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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二婚不昏(婚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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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帅凝视着倔强的肖梓涵,无奈地叹口气,带着几分心疼地骂道,“傻瓜!”
  那样温柔的语气让肖梓涵不争气地眼眶发红,可她还是倔强地扭过头催促,“说吧!”
  说吧,她已经做好心里准备。
  钟帅捏着她的手,焦点模糊起来,半晌他才喟叹着开口,“认识她的时候我18岁” 
  


☆、29晋江独家发表

  大修;内容完全不同,请重看。感觉这样才更符合之前钟帅的性格。之前的太突兀啦
  18岁的夏天于钟帅而言是难忘的。
  让万千考生最痛苦的黑色七月已经过去,凭借超重点六十多分的成绩,他顺利考入有“军中清华”之称的国防科技大学。虽然母亲对于他明明可以去T大或P大却偏偏报考军校颇有微词,但钟家是将门世家,爷爷在军中颇有威望;母亲本身也是一名文职军人,而且她也知道成为一名军人是他从小的志愿;所以也只是象征性地念叨几句可惜便了之。
  军校录取发得早,他拿到通知书时;院里同批高考的发小都还在等通知,虽然大伙儿成绩都不赖,但得到确切的消息前;也只能乖乖窝在家里不敢太造次。没有玩伴相陪,他独自一人无聊透顶,于是答应陪爷爷回山东老家修葺祠堂,也才会遇到钟瑶。
  现在回忆起来他仍然能记起那个炎热的夏天,刺目的阳光穿过祖屋雕花的门廊,在地上晕出点点斑影,钟瑶就站在光与暗的交界处,阳光笼罩在她的肩头,衬着那张恬静的侧脸,忽明忽暗里她甜甜地叫他:“哥”。
  钟帅从不相信一见钟情,甚至不相信这世界上真有书上描写的那种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生死相随的爱情。他羡慕爷爷奶奶相濡以沫的感情,但他知道那不是爱而是相守的责任与亲情,而父母之间,更谈不上爱,顶多算貌合神离的合作关系。而相比于其他兄弟,他18年来的感情更是干净地像张白纸,既没有跟院里哪家小妹培养出青梅竹马的情谊,也没有看上学校里某个漂亮的女生,或者准确点说,他甚至不太喜欢那些别着蝴蝶发夹,穿着淑女装,说起话来嗲声嗲气,看到男生尤为装腔作势的女孩子。所以同是大院的男孩,同是生得一副好皮相,女孩子们却不太愿意亲近他,少有几个看中他,敢大着胆子接近他的最后都被他的不解风情气地吹胡子瞪眼。所以他从不奢求会拥有爱情,更不想象会遇到能让他爱上的女子。
  但是见到钟瑶那一刻,他有瞬间的失神,并蓦得明白了练字时写过的诗句,“邂逅相遇,适我愿兮,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认识钟瑶前钟帅以为女子无外乎两种,或如北方佳丽的修长明朗,或如南方美女娇小玲玲,但钟瑶却巧妙地融合了这两种美,修长却不健硕的身子,玲珑又分明的五官,连性格都是取南北之长,开朗大方,毫不矫揉造作,却也不男孩子气,那声娇媚的“三哥”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清扬婉兮,
  婉如轻扬”大概就是形容她这样的女子。
  短短的十天假期,他们在海边捡螃蟹,在满天星光下分享成长的困惑,她银铃般的欢笑,她俏皮的小动作就像一缕缕阳光照进他的心里,让爱情的小苗光合,萌芽,开花。 
  他们恋爱了,一年,两年十年。十年里,他们几乎一直分隔两地,先是山东与湖南,后来又成了北京与湖南曾经,小他一届的钟瑶在高考时提出过报考长沙的大学,但被钟帅拒绝了,因为他坚信只要有爱在,再远的距离不是问题,一千多公里的路途也抵不过心与心的相守。 
  钟瑶考入北广时,周延曾替他忧心忡忡,“哥,听说北广可是花花世界,万一小瑶”那时,他笑着摇头,笃定地回答,“小瑶绝对不会!”。因为他相信她和自己一样,早在那个夏日的午后就把身心都交给了对方。
  军校毕业他被选入“军中之军”的海军陆战队,虽然他是负责信息侦查,但和所有人一样,必须接受魔鬼的地狱式训练。四五个月窝在野外是常事,不要说见面,连打个电话,发条信息都算奢侈。那几年里他不是没担心过漂亮能干的她身边会出现更优秀的男人,也不是没愧疚过作为男友不能在她生病受委屈时陪伴在身旁,但钟瑶却在他难得休假回京的日子里,把完整的自己交给他作为她对这段感情的承诺,在看到床单上那抹殷红时钟帅紧紧拥着怀里的女子,深情地发誓,“小瑶,我一定会娶你,也只会娶你”。
  服役的五年,钟帅凭借优异的表现被选调回北京海司,拿到调令那天,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珠宝店买了一枚钻戒,直飞北京。
  那天,被周延教训为不懂浪漫的他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捧着99朵玫瑰和戒指站在她公司楼下,在来来往往的人群注视下,单膝下跪,凝视着他深爱的女子,缓缓地说,“钟瑶,请你嫁给我!”
