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别这样-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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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被他吓了一跳,张口结结巴巴道:“沾、沾过啊。”只是沾去了药丸上。
苏行的眉头蹙得厉害,他不由分说就扯过长歌的手臂来,三两下撩起她的袖子,在她一声惊呼还未来得及出口的时间里,两指搭上了她的脉。
经了一段时日的修养,四叔的身体已然康复,他的皮肤触上她时,也不再似往次冰冰凉凉的触感,而是一种温热的舒服。不过,除了舒服之外,长歌又觉着四叔的手指头上有小针,扎得她酥酥麻麻的,脸也禁不住红了,真不知是为的哪般?
“幸好。”一声低语,他放开了她的手。
长歌只觉手上热源一撤,便有些空落落的。她不解看他,“幸好什么?”
苏行深深看她一眼,“你放倒的这个人身中剧毒,毒已入骨血。眼下,他的血亦是剧毒万分。”
长歌惊,下意识小手抱胸,继而改做小手在胸口轻拍。好险好险!要是她吃了那颗沾了这男子血的药丸,指不定现在已经倒地挂了。
太可怕了!
可是
“四叔你哪里看出这人中毒了?”她明明看他很正常啊。
苏行的眉头蹙得更深:“我为何知晓?”他在问自己,好似极困惑的模样,“许是见多识广吧。”最后,他如是道。
长歌:“好吧。”
苏行要带了长歌走。
长歌就有些犹豫,她望着地上的男人,“我们,不管他了吗?”
苏行直接问她:“你管得了?”
好似是不能的。
可这般见死不救,心中有点小难受呢!主要是她把他放倒了哎,早知道就不贪图此男的美色了,长歌原道捡了个宝,却没想是根大鸡肋。
长歌就想替这男人把身上披风盖盖好,左右他稍后就会醒来,不要醒来了着凉了才是。
长歌顺道还替男人整了整胸前的衣服,瞧她多贤惠!(长歌同学,贤惠这个词可以用在这里吗?)
可不知怎的,长歌手腕上的镯子就勾到了男人胸前的衣服,一拉一扯间,男人的外衫都被扒拉开了,镯子还没解救下来。长歌就朝她那作壁上观的四叔投去求救的小眼神。
她的四叔叹了一口气,声音幽幽入到长歌的心间来,“你能安然长成如今这般模样,还真是奇迹。”
长歌:“四叔英明。”
苏行抽了抽嘴角。
尽管嘴角抽搐,但在长歌眼里,四叔是个好四叔,在她可怜巴巴的目光下,四叔还真的矮下了他高贵的身躯,伸手过来替她解镯子了。
四叔么么哒~
苏行的手指修长而灵活,这便让十根手指略有些肉肉的长歌汗了颜。可容易长肉也不是她的错,要怪就怪高辛帝同她的娘亲没把她生好!
这么一想,长歌的心头又阳光灿烂了。
长歌就去看苏行,她发现此刻她四叔的眼神有些奇怪。
镯子没解救出来,四叔的动作却是停了。四叔正很认真很认真盯着她胖乎乎的手指,面上露出深思的神色来。
额莫不是四叔觉着她的手指好看?
很快,长歌就发现自己想多了。因四叔看的不是她的小肉手,而是而是那陌生男人的胸胸!
四叔你怎么了四叔?!
仿佛感受到长歌灼灼的视线,苏行就转头看了她一眼,“你那是什么眼神?”
长歌:“如果我说是看破奸情的眼神你会打我吗?”
苏行:“会。”
☆、98。寻壮男(4)
“四叔,这样拿别人的东西,不好、不好吧?”长歌很快又发现她那清俊的四叔看上的不是这男人的胸胸,而是这男人胸胸处藏着的一个小包袱。
小包袱是蓝色的布料包被,内里鼓鼓囊囊的,装着什么东西。
苏行就拿了那包袱在手,打开,看着,脸上是深思的表情。
长歌要跳起来看,却被苏行避开了。
“四叔?”长歌有些不安地唤了一声。
她的四叔就笑了,他说:“长歌,你说得对,皆是我卫国子民,怎能见死不救?”
