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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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靠卖粮缸换钱供孩子们上学,现在孩子们出息了。成家立业了,好政策下,他们的日子过得比过去好多了,我年级大了,希望为学校办点实实在在的事情,为国家培养更多的人才。”黄香槐还记得自己是一位民办教师,也取出一个纸包,徐徐地展开,里面全是零碎的纸币和一分、贰分、伍分的硬币。
这点钱我们能要吗?耿凤凰在想:年迈的黄香槐自从离开教育岗位,多以捡破烂为生。尽管挣钱不多,她还是通过看电视了解信息,多渠道向社会捐助,默默奉献自己的爱心。为了赚钱,她起早摸黑,不敢辍手。以自己老迈的双腿,继续艰难的行善之路。靠一辆脚蹬三轮车却创下了近似天方夜谭的深话。靠废品先后对全国各地近30多名学生进行了援助。几万元在有些人眼里或许不屑一顾,但靠她在人力三轮车上一脚一脚踏出来的,是那颗心的真实写照。然而,她一方面在资助贫困生上如此大方,而在自己的生活上又异常“小气”。过着近似乞丐的常人难以想象和做到的生活,为了积钱,每天的午饭总是煎饼、馒头一碗白开水,往开水里倒一点酱油,馋得厉害了,就在晚上睡觉往嘴里放一块肉含着品品滋味;睡在一个没有床架的木版上,一年四季从头到脚穿的总是不配套的衣衫鞋帽,冬天扎一根草绳。那是她从街头路边或垃圾堆里捡来的;孩子们给她的衣服她无偿地捐给了山里的孩子。为了省钱,强迫龙海涛戒烟,劝子女婚事简办。更有人不为人知的,由于年事过高,冬天她常憋不住小便,棉裤总是湿漉漉的,她就掂上几块布照样蹬着车跑。家里只有几件旧家具和一台黑白电视机。她对家里人很“抠门”,每年孙子们拜年,她一分钱不舍得。然而为了孩子、学校慷慨解囊。
她上街拾荒,很少难以想象她曾是民办教师,曾是八个孩子的母亲。有人对她说:“你这样是给孩子们丢脸,给**丢脸!”
“我不是为自己图发财,而是为了让更多贫穷的孩子们能够上学,怎么给孩子丢脸了?给党丢脸啦?”
她的精神感动了周围的人,区里和邻近的乡镇纷纷给她送来废旧纸品,托他变卖后捐出去。谁送来的东西卖多少,资助了谁,她记了满满一本子。如果我们再也不想仍然让很多人因贫困教育高收费而上不起学,不愿该享受天伦之乐的古稀老人因为实在看不下去而不得不做新世纪的‘龙槐公’,是该在国家教育预算上动点功夫了。黄香槐老人的事迹是感动还是悲哀?错位,极端错位。应该作为的人没做,不应该作为的人却做了。我们称道和感动的同时,更应该共同伸手卸下她肩上的重担,让这位一辈子节衣缩食的老人以一个普通人的生活标准去享受生活,让当代龙槐公活得更好。这种的生活对常人而言,无异于度日如年,而黄香槐之所以持之以恒地过着苦行僧般的生活,是因为老人的精神境界早已升华。倘若吾辈众人能有黄香槐百分之一的赤诚之心,则中国教育兴盛指日可待。
龙天翔捧在手中,沉甸甸的。耿凤凰驾驶着车子离去,泪水打湿润了方向盘,突然,她调转方向。
耿凤凰再次叩响了龙山会的家门,很同情地喊:“龙三婶,这钱我们不能要!”
门吱呀一声开了,“骚B,又回来了!”黄香槐骂着,将门里的一盆脏水照本泼了出来,还未等耿凤凰反映过来,脏水已经泼了耿凤凰那一双漂亮的脚上。耿凤凰跺了跺脚,刚要解释,第二盆水泼到了她纤纤小手,那小票子、硬币掉在地上,耿凤凰弯腰去拣,第三盆水泼到她的头上了。幸好,大雨点子噼里啪啦地下起来,不然怎么让一个镇长,何况年轻的美女镇长如何走出村子?
