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倾:绝色囚妃-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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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桐花馥,菡萏为莲,茉莉来宾,凌霄结,凤仙降于庭,鸡冠环户。这时节到院子里赏赏花倒也是件赏心悦事。”侯雅兰迎面走来,捏了丝巾半掩着唇笑道。
锦瑟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心道不知今日又是唱的哪出。纤舞勉强打起精神来应付道:“是啊!”微笑得脸都快要僵硬了也想不出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每日都上演一场这种相遇实在让人吃不消啊。
侯雅兰将纤舞的尴尬、隐忍尽收眼底,她就像一只逗弄老鼠的猫,有趣地看着纤舞的反应,只在她无力招架时给她一些施舍,让她喘口气。“妹妹也有饭后散步的习惯,不如让妹妹陪王妃走走吧!”说罢不待纤舞回答便接替了锦瑟,扶了纤舞的手往前走。
锦瑟落后半步,拧了眉看着侯雅兰的背影。刚才侯雅兰正是击中了她肩井穴使她右臂麻木,才得以替了她的位置去扶纤舞。侯雅兰平时都是一副娇娇弱弱的样子,不想却是一个练家子,果真是“虎父无犬女”还是另有所图?锦瑟眼中寒色更深。
“锦瑟姐姐,走啊!”雪鸢轻轻撞了撞锦瑟的手肘,提醒道。
锦瑟略作调息后,急急赶上去,紧跟在侯雅兰身后,若侯雅兰有什么动作,她也好及时采取应对措施。
一路上侯雅兰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偶尔与纤舞说上一两句。待走到花园东北角时还建议纤舞到长廊处的葡萄架下休息会儿。
因着夜月辰的离开纤舞一早上都是神情恹恹的,转了会儿便觉着累了,此时听得侯雅兰这么说也没犹豫,便随她往葡萄架下的长椅而去。
葡萄藤自南北两面顺着红木栏杆蜿蜒而上,在长廊顶部汇聚,长廊顶部并无砖瓦,只由红木错落地搭着,藤蔓绕木而栖。葡萄叶子郁郁葱葱的,重重叠叠地覆在顶部,掩映着一串串青翠的葡萄,葡萄是刚结出来的,一个个精致小巧,紧凑地排列在一起,每颗葡萄外还染着一层白霜似的果粉,煞是可爱。细碎的阳光透出叶间的缝隙洒下,给整架葡萄渡上层金色的光晕。纤舞几乎是在看到葡萄的时候便觉着嘴馋了,这里的葡萄想必正酸着呢。
纤舞一直仰头看着葡萄架,待低头时猛一阵头晕,竟直直地往前栽去。不待锦瑟出手,侯雅兰先扑倒在地,以身护住了纤舞。只是转瞬间发生的事,后面跟着的丫环皆惊呼起来,忙上前将两位主子扶起来。
锦瑟拉过纤舞,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直到确定她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转而将视线放到侯雅兰身上。侯雅兰当时是以背着地的,加上自家主子的重量,后背想必已经淤青了吧!手肘部分的衣衫已经擦破了,渗出殷殷血迹。
纤舞惊魂甫定地看着那几阶台阶,若自己就这么摔下去了,肚里的孩子怕就没有了吧!雪鸢的低泣声让她将注意力转向侯雅兰,纤舞微蹙了眉,歉意地道:“害兰妃妹妹受伤了!此处离诺情居不远了,就请兰妃妹妹到诺情居处理下伤口吧!雪鸢、锦瑟,扶好兰妃娘娘。”不待侯雅兰说话,纤舞便由一个小丫环搀了往诺情居而去。
亲自为侯雅兰处理好伤口又说了些感谢的话,唤了人送她回去休息,纤舞这才有时间理理自己的思绪。刚才扑倒在侯雅兰身上时,她确实闻到了股麝香的味道,麝香味道有些淡,还混杂了一些其他药材,有了上次见红和这次的台阶事件,纤舞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平淡地看待后院之争了,我不犯人并不意味着别人不想害你。近来侯雅兰的主动示好总是让她不安,今日又在她身上闻到了麝香味,加之台阶事件,这些由不得她不多想。
锦瑟自侯雅兰离开后也一直思量着要不要把侯雅兰会武的事情告诉纤舞,一个大家闺秀会武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何况她还是将军之女,只是这人与自家主子利益冲突极大,告知纤舞也好让她心里有点防备。犹豫了会儿,锦瑟还是开口道:“主子以后还是少和兰妃娘娘来往为好。”
“嗯?”纤舞疑惑地看向锦瑟,这丫头发现了什么?
