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长赢-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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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指不定要传出难听话来。”
又想到妹妹的终身大事一波三折的,好容易跟苏家五公子苏鱼舞定了亲,如今都二十有一、连表妹的长子都满周了,结果妹妹还没出阁宋在疆是打从心眼里不希望这门婚事被搅散,立刻作出决定:“你们悄悄的去把那张洛宁制住,带到前头小巷子里,我要亲自问他话!”
女孩子家名誉金贵,凭是多么高贵的身份,被人乱七八糟的胡说一通,事后纵然辟谣成功到底也难免被人说嘴。尤其宋在水这几次事情做的还真没法解释清楚,宋在疆心想:“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给这张洛宁先套一个觊觎妹妹的罪名,拿了他这个把柄,往后不管他说什么,旁人都会认为是他勾引妹妹不成,恼羞成怒,造谣污蔑了!”
他暗暗庆幸张洛宁本身也不是什么完人,风流之名朝野皆知的主儿,扣这种罪名一扣一个准。
宋家兄妹既然都作了这样的计议,半晌后,宋在疆留了一部分人手护送妹妹先回去,自己则去了小巷,跟张洛宁理论。
如宋在疆所想的那样,张洛宁一开始死活不承认自己偷偷跟着宋在水。
一直到宋在疆冷笑着问他:“张大公子说你是凑巧走在了我们兄妹后头,那么请问张大公子,两日前、五日前、九日前,这三次我带舍妹外出散心,难道张大公子每次都如此凑巧?”
张洛宁听后脸色一变,不再矢口否认,却也不肯承认。
宋在疆跟他磨了一会,因为顾忌到自己妹妹的名声,也怕不依不饶的闹大了不好,暗示下人推搡了张洛宁一番,让他吃了点苦头,又扔了几句警告的话,这才离去。
回到宋府,宋在水等着问他经过。知道张洛宁死活不承认尾随一事,宋在水也不意外,冷笑着道:“这种事情他但凡没蠢到家是肯定不会认的,只是二哥你也忒好心了,怎么就让人略施薄惩?就该狠狠的给他几下才好!”
宋在疆道:“我也不齿其作为,只是恐怕事情闹大之后,波及到你。”
“我不是说他尾随之事,我是说他的别有用心!”宋在水道,“二哥你这几次陪我出去,想也知道我跟卫新咏都在说什么了。这张洛宁乃是张家子,那刘若耶的母亲不正是张家女吗?论起来可是这张洛宁的亲姑姑!我怀疑他是帮张韶光来监视我们的!”
宋在疆虽然不是每次宋在水与卫新咏谈话他都在当场,有几次都如今日一样是在雅间外间的——他的性情毕竟澹泊,不喜勾心斗角。偏偏卫新咏与宋在水每次见面都得一番勾心斗角才能各取所需。宋在疆陪了两回觉得不喜,索性就会避开。
但对卫长娟一事他却很清楚经过,到底这是一个不小心就会引出大事的事情。此刻闻言微微吃惊:“但为什么要张洛宁亲自前来?”
宋在水道:“方才卫新咏提醒我张洛宁这几次都跟随着我后,说了一句:张洛宁与沈藏锋私交颇好。”
“妹妹的意思是?”宋在疆皱紧了眉。
“卫长娟是被刘若耶所害,才会被太子得手。”宋在水先回到家之后,已经思索过一番,此刻就有了一个猜想,道,“这人一直跟长嬴过不去,这一点帝都各家都有耳闻。那张韶光乃是刘若耶之母,若刘若耶所作之事被揭发出来,她们母女两个都不得好。刘家为了推卸责任,肯定会说是张家教女无方。张家只是世家,门第不及刘家,一个不小心就要成了刘家推出去的替罪羊。张洛宁乃是张家嫡长子,岂能不为家族考虑?他与沈藏锋私交不错,兴许他是想通过沈藏锋,与长嬴说情?毕竟谁都知道长嬴纵然已经出了阁,却仍旧是咱们姑祖母的掌上明珠!”
