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别这样-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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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泡得够久,可以起了,仔细一会儿头晕。”
长歌恨恨扒拉下了脑袋上苏行罩过来的他的长衫。
这个时候,池子边的苏行已套好了内衫,他回头,正好看见长歌气鼓鼓的,脸蛋鼓出了包子。苏行便向她投去问询的眼神。
长歌恨恨扬了扬手里头他的衣衫,还未开口,就听得他带笑的声音道:“放心,这长衫我未穿过,干净的。”
长歌呆。
苏行又道:“不过,这是旧衫,倒是穿过多次。我的长歌,可有在其上闻见我的味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长歌要暴走!
怎么可以这么调戏人?!
在某人毫不避讳的*裸目光下,长歌战战兢兢裹好衣衫,爬、爬上了岸。
这人不说她还不觉着,被他那么一强调,长歌霎时觉着,身上的这一件长歌,满满都是他身上的清冷竹香,该、该死的好闻不说。穿上它,就、就好似被四叔抱进了怀里。
嘤嘤嘤嘤嘤长歌觉着自己春心荡漾了!
叫长歌春心荡漾的某人,此刻正斜斜倚靠在锦榻上。他的视线落在长歌身上的某一处,他薄唇一勾,缓缓对长歌说了两个字,“过来。”
呜呜呜呜接下来是什么节奏?
嘤嘤嘤嘤她不要那样的节奏啊?
可是,她好似又拒绝不了他的勾引肿么破?
长歌再一次深深觉着,四叔真是一个泡妞大高手!
长歌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今次解救她于水深火热中的,竟是她向来瞧不起的,四叔的好护卫,陈三同志。
陈三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今次的这一番贸然举动,原是搅了主公好事的。怪不得接下来的若干的月里,在主公的授令下,陈三悄无声息地饱受了摧残,还有苦无处诉,真是悲催的人生!
当然,这是后话。
眼下,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打破了这一间温泉池内,诡异的平静。
☆、170。左左(1)
锦榻上的苏行将目光自长歌身上移开,声音辨不出喜怒,“说。”
趁这个时候,长歌赶紧裹紧长歌,蹬蹬蹬跑去一扇屏风后头躲着去了。
四叔的眼神好可怕!
苏行的一个字却让外头的陈三颤抖了心肝儿。他后知后觉到主公的心情似乎有些起伏,但这个时候想撤退,已然是来不及了。于是,陈三便硬着头皮道:“回主公,宫中来人,说小皇子,出了意外。”
“左左怎么了?!”一声惊呼,来自于长歌。
依了长歌对左左的爱护,自然是要连夜入宫的。
看了长歌可怜兮兮,却又急吼吼的样子,苏行自然是要陪着她的。
于是,这一夜,怀王府的马车滴溜溜驶进了宫门。
早春,宫墙间的穿堂风过,尽是寒气。
长歌急匆匆就要爬下马车来,一只修长如玉的手伸到她的面前。长歌默了一默,抓住。
被那温暖的大手牵着下了马车。
脚一沾地,长歌急匆匆就要跑,手腕被身后那人抓住了,
不待长歌说话,一件温暖的、夹带着那人身上好闻的气息的大麾便落到了她的肩上。那人耐心地替她系好脖颈间大麾的带子。他修长的手指在宫灯及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愈发好看。
长歌看着他的修长灵活的手指,一时间有些发呆。直到脸上一热。是他在动手拍拍她的脸。
男人熟悉的嗓音响在长歌的耳边,“宫中不比家里,有些事我做起来会不方便,记着照顾好自己,切莫冲动。有事定要寻我商议。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许是夜风太凉,许是记挂着左左,又许是种种缘由纠结在一起,长歌发现自己的泪点突然变低,她就想哭
匆匆赶到了左左的寝宫。
左左的寝宫内,灯火通明。
左左躺在寝殿的小床上,因为高烧,他的小脸通红。左左双目紧闭,嘴唇上起着泡,嘴巴里含含糊糊在叫姐姐。
高辛帝就坐在左左的床边,一脸怒色听着太医交代左左的病情。
卫衍同卫姜都来了,沉默地立在高辛帝的右手边。卫清搀扶着赵氏,站在高辛帝的左手边。
殿内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长歌要哭了,她的小左左谁要害她的小左左?!