  围观群众发出强烈的欢呼声,钟瑶含泪扑入他怀中,尽管他觉得自己的行为很驴,可他却认为自己一定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只是他没有想到获得真正的幸福有那么艰难,一向主张自由恋爱的家庭得知他和钟瑶的恋情时,竟然强烈反对他们一起。理由牵强得苍白,因为他们是近亲,他们爷爷的爷爷是同一个人,六代以前的血亲,连法律也只是说三代,他们算什么近亲?
  长到28岁,钟帅第一次跟家里抗争,吵过,闹过,哭过,跪过,求过,爷爷的拐杖,父母断绝关系的
  恐吓都没有吓退他,最后家里只得动用关系把他调到X市,美其名曰基层锻炼,实质是想分开他们。
  钟帅不怕再次分离,他相信经历了这么多年的两地恋爱,他们照样能抵御住这一次的天各一方,甚至做好先斩后奏的打算,可是就在他提出领证的要求时,钟瑶拒绝了,“钟帅,女人有几个十年?我等够了,不想这样无休止的等下去!” 
  “小瑶,我们可以先登记结婚,如果你愿意,你跟我一起去X市好不好?”钟帅抓住她的手,着急地说。
  钟瑶摇头,坚决地说,“我不要一段没有祝福的婚姻,你家人不同意,我是不会跟你去领证的。我也不会为了你放弃北京的工作。”
  对于钟瑶的回答钟帅很吃惊,但他却理解她的难处,他承诺,“我爸妈一定会同意的,相信我,再给我一点时间”
  只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在他苦苦抗争的时候,钟瑶已经等不及了
  她不再接他的电话,也不肯见面,他只能像只癞皮狗一样守在她家楼下,然后看着她从一个男人的车上下来,还和他goodbyekiss,那一刻他像暴怒的狮子,猛地冲上去揪出那个男人,可就在挥拳时,他看清了男人面貌,然后怔住了,“二哥?”
  怎么能是自己从小最敬重的表哥?
  挥出去的拳头狠狠砸在车窗上,贴了膜的玻璃没有碎,倒是他的手汩汩冒血,可悲地是钟瑶却看都没看他一眼,仍旧娇笑着跟江少卿道别。
  他不懂,为什么他们会在一起?为什么二哥明知道小瑶是自己女友还要跟她在一起?他拉住钟瑶问,“为什么?”
  时隔多年他仍然记得她的回答,“钟帅,女人的青春很短暂,我已经为你白白浪费了十年,既然嫁不了你,总该为自己打算。”
  原来,他视之如珍宝的恋情在她眼里是浪费。他爱她,可他也骄傲,容不得这样的贬低和轻视。他转身离去,却耐不过思念的折磨,他去求她,去求江少卿,夜夜买醉,没有等到她的回心转意,只得到她当着他的面扔掉戒指,恶狠狠地说:“钟帅,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像一只狗?我看着就烦。幸好我要跟少卿去美国了,再也不用被你缠着啦!”
