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倾:绝色囚妃-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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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辰梳洗完后便上早朝去了。绿萝则失神地看着床上的喜帕,嗬,她的贞洁,就这样没了!她是不是该感到受宠若惊,毕竟那喜帕上的是王爷身上高贵的血。
姜嬷嬷笑呵呵地收了喜帕,向绿萝行了一礼,恭喜道:“小主子终于心想事成了!愿绿萝主子早日为王爷诞下麟儿!到时母凭子贵,您的福气可是享用不完的!”后面一句姜嬷嬷是贴着绿萝耳畔说的。说完看见绿萝失神的样子只当是她高兴过头了,指挥丫环们将屋收拾好后便领了人回宫复命去了。
姜嬷嬷走后,绿萝坐了一会儿便唤了贴身丫头碧儿到诺情居给纤舞请安去了。
绿萝是侍妾,又是刚进府的,按理得向正妃和侧妃请安,是以今日侯雅兰和姚雪柔也出现在了诺情君。
绿萝心怀愧疚,一路都是低着头进去的。刚进大厅,便直直地跪下了,“妾室绿萝,给王妃娘娘请安!王妃娘娘请用茶!”绿萝端茶的手轻轻地抖着,脸都快埋到地上了。
纤舞近来因为绿萝的事心情有些郁结,今日又见得绿萝这样,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接过茶,缓了缓才道:“起来吧!”“日后要用心伺候王爷”的场面话却是再也说不出来了。从绿萝的脸色纤舞已能猜到昨日洞房花烛夜的情况,夜月辰怕是一点情面也不讲的。按例,纤舞又送了只血玉镯给绿萝。
接下来是给侯雅兰和姚雪柔奉茶。侯雅兰淡笑着轻抿了口茶,偷偷瞧了眼绿萝的神色,看到她眼中难掩的凄楚后心下也了然了,看来王爷对白纤舞的感情容不得一点沙子啊!那么她呢?心中有些迷茫了。褪下手中的珊瑚串子给绿萝,侯雅兰笑道:“姐姐的礼物不比王妃贵重,还希望妹妹莫要嫌弃才是!”
绿萝不傻,自是听出了侯雅兰话里对纤舞的暗讽,接过珊瑚串子后淡淡地说了句:“姐姐言重了!”
姚雪柔最是方便直接,接过茶水后便将一只象牙梳篦放进了一旁的托盘里。
请过安,行了礼也就该散了。可绿萝还念着纤舞是否还有话跟她说,便一直坐着,直到侯雅兰等行礼告退后见纤舞还没有任何表示这才死了心。
绿萝跪下,庄重地给纤舞磕了个头,道:“绿萝自知与主子缘分已尽,亦不奢求主子能心平气和地再与奴婢说说话,奴婢在此叩谢主子这么些日子来对奴婢的照拂,奴婢来生结草衔环,定报主子大恩!”绿萝又重重地叩了三首,这才由碧儿扶着回了挽香苑。
两侧的裙摆已被抓出皱褶,纤舞久久地凝视着绿萝的背影,声音有些飘乎,问道:“我是不是太过心狠了?”
锦瑟忙站出来,跪在她身边,轻声安慰道:“不,娘娘一点也不心狠!绿萝如果不满意这样的安排她自会去洛妃那里求情,可她没有,这都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娘娘,跟您无关!”
纤舞似没有听到锦瑟的话,自顾自地说道:“其实自我回来我便知道了绿萝的心思,所以我挑了她越矩的错处将她冷了段时间,是想让她灭了这份心思。后来洛妃娘娘又提出让她当侍妾,我心里便有些刺刺的了。本想着她若不肯自会推了这门事,可她却来哭着告诉我她没有这份心思。锦瑟,我的心没有那么大,我无法忽略她对王爷的那份感情,所以,我用了最残忍的办法想让她认清现实,我同意了这门婚事”纤舞的泪成串落下,将地板浸湿一滩痕迹。
锦瑟心疼地抱着她,喃喃道:“娘娘,别说了,别说!锦瑟知道,锦瑟知道您心里的苦。”
“为什么我的幸福总是在伤害别人?”纤舞咬唇,侯雅兰是,凌荆歌是,现在又多了绿萝!她的坚持是不是错了?纤舞胡乱地想着,只觉得腹部越来越重,头也越来越重了。
锦瑟感觉到指尖的微凉,愣愣往下看,纤舞的裙摆已被染红了大片,那血色还在沿着布料不断下渗锦瑟顿觉天玄地转,忙向外吼道:“来人,来人!快传御医!”
