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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大师,别这样-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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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问题是她们要被带去哪里?
长歌发现自己只是一步走错,接下来却步步被动了。
望一眼在前头开路的黑衣甲卫和领头徐公公,长歌觉着,若她亮出了身份,不是被当神经病杀死,就是被当泄密者杀口了。
这地洞狭长,一眼望不见尽头。地洞两侧的石壁上插着火把,火把跳动,就森冷的地洞照得明明灭灭。
宫女同甲卫停下,皆恭敬垂首。
不知过了多久,长歌远远看见有一顶轿子向他们这个方向抬来。待近了,长歌知晓,轿子里头坐着的是赵太妃同卫清。
莫不是赵太妃眼看时机不对想要跑路?
不得不说,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都起吧。”赵太妃声音淡淡。
就是一叠声的“谢娘娘”。
轿子启动,一行人又往地洞更深处走。
眼看长歌的脚底就要走得磨破皮了,走道的尽头处终于出现了一道明晃晃的太阳光。
原来太阳已经出来了。
地洞外直同一片荒郊。这一片荒郊长歌识得,这她们分明已是出了城!
土豪家中有个把地道不是辛密事,可这地道直通城外,且又是在卫都被陈军围困如此危难的时刻,这个地道的出现就有些值得人深思了。若让陈人知晓了有这么个地道的存在,陈人悄悄自地道入城,皆时三更半夜,整个世界都睡了,陈人亮起大刀,卫人却几乎都在床上未睡醒
那样惨烈的场景,长歌突然不敢去想。
太阳高升,长歌拿快磨破皮的双脚跟着队伍继续走。这个时候,她反倒不那么害怕了,她想知道这个赵太妃和她的女儿到底在搞什么鬼。
当长歌的脚底板终于磨破皮,每走一步都像是睬在刀尖上的时候,他们的目的地终于到了。
长歌听见了战马的嘶鸣,士兵的操戈。
一眼望过去,一顶顶军帐竖在卫国的土地上,那样多,几乎难以计数。
长歌只觉脑子嘎巴一声,她反应过来了,眼下她正是在陈军的军营。
可是,怎么可能?
赵氏母女的轿子在军营门口停下,就有两个陈军上前盘问。
长歌没见着赵氏母女出轿子,只依稀听得“美人”“讨好”之类的言辞。
长歌脑中飞速运作,计算中赵氏母女此行的各种可能性。
来献美人的?
可让一个先帝的太妃来送美人算怎么回事?还是说,赵太妃是想来送她的宝贝女儿的,她们这些只是陪送?
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大。
可事实到底如何呢?
陈军的守备极森严。
望着军营门口一个个铠甲满身的陈军,长歌突然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她可以在里头探听陈军的虚实啊!然后回去就告诉卫衍,说不定会有极大的帮助呢!
长歌越想越觉着自己这个主意靠谱,她太高兴了,以至于立在她身边的淡漠宫女都忍不住侧头来,奇怪地看她一眼。
可顷刻间,长歌的愿望就落空了。陈军谨慎,每一个进入军营的人都被黑布条蒙住了眼睛。
眼睛被蒙,超级没有安全感。
长歌被人牵引着往陈军军营深处走。她咽不能见,耳却是能听得。她听见陈军训练有素整齐划一的隆隆脚步声。那声响太过庄严肃穆,叫长歌的胆子不禁缩了一缩。

☆、227。太子(12)

长歌是见过他们卫人的军队的,纵然是卫国最后的禁卫队,也没有陈人这般整齐划一的霸气侧漏气势。
这么想来,卫军一路上节节败退,不是没有理由的。可这并不能构成陈国人来侵占卫国土地的借口。
一列宫女们被带着停下步子来。
今次的太阳有些烈,晒得长歌的脑门都冒了汗。长歌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她甚至都快搞不清自己是身上冒汗呢,还是心底冒汗?
