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笑倾城-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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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我还上游戏去看过,就我们以前玩的那一区。就连游戏也更新了很多,变化了很多,排行榜上的高手也有些已经隐退了,出现了很多新秀。陆晚尘以前有个徒弟,现在可是PK榜上的高手了。时间啊,还真是能改变很多很多呢,以前的我们,多自由多快乐,那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还有大把大把的青春可以挥霍,肆无忌惮。”
“人总要成长,得到一些东西,舍弃一些,这也是不能避免的。”陆晚尘淡淡地笑着,一口饮尽杯中酒,“谁会是永远一成不变的呢。”
我点点头,有些喜悦,有些怅然。顾言晟忽然问:“POPBAR那个自弹自唱的歌手还在么?你还记得,那时候的那首歌么?”
“太久了,不记得了。那时候我很喜欢呢,可是没有人再唱,我也渐渐就忘记了。”我摇摇头。
“前几年我回广州的时候,每天都在POPBAR听他唱歌,不久之后,他就不在那里了,据说是去了北京。”顾言晟也有些落寞,“谁知道他现在是怎么样呢”
“你还记得那首歌怎么唱么?”我问。
顾言晟想了想,轻声哼唱起来:“那时的我们,像是纵横交错的小路,以为自己在通往何处,也能原路返回那时的自己,像是冬天飘荡的雪花,以为自己在拥抱温暖,也能凝聚成原来的姿态一日一日,唱着自己的歌,一年一年,看着自己老去总觉得过了十八岁就不再是年轻,总以为现在就是资本就可以随心所欲,放不下自己,不能容忍老去突然发现早已经回不了头,坍塌了的背景”
他唱着唱着,我也跟着唱起来:“很多年以后你还在哪里,原来岁月静好,也还在原地,只是我们太匆忙,风景未看,就已经匆匆离去再也寻不回从前,不能够停止流下眼泪”原来在记忆里,是这样深刻的一首歌,花开到靡荼,一切过往都只是过往,就像那个驻唱男孩,现在,是不是也成了老男孩了?当初的梦想,实现了吗?事到如今,只好祭奠吗?
见到我们三个忽然伤感起来,莫森说:“好好的庆祝被你们搞得那么伤感,别悲春伤秋了,以后的路还很长,走好,就足够了。来,干杯!今天我们不醉不归!谁要是没醉,等着啊,非给灌两瓶二锅头不可!”他说着,一人发一瓶啤酒。
“好,喝,啥也不说了。”顾言晟豪迈地说着。
陆晚尘也很淡然地接过啤酒,二话不说就开了盖直接用瓶喝,我看着他们热闹成一团,也倒了一大杯:“喝就喝,怕你们不成,待会可别耍赖啊!还有Pln,别以为你坐在那跟个蒙娜丽莎似的,就不用喝!”
