。
老鸨面色一变,脸色也在一瞬间变得煞白。她凝眉思索了一瞬,一甩攥在手里头的香风四溢的锦帕,咬牙道:“回去,这事儿千万要烂在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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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感叔霸气侧漏有木有
☆、66。大街你好(5)
太子妃林氏自眩晕中回神,睁眼便看见了床顶上暧昧颜色的纱帐。她有一瞬间的不知今夕是何夕,半撑起身子来,叫贴身侍女的名字。
随着她起身的动作,身上如水的衣衫便流泻开来,锦缎覆盖下,她的肚子已经明显凸起。
没在第一时间得到侍女的回应,林氏蹙眉望出去,却惊得差点跌下床去,房间内的窗边竟一前一后立着两个男人!
“大胆!竟敢夜闯本宫寝殿!来人”她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因她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衫不知何时被人换了去,换做了换做了如此羞人无耻的衣衫!
太子妃林氏一瞬间缩去了墙角,拿被子紧紧捂住自己的身子。她的身子颤颤抖动,她的牙齿在口中咯咯打着颤。此刻,她已意识到自己不在寝宫当中。不在寝宫当中,却与陌生男子共处一室,更糟糕的是,她还如此衣衫不整
林氏抓住被面的手上,青筋暴起。
“你们究竟是何人?!”林氏到底不是一般女子,惊惧过后,她首先想到的便是尽量压下失态,尽量自保。
窗边背对着林氏的白袍男人转过脸来,他的脸在光影下,清俊逼人。
林氏的声音满满都是不可置信,“怀王殿下?!”
苏行却是面无表情的,“邙山惊马,沿路杀招,今夜掳人,太子妃的手段果然层出不穷。”
林氏的脸一瞬间变得死白,再抬眼时,她眼内面上却皆是狠戾,丝毫没有昔日温婉的淑女形象,“你是谁的人?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事已至此,林氏也不再狡辩,她知道,此刻的利益相交方能为自己换得一线生机。
苏行复又转过身去,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这是最后一次,我不希望再看见太子妃和你身后那人行如此拙劣的伎俩。”
林氏一惊再惊,他已知晓她身后那人的身份了?还有,他话中袒护的又是谁?
“想不到怀王殿下如此关爱小辈。”林氏的声音里有不屑,更多的是试探。
苏行也不介意,轻笑道:“你也说了,她是我的小辈。且她如今在我府中,便是我的人。既是我的人,我自当护她周全。”他这么一说,多疑的林氏却是分不出真假了。
林氏深吸一口气,“好,我答应怀王殿下。”
苏行:“答应我什么?”
林氏咬牙,“不再对怀王殿下的小侄女做什么。”
苏行满意:“很好。”
半响,林氏又斟酌开口:“这是哪里?”
苏行仍旧面朝着窗外,似在欣赏着一方天空里的月色,他说:“太子妃应该更清楚这是哪里才对。”
林氏的脸一瞬间就变了,她本意是要在今夜掳了长歌去,命人将她送去青楼,好生糟蹋她一番。她连夜出宫,也是为了欣赏那个女人的绝望,却没想,会是自食恶果。她自觉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到头来,却落得这么个结局,还被人掐在了手里拿捏。林氏一面应对着苏行,一面快速想着会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
想不出结果的林氏更加烦躁,语气仍旧是不敢放肆的:“怀王殿下为了讨好你的小侄女,要将这样的妾身交给太子殿下?”说这话的时候,林氏一颗心砰砰乱跳,这话也算是试探了。落在这青楼中,她顶多不舒服一会儿,只要无人知晓,便不会有事。可她最怕的就是被太子知道了。
在太子卫衍心中,太子妃一直是个端庄淑良,温婉有礼的女人,若被卫衍知晓她几次三番加害长歌,那结果,林氏突然不敢去想怪只怪那个叫长歌的小贱人!一时间,太子妃对长歌的恨意更深。
“只要长歌平安,今日之事就权且当做太子妃一时新奇,又不慎失足了吧,家和万事兴嘛。”苏行的声音慢条斯理,林氏却恨不得命人撕烂他的嘴。
可是,她不能,非但此刻不能,日后都是不能够。她有今日的把柄落入这个男人手中,日后林氏已能想象日后会受怎样制肘。
“多谢怀王殿下成全。”林氏虽然咬牙切齿,但终究是不放心,“那太子殿下那里”林氏这么想不是没有理由的,太子同长歌那个小贱人暗通曲款已久,怀王这般爱护长歌,指不定会借今日之事的由头,让太子对她林氏心生厌恶那时候,她所苦心经营的一切,她所苦苦追求的情爱什么都完了。
苏行不紧不慢道:“我说了,家和万事兴嘛,太子同太子妃恩爱,自然是我这个做叔叔希望看见的。还盼着太子妃早日替卫家延续香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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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有木有猜到是太子妃~(≧▽≦)/~
☆、67。大街你好(6)
林氏心中忐忑依旧。但此刻不是她忐忑这些儿女情事的时候,有更重要的事搁在她的心头,啃噬着她的心。林氏看不出苏行此次这般作为的用意,只抱着一丝希望问道:“怀王殿下今日这般作为,只是为了同妾生说这些?”毕竟,在林氏眼中,怀王不问政事多年,几乎就是个闲散宗室了。
这个时候,苏行转过了身来,他面上露出煦煦的笑,可那笑看在林氏眼中,只觉得冰寒,他说:“自然还有别的。”
此刻,透过那大开的窗户,将将可以看见天边的圆月。圆月在苏行的身后,照亮了他高大的身形,却照不亮他的脸。林氏只觉得,此刻,这个带笑的温和男人,像虎狼。
小剧场:
小米抖着小手绢兴奋爆料:其实四叔留着太子妃是为了破、坏、长歌和太子哥哥的、感情!
四叔凉凉一笑:陈三。
陈三:属下在!
四叔:别留活口。
陈三:属下遵命。
小米:造、造、要造反了么?你们忘记谁是你们亲妈了吗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
苏行是趁着月色踏出望月楼的。
此刻,街头繁华依旧,熙攘人群中,那一盏盏的花灯引得妙龄少女们一个个驻足,空气里似也飘荡着那若有似无的女儿香。
苏行负手于后,缓缓在街头踱着步。他并没有令属下肃清道路,偏他所过之处,不说自动分作两排,人群自动让出道来倒是确实的。
有些人天生就有那么一种气场,让人不由驻足,不由仰望。
随行在苏行身后的陈三望着自家主公潇洒而行的落拓背影,只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