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味书屋 > 言情浪漫电子书 > 大师,别这样 >

第79部分

大师,别这样-第79部分

小说: 大师,别这样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折子,张大人可看了?”

☆、196。宫变(20)

“回太子殿下,臣看、看了。”
“念。”一个字,掷地有声。
群臣便纷纷议论起来,因为今次太子殿下同兵部侍郎的面色都有些不大对头,莫不是出事了?
一时间,朝堂上嗡嗡声不绝。。
嗡嗡不绝的嘀咕声里,兵部侍郎略显不稳的念折子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断断续续,结结巴巴,委实难听得紧。但群臣们还是听懂了折子里头的意思,一时间,张张老脸相觑无言,这
折子也就百来字,看得出来上书人写得匆忙,言简意赅说起来便是:卫国十万大军在卫陈边境遭到陈人重创,主帅被乱箭射杀,副帅已归拢了余下的五万人马退到卫国的边境重镇涂州。这折子便是来请命朝廷,接下来的战事该如何是好。
这仗才开打,主帅便失了性命,这这可是大不吉利的事情。
一时间,群臣的注意力悉数被战事转移。
卫衍向群臣问策,大部分的大臣都是主战,请皇帝陛下增兵,并另遣能人前往涂州督战。
这个时候,卫国的朝臣依旧是未将陈人放在眼中的。想他们卫国乃泱泱大国,又岂会被一个由女帝主事的陈国人咬了却不还口的道理?
文官与武官的意见破天荒得一致。
却唯有卫国的老丞相站出来说了一句,此事还待陛下定夺。老丞相自爱女太子妃林氏去后,身体便每况愈下。高辛帝特许了他可三日一上朝,今日,也算是让他赶着了。
老丞相虽因太子妃一事不振了一段时日,但到底威望还在。
卫衍颔首,“林相所言极是,此事自当由父皇定夺。”
第二日,群臣终于在朝堂上见着了他们多日不见的皇帝陛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高呼声响彻大殿。
高辛帝面有郁结之色,时有咳嗽,确然是身子不好的态势。对于军情,高辛帝御笔批复,着大将聂曾帅五万大军增援涂州。务必要给陈人一个教训。
兵部领命后,高辛帝又道:“朕身子不适,近日大小朝事皆由太子处理便可。”说罢,高辛帝又点了御座下太子卫衍的名字。
“儿臣在。”
“每日需来朕寝宫向朕回禀大小国事。”
“是,父皇。”
哦,原来皇帝陛下不是撒手不管,还是会主事的啊!一时间,大臣们的张张老脸笑成了干瘪的橘子。
下朝时,一个面生的小太监扶了高辛帝下御座。高辛帝脚步发软,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皇上,您可要小心了。”小太监嘴唇未开合,阴寒的声音却传入了高辛帝耳中。同时,小太子身子一侧一避,高辛帝未摔倒,也挡住了朝臣们的视线。
“是是是。”高辛帝一叠声道歉,面色不改,目中却露出卑微之色。这又哪里是平日里那个霸气的一国之君?
然而,高辛帝的那片刻失态也只被太子卫衍看入眼中。其他朝臣皆垂首,恭送他们的陛下呢!
“啪”的一声响,灯芯断了,室内的亮光便暗了一暗。
“主公,属下护驾不利。”跪倒在床边的,是那黑衣劲装的陈三。陈三深深拜倒,让主公遇险,他一死难辞其咎。
苏行半靠在床头,面色仍有一丝苍白。他抬手,示意这个话题自此揭过。“此事与长歌无关。”苏行突然道。
陈三猛地抬头,便对上了苏行深不可测的眸子。陈三只觉周身一怔,主公的一个眼神,仿佛就已将他看穿。陈三心中纵然有再多计划,也只得垂了首,恭敬领命。
“罢了,也是我轻敌,此事便到此为止。”
“是。”
“若有人问起我这毒是如何解的”
“属下拼死偷回了解药。”
“嗯。”
静了一瞬,苏行淡淡的声音又起:“都部署妥当?”
陈三:“一切如主公所料。”
“嗯。”
陈三:“主公,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苏行看他一眼,“既然不当讲就别讲。”
陈三一噎。半响,他道:“属下权衡再三,觉得还是当讲。”
苏行没理他。
陈三直着脖子道:“请主公离宫。主公,卫宫实非久留之地,您留在此地,没有必要”好吧,陈三住嘴了,因为主公的眼神好可怕。
良久,苏行:“知道了。”
陈三还待再言,门却在这个时候,被人自外头敲响了。
苏行:“进来。”
陈三本想“噌”一下老实跃回梁头,却被苏行一个眼神激得浑身颤颤抖动,灰溜溜跳出了窗去。
同一时间,长歌推门进来。
门一推开,外头的夜风便吹进来,吹得室内的宫灯颤颤晃动。在那晃动的明灭火光里,长歌就看见了床头的苏行。
帷幔飘荡,苏行在深深看她。

