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娘子,抠门相公滚出去-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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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还有这种事,我这个素末谋面的亲奶奶也太命苦了。”张含听完,忍不住可怜这个素末谋面的亲奶奶。
小两口说了半夜的话,最后还是张含忍不住困意,跟莫帆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张二柱休息了一晚上,精神头明显比昨天好多了,一家人吃过早饭,张二柱开口把家里人留在饭桌上,宣布了一件事情,“今天咱们全家都去周府,莫帆,你去收拾好马车,等会儿我们全家一起出发。”
“是的,爹。”莫帆应了声是,转身走出去整理马车了。
半柱香时间过去后,张二柱夫妇带着张含四姐妹和莫帆这个女婿出发去了镇上周家十米处的一个院子外,此时,院子外面已经挂上了白布,隐隐的,里面还传来人的哭泣声。
一路上过来,原本就恹恹的张二柱来到这里后,眼眶又变红了,下马车时,整个人还差点跌到马车下面,幸好被莫帆及时扶住才没有造成这个悲剧。
进了院子,里面飘散着香纸烛宝的味道,周夫人穿着一身孝服出来,看到过来的张二柱,眼泪马上流下来,握着张二柱手说,“大弟,你来了。”说完,周夫人的目光移到张二柱身后,看到张二柱家人,脸上露出温柔笑容,放开张二柱的手,走到金秋花面前,又哭又笑的说,“二弟妹,娘她在过世前一直就念叨着我这个失踪多年的二弟有没有成亲,她到死都在遗憾这辈子没有喝到儿媳妇的茶,等会儿你去给娘上香时,记得给她敬杯茶。”
“秋花知道了,大姐。”金秋花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流,带着张含他们跟在张二柱身后进了灵堂。
灵堂里面,中间放着一口棺材,旁边站着三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看他们这身打扮,张含猜他们一定是周夫人的儿子们了。
就在这时,张二柱扑通一响跪在地上,又哭又喊,“娘,是儿子不孝,要是儿子早点过来跟你相认就好了,你也不会到死也一直带着不能跟儿子相认的遗憾离开了,是儿子不孝呀。”
张二柱这么一喊,刚进来的周夫人听到之后,眼泪又像天上下的雨一样一直掉落个不停。
两姐弟哭完之后,金秋花带着张含他们给冯老夫人磕头,张含他们几个因为不曾见过冯老太太,感情也没多少,张含四姐弟跟莫帆也只能作作样子,故意哭了几声。
没过多久,张含他们被周家仆人带到院子里面换了一身孝服出来,一家人跪在灵堂守着还没下土的冯老太太。
大家跪了半天,终于迎来第一拨过来跪拜冯老太太的亲朋好友。
当一群人进来这里时,冯夫人看见来人,脸上扬起愤怒的笑容,站起身迎了上前,语气很凶的问,“你们来这里干什么?给我滚,我这里不欢迎你们这群禽兽不如的人。”
“大姐,怎么说我们好歹是姐弟,我这个当弟弟的给我这个死去的嫡母奔丧,这合情合理吧。”走在前面的男人有二十多岁,油头肥脑的,全身上下给人的感觉就是纨绔的二世子。
“我呸,当初你们把我母亲赶出冯家时,你怎么不看她是你的嫡母,赶紧走。”周夫人满脸愤怒,手指着外面朝这个油头肥脑的纨绔二世子大声说。
“大姐,话不能这么说啊,是嫡母自己要离开冯府的,又不是我们赶她走的,你怎么可以把这事赖到我们头上来呢。”说话的人是站在纨绔二世子身后的一个浓妆抹艳女人,一幅骚狐狸模样,说起话来时,眼睛还到处放电。
“闭嘴,你算什么货色,你只不过是冯家一个小小的妾,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给我退到一边去。”周夫人看到说话的人,厉眼一瞪,不客气的指着刚才说话的女人大骂。
女人气的满脸通红,咬牙切齿瞪着周夫人,最后败下阵来,声音嗲嗲的拉着纨绔二世子的手臂说,“老爷,你看她啊,居然骂我,你一定要替我做主。”
“啪”的一声,周夫人上前几步,扬起手臂用力打在这个妾室的脸上,瞪着她警告,“我说最后一遍,闭嘴,你这个下贱身份不配在我母亲灵堂说话。”
周夫人的强悍让后面的张含看惊了,在没有见识到周夫人发飙前,张含以为自己已经算是厉害的了,没想到强中自有强中手,周夫人这种才算是强中手啊。
纨绔二世子见自己的女人被人打,正想开口跟周夫人争吵,“你。。。。。。。”嘴张开,刚说了一个你字,身侧的衣服就被一只手拉了拉。
“大姐,对不起,是弟妹我没有管教好家里的小妾,请大姐先息怒,我们今天来是给嫡母上香的,没有要来打闹的意思。”
周夫人看了一眼说话之人,冷笑一声,“你们一群人浩浩荡荡来,穿的花红柳绿的,浓妆抹艳,这样子的打扮说是来给我母亲上香,你们骗谁啊?”