  那样庆幸的语气让他难堪,那眼底的兴奋更让他心如死灰,然后他做了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事情,吞安眠药自杀
  被救醒那刻他羞愧,
  羞愧一个经过陆战队训练的特种兵竟然软弱得自杀,羞愧妄为钟家的子孙。也悔恨,恨自己为女人要死要活,而让他更恨的是,母亲轻蔑地嘲讽让他无处遁形,“你以为为她死就能打动她,她知道你自杀还不是照样跟少卿飞到美国去逍遥,儿子,你别傻了”
  是的,他不能傻啦。他无法理解她为何放弃他们十年的感情,但是他却明白,他们的爱到了尽头,缘分尽了。后来他听从家里的安排去X市,一去就是5年。5年里他甚少回家,父母都以为他是记恨当初他们拆散了他和钟瑶,其实他是想找一个陌生的城市,安静沉淀。 
  只是钟瑶说得对,10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年?10年里,钟瑶教会他爱情是很美很美的事情,可她也用血淋淋的伤痛告诫自己爱情是很累很磨人的痛。
  这么多年过去,他以为就算是再浓郁的爱都会淡忘,再撕裂的伤总会愈合,只是没有想到再完美的愈合总会留下疤痕,也许不会痛,但却时时刻刻提醒你,当时你伤得多重,就像今天 
  肖梓涵静静地听他讲完和钟瑶的故事,心里如针扎般,细细密密的疼着。她早猜到他们的故事一定色彩斑斓,篇幅老长,只是没有想到他们在一起竟有十年那么长,十年?她和钟帅连10个月都没有,连他们的十分之一的都不及,这种强烈的对比让她心生恐慌和绝望。
  她红着眼仰起头,凝视着钟帅深幽的黑眸,怯懦地问,“钟帅,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个男人爱了一个女人十年,他还会爱上别人吗?” 
  钟帅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搂紧他,长吁口气,大手轻抚她的头发,柔声说,“傻瓜。”                     
  

☆、30晋江独家发表

  肖梓涵红着眼仰起头;凝视着钟帅深幽的黑眸,怯懦地问,“钟帅,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个男人爱了一个女人十年,他还会爱上别人吗?” 
  钟帅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搂紧她,长吁口气;大手轻抚她的头发,柔声说;“傻瓜。” 
  简简单单地两个字却让她心底泛起难言的酸涩,她庆幸他没有骗她说会,但也难过于他终究还是不爱自己。不想让他看到眼底的湿意;肖梓涵环紧他的腰,把头埋进他的怀里,轻声嗫喏他的名字,“钟帅”
  胸前的湿意让钟帅心一紧,他霸道地抬起她的头,薄唇吻上她带泪的眼睫,语调缓慢而真诚地说,“傻瓜,她是我的过去,你才是我的现在和未来。”
  虽然知道这是安慰的话,可是眼泪还是猝不及防地跌进眼眶。肖梓涵紧紧搂着他的腰,不再说话,她知道自己陷入了混沌不明的两难境地,一边说服自己本就没有爱,何不睁只眼闭只眼过下去;另一边又对他给不了爱,或者说他把爱全给了钟瑶心存芥蒂。
  但她一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晚上回到家,钟老爷说他们的订婚宴设在正月初六,并叫了钟帅去书房商讨宾客宴席的事情,她的情绪还陷在上午的事情里,于是装头疼,躲回卧室兴趣怏怏地跟微微聊天。
  微微听完她的讲述,喟叹,“你打算怎么办?"
  肖梓涵抿着唇,手指绞着睡衣的带子,无措地说,“我也不知道”。
  谈微微长吁口气,笃定地宣布,“小涵,你爱上他了!”
  肖梓涵没有否认,只是苦笑着无奈地,“所以才不知道。”
  微微听出她的困惑,叹口气,由衷地说,“既然爱他又何必去纠结那些过去的人和事呢?谁还没点过去,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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