“”Pln见被我揪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醉眼蒙胧中,往事一幕幕掠过眼前陆晚尘第一次对我微笑,把唯一的头盔递给我;顾言晟在机场让我一定要接他,我却以为是玩笑;和顾言晟一起到昆明,因为勾引事件,和陆晚尘取笑他智商低下;和左迟惜分手的时候,陆晚尘陪我一起淋雨,大雨冲破了我们之间的屏障;我住院的时候,陆晚尘为了我对左芒冷嘲热讽;因为一个幼稚女人的一场幼稚游戏,我们背道而驰互退千里;在电梯里见到一个小白脸美男,却发现他竟是顾言晟的上司;因为一群流氓的拦截,欧阳临风发病,而我却在手足无措间窥探到他的内心;一场诡异的失忆和恢复记忆,让莫森和Pln走在了一起;一个听起来那么滑稽的谎言,却让我对欧阳临风有了更深的了解;面对罗晓,尘封往事被揭开,一切伪装的坚强都变得那么脆弱;在别墅里的三个月,孤寂,却让我看到她这些年的寂寥;时而分离,时而重聚,世事无常
六年了吧六年了,我也从21岁的小丫头,变成了老姑娘了,现在的我,身边再也没有了那个最爱我的弟弟,而顾言晟,也从此无法忘记那个一直跟在他身后叫哥哥的小女孩最后的死亡,命运在我们身上刻下了烙印,就注定我们要接受这一切,然后成长,学会珍惜眼前的幸福。人生在世,不就是这个过程么。
我看着眼前歪七倒八的众人,忍不住笑了起来,释怀的笑,淡然的笑,轻松的笑,也是看破了世间沉浮的笑。原来最美好的幸福,就是我们年轻时候不曾珍惜的平淡,等到我们历经磨难,终于明白这一切,才发现真正的幸福,不过是回归最初的平淡。
兜兜转转,终于等到一个稍许圆满的结局。不,还欠缺一点,还欠缺一点点什么呢,那是
第56章 谁先背叛
前天晚上喝得烂醉如泥,第二天一直赖到正中午才起床,陆晚尘竟然还跑去上班了,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喝醉了没有。我摇晃着脑袋,慢悠悠地洗脸刷牙然后摸着肚子琢磨该怎么解决早餐也许该说是午餐的问题了。出去买东西吗,好像太麻烦了,可是家里又没什么可吃的。我犹豫了许久才下定决心到外面去吃中饭。
刚一打开门就被门外一个人给吓了一跳:“谁!干嘛在我家门口!”等等,这个男人看上去好眼熟虽然看上去年纪不小,但还是一副纯良的正太样,褐色瞳孔似乎有些局促不安地转动,但下一秒喜悦从眼里扩散到整个脸上:“小也姐”
“你是”我指着眼前这个越发挺拔昂扬的男人,“阿九!”
“小也姐,夫人让我来接你。”阿九迅速立正,认真地看着我,公事公办地说。
我翻了个白眼:“别这么官方好不好?我知道你是职业的,优秀的保镖!但是,优秀的保镖还应该听从主人的要求啊,以后跟我这么说话,我让罗晓把你丢到太平洋去!”
阿九脸色一白:“小也姐,我”
“好了好了饶了你吧,万恶的罗晓,竟然把一大好的青年摧残成这个样子。你刚才说罗晓让你来接我?”我拍拍阿九的肩膀,一年不见,他看上去似乎更有安全感了。
“恩,早上就叫我来了,可是一直没反应所以我就一直在这里等。”阿九说这话的时候,少有表情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我愣了一下:“你在这里等了几个钟头了?站着?”
“是。”阿九很严肃地答道。
我差点晕倒:“没人开门你就回去不就完了么,还在外面等那么久,累不累啊你?”
“阿九不累!”阿九又是中气十足的一句话。我无奈地看着他:“要不要进去坐坐?”
“夫人也等了很久了,我看还是先过去吧。”阿九不买账,还是那么傻乎乎的,我故意冷了脸:“待会你的脚不灵活,把油门当刹车,开车出去把我俩一起撞死了,我不会怪你的。”
阿九犹豫了,又见我脸上的神色不大好,只好说:“那好吧,休息一下。”
两个人又重新进屋,我问了他这一年来然也集团的情况,他也都一一详细地告诉我,还说:“夫人知道小也姐昨天回到上海,所以让我今天来接小也姐过去,说要一起去祭拜逍然少爷。”
听到逍然,我愣了一下,旋即想起一个问题:“她怎么知道我昨天回来?”
“小也姐没有察觉到么?夫人派人一路保护你。”阿九也没有隐瞒,径直说道。
我彻底不淡定了,确实我这一年都没有发现过有人跟着我,转头看着阿九问:“派谁?你么?”
“不是阿九,是阿南。这,小也姐想看看他?”阿九傻乎乎地说着。
我随口低喃了一句:“哦,为什么不让你跟着我,要派个什么我都不知道的阿南呢?”