孙氏脸一青,暗暗侧头瞪了一眼身后的女人,气得直咬牙,她当然知道周夫人说的是谁,不就是冯家这位三姨娘吗,自以为得了老爷的宠爱,一幅无法无天的样子,想到这,孙氏真想叫人把这三姨娘给拖到外面打死。
“来人,把三姨娘带到外面去,不准她进来这灵堂。”孙氏眼中闪过厉色,一看就知道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吩咐起人做事那是个快,狠,准。
她话一落没多久,就有两个牛高马大的仆人上前架住冯家三姨娘的手臂。
冯家三姨娘见状,吓的脸色青白,第一个反应就是跟纨绔二世子求救,“老爷,你救救我,夫人她要打死我啊。”
纨绔二世子看到三姨娘那种我见犹怜的小脸,心里一阵心疼,吱吱唔唔开口,“夫人,你看,就这样吧,别惩罚香儿了。”
孙氏侧头望着纨绔二世子冯二爷,冷眼道,“老爷,你要是舍不得妹妹那也行,以后冯家的事情我都不管了。”
冯二爷一听,脸上闪过惊慌,为难的看了一眼身后向他求救的三姨娘,最后一咬牙,挥手说,“拉下去,拉下去。”
这边的好戏周夫人他们是冷眼观看,周夫人想到今天是冯老夫人守灵的日子,不想跟冯家这边的人大闹,于是冷哼一声,甩手进了里面。
冯二爷率先一步走进去,正牌夫人许夫跟在后面,这拨人过来,冯老夫人这边的灵堂顿时变的有点拥挤。
冯二爷进来先是看了一眼棺材里面躺着的冯老夫人,这一看,差点把冯老二爷吓跌倒在地上,旁边守着的下人及时扶住了他。
烧完了香,冯二爷搓着手,一脸笑嘻嘻的看着周夫人问,“大姐,我想问一下,娘她死前有没有安排好她的那些银钱啊?”
周夫人一听,气得一张姣好脸孔变扭曲,指着冯二爷鼻子骂,“我说你们一家今天怎么会过来给我娘上香,原来是打着想分我娘的财产,冯家的财产被你贪了,这些还不够吗?”