宋在疆想了想,道:“若是如此,他尾随你做什么?”不是应该设法给西凉写信么
“沈藏锋跟长嬴又不是傻子,私交归私交,这样的大事,张洛宁哪里来这个面子,一封书信就叫他们各自请求家里不追究了?”宋在水轻蔑的道,“我这几次请二哥你陪着外出去见卫新咏。都是在帝都之内。帝都也就这么大,我想可能是哪一次被张洛宁恰好看见,他也许是生了疑心也许是希望抓到什么把柄,如此写信求情时,也有把柄好威胁长嬴,让长嬴为了保全我的闺誉不得不答应他的要求!”
这么简单的圈套,还想瞒过前任准太子妃、打小被当成未来皇后栽培的本小姐?宋在水轻描淡写的告诉二哥,“往后我不会再亲自去见卫新咏了,还得烦请二哥代为传话。只是二哥要更谨慎些,不管什么话,都万不可叫旁人知道,哪怕是二嫂那边也还是瞒着些好至于这张洛宁,我马上给长嬴写信!张韶光母女当年可也是谋害过长嬴的,这张洛宁就算是沈藏锋的结拜兄弟,张韶光母女也休想靠他逃出生天!”
第七十六章 纳妾
宋在水的信还没到西凉城,由于上官十一终于归附,卫长嬴倒是又随丈夫回到了西凉城。
虽然离开了些日子,但因为迭翠关也同在西凉,又有黄氏在祖堂里主持内务,与他们在时也没什么差别,屋子院落都被打扫得纤尘不染。
看着窗明几净的内内外外,卫长嬴满意的点了点头,对黄氏道:“姑姑辛苦了。”
“都是婢子应该的,能有什么辛苦的?”黄氏一笑,见卫长嬴精神不错,索性就把事情也禀告上来,“前几日,季园那边,季老丈又打发曹少堡主来过一回。名义上是送了些土产过来,但婢子看曹少堡主的意思却是有事想找少夫人。婢子就这么问了,结果曹少堡主听说少夫人与公子都不在,就说等少夫人与公子回来了再说。婢子本来要写信去告诉少夫人,但信还没写呢,就接到消息少夫人与公子要回来了,就”
“那小女孩子又跑了来?”卫长嬴有些诧异,“她还又送了土产来?却不知道是什么土产?难道他们曹家堡的人又从什么地方挖到了第二株老参,还是灵芝、首乌之类的山珍?”
黄氏道:“婢子也这样猜呢,当时还叫接东西的人万万小心点儿!结果把东西弄出来挨个仔细看了,这一回还真都是土产。不过是些寻常的菜蔬,婢子不放心,亲自拿去小厨房里择了一部分做菜,全部切开掰碎了看过却是什么夹带也无。”
“那她就是想见我们了。”卫长嬴笑了笑,道,“也不知道这次又为了什么事?”
黄氏就问:“少夫人要见她吗?”
“明儿个打发人去接她过来吧。”卫长嬴想了想,道。
当天晚上卫长嬴把这事与沈藏锋说了:“蒙山帮似乎有些坐不住了。”
“这是自然的。”沈藏锋动作迅速的替她解去衣裙,道,“先前狄人大败、分裂为二部彼此征伐,那赖大勇就起了投奔之意。如今阿依塔胡的请求和谈已得准许,赖大勇岂能不越发着急?”
“他在灌州,又不在西凉。”卫长嬴任丈夫抱起自己,伸臂搂住他颈项吻了吻,笑问,“他急什么?难道是怕你从狄人那里腾出了手,不放过曹家堡?他跟曹家堡的关系有那么亲密吗?曹家堡如今还没这样急呢!”
沈藏锋从她腮边抬起头,笑着道:“他是见我请到了上官兄,又从外患上暂时腾出了手,生怕晚一步,做不成心腹!”
“咦,他竟是奔着你的心腹来的?”卫长嬴惊奇的问,只是她还想说什么,沈藏锋可没耐心继续回答下去了
次日一早,下人领了曹丫来。
卫长嬴独自见了她,先问季固的身体,得知季固一切都好,如今已能拄杖行走,很是高兴,吩咐左右再送些滋补之物去季园。
如此寒暄过了,卫长嬴再问曹丫之前过来寻自己可是有什么事。
这在季园总管齐山口中是个没规矩的、不敬长辈的野丫头在卫长嬴面前向来腼腆得紧,听她一问,也不多话,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堂下的时雨送上来。
卫长嬴并不接信,就着时雨呈上来一扫,见信封上一字未落,就问曹丫:“这是?”