龙天翔握着拳头想威吓黄香槐,被耿凤凰喊住了,“看来,庞仙荟不交,难以服众,希望你作为街道中心小学大的校长配合我的工作。”
龙天翔为难了,“镇长,不是我不配合,而是那娘们**的小事儿能闹翻了天。”
“不至于吧。我打电话联系。”耿凤凰站在门槛上,呆呆地看着这场暴风雨,只听得呼啸的风声卷起从天而降的水注,撞击在窗框上、盆盆罐罐上,闪电将魔鬼一样的暗红和惨绿闪进院子里,黄香槐端着破盆去接屋子里滴下的雨水,耿凤凰凝视着这悲壮的场面,在恐怖的闪电中进入眩目的幻景:
一幢幢开发区的小楼拔地而起,成千上万的村民从狭小的农家院落向小区进军。顷刻间,农村变成了城市,农民变成了市民
正文 第18章 追梦网吧(一)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3…11…6 14:57:18 本章字数:3275
大雨停了,耿凤凰步行去了槐树园小学。爽人的凉风,透过湿淋淋的衣服,象小时候的妈妈温柔的手驱除着浑身的雨水。耿凤凰无意之中抬头一看,远处的天幕上,涌来暗灰的云层,好象随风拂动的少女的裙,折起的清晰的绉纹。耿凤凰后脚跟还在大门外,“哗哗--”“呼呼--”,雨声、风声、雷声混淆着世界,搅抖着万物,像一头发狂的雄狮在咆哮紧接着,一道道金黄色,银白色的闪电划破校园,在老槐树上亮起一条条耀眼的火龙 办公室锁着门,耿凤凰跑进了龙山会的宿舍。
“雨这么大,你去哪儿了?”龙山会问。
“我去追梦网吧。找庞仙荟去了。”耿凤凰顺手捋着发上的雨水。
“再怎么说,也等雨停了。”
“天晴的日子,上那找她啊?雨天,她准在,我去了,庞仙荟坐在转椅上聊天正忙,见我来置之不理俨然老佛爷的样子。我等她聊够了,她不但不给欠债,反而胡说些什么。我只好回来了。天翔拿她没有办法,我在她那里又是晚辈,她骂娘一点也不含糊。”
“我就不信这邪了?他龙天翔好意思要母亲积攒的零钱。他欠款好几万,还指使老婆闹。镇长,你怕,我不怕。按辈分,我喊她嫂子。嫂子和小叔子是可以开玩笑的,揍她一顿都行。”
“我和她嫂姑之间没弄明白,或许给你留面子吧。你去吧,龙山会,说来也巧,庞仙荟聊天的那位也叫‘无毒蛇’。你去了,说不定能遇上‘无毒蛇’。你佯装聊天,看死她,不让她藏了。我请示上级。我晾好衣服就去。别忘了把大门锁好。”耿凤凰递过雨伞,一把将龙山会推向茫茫的大雨中
龙山会跑步来到追梦网吧。房门关得很紧,龙山会敲了敲门,没有人开,就独自站在那里,去想自己屋子里晾衣服的耿凤凰
“龙山会!快进来。”涂脂抹粉的庞仙荟招呼着。微机室的门大开着,几十个中小学生在忙着上网聊天,做游戏。龙山会跟仙荟走进一个房间,在靠近转椅的一台电脑旁坐下,便问:“上边开了多少次会,要关闭学校200米内的网吧。”
“我们这是电脑培训学校,是学校的。天翔给上面打招呼了!”
“无论如何不能让那些学生登陆黄色网站。”
“你放心就是了。现在登陆那地方要输入手机号,如果输入有关黄色等非法字符机子停止运转,已到晚上12点进入聊天室便死机。”
“那些孩子太鬼了吧,总是拐弯抹角地进入。有语音聊天,有视频聊天,你可以加好多好多的好友进你的房间,购置东西,领结婚证,把房子一锁,网婚呢!”