“兰妃娘娘的武功不在我之下,我是怕主子吃亏。若她暗地里使个坏,您”锦瑟压低了声音,语气中不无忧心。
纤舞笑笑,拍了拍锦瑟的手,安慰道:“王爷的夜影可不是摆设,她还不敢明目张胆做些什么,至于暗地里,只要我们多加留心倒也不会出什么大差子。”
锦瑟还欲再说些什么,就听得外面有丫环进来通传:“绿萝夫人来了!”锦瑟吞下欲出口的话,看了眼纤舞,见她微点了下头,便示意那丫环去请绿萝进来。
绿萝极力控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微低了头,端着一个瓷盅进来,身后并没有随行的丫环,态度极是恭敬。纤舞看在眼里,不免有些唏嘘。这孩子执念太深,即使自己多番表示并不怪她亦不能让她释怀。
纤舞尽量拿出以往的态度对她,使气氛不至于太尴尬。让人设座后,纤舞照例问了些绿萝的情况,看院子里有没有什么短缺的好让锦瑟帮忙张罗一下。不管怎么说绿萝毕竟是从诺情居出去的,头上已然戴上了背叛主子的帽子,且她只是个小妾,身份低微,难保府里的人不会趁机给她小鞋穿。
绿萝红了眼眶,忙低头用手绢拭了拭,哽咽道:“多谢王妃娘娘关心,奴婢奴婢过得很好。”在纤舞面前,除却刚进门时那声难堪的“妾室”,绿萝一直都以“奴婢”自称,在她心里,纤舞是她永远的主子。之前纤舞见红,绿萝隐隐感觉多少与自己有关,心中愧疚不已,想来看望纤舞又怕再惹了她伤心出些差子。纤舞怀孕的前三月,夜月辰十分紧张,饮食等都派了专人负责,她帮不上什么忙,只好等着胎儿稳定了才做些滋补汤品送来,以表关心。初时她还担心纤舞不肯吃她送的东西,心中酸涩不已,接连送了几次后见纤舞并不排斥,这才渐渐放心下来,今日更是亲自送了补品过来。
再继续说下去只是徒惹伤悲,纤舞将视线转到几上的瓷盅上,笑问道:“今日又做了什么好吃的?天天吃着你做的补品,我这身子可是日见沉重啊。”
“怀孕了就是要好好滋补才是,娘娘切莫为了漂亮而节食!即便是您不想吃,肚子里的孩子也需要啊!”绿萝怕纤舞是吃腻了这些个补品,急急地劝道。
纤舞心中感动,也没有理释什么,只是揭了盖子,喝了一汤匙。纤舞微蹙了眉将口中的汤吞下去,这汤仍是前几日的百合贝母煲猪肉,只是其中的黄连味越发重了起来,让纤舞有些犯吐。
绿萝紧张地看着纤舞的表情,前几日丫环送了汤过来便被打发走了,她也不知道究竟纤舞喜不喜欢这汤,是以现在她对纤舞尤其敏感,生怕纤舞不喜欢。在看到纤舞蹙眉时,绿萝捏紧了手中的丝帕,表情有些落寞。
从她进门之初纤舞便在观察了,对于她的小心翼翼纤舞只觉得心疼,此时自然也顾及了她的情绪,没有多想,纤舞便让锦瑟盛了一碗出来,两三下将它喝完了。纤舞喝得急了些,喝完后便猛地咳嗽起来。
锦瑟急忙上前为纤舞顺气,嗔怪道:“喝个汤也能呛着?”纤舞笑笑不语,用手在胸前轻拍着顺气。绿萝在旁边看,恍然发觉这样的场景离自己已经是咫尺天涯了。
许是那汤灌得过猛,纤舞咳了好一阵都没缓过劲来,直到感到腿间有股湿意
纤舞一下子止住了咳,往上坐直了身子,两只眼蓦地睁大,愣愣地看向前方,只觉脑中一片空白。
锦瑟和绿萝皆察觉到不对劲了,摇了摇纤舞的手臂,轻唤道:“主子!主子!”
