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狐佑-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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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贾元春现在得了个贵太妃的名头又怎样?!贾母心里清楚,没了孩子做靠山。一个虚名能值多少?若是贾元春是当今圣上的嫔妃,那一切都好说,贾元春得了贵妃的位份,以后还能有孩子,这是皆大欢喜!可贾元春是太妃呀!是太上皇的妃子,而不是当今圣上的妃子呀!太上皇的身体,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那是越发不好了!况且就贾元春给太上皇用的那些药物,也决定了贾元春定是不可能再怀上第二个孩子了!
贾母颓然躺在榻上,整个荣国府里静悄悄的,全府上下都不敢出了动静。众位下人都唯恐触了老太太和王夫人的霉头,成了迁怒的对象!即便是再低下的奴仆也知道的,没有孩子傍身,纵使是嫡妻纵使位份再高,也不过是水中月,一碰就碎。贾母和贾元春的一番好算计,真真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却说贾母晕晕乎乎在床榻上躺了半天,思前想后,自有一番谋算的。可是这天晚上,当她打想要起精神,想要叫来两个儿子和贾珍商量事情的时候,悚然发现自己的半边身子麻木木的。这一番,唬的她自己连声喝骂丫头婆子们拿帖子请太医,一着急之下又晕死过去。
待到贾母醒过来时,太医已经告辞了。而贾赦、贾政、贾珍和邢夫人等都在,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贾母见了不悦,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嘴巴不听使唤,呜鲁呜鲁的说不清楚。而半边身子也是像压了座山似的,感觉都迟钝了。贾母眼里急的都是泪,可依旧无事于补——荣国府史老太君。。。。。。瘫了!
老太太中风瘫了无疑是给这风光不再的荣国府雪上加霜。贾赦依旧窝在大房隔开的院子了,只是偶尔和邢夫人来探望一二。而贾政自从上次成了白身之后,将王夫人房内物事全部砸的粉碎。在打了王夫人几耳刮子后,便带着几个通房日日在外书房借酒消愁。更是因觉得无颜见人连大门也不出一步。
更是在贾元春掉了胎后,更是犹如受了刺激一般,仿佛变了个人似的,镇日宿在外书房。要说本来投靠他的那些清客相公都散了去,论理花销能省下不少。可贾政却像突然开了窍似的,好好儿一个外书房弄得乌烟瘴气,除了那几个通房,贾政又像着了迷似的赎买了一个琴棋书画极有才分的粉头儿,也不养在外头,直接把人弄进了书房里。
困死人鸟,伦家要去睡觉了!今天只能这么多了!话说,贾府这边的也差不多了,之后的会穿插着讲!以后的故事会主要集中在‘那件事儿’上,而且女主不会继续那样子暧昧下去了,感情会加速发展滴!o(n_n)o~
九十、祭拜
或许是贾府闹出的笑话和舆论已经太多,京城的百姓们,也大多都懒得去理睬这事儿。更因着下元节将至,忙里忙外的准备着,没有空闲去谈论贾府的事儿了。而对于林府,不管贾府因着贾元春的掉胎如何,先不说这些跟林家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便是因着往日的恩恩怨怨,林府自然是更不会去理会了。
而唯一对贾府可能有点悲悯之心的贾敏,在被贾母伤透了心后,便拒绝听到贾府的一丝信息。更别谈,这季节却是让贾敏想起了一个让她心碎的友人,一个让她打死也不愿让女儿们进宫的理由!
却说这日,云冥难得没有被莫逸叫出去,因而与冷瑶在院子里下棋。而黛玉则是因着前些日子,灵感用来,在一旁专心的谱着曲。四婢也是在那边各做各的事,好一派安详的气氛。
只是这一派安详,却是很快便被打破了。
“瑶儿、玉儿、炫儿,你们现在可有时间?”贾敏眼眶红红的,站在院子门口,轻声询问。
几人回过头来,看着贾敏这般模样,冷瑶心中暗自思考着,是谁又惹贾敏伤心了,嘴上却答道:“我们自然是有空闲的,母亲!”