高辛帝知长歌同左左姐弟情深,便让了一些位置出来,想让长歌坐来左左身边。
长歌刚挪了一下步子,就被身旁的苏行止住了。苏行的声音是一贯的淡然,但今次,在淡然中,也不免染上了一层忧,“左左体虚,长歌,你刚从外头进来,一身寒气的,别过给了左左。”
长歌一愣,心说还真是这么个理。纵然她万般想要上前去,去摸摸左左烧得通红的小脸蛋,她也克制住了自己。
长歌抬头,就朝苏行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她的视线又不经意一扫,却对上了卫衍看向这边的,暗沉沉的眼。
长歌没来由打了个哆嗦,只觉得卫衍,越来越不同。
眼前一暗,是身边的苏行不着痕迹上前一步,拦住了卫衍投射过来的视线。
这个时候,太医会诊完毕,战战兢兢跪了一地。
“回皇上,小皇子怕是、怕是”
“给朕说实话!”
“小皇子这症状,怕是、怕是中了毒。”
高辛帝猛地站起身,险些带倒了立在他身边的宠妃赵氏。
高辛帝满面怒容,眼神阴沉,“竟敢谋害皇嗣太医,务必给朕治好了小皇子!”
太医们却是跪倒在地,连连叩首。
高辛帝更怒,一步上前,一脚就踢开了为首的一个年轻太医。“听不懂朕的话?来人,将听不懂人话的奴才给朕拉下去”
太医纷纷把头磕得“咚咚”响,“臣等自当肝脑涂地!”
愿肝脑涂地的太医们忙活了大半宿,却依然没能救醒左左。
太医们恨不得将脑袋埋去地缝里,“回皇上,臣等、臣等已下、下了猛药,若、若小皇子明早可醒来,那便、那便无碍了”
若醒不过来呢?
长歌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
“皇上!”高公公领着小内侍来报,说在左左的寝殿内搜出了可疑的东西。
是两个做工精致的香囊。
小内侍说,小皇子的衣裳同香囊做时便是搭配好的,断不会多出,或少了香囊。这两个香囊却出现在了小皇子一套不备香囊的衣裳里。这衣裳是小皇子昨日换下的,因落在角落里,便没被浣衣局的人给收了去。
接下来便是太医上前,去分辨那两只香囊可有问题。
太医一辨,问题果然就出现在香囊上。
高辛帝震怒,“给朕查!”
左左未脱离危险,太医却已然做了该做的,接下来,便只能等了。
☆、171。左左(2)
在高公公同赵氏的再三劝诫下,明日一早便要早朝的高辛帝终是同意暂且回宫。赵氏随着高辛帝走了,卫清自然不会留下。
卫衍想要留下,却被高辛帝以要考校他政务为由,叫走了。
卫衍临走前,看着苏行,道了一句:“夜深了,四叔出宫不方便,可去东宫暂歇一宿。”
苏行波澜不兴的视线自卫衍面上略过,又落在了床边的长歌身上。此时,长歌已沐浴换衣,她着了一袭稍大的浅蓝宫装,怎么看怎么楚楚可怜。长歌一心都扑在了左左身上,压根没听见卫衍对苏行的说话。
“四第,你身子康复未久,早些歇着去吧。”高辛帝也发话了。
苏行不便再推辞,主要是因为卫衍同高辛帝都走了,他一个男人守着两位公主,确有不便。
“多谢皇兄关心。”
不过,苏行最后也未去到太子东宫。他命宫人在左左宫中收拾了一间屋子出来,打算就那么凑合一夜。
太医同宫人守在门外,屋内便只剩了长歌同卫姜二人。
卫姜看了眼床上昏睡不醒的左左,又看了看眼眶通红的长歌。她叹了口气,去桌边给长歌,也给自己倒了杯茶。
望着沉睡不醒的左左,长歌思绪万千。她一遍又一遍想起左左对她的“控诉”,左左埋怨她丢下他,每每出宫都不带走他。长歌每每总是用形势所逼,无可奈何来搪塞。
现在想来,哪是她逼不得已,分明是她没有尽心!她怎么能这么狠心,这么狠心把左左一人留在这吃人的皇宫中呢?就算自己再苦,她也是不该把左左一人留下的呀!
