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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楚宫倾城乱-第116部分

小说: 楚宫倾城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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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霍天见她一会哭一会笑的,不由有些吓到,连忙道:“怎么了?是不是孕中的女人都爱这样?箬儿以前不是这样爱哭的。”以往的她云淡风轻,一向只是温柔笑语,很少有这般小女儿情态。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才是他的箬儿,有哭有笑,才让他感觉真实而塌实。

  欧阳箬伏在他的怀中,过了半天这才擦干了泪水,不好意思道:“臣妾看皇上国事繁忙,觉得自己没用只好去寺里为皇上乞福。”

  楚霍天哈哈一笑,他的笑声清朗,带着大度,似天上云卷云舒,充满了宽宏的温情。

  他轻抚了她的面庞,含笑道:“你不用担心朕。朕自懂得保重身体。倒是你,要好好休息,为朕生下皇子。”

  欧阳箬见他不正经,含羞道:“哪里能一定是皇子呢。”

  楚霍天不语,只道:“一定是皇子。”欧阳箬还待再说,他便只笑不语。

  欧阳箬看着他眼中的疲色,便不再闹他。两人只静静看着亭前的万绿勃发。

  

  过了两日,欧阳箬便乘了华盖蔽日,御赐的八马车撵一路往“静国寺”中而去。宛蕙在车驾中伺候,四周锦幕幔垂,层层叠叠,似云似雾,却依然能感觉到车架外一道道好奇的目光。

  如今楚京之中,都知道了楚霍天三千宠爱只放在一人身上,那便是今日出宫乞福的柔芳仪娘娘。

  听说她美得如天上的仙子,又道她是倾国倾城的红颜,只一眼,定叫男人都夺了心魂。

  宛蕙在车驾之中伺候,依然能听见道两边的议论之声。

  欧阳箬端坐车内,面上倒放松了几分,也许佛的无上恩德能让她忘记心中烦恼吧。宛蕙犹豫了下,忽然道:“娘娘,奴婢以为这样不太妥当。我们出宫又得皇上宠信,奴婢怕会招来其他宫中娘娘的嫉恨。”

  欧阳箬轻叹一声道:“姑姑所虑也有道理,只是我心中不安,不得解脱。姑姑如今我也顾不得了。看佛能否救赎我了。”

  她说罢轻轻垂下眼帘。楚霍天的含情脉脉的眼神,查三少嫉恨的双眸,还有苏颜青那临去之时绝望又悲愤的神色,一一在她脑中交替。

  她乱了,乱了

  宛蕙长叹一气,便不再说话。

  “静国寺”到了,欧阳箬步下车撵,她抬头望去,两边嘈杂的人声突然都寂静了,她美目流转,只见一张张脸呆滞地望着她。

  欧阳箬微微一笑,那笑似乌云缝隙中射下的光芒,叫等候许久的众人都闪了心神。

  太美了众人惊叹道。

  欧阳箬扶了德轩的手,慢慢步下车撵,长长的绣百花争春的长裙熠熠发光,她亭亭袅袅地一路而去。

  第二次踏上此地,她心中感慨万千,那时候,她只不过是侯府小小的姬妾。

  “静国寺”早在几日前就得了圣旨,自是清空了寺中的闲杂人等,早早就派人恭候。

  欧阳箬由方丈领了到了后堂大殿里,佛音绵延传唱,一股久违的宁静又回到了她的身边。她虔诚地跪在蒲团之上,掏出怀中的佛经,渐渐念起来。

  “女施主还保存着老纳的经书啊。”一道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

  欧阳箬心神震动,抬头向声音来处,竟然是荣德禅师。她连忙起身迎上。到他一丈前,慌忙跪下道:“怎劳荣德禅师前来。妾身”她顿时哽咽,心中千言万语都不知如何说。

  荣德禅师由僧人扶了,在蒲团坐下。

  一双眼眸充满了慈悲之色:“一年多未见,娘娘依然贵气修身,雍容大方。老纳也十分欣慰。”

  欧阳箬忙近前几步,拜下道:“这一年多,妾身不敢或忘禅师的教诲,有空便诵读禅师留给妾身的佛经。”