绝色囚妃 055
夜月辰从工部出来时便碰到急急赶来报信的罗权,“发生什么事了?”
罗权抹了抹额上的汗,喘气道:“王妃王妃见红了!”
“见红?”她竟怀孕了?夜月辰不及多想,忙命人备了马赶回王府。
因为有侯雅兰在一旁指挥着,诺情居倒也没出什么乱子。御医的速度很快,早已在里面开始诊脉了,丫环们烧了热水,有条不紊地往屋里送,各人各司其职,事情安排得紧紧有条。夜月辰回来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不由给了侯雅兰一个赞赏的目光。
侯雅兰微笑着行了一礼,简单地说了下屋里的情况:“胡太医正在里面诊脉,说需要安静的环境,王爷还是呆会儿再进去吧!王妃娘娘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夜月辰满心念着纤舞的情况,也没怎么听清侯雅兰的话,只胡乱点了下头,神色焦虑地往屋里看。侯雅兰淡淡笑了,安静立于一旁。
半晌,胡太医出来,走到夜月辰面前躬身道:“王妃娘娘因为情绪激动导致胎儿不稳才会出现这种状况,臣已经替娘娘失了针,开了些保胎的方子,只要好好调理一阵定当无碍!”
夜月辰这才松了口气,忙问道:“几个月了?”
“回禀王爷,娘娘已经怀孕两月了。孕妇怀孕前三个月是危险期,王妃的情绪波动不宜太大,还需谨慎才是。”胡太医恭谨回道。
夜月辰点头表示知晓了,又派了人送胡太医出去,随后扫了眼院子里的人,沉声吩咐道:“王妃需要静养,大家也不要凑在这院子里了,都下去吧!”说完略有深意地看了眼绿萝,这才迈步进了屋子。
锦瑟见夜月辰回来了,心里也算踏实了,轻声道:“王爷,娘娘刚睡下,您小点儿动静。”说罢,行了一礼,扫了眼屋内的丫环,一齐出去了。
纤舞闭目躺在床榻上,脸色还有些发白,额间不时有冷汗渗出,似睡得不安稳,偶有几声呓语。夜月辰放轻脚步来到榻前,小心翼翼地连人带被将纤舞扶起,靠在自己的胸膛上。“迷糊的小丫头,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夜月辰心疼地叹道。手隔着被子覆在纤舞的小腹上,那里,正孕育着他们的孩子!如此想着,夜月辰面部的表情一点点柔和起来,满心都是将为人父的喜悦。
纤舞也感觉到了来自小腹的暖意,缓缓睁开眼,看着小腹上那一只宽厚的掌,不由轻牵了唇角,将被中的左手伸了出来,轻轻叠上去。
“醒了?”夜月辰轻道,“肚子还痛吗?要不要召郁大夫过来看看?我看丫环们也是急了,竟忘了咱们府里还有一位神医住着呢?”(郁百易,三十七章)
纤舞还有些气弱,笑嗔道:“大惊小怪的,哪有那么夸张?女人怀孩子,这种事很常见的,不要去麻烦郁大夫了。”
“我的纤儿好像很有经验?”她不提此事的起因,他也只能由着她将话题绕过去。
纤舞不答,将身子往后靠了靠,更贴近他的胸膛,满足地闭上了眼睛,“这种感觉真奇妙,一个小宝宝就这么在我肚子里生根了!”