闻得声音时,纤舞的眼泪刷地一下流下来了,怔怔地低头看着小腹,嘶哑地喊了声“孩子”便人事不省了。
“主子!”锦瑟惊骇得大叫,待看到纤舞腿间的血迹时只感觉眼前一黑,险些昏过去。
“郁大夫!快去请郁大夫”下一刻,锦瑟便声嘶力竭地吼道。那一日,整个诺情居上空似乎都飘荡着这句话。
*
郁百易将满手鲜血洗净后,便直直地立于洗漱架前,手上的残水还来不及拭去,一滴滴落在地面上,不一会儿便洇成一滩。他金针刺穴过,那个孩子本该牢牢地攀附在子宫里,现在却郁百易冷冷地看着丫环端着的盆子里那一团血糊糊的肉球,那个已经成形的孩子——北辰王府的世子!
锦瑟红肿着一双眼,心疼地看着床上紧闭双目,面色惨白的纤舞。她一刻也不敢合眼,就怕下一刻纤舞醒来看到自己已然平坦的小腹。那个孩子,她与纤舞一起盼着的小精灵就这么离开了,毫无预兆的。
“派人将消息传给王爷吧,影!”郁百易叹息道。
一个黑影从房梁上纵身而去,满目寒光,竟有人在他和众多夜影眼皮子底下使王妃流产,他当真是该死!“此事有什么线索?”影阴冷地开口道。
郁百易将目光投向几上的瓷盅,目光深沉,只低声道:“先将绿萝夫人关押起来吧!余下的,交由王爷回来处理。”用余光看了眼仍在昏迷的纤舞,郁百易叹了口气嘱咐道:“锦瑟姑娘,王妃醒来后先喂她喝碗汤药,我就在外面候着,有什么事唤一声便是。”
锦瑟的嗓子早已哭得嘶哑,只木然地点了点头。
绝色囚妃060
夜曦帝虽让侯佳燊在宫中履职却并未收回他手中的兵权,表面上边境兵力皆由督尉蔡子庸调配,但实际上真正掌权的仍是千里之外的侯佳燊。蔡子庸是侯佳燊手下的得力干将,办事稳妥细致,为人忠心耿耿,早在夜月辰出发之前侯佳燊便差人送了信给蔡子庸让他务必配合夜月辰处理好军中之事。为避免军中有人自恃功高,有意刁难,侯佳燊特意差了侯君竹随行,君竹毕竟是他的独子,不论怎样,军中将领还是要给几分薄面的。是以,夜月辰到离城后很快就熟悉了军中要务,就一些兵力调配问题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在蔡子庸等人的协助下,经过数日的明察暗访,夜月辰总算有所斩获。夜月朝军队编制采用的是五旗制,分别为风、雨、雷、电、影,每一旗皆由一位将领领导,不同于其他三国那样将军权分散在各大士族手中,夜月朝每旗军队的将领皆是平民出身,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获得了累累战功的士兵,夜曦帝治军强调“有能者居之”,仅此一点,亦能使大军忠心不二。影旗乃皇室夜影,仅听命于皇帝一人,事实上,连侯佳燊也未曾见过,而夜影早已由夜月辰接手,其忠贞程度不言而喻。剩下的风、雨、雷、电四旗,皆是由军中老臣执掌,这些人皆是跟随侯佳燊出生入死过,对夜月朝作出过重大贡献之人,免不了有些倚老卖老,对夜月辰这个年轻王爷自然有些轻慢。夜月辰也不恼,只是在到达军营的第五天命四旗将领到主帐议事。
仗着自己有些老资历,四旗的老头子们一直不肯伏低做小,如今见夜月辰来势汹汹,一时竟有些胆怯了。风旗将领陈洛风小心窥测着夜月辰的脸色,不安地问道:“不知今日王爷召下官等来所为何事?”
陈洛风起头后,其他各将领也放开了胆子,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