长歌:“啊?”
苏行双掌拍了一拍,立时就有黑衣的暗卫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在苏行面前躬身跪好:“属下参见主公。”
苏行将那蓝色小包袱塞进男人胸口处放好,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来,“带他回去,好生照看。”
“是,主公。”
长歌有些傻愣愣,她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四叔,那我呢?”
巷子口的阳光射进来,那煦煦的光好似都入了苏行的眼中,长歌一时间看呆了去。
他眯了一眯眼:“你逛完了?”
长歌很没品地就道了一个“是”。
苏行甩袖转身,“逛完了便回家。这么简单的道理,还需我教你?”
长歌:“”
可她今日还没寻到合意的壮男呢!
长歌不觉就看了地上一眼,此刻,地上空空如也,长歌辛苦寻见的猛汉子早被暗卫带走了。
罢了罢了,外头的壮男不干净。长歌小手挥挥,决定还是自四叔府中下手比较保险,她顶多,顶多小心一些便是了。
这么一愣神的功夫,苏行已信步踱去了巷子口。
“还不跟上?”
哦哦,原来四叔没忘记她啊!长歌一瞬间圆满了,屁颠屁颠就跟了上去。
是夜,怀王府。
王府厢房内,男人睁开混沌的眼,有些头痛欲裂。他只记得自己昏迷前左臂一麻,接着便不醒人事。
他撑坐起身子,几欲不稳,不由就自嘲地笑了一笑。自己果然命不久矣,怕不久后连衣食起居都要成了问题。可心中仍旧有一份不甘,支撑着他踏过万水千山,来到这陌生而又繁华的卫都。
突地,窗沿处“啪”的一声响,惊醒了男人的神智。
一眼望过去,他看见窗边的榻上坐了一个白衣华服的男人。他不由悚然一惊,凭了他的身手,竟未在第一时间察觉到这个男人的存在!
“江尚天,祁国燕北人士,出生巫蛊世家。江先生,不知我说得可对?”
江尚天不由细细打量起这个男人来。
白衣男人却仍在自顾饮着茶。
“你是谁?”江尚天一跃便下了床,满眼戒备。
白衣男人却是不答反问,“江先生千里迢迢来到卫都,必是有了不得要办之事。江先生,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沉默在两个男人之间流淌。
有一只秋夜里的小虫子飞扑入了桌上的煤油灯火中,发出“呲——”的一声响。
半响,江尚天开口:“多谢公子相救,不过,我江家没有同人做交易的习惯。”
白衣男人不紧不慢道:“苏某也不是非要同江先生做交易不可,只不过,苏某仰慕江先生的才华,不愿看见江先生临死前都不能达成夙愿。”
江尚天心底又是一寒,他阴鸷的眼神倏地就射向了窗边的男人,周身皆是蓄势待发的阴寒力道。
白衣男人放下茶盏,他站起身,整了整衣领,“江先生身中剧毒,若任其恶化下去,恐活不过三日。卫都之大想必江先生亦是了解,江先生有把握能在三日内找见想见之人?”
仍旧是一副蓄势待发的攻击样子,但江尚天却是沉默了。此刻,这个刚猛的男人脸上现出了不易觉察的伤痛来。
白袍男人却是负手往门边走,“考虑好了,江先生随时可遣人来告诉苏某。哦,忘记说了,苏某有独门秘方,可暂缓些江先生毒发的时日。”
白袍男人一脚方跨出门外,身后便传来了江尚天刻意压抑的声音:“你要什么?”
白袍男人勾唇一笑,“你家传的巫蛊之术。”
出了江尚天的房门,白袍男人负手,一路信步而走。
黑暗里,就有一人悄无声息跟了上来,在白袍男人身侧禀报道:“主公,属下已查清江尚天此人的生平。不出意外的话,江尚天此次来卫都,该是找寻他那被休弃的妻子,桑晚。”言毕,恭手献上一份密报。
“桑晚”白袍男人在嘴边咀嚼着这个名字,脸上露出轻笑来。“我还正愁着如何离间他们父子,大好的机会就送上了门来。”
“主公”黑衣暗卫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吐出心中的话。
“想说什么便说吧。”主公显然心情尚好。
“谢主公!”暗卫抱拳,有些激动,“主公怎知此人可行?若他*密”
“不会。”
“?”
