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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大师,别这样-第61部分

小说: 大师,别这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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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长歌颤巍巍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真是记忆中那双熟悉的眸子。只不同的是,这双眸子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嬉笑,有的只是浓浓的关切和担忧,还有、还有隐隐的后怕。
长歌就、长歌就倏地抱住了他的手臂,“哇”一声大哭了出来。
真的好想哭,真的好委屈,真的好害怕
“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呜呜呜”
他任由自己的一条手臂给她抱着,另一手移去她的背部,手上稍稍用力一带,就将长歌颤巍巍的小身板带入了怀中。
长歌的小身板愈发瘦弱了。
“是我的不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他在她耳边低低道,下意识就亲了亲她的鬓角。
长歌忙着大哭,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被人吃了豆腐。她、她只想把她所有的害怕,所有的担心,跟所有的委屈都、都哭给他听
他难得没有嫌弃她,纵然她哭湿了他潇洒的黑袍前襟,他也由着她。
在这一刻,长歌恍惚间生出一种错觉来,仿佛在他的怀中,她是可以为所欲为做自己的。
苏行的一只手在长歌的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他垂首靠近她的耳边,低声道:“哭够了?”
长歌抽抽搭搭,却是使劲把自己的身子往他的胸口埋去,她的脑袋更是不愿意钻出来。原因无他,这般同他抱坐在一起,小长歌扭捏吧唧地害羞了。尤其、尤其他还靠近了她的耳朵尖说话,长歌觉着自己的耳朵一定红了。
苏行又垂眼看长歌的头顶心,“你这是打算把自己憋晕?憋晕了你我可是会心疼的。”
长歌就“噌”一下自他怀里起来了,她瞪他,心说这人说话怎地这么没羞!
可视线方一对上他的眼,她、她就脸红了。他的眼睛亮亮的,他眼中有叫她心慌意乱的东西在跳耀。
长歌要起身,苏行不准。他非要她二人就这般贴着坐着。长歌挣了挣,挣不脱。可这事儿又不能大挣,大挣反而尴尬。
长歌要哭了。
两人无话,苏行就那般直勾勾看长歌,直看得她把袖子都拧成了一股绳儿都不放过。
他淡然从容背靠大树坐着,看长歌窘态。
长歌是真窘,她全身上下裸露在外的皮肤都透出了一股子诱人的粉红颜色。长歌觉着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她要转换话题说话。
于是,长歌干巴巴问苏行:“四、四叔,你、你怎么会在?”说话的时候,长歌是低垂着脑门的,她、她不敢抬头。
苏行继续看长歌的头顶心:“皇上命我为北征监军。”
“哦。”
又没话了。
长歌听着小河里哗啦啦的水流啊流,越听越紧张。身前那人仿佛离、离得她更近了,仿佛、仿佛有热热的呼吸喷在了她的脑门上。
怎么办?怎么办?她要推开他大叫一声登徒子吗?!
可是她手脚发软推不动怎么办啊啊啊啊啊?!
纵然被生生推下城楼,长歌也没此刻这般紧张过。长歌觉着自己定然是生病了。
她飞快抬头,看一眼面前的苏行,又“噌”一下垂下脑袋去。因为哭过,长歌的眼睛红红的,她的这般姿态看在苏行眼中,活脱脱就是一只受惊了的小白兔子。
苏行虚虚搂抱着长歌,就低低笑了。
他笑得长歌小心肝儿一颤,她心说,不行!我还要转换话题!
于是,长歌问:“四叔你、你今日怎地穿黑衣裳了?你不是一向白袍飘飘风骚非常的吗?”完了,后面那半句不该说的。她太紧张了,笨死了!
左右是对着长歌的头顶心说话,苏行也不浪费面部表情了,他表情不变道:“因为黑色比较耐脏。”
长歌:“”

☆、150。战事(21)