“大姐,你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吗,冯家就只有我一个儿子,我不继承谁继承啊?”冯二爷肥胖的油脸上挤出一抹恶心笑容,看的张含差点把昨天晚上吃的饭菜都给吐出来。
“什么只有你一个儿子,谁说的,我告诉你,我大弟已经找回来了,以后冯家不是只有你这个儿子了。”周夫人指着张二柱跟冯二爷说,脸是尽是得意,这些年来,她跟冯老夫人在冯家时,一直被冯二爷的母亲压着,就因为冯老夫人没有亲生儿子在身边。
冯二爷跟孙氏听到周夫人这句话,夫妻俩相视一眼,孙氏急忙开口,“大姐,你不要被有些人骗了,有一些穷人自以为高攀上我们这些有钱人家就以为可以过上大富大贵的生活。”后面这句话,孙氏是对着张二柱一家说的。
今天张二柱一家穿的衣服都是属于朴实的那种,加上家里人经常被日头晒,除了张含外,其他人的肌肤都是一片黝黑,孙氏看见张二柱一家人穿的衣服这么差,肤色又黑,马上就认定张二柱一家是来骗钱的。
周夫人听见孙氏这句话,脸色一变,瞪了一眼孙氏,没好气的跟她说,“这件事情三弟妹请放心,浩哥儿是不是真的,我这个当姐姐的会认不出来吗,他就是冯家失踪了三十五年的浩哥儿。”
冯二爷死死瞪着张二柱,咬牙切齿,甚至还有一种想要把张二柱给撕了一般的气势,此时,冯二爷心里气死了,怎么偏偏这个时候突然冒出一个失踪了三十多年的大房嫡子,想到这次过来要讨的便宜就要打水飘,冯二爷心底就一阵不甘心。
张二柱在昨晚跟周夫人相认之后,也从周夫人那边听到有关冯家的一些事,知道这个庶子二弟是个心狠之人,在冯老爷一过世,马上就把冯老太太给赶到外面去住,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冯老太太也不会这么快就过世了。
张二柱面露不悦盯着冯二爷,气势丝毫不比冯二爷要差,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最终冯二爷败下阵来,冯二爷脸红气喘的站到一边去咳嗽了。
周夫人站到冯二爷面前,插着腰说,“娘的财产将会全部由我弟弟浩哥儿继承,你们冯家这边别想得到一点。”
“大姐,你怎么可以这么糊涂,要是他是骗子,娘的东西不是全白给了外人了吗?”孙氏听到周夫人这句话,吓了一跳,眼珠子转了转,笑着走到周夫人面前低声说。
周夫人退了一步,望着孙氏的笑容,开口说,“这件事情就不劳二弟妹担心了,他是不是浩哥儿,我心里比谁都清楚,还有,既然你们已经给我娘上完香,请回县城去吧。”
冯二爷跟孙氏听到周夫人这句赶人走的话,夫妻俩的脸色都不是很好,最后,冯二爷一甩衣袖,用力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这间灵堂。
等冯二爷跟孙氏走到院子里时,周夫人对着身边的仆人大声交代,“以后看清楚了,不要什么人都随便放进来,我娘的灵堂不是那些阿猫阿狗都可以进来的。”
周夫人这些话明显就是说给走出去的冯二爷一家听的,走到院子里的冯二爷听到周夫人这句话,转过头,用他快要眯成一条缝的小眼睛用力瞪了一眼周夫人,气哼哼的离开了。
把这些送走,周夫人松了口气,望着张二柱跟金秋花说,“大弟,以后见到冯家人都不用给他们脸面,自从你不见了之后,爹宠爱府里的姨娘,咱娘没少受他们那些人的罪。”
张二柱点了点头,后面几天,张二柱一家人都是白天在这里守灵,晚上就留张二柱夫妇在这里,张含跟莫帆带着三个弟弟妹妹回张家,第二天又过来,一直守了三天之后,冯家老夫人才正式下葬。
办完了冯老夫人的丧事,张二柱这一家正式跟周夫人成为亲戚关系,来往也开始变的频繁起来。
日子很快过,眨眼功夫就到了年尾,这个冬天已经开始下雪了,张家豆腐坊跟肉干加工坊已经停工,工人领了鼓鼓的钱袋满心欢喜回家过年。
今年,张家新添加了三个人,小宝,桔花,三宝他们这次过年被张含他们邀请到张家这边过,年味越来越浓,张家在年二十二这天杀了一头肥猪过年。
金秋花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院子里忙着杀猪的人,眼眶有点红红的,跟厨房里的张含唠叨,“以往我们家连一块猪肉都吃不起,每次过年,我们一家都是勒紧裤腰袋过年,哪里会想到今年我们家可以杀一头猪自己吃。”
正在厨房里做事的张含听到金秋花这句话,抬头望了一眼,笑着回答,“娘,今年我们家可是吃一整头猪,保证你吃的不想吃。”
白刀进红刀子出,张家那头重二百多斤的猪哀嚎叫了几声就停止了,被张二柱几个大男人一起用力把它架在并排着的长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