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倾:绝色囚妃-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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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如此,娘娘就危险了
夜月宇听得李晟回禀的消息后只冷冷一笑,淡淡地说道:“皇上想要洛妃陪着他,那便让她呆在那吧,往后的日子可是很难过的。”
戌时,陈琰带着几名侍卫急急地闯入夜月殿,盔甲带血,发丝散乱,其状狼狈不堪,陈琰身中数刀,腹部的伤尤其严重,血流如注,陈琰紧按住腹部,边叫边往里冲:“王爷,不好了!宫门被群来路不明的人攻破了,他们往宫里来了!”
夜月宇眼中闪过一丝愕然,而后转为一抹狠厉,“立即召集宫里的禁卫军,随本王一起到龙翔宫!”陈琰重重地点了点,顾不得身上的伤势,急急地下去张罗了,这时已是背水一战了,成则成矣,败则毁矣。
龙翔宫似乎没有感染到一丝宫内紧张的气氛,整座宫殿显示出一种难得的详和宁静。最近半月,龙翔宫内外多了好些陌生的面孔,整个后宫亦是一种外松内紧的状况,宫人都谨小慎微地小心过活着,将脑袋挂在了裤腰上,好在曾德福统领有方才没让这些宫人们散了心,做出些糊涂事来。
夜曦帝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一天仅有一个时辰清醒的,每次清醒的时间还不是确定的,洛妃得知这个消息后,心疼得直掉泪,一直守在夜曦帝床前等他清醒过来。或许是心诚则灵,夜曦帝在昏睡一日一夜后竟在将近亥时醒过来了。
洛妃偷偷转过身拭了泪,小心地吹了吹中的汤药,确定不烫嘴了之后才送到夜曦帝嘴前,轻声道:“喝药吧!”
夜曦帝轻推开洛妃的手,强颜笑道:“洛儿,无须担心,朕没事!只是,让你受苦了。”
洛妃摇了头,笑中含泪:“能与皇上呆在一起,什么情况都算不得苦。”说完,洛妃小心地将头靠在夜曦帝怀里,手里仍端着药碗。良久,洛妃起身,含笑道:“别想借机不喝药啊,快点喝,要凉了。”说着直接将药碗送到夜曦帝唇边,夜曦帝配合地全吞下肚。
曾德福匆匆赶进殿内,见到的便是这幅情景,不禁让他红了眼眶,若能平安度过今夜,一切就都好了。用袖口胡乱地擦了擦脸,曾德福隔了帘子小声地道:“皇上,南宇王带着一大群禁卫军往龙翔宫来了。”
洛妃端着药碗的手略微一抖,小心地看了眼夜曦帝的神色。夜曦帝感到洛妃的不安,含笑地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没事!”洛妃微笑着点点头,温柔地看着夜曦帝,亦不言语。
“知道了,你下去吧。”夜曦帝淡淡地吩咐道,转而向洛妃道:“爱妃,再帮朕更一次衣吧!”
洛妃撅了唇,不满地道:“我不喜欢这个‘再’字,以后,我要每天替夫君更衣!”这一次,她再没有将他视为皇帝。夜曦帝含笑点点头,顺从地在洛妃的帮扶起床更衣。
待夜月宇赶到龙翔宫时,夜曦帝已坐在主位等着了,洛妃立于一旁,安静地站着,神色淡然。
夜曦帝眸光犀利有神,面色红润,私毫不见病态,随夜月宇进来的禁卫们不由面露惧色,膝盖不由自主地就要往前弯,却听得夜月宇冷凝的声音:“几日不见,父皇的身体见好啊!”
“朕若再不醒来,怕有人之人就要闹翻天了!”夜曦帝笑应道。那种谈笑间指点江山的气势让夜月宇心中一怯,不过又马上恢复过来,眼瞥向身后,道:“想来父皇不需要我来解释来意了,这里有一道圣旨,烦请父皇盖上大印。云雪宫儿臣已派人打理好了,日后父皇就和洛母妃搬去那边住吧!”