  荣德禅师点点头,拿起她放在蒲团之上的佛经欣慰道:“女施主确实存有善念,如今娘娘这身份却也难得了。且记,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过,老钠看女施主最近心有妄念,不然也不会冒此出格举动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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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花榜竞争好激烈啊,楚宫快被超了,啊啊啊

  话说,有亲叫我赶紧结文,七月份估计就能结了,真不舍啊

  第二百三十章 静国寺(二)

  欧阳箬眼神一亮,随即黯然道:“禅师果然是世外高人,妾身思来想去,终究负了人。不知如何是好。”

  荣德禅师轻声笑着,枯瘦的手指点上她的额头道:“痴儿!惜取眼前人啊。”

  他说罢看了看她的肚子,含笑道:“女施主命格奇贵,腹中的孩子亦是如此。女施主可要保重。”

  他说完,又吃力地扶了僧人,慢慢转入后堂。

  欧阳箬待再追去,方丈却拦下她道:“娘娘且留步,如今荣德禅师身体大不如前,今日听说娘娘要过来礼佛,特来指点娘娘的迷津。娘娘就不必再追去强问了。荣德禅师想说的话都与娘娘说了。娘娘应好生领悟才是。”

  欧阳箬颓然回来,却见在经书上放着一串黑檀木的佛珠,想是荣德禅师留给她的。

  她将那檀木佛珠拿在手中,入手温润,这串珠子不知道被人抚摩过多少年了,才能露出这般似木似玉的质地来。

  惜取眼前人荣德禅师的话还在她的耳边回响,神奇地,心却不再惶惶。眼前人?眼前人!眼前人难道是楚霍天?

  可是他身后佳丽万千,自己怎么能做得他心头之上那朵永远不凋谢的白莲花?

  终究是自己不够自信啊。

  欧阳箬闭着双眸,静静听着大殿里那一声声单调却又悠远的唱经声。

  

  到了傍晚,欧阳箬这才起了车驾往宫中赶去。车架下的轱辘声声,经过一日的念佛颂经,欧阳箬的心已经安定了不少,她这才明白为何皇后总要经常去礼佛,难道她也是心有所恼,不得开解,这才去求了佛祖?

  傍晚之时,楚京街上已经有不少人回了家中用晚膳,街上的人稀疏不少,有股荒凉的意味。

  欧阳箬尤自沉思,忽然只听得车驾的马匹忽然惊嘶一声,忽然往前狂奔。

  欧阳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生生往后倒去。车驾之中的宛蕙亦是惊呼一声,好在宛蕙手快,将欧阳箬拉住,一起滚在车中的软垫之中。

  欧阳箬被这么一下子摔得胳膊生疼,回过神来,不由大惊,只见那八匹马若疯了一般向前冲去,不少前面的皇家侍卫都被撞得飞了出去。

  八匹马齐齐狂奔是如何令人惊恐的一件事情!欧阳箬的心中顿时跌到了谷底。她抖抖索索抱紧宛蕙,吓得面无人色。宛蕙亦是惊得咬紧了自己的唇。

  今番此命休也。欧阳箬浑身发抖,两人对望,都看到了无边的绝望。

  车驾上的帷幕都被狂风吹得都卷了起来,身后侍卫大声呼喝,纷纷拍马追上前来。

  剧烈的晃动让欧阳箬开始头晕。宛蕙颤抖着对她道:“娘娘,一定要抓紧奴婢。”欧阳箬几乎要哭了,只闭紧了双眼。

  天神啊,难道你是在惩罚我么?!

  她的眼中大颗大颗的泪落了下来,千万不要!她不想死,她有牵挂!