曹丫小声道:“外祖父给的,让我交给少夫人。”
再问几句,就见这小女孩子低下头去一个劲的揉衣角了。
横竖这信里写的什么,卫长嬴也能猜到些,季固也在西凉城里——卫长嬴被齐山几次告状,对曹丫印象也不是很好了,见状也没心情逗弄她,就打发她回去。
曹丫被时雨带出去,卫长嬴则把信交给黄氏到一旁打开。毕竟这么一封薄薄的信笺,纵然有手脚,也就是下毒。师从季去病的黄氏最不怕的就是毒。
片刻后,黄氏检查完了,交还给卫长嬴:“信上没做手脚。”
卫长嬴点一点头,其实她也觉得这信不管是季固还是赖大勇写的都不可能动手脚。只不过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种突如其来的信笺须经人检查才能到自己手里阅读已成了习惯。
接过信,卫长嬴还没看,门槛处人影一闪,却是沈藏锋进来了,他脸色有点古怪,带着些啼笑皆非的意思。
卫长嬴就放下信,问道:“怎的了?”
沈藏锋失笑道:“我想起来上官兄跟着咱们来了西凉城,虽然给他安排好了住处,但他身边向来只有一个家仆,是不是给他添几个使女伺候,所以过来跟你说一声不想方才在路上遇见了那曹家少堡主。”
“曹丫怎的了?”卫长嬴好奇的问,“难道她对你说了什么张狂的话?”齐山一直说,这曹丫时常跟季固对骂,从来不当面叫季固作外祖父,都是一口一个“老不死”,十分不孝莫不是曹丫一离自己跟前就露了这原形,恰好让沈藏锋撞见了?
然而沈藏锋摇了摇头,道:“下仆引她往外走,路上遇见,下仆就提醒她给我行礼问候。结果这小姑娘抬起头来看了看我,立刻脸色大变,俨然被我吓到一样,慌慌张张的施了一礼,就紧紧拽着下仆的袖子,几乎是拿下仆作挡箭牌一样匆匆去了。”
卫长嬴听得一头雾水,道:“难道她做了什么亏心事?只是方才在我跟前倒是乖巧的很啊。”
沈藏锋道:“是啊,沈叠说她许是怕生?但我想她上回不是见过我一次的?再说先前没抬头看我时,她可没那么害怕。”
“回头让齐山打听一下。”卫长嬴方才虽然因为丈夫进来,没来得及看信,但也扫到了信之抬头正是“蒙山帮赖大勇顿首拜上”,就把信递了过去,“你来的正好,这信是给你的。”
沈藏锋接了信细看,卫长嬴也凑了过去,夫妇两人一起把信看完,都微微一笑。
信不但是蒙山帮帮主赖大勇写来的,而且赖大勇在信里极爽快的提出了投奔之意。
“看来赖大勇与曹家堡关系之深,非是曹家堡向其购买私盐这么简单。”卫长嬴扶着丈夫的手臂,歪头道,“他要投奔你,却还不忘记捎带上曹家堡。”
“否则也不会托季固这边转这封信了。”沈藏锋微微一笑,道,“不过既然信里这么说了,灌州的匪帮为何与我西凉的流民聚居之堡如此亲密,想来问一声就会知晓曹家堡三千堡民,嗯,沈叠,你去请九叔过来祖堂一叙。”
九叔是沈东来,如今的西凉刺史。
因为赖大勇对于投奔的条件,除了为蒙山帮中包括他在内有案底的诸人销案外,却又提了个让曹家堡中流民归回原籍,而且分与田地供以生计的要求。
这两点对于沈藏锋来说都不难,前一条他给朝中写封信,沈宣、沈宙与各家商议一下就成了——圣上爱听好消息,厌恶各样噩耗。尤其是国中出现匪徒的消息,圣上最不喜欢听,每回奏报这一类的臣下都免不了被圣上迁怒。
久而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