长歌决定了,只要左左能醒来,她、她就哪儿也不去了,她就在皇宫里头守着左左,守着他平安长大!其余的人与事,她都不愿去想了,她只愿她的左左能平安无事。但愿上苍怜悯,能听见她卑微的祈祷。
睡得迷迷糊糊间,长歌感觉有人在摸她的脸。
她直觉便以为是苏行,“四叔”长歌咕哝了一声,就要睡去。可突地,头皮一痛,有人在揪她的头发!
四叔怎会揪她的头发呢?
长歌猛地就惊醒过来!
惊醒过来的长歌意识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大床上,然后,卫衍俯身在她身体上方。
长歌条件反射就要逃跑。可是,头皮又一阵的剧痛止住了她的动作。
“别动。”卫衍的声音低低的,说话间,他的手指已在长歌的脖颈间动作。
原来是卫衍的头发和长歌的纠结在了一起。
长歌屏息。
“还、还没解开吗?”为了同卫衍保持距离,长歌躺在床上挺尸。可挺尸的姿态必然是不好受的。
卫衍抬眼看长歌一眼,没说话。
清晨的阳光自窗户的缝隙里照射进来,静谧的空气悄悄在两人的周身流淌。
卫衍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长歌紧张地闭起眼睛。这个时候,他要对她做什么,她是没办法反抗的。
卫衍手上的动作不停,身子却愈发低了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有小宫人急促促的声音响起:“公主,小皇子、小皇子醒了!”
长歌再也顾不上其他,身子一挺,就要跳起来。
长歌的动作极大,且动作间,床幔飘荡,卷起了不大不小的风。
风过,若有似无的,长歌就闻见了一股香。
长歌不适地皱了皱鼻子。
“别动。”卫衍适时按住了长歌的肩,同一时间,两人交缠在一起的发丝,开了。
长歌顾不上自己怎会睡在这里,也没功夫去问卫衍的头发又为何会同她纠缠在一起。她只是下床,一把推开卫衍,光着脚就跑了出去。
长歌跑去左左房中的时候,左左已经醒了。叫长歌意外的是,苏行陪在左左的身边。
苏行仍旧是昨夜的那一身玄衣,他负手立于床边,听到动静时,他转过身来。见是长歌,他便对长歌笑了一笑,声音里有宠溺,“怎的也不穿鞋?”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因他看见了随着长歌进门的卫衍。
卫衍的视线尽数落在长歌身上。显然,二人是一前一后一道来的。
苏行狭长的双目便眯了一眯。
长歌才没时间想那么些弯弯绕呢,长歌此刻心中只有左左!她一下就扑去了左左的床边。
左左确实醒了,正眨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长歌,“姐姐。”左左朝长歌笑,龇牙的声音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长歌想碰一碰左左,又顾忌这自己身上不干净,怕会传染了虚弱的左左。一时间,她就那么站在床边,无措。
身子一轻,长歌猛然惊觉自己被苏行抱了起来。
可是,这怎么可以?!
☆、172。左左(3)
苏行抱了长歌坐去床边的锦凳上,他同她说话,神色如常,“不穿鞋便四处乱跑,你是嫌太医们太闲?”
长歌动了动腿,把一双冰凉小脚藏进了裙子里。
苏行又喊来了宫人为长歌洗漱。他看着长歌,用了这样一番说辞:“免得你披头散发的样子吓到了左左。”
长歌“呀”一声,惊觉此刻自己头发散乱状似女鬼。
耳边传来偷笑的童音,是左左。
长歌脸红了,有些手足无措。
苏行却是不再看她,他转身,面对了从始至终未说话,却眼神凌厉的卫衍,“太子殿下,陛下有请。”
待那两尊大神走了,长歌才得以静下心来细细盘问宫人左左的病情。
小宫人说小皇子是今儿清晨醒的,卫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