  她还有孩子!满满的绝望像是海水漫过她每一寸肌肤,一点一点要让她窒息而死。

  那八匹马还在狂奔着,渐渐地,身后的侍卫呼喝之声渐渐听不到了,欧阳箬只听得身边呼呼的风声,还有那剧烈的晃动声,将她们两人撞上车驾的边缘,几乎每次都是宛蕙用身体替她挡下。那一声声闷声的呼痛声,都让她心若刀绞。

  “姑姑!”她终于崩溃哭泣。宛蕙却颤抖道:“娘娘”她用一只还能自由的手,将身边的软枕放在她的腹前,以防她被撞到腹中,两手又紧紧攀住车沿。

  “娘娘,这马这马跑累了就会停下来的。”她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忽然车子重重一晃,两人又惊叫着撞向车沿。

  欧阳箬强睁开眼睛,这才发现,竟是出了城。不知道这马要将她们带到何处。前面是绵延的官道,还好能平坦一点。

  不停地晃动,撞击,再晃动,再撞击两人开始渐渐麻木。

  不知过了多久,那马儿终于停了下来。欧阳箬头异常痛着,眼前昏暗一片,天竟然是全黑了。

  “娘娘娘娘”宛蕙撑着一身疼痛,惊喜地推了推欧阳箬。

  欧阳箬只觉得浑身上下骨头都要散了架一般,听得宛蕙的呼唤,挣扎地立起了身。

  她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与宛蕙竟然还活着,八匹马正在俯首吃着草。欧阳箬这才发现,那马在官道边的林子里停了下来。

  许是饿了,八匹马都在安静吃草,仿佛先前的狂奔不是它们一般。

  宛蕙撑着剧痛下了车,又忙扶了欧阳箬下车。两人劫后生还,都有些惊恐看着身边的马车。

  是谁让这八匹温顺的马狂奔不已?

  欧阳箬浑身抖如筛子,与宛蕙相扶着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娘娘如今怎么办?”宛蕙颤抖着道,天越发黑了,再留在这边会冻得生病的。

  “走我们回官道上侍卫也许就在后边。”欧阳箬牙齿上下打架,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娘娘可还好?!要不要我们就在这里等人来救?”宛蕙犹豫道,她看了看欧阳箬的面色。

  欧阳箬摇摇头:“不行,在这里太危险了,这马车不知道是谁搞的鬼,竟然会发狂奔跑,我们留在此地也许会中了别人的圈套。快些走,我还撑得住。”

  她说完,与宛蕙扶了便要走。宛蕙心细,又从车驾中拿了两条绸布,包在欧阳箬的脚上,欧阳箬的绣花宫鞋一向是软底的,如何能走得了山路,只得权当包一包防止荆棘刺到脚上。

  两人虽然惶恐,可是却是心有主意之人,欧阳箬也不是那等临事只会哭泣的小女人,当下扶了宛蕙便要走。

  忽然寂静的山林中传来几声细微的脚步声。欧阳箬吓得一哆嗦,连忙抱紧宛蕙轻声道:“姑姑,有人,不知道是敌还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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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读者要求,开始感情爆发

  第二百三十一章 静国寺(三)

  宛蕙亦是发抖:“娘娘,如今可怎么办?是不是皇宫侍卫来找我们了?要不奴婢先去看看。”她说着便要往外走。

  欧阳箬连忙一把拉住她,绝美的面上俱是惊恐:“不,姑姑,侍卫哪里能一时半会便找到我们?这些人来得蹊跷。姑姑别去,万一”她生生打了个寒战,她已经失去了奶娘,再也不能失去不是亲人却胜亲人的宛蕙姑姑了。

  两人一时都没了办法。

  欧阳箬急中生智,银牙一咬,从头上除下玉簪,颠簸一阵,她头上的珠钗都落得剩下一两枝了,如云的秀发也披散不少下来。

  她举着玉簪便小心地向着马匹走去,宛蕙见她的动作便恍然大悟,忙一把拉她到身后,将她藏在草丛中急急又小声对她道:“娘娘先藏好,这事让奴婢做。”

  她说着便举起玉簪狠狠的插在当先一匹马的马臀处,那马吃痛,长嘶一声,举蹄便向林中跑去,其他几匹不明所以也跟着撒腿狂奔。

  宛蕙被它们惊得摔在地上,好在马匹并没有踏在她身上。她连忙与欧阳箬一处躲在草丛之中,好在天色昏暗,若没有仔细看,也看不到她们身上稍嫌耀眼的宫装。

  果然那马惊跑而去,便有几声呼哨之声在林中回荡。欧阳箬凝起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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