黛玉却是站了起来,走向前去,柔声道:“我们都很闲!母亲你进来坐坐吧!”
贾敏却是叹气着摇摇头,轻声道:“不用了!你们收拾一下吧!我。。。。。。带你们去见。。。。。。一个人!”说完便走了。
三人面面相窥,皆不知到底是何人。虽说心中猜测万分,但三人都起身去收拾去了。
收拾完了,三人便去了贾敏那里。
望着几个丫鬟,贾敏有些歉意的说道:“琴你们怕是不能跟着去了,那个人的亲人是不愿意别人去打扰她的安宁的!”
微微一愣,琴等人倒是也没在意。看着有些抱歉的贾敏,书眉毛弯弯的道:“我们正愁着小姐的冬衣怕是赶不上呢!可巧,我们不用跟去,倒是刚好省下时间去赶制衣裳,免得小姐冬衣没得穿!”
这话说得琴哭笑不得,瞧瞧书这话说的,活似不跟着小姐,她们有多高兴呢!看着棋给了书一个烧栗,琴笑道:“夫人和小姐不用听书的胡言巧语。既然不愿让人去打扰了安宁,我们自然是不能跟随了。这却是天经地义的不是?”
看着贾敏夫妻带着三人坐着马车离开。琴等人自然是回了府。今日可以管事的都不在,自己等人可要小心了,那贾府是有可能在这时候找上门来的!当下召集了众人。严令看管好府邸不可让宵小之人进了来。
不谈林府下人的严正以待,冷瑶和云冥二人在看到马车之时便也觉得有些奇怪。因为那并不是府里往常出去时用的马车,可瞧着那样子,却也不是新的。而行走了一段时间后,便是黛玉也察觉有异。因为马车是往郊外去的。而且这车渐行渐远,这路却是越来越难走了,崎岖不说,偏僻却是一定的!
走了许久,正当几人猜测着还要多久,马车却是突然停了下来。轻轻掀开轿帘。却看到贾敏和林如海下了车。可四周看了一圈,只是一块平常的地儿,并无人烟的痕迹。
“玉儿、瑶儿下来吧!接下来的那段路。轿子过不去,还需我们自己走!”许是林如海安慰了,贾敏虽还未露出笑容,但也不再那般伤感。
由着一个下人领着路,穿过长长一段仅能容一人通过的昏暗阴湿的狭窄通道后。前方渐渐开阔,也明亮起来。不是来自自然地光线,而是来源于墙壁上的夜明珠,空气亦清新干燥起来。出了通道,冬日眩目的阳光照射下来,几人有些不适感。待到缓了过来,冷瑶和云冥敏锐的发现。除了他们出来的这一面山峰,其他两面均是乔巴,形成三角形状把山谷密密包围其中。此时已接近正午,阳光正好直射进来,这确实是一个人力很难到达的好地方。只是这个小山谷却是美奂绝伦,犹如蓬莱仙境般。
“瑶儿、玉儿、炫儿,过来吧!过来看看你们雅姨!”正当三人还在感叹着这小小山谷的风光时,却听得贾敏带着悲切的嗓音,轻声道。
三人转过头去,才发现在贾敏的面前有着一座小小的精致而洁白的墓碑。三人皆是一愣,待到走进了,才看到那墓碑上写的是:云家之女——云雅。
三人却是没想到母亲常挂在嘴边的,那个美丽聪慧的女子,却是早已逝去。正感慨着,却听得又有人踏进了山谷。
转过脸去,却看到莫家兄弟以及莫睿、凤凝,还有两个不相识的中年男子。
其中一个男子,在冷瑶看来该有四十多岁了,但是看起来甚是年轻,只三十多岁的样子,一派的斯文儒雅,相貌英俊气质温文尔雅,很有些雍容之感。便是脸上的悲伤之色,也只是使得他更增了分忧伤,丝毫无损他的温文尔雅。