☆、197。宫变(21)

长歌赶紧反手关上门,面对了苏行,就却步了。她不敢过去,眼眶不知不觉就红了,有眼泪在滚。她知自己这副样子极没出息,可就是克制不了自己不来看他。她好想他,好想看看他,摸*。可是,是她害了他。她怕他就此生了她的气。
二人就这般在跳跃灯火下僵持良久。
还是苏行一声叹息,撩开帷幔,朝长歌招手,“来,四叔疼你。”
长歌看他,看他,再看他。终是忍不住,又“哇”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苏行身体仍旧虚弱,便只得继续半靠在床头。长歌俯在他胸前,一双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埋首在他怀中,哭个够。
自始至终,苏行未发一言,只一遍一遍顺着长歌背上的发,给予她无言的安慰。
长歌哭够了,便自他胸前起来,对着他皱不拉几的前襟,她脸热了,“对不起,我太用力了。”
苏行点头,“嗯,我喜欢你的用力。”
长歌:“”
长歌张口想说话,却被苏行抬手唔了嘴巴。他看着她呆呆愣愣的眼,如是道:“我知你要说何事,此事不怨你,长歌,你无需自责。”
长歌的眼泪又要落下来。她吸吸鼻子,忍住了没哭,“才不是呢。我才不是要来跟你说这个的。”
“哦?”苏行一手搂在长歌的腰上,止了她想要逃离的动作,另一手则卷了她耳边的一缕发丝把玩,“我们长歌原来变聪慧了。告诉我,所为何事?”
他越是这般温柔同她说话,长歌心中就越是愧疚。她知道,自己不能再任性了。于是,长歌咬牙道:“四叔,我是来送你走的。”
苏行一怔,“你说什么?”
长歌垂眼不看他,一双小手却是抱了他的手臂在怀不放过,她的声音低低的,“眼下边疆吃紧,太子哥哥忙于政事才没来找我们的麻烦。凭了太子哥哥的手段,他是定不会放过四叔的。所以”
“所以你觉得我斗不过他?”苏行眯眼。
长歌呆,继而好气,“怎么会?我是怕、我是怕四叔你会遭了暗算。”说到此处,她的声音又低下去,“如果再来一次,我、我会受不了的。”
苏行拉了她过来,让她圈住他的颈项。他身上那淡淡的竹木清香好似有安定人心的力量,叫长歌沉迷。
长歌拿自己的脸蛋在苏行颈边蹭蹭,像只可怜的无辜的幼鹿。
苏行:“要走可以,我们一起。”
长歌:“”
“四叔,卫姜宫里也不安全,真的。卫姜已经说服了徐斯城帮忙,你、你连夜出宫。我、我会来找你的。”趴在苏行胸前,眼看约定的时间将至,苏行却远没有被说服,长歌结巴了。
苏行:“来寻我?给个确定时日。”
长歌:“”
长歌真想堵住他的嘴巴!
真挖空心思想着该如何说服这人,冷不丁地,脖子一暖,是他的手掌贴了上来。他的手掌握住她的颈子,他的指腹摩挲着她脆弱的颈动脉。而她,呆呆仰头看他,眼里是全然的信赖。
他坚持,她便道:“起码、起码要等到父皇病好了”
苏行不紧不慢摩着长歌的颈子,他若有所思道:“我令你为难了?”
长歌仰头,抱着他的手臂,呆呆看他。真的是很呆很呆的样子。
眼前一暗,是苏行俯身下来,亲吻了长歌的眼睛。继而,他的声音响在她的头顶上方,他说:“好。那便等我来接你。”
这下子轮到长歌不淡定了,长歌:“你、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苏行想了想,道:“疾风产下骡子前,我定来寻你。”
当时长歌就震惊了,她“噌”一下抬头,“你、你、你说疾风产、产下什、什么?”
苏行:“骡子。”
长歌在苏行怀里扑腾,“疾风好姑娘怎么会生骡子?和谁生的!?”
苏行淡淡看长歌:“自然是驴。”
长歌心中一动,突然就有很不好很不好的感觉涌上前来。她生出一根小手指戳戳苏行的胸膛,“那只驴是大灰?”
苏行回长歌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长歌:“疾风有崽几个月了?”
苏行:“好多个月了吧。”
长歌默了默,又默了默,终于憋出一句话,“大灰好样的!”
苏行:“”
长歌继续在苏行怀里扑腾,“可是、可是疾风怎么就从了大灰呢?疾风不要太傲娇哦。”
苏行:“这不是你的意思?”
长歌:“?”
苏行:“你是我的女人,我的人都是你的,更遑论我的马。”