“因为他已是将死之人。”
☆、99。寻壮男(5)
说实话,长歌对那被自己放倒了,又不由分说被四叔带去了府上的猛男子还挺好奇。主要是因为听四叔说这人身中剧毒快死了,怪可怜的,她也就上了一点心。
据说四叔将这猛男子奉为上宾,可几日来,长歌都未能有机会再见他一面,因为猛男子在养身体。
四叔说那猛男子名叫江尚天,是他的故友之子,是上卫都找老婆来的。
这一日,长歌在怀王府广大的院子里背着小手,晃悠悠踱着步。
今日秋高气爽,景色真心美啊!那树叶顺风纷纷落下,特别是道边的那古朴枫木,满地的火红枫叶,太过美好!
就是风太猛烈了,飞叶揍人也挺猛,长歌就被枫叶砸了好几下脑门
长歌正蹲在地上捡枫树叶子玩呢,隐隐约约间就听见了左侧方的林子后头有“咔嚓咔嚓”脚踩枯叶断的声音,接着便是一把清润一把刚猛男声在对话。
清润的自然是她那超级无敌貌美的四叔,至于刚猛的
长歌一瞬间就想到了江尚天!
终于有机会见着那猛男子,长歌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猫着腰,就朝那声音来源的方向走去了。
离得近了,那两人的声音就愈发入了耳,在长歌听来,他们的对话是这个样子的:
苏行:“她在青楼之中。”
江尚天:“我要去!”
苏行:“江先生的身体”
江尚天:“我死也要去!”
苏行:“那便去吧。”
江尚天:“多谢!”
听得长歌莫名其妙一头雾水,他们在开玩笑吗?
不过,有个词长歌倒是听明白了。
青楼
青楼?!
“出来吧,我都看见你了。”
长歌讪笑着钻出草丛,却发现已不见了江尚天的身影。“四叔你真厉害,我藏这样你都能看见我!”
苏行:“其实我没看见你。”
长歌:“?”
苏行:“我骗你的。”
长歌:“”
苏行:“没成想你还真信了。”
长歌:“”
长歌决定不理会四叔的挖苦,她同他一起在洒满枫叶的青石小道上,并了肩,慢慢走。
长歌:“四叔,那个江尚天他是什么人啊?”
苏行驻足,他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掸落了肩上的红叶,“一个有故事的可怜人。”
有风卷起红叶飞舞,那红叶先是在地上转着圈,继而飞啊飞,就飞来了长歌的脚边。
长歌抬眼,恰逢这个时候,看见了苏行掸落叶的动作。
苏行一身皓白,肩上却沾染了一抹火红。长歌只觉得眼前这人这般耀眼,耀眼得她禁不住眯起来眼,却偏偏又舍不得将目光哪怕移开一分。
苏行带了凉意的手指就贴上了长歌的面颊,“你的脸很热,着凉了?”
长歌慌忙退开,她下意识就拿双手去捂自己的脸蛋,果然是滚烫滚烫的。“没呢,可能是、可能是午饭吃太多了这会儿正在消化。”
苏行笑骂了一句:“歪理。”
长歌就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拿冰凉的手捂了一捂,脸上的热意就消掉了几分。
于是,两个人继续肩并肩往前走。
青石小道的尽头站了一个人。
是江尚天!
他今日着了一袭簇蓝的衣,面色虽然还过得去,但那般立在秋风中,便有了一些颓然的凄清之感。
长歌唏嘘。
苏行敲她的脑门,“小孩子家家的,叹什么气?”
长歌捂着脑门说:“我是觉着江公子他太忧郁了些,有损他霸气美男的气质。”
苏行不由停下了步子,他转过头看长歌,“霸气美男?看来我们长歌懂得还挺多。”
他那一句“我们长歌”,其中隐含的亲昵不知怎的就叫长歌热了脸,她小手挥挥,“一般般啦。”
苏行抬步继续往前,“那在我们长歌心中,我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