“也是,他们玩得我也不懂。”庞仙荟自惭起来。“现在的孩子什么都懂,玩玩网吧,有什么不好?你们三番五次地要清理整顿?说心里话,要不是天翔撑腰,说是学校的,早封了呢。”
“你三番五次地承认网吧是学校的,那承包费该收了。建教学楼你们不想树碑立传?”
“别你妈的拐弯抹角?你叔早说了。倒忘了,‘无毒蛇’好像认识你,刚才向我了解你的情况。”
“何止是认识,那笔款子就是她寄来的。天翔婶子,你们的承包费?”
“欠阎王的别欠小鬼的。我的儿!我给你准备钱去。”说着,庞仙荟懒洋洋地从转椅上起来,用手拍着龙山会的肩膀,将龙山会按下,“搞不到她,再来一笔钱也中啊!”
庞仙荟到了里间,龙山会晃动鼠标,待屏幕显示后输上密码,打上昵称,三下五除二进了‘网络情缘’大厅。还没有来得及寻找‘无毒蛇’,一个帅哥先来了,“嗨!找白花蛇啊!我也找美女呢!”
龙山会在朦胧的屏幕上看着对方,虽然反胃,但还是留着面子,也狂吐一番说:“对不起,小弟,我找‘无毒蛇’!”
“‘无毒蛇’?‘白花蛇’?不是女鬼,也是女妖。看在我们同带‘大炮’的份上,我提醒你啊,赶紧离她远点,否则阳气丧尽的时候,可别哭啊!”
龙山会觉得对方说得认真,紧张地问:“什么?”这时候电脑忽然黑屏,接着传来鬼叫声,屏幕上咚地一声掉下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头来。龙山会傻在那儿,忘了可以关机,看着那个头在屏幕上做着各种表情。
“大傻?关机,重来。”一个龙山会教过的中学生走过来拍着龙山会的肩膀。
窗外,风像奔腾的烈马 驰骋。不时,撩起几个豆大的雨点。雷越来越急,云越来越厚,傲慢地遮满了天空;潇洒的北风摇摆着小龙河两岸的树丛、芦苇哗哗直响
“是这位吗?”龙山会在一位中学生的帮助下,打开QQ,按中学生的方法开始敲打着键盘。对方也敲击着键盘:“是的,龙山会哥,能允许我这样称呼你?我虽然比你大几岁,而你的人格和学问远远超出我,更重要的是:我觉得这比任何一个称呼显得亲切。”
龙山会觉得这个人的嘴真够甜的。记不清什么时候加过‘无毒蛇’。他的好友名单里一般只有他谈得来的朋友的号码,这个‘无毒蛇’像是冒出来一样,不仅仅是网上聊天,而且不止一次地给他和槐树园小学汇款。龙山会点击对方的详细材料,上面写着:流血的双…乳,吃人的嘴唇。“什么鬼材料?”龙山会撇了撇嘴,继续敲打着键盘。“能听到你甜甜的柔柔的天上仙乐般的声音吗?能看到你超凡脱俗的美容吗?”
“谢谢,但我希望你的真诚而不是吹捧。我没有语音也没有视频。”
“我也喜欢不加表情、不加动作的语言聊天。我们能私聊吗?”
“龙山会,随便吧。”
“你真的认识我?”
“嗯!你是民办教师。听到一些人下海已成大腕,你像条件反射一样,避之不及,无地自容;看到一些民师晋了高级,‘万事具备,只欠东风’而自惭形秽。我也下过海,我不愿外出,不愿赶集上店,偶尔外出,也是专捡人少的地方,可是我又不得远离丈夫,把孩子一次又一次交给一个又一个学校。我忍受着离别的煎熬,像一个幽灵,游荡于一个个城市我们没有和工头讲好条件,结帐时常常吃亏。我是多么想你好好地教书,让孩子不再受骗,不再那么凄凉地远足去卖苦力。”
“我也下海过,三个月我重新回到了教育岗位。”
“这,我知道。可我不能回去,我自费参加了建筑专业的自学考试,拿到了毕业证书和资格证书,不久我成为公司经理的得力助手。”
“没有想到你是一位了不起的女人。”
“谢谢!”
“你的老公很幸福,我很羡慕。”
“我没有老公,他死了。如果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