苏行伸手,捻起长歌的一缕长发,把玩,“还有什么想问的?”
有泉水叮叮咚咚跳跃入了河中,一叮又一咚,分明得像是长歌的心跳。
长歌盯着苏行的衣襟说:“你怎么就能接住我的?你不怕我把你砸扁吗?”衣襟为黑,内里又透出了一点白,哦,他里头穿着白衣呢。
苏行:“确实是砸扁了。”
这人怎么这样说话?!
长歌恨恨挠了挠他的胸胸。
苏行又道:“可是没有办法,长歌,你是我的心上人,我舍不得你摔在地上,便只能由着我自己被砸扁了。”
小河里的水哗啦啦得响,仿似比方才流得更欢快了。长歌的小心肝儿就和着哗啦啦的流水声,越跳越快,越跳越快
长歌挠他胸胸的手还搁在他衣襟上呢,来不及撤去的小手就被他抓住了。他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我的长歌,你不打算说些什么?”
长歌想说,她的小心肝儿要爆掉了!
耳朵尖尖一眼,是他亲了上来。
长歌“跐溜”一下抬头,眼里满满都是掩饰不掉的震惊。
“你、你、你做梦呢吧”
苏行就曲指碰了碰长歌的耳边尖,“再瞪我我还亲你。”
长歌吓得脖子一缩,赶紧闭上眼睛。
长歌的睫毛颤啊颤,终是抵不住心头喷涌而上的情感,她低低道:“可、可你是我的四、四叔啊”
两边肩膀一重,是他的双手搭了上来,他的声音带了蛊惑:“长歌,看着我。”
长歌的小睫毛动啊动,终是睁开了眼睛。她眼内带着怯怯,偷看他一眼,又飞快闪开眼去。两边的脸蛋却是止不住变得红扑扑了。
苏行握着长歌的肩膀,他低垂着头,额头几乎要同长歌的相抵,他的声音低低的:“长歌,你可喜欢我?”
长歌的身子一颤。
“你、你是我四叔啊”
“只需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
“我”
苏行的声音愈发低沉暗哑,“喜欢还是不喜欢?两个字还是三个字?”
长歌被他逼得退无可退,“两、两个字。”
苏行就笑了,他笑得那样好看,长歌恍惚间以为看见了雪融化后的春天。
他在她额头上亲一口,“真乖。”是极满足的模样。
长歌羞窘,推他,“你别、别这样,我们这样、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苏行固定住长歌胡乱扭动的身子,大言不惭道:“你我两情相悦,有何不对?”
可我是你外甥女啊你选择性失忆了吗?
长歌一急,真心话就奔腾而出了。
苏行看她,“原来你在意这个。”
长歌炸毛,“这难道不是会被棒打鸳鸯被唾弃死那种严重程度的理由吗?”
苏行摸她的头发,给他顺毛,“原来在你心中,你我早就是一对鸳鸯了。”
长歌被他一噎。
苏行继续摸她的毛,笑得无害,“长歌,你的自觉令我欢喜。”
长歌想哭,“可是你是我四叔啊,可是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啊呜呜呜呜呜”
“若我不是呢?”
长歌的“呜呜”戛然而止,她愣愣抬眼看他,样子呆呆的,像只自投罗网的白兔子。
苏行手臂上用力,就将长歌的身子抱起,抱起坐去了他的腿上。
长歌仍然愣愣不能反应,只任由他施为。为了让他的大长腿舒服一些,她还配合地抬了抬屁屁。
长歌的声音颤颤,“你是说我、我是捡来的野孩子?”
苏行黑线,“自然不是。”
长歌傻傻看他,眼角还带着晶莹的泪,“原来四叔你是野孩子。”
苏行:“”
最后,长歌得到的答案是——苏行和高辛帝不同爹也不同妈。
那确实不是她的四叔没错。
“可四叔你的亲爹妈又是谁?”长歌好奇。
苏行仍旧维持着给长歌顺毛的姿势,可他的眼光变得悠远,他眼中仿佛藏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他的表情叫长歌不安。
不安的长歌就动手抓了抓他的胸胸。
他垂眸看她:“不能说。”
长歌立时觉着自己懂了。她想,原来四叔的身世竟如此叫人心酸,连亲爹妈的名字都不能提起。长歌觉着这其间必定含着些皇朝里不为人道的辛秘事,她的心情陡然逆反,心里充斥着的酸酸涩涩的尽是对四叔的心疼。
长歌挪了挪屁屁,就、就张开双臂抱住了苏行的脖子。“四叔”她把脑袋搁在他的肩上,低低喊了一声。
四叔的肩膀看着瘦弱,贴上去了才知道原来这般厚实。果然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长歌一瞬间满足了。
对于长歌难得的主动,苏行的反应是——从善如流地,反手将长歌抱住。二人紧密相贴,就似他们身后的那一对连理枝。
“可是愿意了?”苏行的声音响在耳边,内里点点都是宠溺。
————————
好了,长歌被拐走了