☆、198。宫变(22)

长歌:“!!!!!”
可是,大灰和疾风是啥时候暗度陈仓的呢?
她这个当亲妈的竟然丝毫无所觉?真是太过分了长歌觉着自己的一颗少女心受到了欺骗!
长歌咬牙对苏行:“大灰这头大色驴四叔你要替我教训它!”
苏行:“好。”
长歌突然又萎了,“四叔你就要走了呢。”
苏行:“嗯。”
“你要想我你要想我你要想我”怎么办?只会说这四个字了呢?
再大的难题总能有解决的办法。
苏行的法子便是,俯身,吻住了长歌喋喋不休的小嘴,封住了她错乱的声音。
满室旖旎。
而室外,窗下,忠心的陈三正在饱受春夏之交蚊虫的叮咬。
在陈三看来,主公中毒,长歌乃罪魁祸首!当然,这么说有点夸张。
但将主公的安危比自己的性命看得更重的陈三觉着,留这么一个女人在主公身边,实非幸事。
然,他竟然该死得拿这个女人没有一点办法!
不过,看在这个女人劝主公离宫,并且主公也答应了的份上,陈三决定暂且先放她一码。
可是,主公你们还要亲热多久?该死的蚊子他要挡不住了!!!
还有,疾风竟然委身给了那头蠢驴?
陈三觉得自己的人生观在今次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疾风你怎么就从了呢?
近日,左左迷上了生吃红糖。
宫墙的风口下,左左扑在长歌身上,长歌的周身便满满都是现炸生红糖又甜又香又苦又涩的气息,闻着好难熬。
不远处,宫墙下的小侧门开,侧门口停着一辆低调的马车。
今次,左左陪着长歌来送他们的四叔。
马前的苏行回过身来,便对上了长歌一双通红似兔子的眼。泪水在她眼中滚来滚去,但长歌自认自己挺坚强,没让眼泪滚出眼眶去。这样她就不算哭!
“又不是生离死别”左左叽叽咕咕。
长歌好似没听见左左说话一般,她上前一步,却又止步,此刻,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四叔。
春夏之交,傍晚的风清凉,却吹不散长歌心头的郁结。
是啊,又不是生离死别,可她心中为何就生出了那么些不舍呢?
四叔出宫去,于他,有百利。
斜阳打在红砖绿瓦的宫墙上,将彼此的影子都拉得老长。长歌却只叹影子不够长,若能再长一些,再长一些,她便能触碰到他的影了。摸不到他的人,摸*的影子,也是好的。
长歌看见苏行的嘴唇开合,无声地,她知道他说了两个字,“等我。”
马车咕噜噜远去,长歌的视野里仿佛还留有苏行上车时,那白袍扬起的落拓身影。
她的四叔,纵然受伤,也是极风骚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