在夜月宇的示意下,一名太监颤颤地将一张圣旨双手呈上。夜月宇拿了圣旨,走上台阶,直直地往夜曦帝而去,那气势太盛,让一旁的洛妃站立难安,就想直接出去阻拦他,却被夜曦帝握住了手腕。
夜曦帝伸手接了圣旨,展开看了眼又合上,笑道:“朕该教过你,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不要轻易下手!”
“哼,父皇还在等皇弟么?只要您盖下这大印,夜月辰就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届时,这整个皇宫乃至整个天下便是我的了。”夜月宇双手举起,意气风发地道。
“可惜,你等不到了!”一道冷漠的声音自殿外响起,紧接着,夜月宇所带的人相继倒下,血色蔓延,染红了地面。李晟刚要动手便被人扣住了命门,动弹不得,李晟愤恨转身,入眼,正是两次让他功败垂成的影,“是你?”
“或许,我是你命中的克星!”影冷冷地道,运力于掌,狠狠地打在李晟的天灵盖上,李晟不甘地缓缓倒地。
夜月宇对这突发的情况反应不及,下意识地出掌往夜曦帝而去,想挟了他以控制夜月辰,不料夜月辰先他一步闪身到两人之间,与夜月宇过起招了。夜月辰的武功奇绝,未到半刻便已制住了夜月宇一场逼宫仅于一个时辰结束!
绝色囚妃065
夜曦二十一年八月,帝于日朝昏厥,群臣惶恐。太医院被急召到龙翔宫看诊,洛妃侍疾在侧,半夜,宫内恸哭,言帝薨,未几,洛妃自撞于柱,随帝而去。一时间朝中散漫,人心散乱,太监总管曾德福示先帝遗诏,传位于三子夜月辰,遗诏同时又暗指南宇王夜月宇狼子野心,不宜再议朝政,特赐云都近郊绿柳庄供其安养,原南宇王府众人皆流放漠北。诏下,左相云慕枫率先下跪领旨,而后百官相从,新帝登基一事亦摆上日程。
夜月宇逼宫惨败,被压天牢,一众党羽亦被擒获,一夜间被抄家灭门。南宇王妃罗思晴得知事夜月宇事败后,平静地遣散了丫环家奴,又抱了亲子,在陪嫁丫环的随同下赶到了琼宇楼。
琼宇楼灯如白昼,楼中之人亦和她一样忧心宫中之人。罗思晴叹了口气,忆起往昔种种才深觉自己愧对那女子,如今低头看了看襁褓中水水嫩嫩的儿子,往后轻挥了挥手,示意丫环在门外候着。
听到门口的的声惜,惜若略皱了眉头,想出去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婢子,不料正撞到了进来的罗思晴。罗思晴急急护住小世子往后退出半许才避开和惜若相撞。惜若惨白了脸,喏喏地道:“王妃奴婢奴婢”
罗思晴皱眉,脸上还残余了些恼意,这个莽撞的丫环,差点就撞到了自己的儿子!想到自己的打算,罗思晴又缓了脸色,眼中饱含不舍与心疼,淡淡地道:“我有些事要与你家主子商量,你下去吧!”
惜若回头看了眼内室的方向,低头应下,悄声退出屋,轻掩了门。王爷和老爷都入了天牢,小姐已经够苦了,王妃又何再多为难?若能侥幸从这次的事里脱身,定要劝小姐早日离开这是非之地!若惜暗下了决心。
“姐姐可是有什么事要交待?”琼妃起身相迎,态度淡然。刚才她便听到罗思晴与惜若的对话了,只是不想理,装作不知,现人已到了近来,无论如何是要应付的。
一进屋子,怀中的孩子便睁了圆溜溜地眼,转来转去地看着周围的情况,现在渐有睡意,可爱地眨巴眨巴眼睛,眼睛缓缓地合上了。罗思晴脸上挂着柔和的笑意,作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抱了孩子放在琼妃的床榻上,拉了锦被的一小角搭在孩子身上。半俯着身子,一手抚着儿子的小脸,道:“明玉,我知道你心中对我有诸多怨恨,因为我也是。自我嫁给王爷,得知这世上还有一个你的存在,这根便种下了。对于一个占据了我夫君的整颗心的女子,焉能不恨?”琼妃略微诧异,没想到罗思晴会当面说出这些话来,转而又淡然了,看着床榻上的孩子,她心中隐约明白了罗思晴的来意。
“我于王爷仅是责任,这些年来王爷待我不薄,甚至因为我委屈了你如今出了逼宫这样的事,王爷必不得善果。谋逆之罪,祸诛九族,我也作了最坏的打算,府里的奴仆丫环们能遣的都已遣出府了,皇上仁厚,想必不会为难他们,只是君晔”罗思晴回转身来,直直地跪倒在琼妃脚边,“我知道这个要求不合理,但请妹妹看在君晔是王爷唯一血脉的份上,好好照顾他!”