☆、151。战事(22)

长歌扭了扭身子,不说话了。
察觉到长歌的异样,苏行就推开长歌一些些,抬起了她的脸来看,“又怎么了?”
长歌扭了扭,又扭了扭,小脸蛋红扑扑的,不敢看人。这孩子这是又扭了吧唧的害羞了。
苏行的指腹贴在长歌红扑扑的嫩脸上,两人离得近了,他的呼吸就喷在长歌的脸上,“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愿意了。”
长歌垂下眼去,小睫毛颤啊颤啊颤,没说话。
苏行眼里荡漾开了笑意,他用很温柔很温柔的声音同长歌说话,“我很欢喜。长歌,你可欢喜?”
长歌看着他,看着他,然后,在他的眉头不自觉挑起的时候,扑上去,在他嘴角亲了一口。
他就愣住了。
偷袭成功的长歌赶紧自他怀里跳开,爬起来就要逃走。
可惜,前路有疾风,后路有四叔,长歌成功被堵,只能被人按在怀里,狠命地亲了个够。
苏行抱着长歌,抱得她的双脚都离了地。他看着她的眼睛,他的一字一句都清晰地入到她的耳中,他说:“长歌,我知你还有许多顾虑,把他们都交给我可好?今后无论发生何事,你只需记住一点——你一直住在我的心里。”
脚不着地,叫长歌乱没安全感的,她就蹬了蹬小腿;苏行的视线紧紧锁住她,叫长歌怪害羞的,她就、就点了点头。
苏行就抱着长歌掂了一掂,夸她真乖。
长歌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苏行挑眉,“想说什么?”
长歌憋了一憋,到底没憋住,就说了一句,“四叔,我觉着,你真是个泡妞高手。”
苏行:“”
长歌在苏行怀中挣了一挣,他深深看她一眼,就放她下来了,却仍旧需需将她搂在怀里头。
长歌入眼便是他宽厚的胸膛。长歌吸吸鼻子,周身具是他身上熟悉的竹冷芬芳。
耳边突然传来“哗哗哗”的流水声,长歌回头,便对上了疾风一双好奇的*睛。
疾风正在河边玩水。
初初来到这小河边的时候,因为惊吓,长歌不敢睁眼。她睁了眼,又遇上苏行的表白,更无精力来细细赏玩河水边的景致。如今安下心来,长歌放眼在河边,不禁要感慨一句,好美!
蓝天碧水间,长歌同苏行站在红枫的树下,看枫叶飘零,听疾风嘶鸣,真有一种入了世外仙境的恍惚错觉。
突地,长歌“哎呀”一声,打破了眼前美好的静谧。
苏行把玩长歌的发,抬眼看她。
长歌抢过自己的头发,跺脚,“太子哥哥他们在打仗,我们两个跑来这边看山看水真的没关系吗?”
苏行曲指碰了碰长歌的脸蛋,替她拭去了脸颊边的一小块污渍,他迫得她转身,虚虚靠在他怀中,他动手,替她挽发。
长歌要急死了,他的声音却是不紧不慢,“不会打仗。”
“啥?”长歌猛然要回头,就扯痛了头皮。
“别动。”长歌的发在苏行指尖如流水般滑过,“这场虚晃的兵临城下不过是为救出你。”
“啊?”
“卫军取巧了,不过是避过了陈军耳目,若真上了战场,卫军未必会是陈军对手。之后的攻城也只虚晃一招,只为转移陈军的注意。届时,我们在陈国军中的内应便会趁乱接了你出来,只是未想到”说到此处,苏行的手指已摩挲去了长歌的脸蛋上。他的指尖冰冰的,是凉意。
只是没想到她会被推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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