“是啊!再过十个月,一个小女孩或小男孩就呱呱坠地了,再过一年,就能喊爹爹、娘亲了”夜月辰仿佛也被代入了那个画面,眸中的柔意越来越甚。
如此安静依偎良久,纤舞才道:“日后寻了好时机,给绿萝许个好人家吧!”纤舞所说的好时机自是夜月辰登基后,到时夜月辰掌了实权,自然有办法堵住那些闲言碎语。
夜月辰的想法和纤舞一样,除了绿萝还有姚雪柔。萧翼是他悉心栽培出来的左右手,日后更是保家卫国的良将,既然他对姚雪柔这么上心,他便做个顺水人情吧!姚雪柔心性善良,倒与姚霆相去甚远,这一年多来姚雪柔的表现也让他放下心了,既然她无意为家人报仇,他也乐得成人之美。下巴轻抵着纤舞的发心,轻声道:“嗯!”
胡太医刚回宫,紫云宫就收到消息了。洛妃惊怒地打碎了一只茶盏,喃喃道:“怎么就怀孕了?”婚后半年怀孕,洛妃自不会傻得以为这孩子是凌荆歌的。若纤舞产下嫡子,那便是日后的储君,纤舞终究是凌国皇帝,若她的儿子承了皇位,夜月朝的大臣们又如何肯甘心?
云瑶在一旁听得这话不由奇怪,笑道:“王爷王妃已经大婚半年了,现在有了孩子不正好吗?看来王妃娘娘也是个好生养的,娘娘也不必担心王爷的子嗣问题了,这是大喜事啊!”
洛妃苦笑,“我倒没感觉到半分欣喜!”
云瑶这会儿也听出不对劲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您好像有点不高兴”
“云瑶啊,我这是担心啊!若日后辰儿统一了四国,纤舞就是亡国郡主,她的儿子在朝中的处境该有多艰难,那帮臣子又该掀起层风浪了。”洛妃不无忧虑地道。
云瑶总算明白了症结所在,在心里组织了下语言,半蹲在洛妃面前,执了她的手握在掌间,这才开口道:“二小姐,您现在想这些还为时过早,毕竟皇上还没有退位的意思呢,这种话要是被外人听了去可是欺君之罪!”看到洛妃眼中一闪而逝的后怕,云瑶又轻拍了拍她的手,继续道:“这就是做婆婆的心理啊,您一心想的都是怎么做才是对王爷最好的,是以,您无形中把王妃当作了王爷的绊脚石,觉得她的存在会碍着王爷。奴婢也只见过王妃几面,不敢妄作评论,但奴婢能感觉到王妃身上的和善之气,这样的人确有母仪天下的资格。再说王爷不也甘之如饴吗?您要相信王爷的能力,他定能妥善解决这些问题的!”
见洛妃的表情有些松动,云瑶接道:“王爷王妃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王爷自是万分珍惜的,您又相当于王爷的母亲,与王爷是骨肉至亲,若您与王妃为难,王爷在中间也不好做啊!相反,若娘娘您能抛下成见,接纳王妃,那王爷自是十分欢喜的,一定会更加敬爱娘娘的,这样和和美美的,不好吗?再者说了,王妃肚里的孩子日后不也得叫您声皇奶奶吗?”
“皇奶奶”三个字着实触动了洛妃,是啊,纤舞肚里的孩子也是她的乖孙啊!喜帕的事,洛妃心里虽有疙瘩,但既然辰儿都已经接受了,她又何必再搅出点风波呢?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叹了口气,洛妃才转移话题问道:“颜儿这丫头又到哪儿胡闹了,一整天了,也不见她来请安。”
云瑶轻咳了声,不自在地回道:“怕又是缠着侯大人学骑射去了。”
“君竹?”
“是。”
洛妃皱眉,颜儿自小就爱跟在君竹后面转,当时她只道是颜儿兄弟姐妹少,想找个大哥哥玩,倒也不曾留意,可是随着年龄增长两人不但没有因礼仪而疏远反倒越加亲近的事实却着实让洛妃担心。颜儿对侯君竹不加掩饰的爱恋越来越明显,她可不想让宫人对自己的女儿说三道四,这对颜儿的名誉也会有影响的。以夜曦帝对颜儿的宠爱,她日后的夫婿也必人中之龙,前途不可限量,颜儿的一生早已规划得完完满满,她不希望因侯君竹而将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