琼妃有些慌乱,面对眼前跪着的人,她不知该作何反应。那个孩子是王爷的骨肉,她自会好好待他,只是,她的情况又能好到哪去呢?琼妃俯身扶了罗思晴的双臂,有些无奈地道:“比起王妃,我的情况更不适合保护这个孩子。此事我爹也牵涉其中,我已是自身难保”
可王爷会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救你,罗思晴暗叹,眼神轻扫过琼妃的腹部。“你会没事的!”罗思晴笃定地说道。无父无母的孩子即便是送到娘家也会受人欺凌,可眼前的人,凭她对王爷的爱,她定能将君晔视如己出,这次她想自私一次,便是死,也该是她和王爷一起,他们才是夫妻,理应祸福与共!
琼妃不知罗思晴的笃定源自于何,但她却知道若是他死她绝不独活,便是带着肚里的孩子,他们也要一家团聚。罗思晴看出了琼妃眼里的决然,厉声道:“你不要辜负了王爷的苦心!如果你想让他死不瞑目的话大可和他一起死!”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琼妃惊疑,而后拉了她的袖子急切追问道:“你有王爷的消息了对不对?王爷到底怎么样,啊?你说啊!”
想到爷爷派人传来的消息,罗思晴心中晦涩,丹书铁卷换得一人独活,她在他心中的地位着实令人嫉妒。“王爷能怎么样还不是三弟说了算吗?现在父皇仍在病中,朝政由三弟掌控,生杀大权大手,若他要王爷死,王爷又”
琼妃颓然放下手,眼中回复漠然,回道:“此事恕妹妹无能为力。”
“你必须答应,因为这是你欠我的!”罗思晴声音冷然。琼妃也有些生气了,正欲说些什么便觉眼前模糊起来,接着身子便软软倒下了。
紧接着,若惜被两名侍卫带了进来,紧张地看着地下的琼妃。罗思琼已是形神皆疲也不想解释什么了,令陪嫁丫环喜儿将自己多年攒下的钱财珠宝拿给若惜,淡淡道:“拿着这些钱和你主子离开云都吧,去哪里都好,只要有多远就走多远!”眷恋地看了眼床上的儿子,强忍心痛继续道,“你们把小世子也带走吧!待琼妃醒来替我转告她,她日后若觉亏欠于我就替好好抚养君晔!”说完,再不多看一眼,转身出了琼宇楼,两名侍卫也跟着出去了。
脱了掌控,若惜急急扑到琼妃身边,轻拍她的脸叫道:“娘娘,醒醒!娘娘!”
“琼妃只是暂时昏过去了,不会有事的。”喜儿淡淡地解释道,“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你收拾下细软,速带琼妃和小世子离开吧!”
能离开这是非之地固然是好,老爷现在算半只脚踏进棺材了,王爷又离开这里吧,就当为了主子肚里的孩也好!惜若胡乱地抹了泪,快速地收拾了些细软,在喜儿的帮扶下,由后门将琼妃和小世子送上了马车。
寅时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南宇王府后门驶出,凭了太傅府的牌子出了云都。同一时间,楼宇楼起了场大火,火势涛天,直到卯时才被扑灭,据传南宇王府侧妃畏罪自尽。
夜月朝数百年的根基全在一个忠字,自容不得谋逆大罪,是夜,夜曦帝便下令翌日将参与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