阿九的脸上掠过一抹古怪的尴尬,然后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阿九有别的任务要忙,所以派了阿南,阿南很厉害,不会让小也姐受伤的,夫人很放心。”
我点了点头:“她说要祭拜逍然少爷这两年她还好么?”
阿九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问,沉吟片刻,才答道:“小也姐,夫人不是很好,常常一个人想起少爷,就会哭。又想着你,在外面飘零,也不知道究竟是好或不好,又不能在身边陪同照顾,所以她的心里很不好受。你和少爷住过的房间,夫人常常去房间里坐,自从少爷过世后,夫人就像老了许多似的,总是翻着一些老照片,又拿一些陈旧的东西来看。夫人也常常去看逍然少爷,有时候,一坐就是一上午。阿九觉得,夫人很想念少爷,也很想念小也姐。”
“是么”我静静地听完,“那离开的这些年呢,在她离开我们的这七年里,她过得好么?你是从小在她身边的,应当知道吧?”
“阿九是从夫人还在经营天空广告的时候就跟着夫人了,那时候阿九还是很小,只是一直在接受训练,并不能靠近夫人。在夫人离开你和少爷的七年里,夫人渐渐提拔了阿九,也会对阿九百般照顾,阿九常想以后一定要为夫人分忧。夫人吃了很多苦,也付出了很多代价,但是渐渐地就开始想念你和少爷。可能正是因为如此,夫人才会对阿九那么好吧。虽然小也姐不能原谅夫人,但阿九还是觉得夫人是很想念你们,也很爱你们的。”阿九说着,眼睛里的诚恳一览无余。
“恩,好了,我们去吧。”我避开话题,站起身来,不容置疑地说。阿九也没有再说什么,听话地跟在身后。
见到罗晓的时候,我有些许吃惊,这一年,看上去她的确是过得不那么顺心如意,所以连笑容都略带了疲惫。我也渐渐放下了多年的偏执,略带怜悯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穿着职业套装的中年女人,看起来她又是归于平淡了。
就在我略微走神的时候,罗晓已经很是高兴地上前来拉着我的手:“小也,你终于肯回来了。”
我没有马上挣脱她的手,只是点点头:“不要说那么多废话了,去看看逍然吧。”见到她点头,才缓缓将自己的手从她手中抽出,没有太多的对白,只是我觉得僵持了那么久、恨了那么久,我也累了。罗晓说得对,我不愿意丢弃的吊坠,是因为舍不得,是应为还在乎她。如果早就不在乎,我又何来的恨。有爱才有恨,正是因为没有放下,才会有这样激烈的抗争。无法彻底地恨,是因为还有爱;无法真正释怀,是因为还心存芥蒂。这么多年乱成一团的感情,终于也该有一个新的**了。
站在林逍然的墓前,看着深红色的“爱子林逍然之墓”,我忽然很想问问林逍然,现在还恨吗?如果你还活在世上,你是否能够开始原谅她?如果你能的话,那么姐姐也能。因为,姐姐已经想过平静的生活了。
“然然,你姐姐回来了,你很开心吧?你最爱的就是你姐姐了,现在她回来了”罗晓先开口道,面对林逍然,似乎她也淡然了许多,淡淡的哀愁和思念,再也没有了痛苦的眼泪。我一直觉得被车碾过去的时候,他一定是很痛的,痛在他身上,痛在我心里。蹲下身去**“林逍然”三个字,我微笑了:“逍然,姐姐回来了,回来了就再也不走了,一直一直陪着你你知道吗,一年前,我去看过爸爸了,我跟他说,你下去陪他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很开心。逍然,现在的你,怎么样了呢,姐姐好想你,好想你”
罗晓在身后似乎有些诧异地问:“你去看你爸了?”
“恩。”我仍旧**着那三个字,没有回头:“爱夫林国源之墓你会不会想起他的时候,也有一丝愧疚?”
罗晓静默了一下,就在我以为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轻声说道:“小也,当年的事情你是不是还在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