而跟在男子身后的那人便是冷瑶也是有些惊艳到了。倒不是说他有多英俊,只是那种魅惑天成的模样,着实让人惊艳。一拢红衣,玄纹云袖,男子低垂着眼脸,轻声劝说着前面那人。长长的睫毛在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待到男子停了下来,抬起的脸庞,更是让人讶异。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深色瑰丽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风情。
看到山谷了明显多了出来的那几人,男子的眸子闪过一丝趣味,朱唇轻抿,似笑非笑。
“瑶儿、玉儿、炫儿,你们来了!”凤凝欣慰的看着几人。
待到给云雅上了香,又静默的陪着她一会儿,贾敏等人才带着不同的心情离开这里。
九十一、莫瑾
不知何时,百花落尽,往日里那些争奇斗艳的花卉皆服与寒风的威势,纷纷屈服。只是花园中却并非一片萧瑟、毫无生机的景象。那些独立于寒风中的梅,疏枝缀玉缤纷怒放,有的艳如朝霞,有的白似瑞雪,有的绿如碧玉,形成梅海凝云,云蒸霞蔚的壮观景象。只是这梅虽美,但也代表着莫家兄弟一辈子伤。
看到这梅,凤凝不由得想起那个人,那个如梅花般高雅的女子。犹记得,初见也是在这般的寒冬。梅枝映雪,傲霜凌寒,那个眉间一抹红梅印,发间尽染红梅香,姿容艳丽,周身散发出淡雅清新的气息的女子,就是那样子从梅林间走出的。那时候的她,在发现她们的时候,手持寒梅踏着悠然的步调走来,迎着寒冬那料峭的风向她们微笑致意,带来的丝丝温暖将寒意消融,一如梅花所幻化出的精灵。
当初的第一印象,便让她们误认为是梅花幻化成的精灵的那人,其实也正如梅一般。梅花不与群花比,傲立严寒别具惠韵,与兰、竹、菊并称为四君子,疏淡而清芳。而她,那个有着绝世容貌与过人才情的她,清雅俊逸的高洁品格总是让人钦佩。
只是,若说之前的她是如梅花一般别具神韵、清逸幽雅,让人难以捕捉却又时时沁人肺腑、催人欲醉的,而那之后。。。。。。曲苍劲嶙峋、风韵洒落有一种饱经沧桑本是她不该增添的颜色呀!若是时间能够倒转,她们宁愿花任何代价,只要能够看到她永远一如初见那般的笑容,而不是被折断羽翼后的枯萎、黯淡。失去自由和快乐,使得她如同梅花离开故土一般,很快便凋零了。
那个不愿入宫,待字闺阁的“女中诸葛”。那个在闺阁中信誓旦旦的说着“得一有心人,相生相伴到老”的豪言壮语的女子,那个将世间看得格外通透,护短聪慧的好友。。。。。。已经不在了呀!她还没有实现自己的愿望,没有履行答应她们的约定,就那般离开了,离开这肮脏的红尘了。若不是莫逸、莫夜明晃晃的摆在那儿,只怕她们只会当着终究是一场梦,一场美好的梦!
或许是她们从来都不愿相信,那个美丽的女子会有那么让人心碎的后来。所以她们宁愿将之当成一场梦,也不愿意去相信,因为那个后来。。。。。。
缓缓转过身来。看到那个淡淡的喝茶的女儿家,凤凝嘴角勾起一抹极柔和的笑容。瑶儿呀,真的和雅儿很相像,虽在恍惚过后,很容易便能够很清楚的分辨。但是,真的很像!一样的护短,一样的清雅俊逸,一样的骄傲,一样的倔强,可是瑶儿明显跟雅儿不同。雅儿没有瑶儿的坚强。也没有那么淡漠,没有那么腹黑,而且瑶儿自保能力很强!想起上次跟敏儿聊天时偶然谈到的话。凤凝忍不住笑了,或许不应该单单说可以自保的,瑶儿的能力真的很强,敢惹到她的人才是该同情的!
眼角瞄到专注的看着冷瑶的莫夜,凤凝眼里闪过一时欣慰。她是真的很感谢冷瑶和云冥的出现。是她们的到来让那两个孩子冰雪铸就的心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