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单-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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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知远也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忽视竟然会让顾单再一次饱受痛苦,深深的自责扼住了他的喉咙,箍得他几乎要窒息。
马靖超看他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猜的有九分对,眉头一挑,用手在桌子上敲了敲,“我今天算是来转达外面的情况,恐怕你再这样等下去,不仅仅是你之前在霍家的位置,恐怕就连你一手创办起来的工作室都要被他给吞了,别忘了,你现在的财产已经被冻结了。”
霍知远低着头,已经完全的克制了自己的情绪,马靖超看到他忽然之间沉着起来的模样也不禁心生佩服起来,只见他扣着面前的桌沿,用力的握紧拳头,之后慢慢的松开,他很是随意又黯然的靠在椅子上,缓缓的摇头,“不会的,他不可能将工作室吞了去。”
他笃信的语气与表情让马靖超一震,原本的危机重重在他的口里似乎只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他甚不在意。
☆、第八十二章
从里面出来,直到上了车,马靖超还是不能从霍知远最后说的那一个事实里面回过神来,扭头看向张博文,这个看似吊儿郎当的律师能力不容小觑。
“他说的是真的?”
张博文看了他一眼,“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马靖超忽的一下就笑了,“难怪他能那么笃定!”
回到医院,顾单还在睡,肖扬帆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拉着他慢慢的走出病房。
“怎么样?见到了吗?老大怎么说?”一出来,肖扬帆就忍不住了问。
单丽君回了工作室,黄嘉恰巧提着一篮水果过来,见到马靖超,也是心急,顾不得手里拎着东西,直接的小跑过来,“怎么样?”
“”马靖超叹口气,伸手揽过自家的媳妇,语气有些无奈,“媳妇,我一直觉得自己对你足够好了,可是今天和你家老大一比,瞬间觉得自己不够境界,顾单很好运,遇到一个好男人。”
肖扬帆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戳了戳他的胸口,“直入正题,快说!”
马靖超也不再绕弯子,“你们都放心吧,霍平远拿不走工作室。”
“为什么?”黄嘉与肖扬帆异口同声。
“因为”马靖超搂紧自己的老婆,“工作室根本就不是他的。”
“啊?”这下,肖扬帆跟黄嘉彻底的愣住了,完全猜不透这话里的意思,黄嘉更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工作室不是知远的?那是谁的?怎么可能!”
“工作室的名字不是霍知远,而是”马靖超低头看向自己怀里的肖扬帆,嘴角扬起。“而是顾单,意思就是说,从一开始他办这个工作室的时候,写的就是顾单的名字,工作室是顾单的,他霍知远只是名义上打工一族。”
肖扬帆跟黄嘉双双瞪大了眼睛张大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霍知远竟然将一个公司注了顾单的名字?
“真的?”
马靖超点头,“所以啊,扬帆,顾单现在多有钱,你知道了吧?你家老大对她用情至深啊!”
“难怪难怪”黄嘉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整个人又笑又叫的,就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那老大身上的罪名要怎么洗清?”想到另一个问题,肖扬帆又皱起眉来,“大公司采用劣质材料,就相当于商业诈骗,他要怎么脱身?你不知道,顾单现在担心得连觉都睡不好,我看着都觉得不好受!”
“其实张律师现在手上有反驳的证据,只是霍家现在都恨不得知远入狱,现在就算能够出来也不能安然,况且,霍傅两家对顾单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你认为,你家老大还会那么轻易的就收手抽身?”
“那?”
马靖超抽出一张小纸片,上面写了一串的电话号码,“这个给你。”
肖扬帆接过来,仔细的看了又看,疑惑的抬头,“这是手机号码?”
马靖超点头。
“谁的号码?”
“霍平远的死穴。”
“”肖扬帆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抬头,有些不敢确定的开口,“你是说郭妮?”
