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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多情杀手(永世如诗)-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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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什么事?”她没忘记他的提示。
            勾魂笑了,凭着对她身体的熟悉,他会让她忘记教练的。
            “记得我说过的吗?”他轻啮着她敏感的耳垂,满意着自她身上传来的颤抖。
            “什什么”莎菲勉强唤回理智。
            明明不爱他的,为什么却会在他怀里找到安适?会对他的逗弄一再起了连她自己也无法克制的反应?
            “若是你听话些,我会告诉你的。”
            话声才落,勾魂立刻抱起赤裸的莎菲往浴室走去,成功的让莎菲迷失在欲望的挑逗里。
            刚开始他会狂怒,是因为莎菲心中对教练无可比拟的惦念,因为她为了教练什么都可以付出。然而他愈是以强横的态度待她,她便反抗得愈激烈。于是渐渐的,他收起了易怒的情绪。
            教练这辈子是不可能爱上莎菲的,即使莎菲是那么深深的迷恋着教练。既是如此,他又何必让无谓的嫉妒一再掩盖了他的理智?横竖莎菲是他的人了,他难道还怕她会跑掉?
            有了这层认知,他改变了对莎菲的方式。
            也许莎菲对教练的爱只是很浮面的,否则她不会在他的怀里得到满足与安慰。不过莎菲对他的反抗已不是一朝一夕,不可能听他任何话,更不可能承认自己内心的渴望,那么他就陪她玩玩吧。
            莎菲越来越迷惑了,对于他的亲近不再如初时般总是激烈的反抗,她会抗拒自己的感觉,最后却也会融化在他的索求里。
            他爱莎菲,一直都是。否则不会为了落菲对于阎罗欺瞒教练的叛逃,但阎罗对于判官与教练的一再没有回音已经起了疑心,他可以肯定,阎罗再过不久必定会组织,到时候什么话都得实说——阎罗在他们每一上人身上都下了禁锢,没人忍受得了发作时那种痛苦与折磨,而止疼剂与解药只有阎罗才有。
            无论如何他得保住莎菲,不能让阎罗的怒气波及到她,那么只好牺牲教练了,反正他对莎菲的承诺也只到阎罗回来为止。
            经过浴室里的激情欢爱,莎菲早已在他怀里沉沉睡去。只有这个时候,莎菲是完全顺从与依恋他的,睡梦里,她不会和他争长短,更不会带刺抗拒。睡梦里,她会眷念他的休温,紧依着他的身体。
            勾魂怜惜的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杀手都该是无情且冷酷的,然而无论是他,教练,莎菲,甚至是已死的判官,却全都是用情至深的人,这该是阎罗没有识人之明吗?
            以判官的身手,教练根本不可能那么轻易的便杀了他,很明显的,判官有意放手,而且他猜判官自己本也不想活了,所以才用这种方式来结束自己的杀手生涯。
            “勾魂不要”莎菲无意识的呓语,双手微微挣扎:“不要不要这么对我”
            勾魂抓住她的双手,吻住她的唇。
            “不会的,我不会了,莎菲——”
            想不到他情绪失控的发泄会让莎菲这么害怕,他自责的想起初时对她的强迫与伤害;他真的一点都不想伤她的。
            “莎菲,我不会再伤你的,你不必怕我我爱你——”
            叹息声混合着浓浓的爱意,夹带着温柔的怜惜与轻哄,此时他只关心怀中的人儿。
            第七章
            痛
            原人浩全身抽痛,冷汗涔涔的由睡梦中惊醒。
            他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翻开棉被,挣扎着下床,他必须做一点事来移转注意力,否则一定熬不过。
            他的脚才接触地板,一阵刺痛立刻攫住了他双腿的神经,他承受不住的跪了下去,一句呻吟的伴随而出
            “呃”
            不行,他不想让流莹看见他这副模样。拜托,再多给他一些自制和忍耐力,他会在下一次疼痛发作前离开这里,等过了再回来。
            失去了止疼的药,他的身体并没有遵从他的意志,一波比一波更剧烈的痛苦迅速击溃他的意志。
            “啊——”
            “浩!”流莹猛地将门推开,一幕足以令她痛彻心扉的景象立刻映入眼帘,她反射性的奔到原人浩身边。“浩,怎么了?怎么了?”
            天快亮了,她本想到厨房泡杯热牛奶喝;没想到却听到原人浩压抑的痛苦呻吟声,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浩”流莹想将他扶到床上,然而几乎被痛楚淹没的原人浩已经没有半分力量再回应她,他全部的精神都用来对抗疼痛。当他的头被动的面向她时,原人浩总算拾回了一点意识。
            “莹”他喘着气开口,“我没事”
            看着几乎被痛苦征服的他,流莹强忍着不让自己流泪,她摇摇头,“你痛苦成这样,怎么可能没事!”
            “我呃!”他猛地推开她,整个人往墙壁急急冲去,“砰”地一声后,身体重重摔落地面。
            “浩!”流莹惊喊,由地板上爬起来再度冲至他身边,紧紧、紧紧地抱住他,泪珠终于滴下。“不要,不要啊——”
            原人浩勉强维持清醒地看向她,试着想绽出一抹微笑。
            “别哭”他想拭去她颊边的泪滴,无奈却力不从心
            ***
            原人浩的身体持续发热,流莹不断的更换他额上的冰毛巾。他已经昏迷五个多小时了,流莹一步也不敢走开。
            到底是什么原因?她将家里所有的听诊设备与医疗用具都搬出来了,却怎么样也诊断不出他会这么失常的原因,除非——化验血液,或许血液里会有答案。
            流莹按捺下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强迫自己镇定地面对一切,她是医生,她不能慌了心神,否则绝对救不了浩。
            在未明原因之前,她什么也不能做,记得上次他受枪伤时,她曾替浩做过一次全身检查,那时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为什么现在却突然变得如此?