耳边有营帘吹动的声响,长歌想,她们是被带到了一处军帐外。
有人走过,带起一阵香风。
长歌记得这个味道,是赵太妃。
有帘子被撩起的声音,继而是赵太妃步子走动的声音。不能想象,是赵太妃进了军帐。
此刻,长歌已经不想象赵太妃是来逃难的了,哪有人逃难逃去敌方军营中的?那这人也太强悍了。
有兵士在军帐内说话,声音洪亮。
长歌依稀听得那兵士是在让赵太妃权且歇息,他们将军很快便到。兵士声音虽洪亮却不粗鲁,是对赵太妃极尊重的模样。
长歌更疑惑了。
这个时候,耳边又有脚步声起。听声音可辨得,这该是女子的脚步,可听着又仿佛不大像
那人走过,又带起一阵香风。
这个味道
长歌心中猛地一突。
这个时候,长歌就听得有陈国的兵士高声唤“见过将军!”
那人唔了一声。
营帘一撩,那人走进了军帐。
长歌觉着自己傻住了。
这个时候,只听营帐内一声脆响,是什么东西碎裂在地的声音。接着,便是那被称作将军的女人的说话,“多年不见,小姨可好?”
长歌觉着自己的人生观碎裂了一地。
她以听出那个女将军是谁人了,可不就是当日绑架了她的那个凶神恶煞的陈国主帅,长歌记得这人好似叫陈烟。
确实是这个人没错。区别仅在于,当日她是主帅,如今变作了将军。被降级了吗?
陈人军中遇上这人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人唤赵太妃小姨?
这又是什么节奏?
长歌赶紧凝神去听。
其实,陈烟同里头的赵太妃也是压低了声音说话的,这一点声响传去军帐外,早消散了个干净。旁人是决计听不见的。可奈何,长歌非常人。
长歌体质挺特殊,被药酒足足泡了好些年。虽然当初泡皱了她一身的细皮*,却也泡出了她的耳聪目明。
长歌可以清楚地听见内里两人一问一答的对话。
听得出来,这二人关系竟是不错,彼此谈笑,有一搭没一搭说话。
赵太妃:“皇上近来身子可好?”
陈烟:“母皇的身子渐渐不如从前了。当初小姨去到卫国,一去便是十多年,母皇甚是想念。”
赵太妃惆怅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国家危难,我身为皇室公主,自然要承担起那一份责任。”
陈烟感慨道:“小姨的牺牲母皇都看在眼中。此次卫国落败,小姨终可归家,母皇一直在盼着您。”
赵太妃啜泣。
陈烟哽咽。
听这二人这般叙旧,还真是亲戚。
“烟儿,你是个好的,我那清儿若有你一半懂事”说到这里,赵太妃突然话锋一转,“战况如何?几时可破城?”
陈烟道:“各路勤王军已被我军截获,正逐个吞灭中。呵,卫人想待明年的勤王军来,怕是等不到了。”
赵太妃笑道:“很好。”
赵太妃又问:“又为何还不攻城?眼下正是时机。”
陈烟冷声道:“主帅未下令。”
赵太妃诧异道:“怎么,此次不是烟儿挂帅?”
陈烟唔了一声,听声音并没有不高兴。
赵太妃便问主帅是谁。
陈烟:“太子。”
赵太妃顿了一顿,“便是多年前我那皇姐收的义子?”
陈烟:“正是。”
赵太妃笑:“我那皇姐胆子也真是大,她就不怕”
陈烟道:“小姨,太子有大才,将陈国交予他手中,陈国无人不服。”
赵太妃戏虐:“便是你也心服口服?”
陈烟:“那是自然。”
赵太妃笑:“你与太子的婚事,何时办?”
陈烟突然语塞。
接下来,帐内便传来赵太妃与陈烟调笑的声音。侄女与姨妈多年未见,自然分外想念。
在某一个瞬间,帐内突然又传来噼里啪啦的碎响,赵太妃的声音有些怒:“你说太子在卫都看上了某个女人?”
陈烟咬牙:“是。”
赵太妃:“是谁?”
陈烟凑近了赵太妃低声说话。
长歌竖起了耳朵听她们说话。
可是,她一点也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
正懊恼间,帐内就传来赵太妃冷笑的声音:“我道是谁。原来是那个小贱人。烟儿放心,她那大哥不会放了她走,指不定就会拉着她同赴死了。那小贱人不会成为你与太子间的障碍。”
陈烟:“多谢姨妈。”
赵太妃笑,继而道:“如何?我偷送出来的卫军行军布阵图可还管用?”