马靖超点头,“其实要感谢顾单,顾单曾经让霍知远去查过郭妮的情况,发现咳咳,霍知远原本想将她救出来的,可是她自己拒绝了,她手上有霍平远近年来最真实的账目清单。”
拿着那张小纸条的手开始禁不住的微微颤起来,“她郭妮那么喜欢霍平远,她会吗?”
“当你足够爱一个人的时候,就会了。”马靖超叹气,“她自己并不想霍平远泥足深陷,如果你打得通这个电话的话,证明她已经通过霍知远的办法逃出来了。”
回想起大学时宿舍的几个人,兜兜转转,竟然是几个不同的命运,不禁唏嘘,过了许久,她才好好的将那张小纸片收起来,“我明白了。”
顾单的孩子有流产的迹象,下身微微的见血,医生不敢懈怠,顾单自己也不敢乱动,肖扬帆只是一个劲的在她身边陪着,说着马靖超已经见过知远,说知远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不会出事。
顾单的心只是稍稍的安,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安慰自己,每天半夜她都要醒一次,然后就是长长的失眠。
霍知远案件开庭的那一天,上交的材料已经足够证明他的清白,霍平远的面色由一开始的淡然镇静到后面的慌乱发白,他总是过于看低霍知远,一直以为是他着了自己的道,却没想到,是自己落进了他下好的圈子。
因为是大型的商业案,涉及得也广,案子的开庭过程是公开的,专门设有媒体座位,原本以为是案板上钉钉子的事情,可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发现事情内有乾坤,被关了那么久的霍知远竟然是被替罪的羔羊,庭上一度哗然四起。
霍老爷子没有来,是在家里面听下人汇报的,原本静心的转着手中的一串佛珠,到了后面就没了动作,专门向他汇报的人身后寒意顿起,谁也没想到,霍知远一出手,就摆了所有人一手!
他早就该想到,霍知远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被压下去。
霍老爷子默无声息的忽然开口,“不愧是我的孙子。”
不像是问,站在他身旁的人也不敢冒然的接口,僵硬的站着,不敢再动。
霍知远从小就是不受他待见的,他霍光翼的接班人就是要强者中的强者,只有强者才能担起他一辈子创下的商业帝国。
适者生存,从来都是他择人的标准,一开始是霍知路,后来是霍知远与霍平远,他就像是一个看戏人,台上热热闹闹,他在台下看得一清二楚却从来不点破,他就是要等到最后的胜者。
在他的眼中,只是更强,没有最强!
最后的宣判一结束,全部的人都沸腾了,傅友心的父亲也在现场,完了之后,脸上气得发青,狠狠瞪了一眼霍平远,一句话也不愿多说,愤愤离去!
质监局和商管局再次介入调查,霍氏公司再次瞬间被推到舆论的前头。
霍知远当庭释放。
霍平远站在人群里,看着霍知远被黄嘉他们接下来,路过他的时候,霍知远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眼里无波无澜,相互斗到最后,霍知远却突然失去了力气,他本可以将霍平远直接反推进监狱,可是,临到最后,他还是没有。
就当是积福吧!
想起顾单肚子里的孩子,霍知远的眼里慑出一抹半是柔意半是狠戾的光,顾单和孩子受的苦难都太多,如果是因为他这几年做的孽太多,那么,他愿意适当的收手。
他从不信佛理,但是现在,他宁愿相信是有好人好报的这一箴言。
PS:完结就在眼前了
☆、第八十三章
霍平远归来的时候,坐在车里许久都不曾动。司机跟着他不敢下车也不敢开口,身子绷得直直的,连头都不敢回,谁都知道今天他吃了败仗,阴沉的脸色几乎要将人一眼就斩杀。
“先先生”司机怯怯的透过后视镜看他。
“你回去吧。”
司机如释重负,忙的点了好几个头,停也不敢停,直接熄火下了车下班。
抽出烟,点燃,吸了好几口,要下车窗,有风进来,过了不知多久,一根烟落下长长的烟灰,他的手一弹,纷纷扬扬的在晚风里旋转着落下。
屋子是开着灯的,看着却觉得冷,霍平远看着二楼的一扇窗,暗着的无亮光,眸子半眯,将烟仍开,推开车门进了屋子。
“先生!”