            流莹百思不得其解,她唯一能肯定的是原人浩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为了撑过那难以忍受的痛苦,原人浩不得不用这种方式对待自己,否则无法抵抗那股剧痛。
            这情况除非是受到某种药物的控制,一如吸毒者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对毒品产生需求一般,必须定期服下止疼剂。
            “唔”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原人浩喘息着挣回意识。
            “浩?!”
            一睁开眼睛,流莹那张混着心疼、担心与焦灼的脸立刻出现,原人浩心头一暖。
            “我没事了。”他的声音低哑,气息仍然不顺。
            “你感觉怎么样?还是难过吗?”
            原人浩摇摇头,痛楚已经过去,他只觉得全身乏力。
            见他确实没事了,流莹心下一松,忍不住紧紧的抱住他,整张脸埋入他的颈窝。
            “不要吓我!”哽咽的声音听起来好不可怜。
            原人浩心生感动,双眸出现了他几乎没有过的怜惜,一手扶住她的后脑,在两人目光交会的一刹那,压下她缓缓贴上自己的唇。
            他用抚触熨平了她焦灼的心,确确实实让她感觉到自己仍然安好的讯息。初时,他与她只借着唇感受对方,后来浅浅的相贴渐渐转为需求的索吻——他们都太需要彼此的温暖来安抚过度受惊吓的心。
            变态,原人浩寻回自制的放开了她,这回真真正正的拭去了脸庞上不停滑落的晶莹泪珠。
            “别哭。”
            流莹摇摇头,她也不想流泪,可是想停止好难好难。
            刚才她险些失去了主张,如果他真的出事,她无法想像自己的反应会是如何?那种滋味——太可怕了。
            “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你知道原因的,对吧?浩,告诉我。”好不容易能顺利的发出声音,她再也不要尝一次方才那种几乎令她窒息的感受。
            原人浩闭上眼沉思,过了许久才平静地开口,“知道杀手这种行业吧?”
            流莹点点头,坐上床沿与他相对。
            “在遇见你以前,我的职业是杀手。那晚你看过的两个人正是我昔日的伙伴,我们只听令于一个人,换句话,我们四个人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杀人工具,他要我们唤他为‘阎罗’,除了这个称呼外,我们对他一无所知,连他的真面目都没见过,因为每次他传达命令时都戴着一张面具。”
            “在那里,我的代号是‘教练’,至于我的名字已经很久不曾用过了。从我有记忆以来,我没有接触过除了阎罗以外的长者,他是训练我身手的老师,也是知识的传授者,他把我们每一个人都训练成只听令于他的属下,对他绝对的忠诚,一旦起了叛徒之心,下场必定是悲惨的。”
            “四年前,我们受命暗杀一个人,就在我们顺利完成命令准备离去时,我发现了受害者唯一的爱女,她因为作恶梦而躲进橱子里,所以不知道我就是害她家破人亡的凶手。那一刻,她睁着无邪信任的双眸直直地看着我,‘大哥哥,我会乖乖的,你不要吵醒我的爹妈喔,他们很辛苦的。大哥哥,你也很辛苦,这么晚了都不能睡觉还来陪我。’她的话一字一句都深深刻印在我的脑海里。
            “当时,我真的感觉得到一种类似光明的引导。长久以来血腥的生活早就麻痹了我所有的知觉,而那时却仿佛全部复苏了,突然间,我不想再杀人了,掩护着她,我希望她能躲过其他人的侦察,好好地活下来。但是上天不肯宽待我——”他闭了闭眼睛。“莎菲发现她了,而且在我还来不及阻止前,她脸上那纯真的笑容永永远远的冻结了。”
            流莹握住他的手,将她无言的支持力量传递给他。
            “我从没有一刻那么强烈的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事有多么残忍与充满血腥;小女孩白色的睡袍染上鲜红的印记,纯然的双眼大睁,似乎闪满了疑惑与不解,那抹找到依靠的笑容还没有消失,却已成了她最后的表情从那时候起,我开始厌恶自己的人生,自己沾满血腥的双手,依附黑暗的心灵。”
            “我麻木地过日子,然而心的裂缝却愈来愈大,我愈来愈希望自己能坦然的站在阳光下,即使贫困劳苦也甘之如饴。后来我真的叛离了组织,那晚的脱逃行动却被判官司与莎菲发现,我杀了判官,而他的枪则射穿了我的身体。”他闭了闭眼,又睁开。
            记得判官告诉过他,“教练,如果有一天我们必须举枪相对的时候,我希望你能毫不犹豫的杀了我,我对杀手的生涯已经厌倦了,但我没有自信能逃得过阎罗所下的禁锢,所以死亡是最好的办法。”相同的渴望,却是两种不同的结果。判官选择永生永世的解脱,而他则坚持着无论如何也要过一次平凡人的生活。
            一开始流莹便大略猜到了他的身份,但这一切经由他的口中说出来,仍带给她莫大的震撼与难以言喻的心疼。一个人能将身手训练成这般,其间所经历的折磨不是外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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