☆、228。太子(13)

听到这里,长歌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接下来那陈烟说了什么,长歌完全听不见了。她心道原来原来原来出卖卫国的人是赵太妃!不是不是她的四叔那么,她是冤枉了她的四叔?整个卫国都冤枉了四叔?
长歌眼前不由就浮现起了苏行那双狭长的双目,那一双目在初见时,内里深沉似永寂的古潭。也是近些日子来,那冰冷的古潭水渐渐流淌,晕化开来,变作了温柔,对她的温柔。
可是,她冤枉四叔了!
她怎么这么傻?
她怎么能不相信四叔?
四叔该有多伤心啊!
她还当着他的面去到了卫衍身边四叔当时该有多难受啊!
而因了她的任性和无知,四叔最信任的陈三也死了
长歌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她觉得自己好对不起好对不起四叔。
四叔,你在哪里?
长歌好想你。
长歌兀自沉浸在悲痛与悔恨中,直到她听见帐内的陈烟高声说了一句:“小姨同清妹且好好休息,待太子忙完军务,烟儿就带他来见小姨。”
赵太妃笑。
陈烟临出门前,赵太妃又叫住了她:“帐外那些都是我在卫宫中挑选出来的美貌宫女,你带她们下去,慰劳慰劳我陈国好将士。”
陈烟笑:“多谢小姨美意。”
陈烟出了军帐,在帐外立定。她的目光在一干宫女身上做着逡巡。
陈烟虽为女子,但在军中多年,她的目光比普通男子更锐更沉,怯怯的宫女们纷纷垂下了脸去。
好在长歌尤不能自对苏行的悔恨中回神,她一直低头悔过呢,加之上了叫她面目全非的妆,才未被陈烟认出来。
陈烟声音里带着愉悦:“来人,把这些军妓带下去,给兄弟们尝尝鲜。”
兵士高呼:“谢将军!!!!”
军、军妓?!
长歌:“!!!!!!!”
长歌早知道赵太妃龌龊,却未料到这个老太婆会这般龌龊!
竟然挑选宫中貌美宫女来给陈军做军妓!这分明是在打卫衍的脸啊!
打不打卫衍的脸不重要,反正也不是真打,卫衍他不知道这龌龊事也不心疼,可问题是——眼下她要变成军妓了怎么办??!!!
长歌后悔了,她早该逃跑的。别庄是卫衍的地盘,在那儿跑掉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纵然是被赵太妃害死了也比眼下强!
耳边尽是陈军嗒嗒嗒嗒的沉重脚步声,空气里尽是男人身上极富侵略性的强烈汗味。这些人都有多少天没洗澡了啊啊啊?!
更可怕的是,她还被蒙着眼睛!
更更可怕的是,她被蒙着眼睛她还不敢解开!
难道今次小长歌的命要休矣?
呜呜呜呜呜呜呜
蒙眼的长歌以为多少她们这群可怜女人会被带去营帐内稍事休整,这样,她冷静冷静,或许还能想出逃跑的法子来。
可是没想到!
那些如虎狼的陈军竟然原地就把她们瓜分了!!!
近一整年没见过女人的陈军,只要是个母的,估计就能扑上去。更何况还是宫里头出来的悉心打扮的细皮*的小处子。
陈军一窝蜂地狼血沸腾了。
长歌被推搡进了一个如烙铁般的坚硬胸膛里。长歌手里头藏了一只簪子,她在想,实在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她就给自己一下子好了。
耳边顷刻间就响起了男人粗鲁的调笑,还有女人们此起彼伏的痛苦呻吟。
长歌知晓,这些女人都是极能忍的,至少一路走来,她们都如木偶一般不发出一点声音,显得冷静非常。可眼下,这些可怜的女人却呻吟得那样无助,纵然是在控诉着命运的不公,又能如何?
这一刻,长歌的恐惧临到了顶点。
恐惧到极点的长歌反而冷静了下来,她甚至开始好奇,接下来迎接她的,会是怎样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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