知道先生的脾气,迎上来的佣人没有更多的话,只是顺手接过他手里的衣服,“饭准备好了。”
霍平远应也不应,直接上了二楼,推开主卧室的大门,里面冷冷清清,空空落落的像是久久无人住的空房。
窗子开着,凉意迎面而来,霍平远就站在门口,就在外面的投进来的光线打量着卧室里的摆设,他已经几天没有回来了,这里面还和那天她未离开时一模一样,就连掀开的被子都没有变过。
他以为她不会离开他,再怎样都不会离开,可是,他最终还是赌错了,她不仅离开,还要毁掉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手紧握成拳,几步上前,一脚揣在白色的梳妆台上,上面铺满一半桌子的瓶瓶罐罐因为他的大力粗鲁而相互碰撞发出哐哐的声响,有一两个玻璃瓶落了地,碎了一地的玻璃。
短暂的声响之后,余下的又是该死的寂静,还有他粗重的呼吸。
他那么爱她!他那么护着她!他为了她五年前就做了霍知远现在做的事!他为了她推掉自己青梅竹马的订婚!他霍平远为她黎郭妮做了那么多!那么多的好,她却偏偏记住的是他的坏!
他的好她全看不见!全看不见!
顾单总是睡得不安稳,半夜时常醒来,习惯本身就是一个可怕的习惯,夜半的惊醒带来的是心里不安的心悸。病房里最后一个走的是肖扬帆,她知道她的习惯,只留了一盏床头小小的节能灯,很微弱的泛黄光线从墙壁上柔柔的倾泻下来,醒来见到一缕光总是会让人莫名的觉得心安。
她现在不能吹风,所以窗子只是白天的时候开一小盏,晚上必定是要关上,顾单眯着眼没有睁开,感受梦醒之后的那种真实感,肖扬帆并没有告诉她霍知远真正开庭的时间,所以她一直以为霍知远还未出来。
她想念他,每当梦醒时分,那种想念总是蚀骨的。
“又醒了?”
温润带着湿意的嗓音,隔着空气晃晃悠悠的传过来,伴着声音,一双手覆上她因为汗水而微微湿润的额,覆上的手是温温带着暖意的,她的身子猛地一阵,闭着的眼睛蓦地睁开,入眼的就是横在自己上方的一只修长手臂。
她猛地扼住那只手的手腕,绕过被遮住的视线,她看向不知什么时候坐在床边的男人,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
顾单眼里的惊讶一点点的聚集,最后扩大成无穷无尽的震惊,握住他的手腕就要起身却被霍知远单手轻易的控住,将她轻轻的抵在床上。
昏暗的光线下,他柔和的面容显得有些沧桑憔悴,他看着她,深深的凝视,他一低头,他过长的发就遮住了他的眼,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巾,再抬眸,凑近替她细细的擦拭着额上的细汗。
他的动作轻柔且认真,顾单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梦,他,他怎么就突然出来了呢?
“知远”
喊出这个在心底盘旋了无数次的名字,衬着他刚毅的神情,顾单睁着眼看他不敢眨眼,不知道是因为酸涩还是感动,顾单的眼角滑出泪痕,霍知远的手一震,因为她滑出的眼泪动作顿了顿,而后又继续。
“我回来了”他开口,同样的声音嘶哑,带有分别之后的疼惜与沧桑。
顾单双手撑起自己坐起来,没有任何停顿的直接扑进她的怀里,双手死死的环住他的腰,埋在他胸口的头轻轻的蹭着,随着她的肩慢慢的一下下颤动。
她又哭了。
在自己的面前似乎她总是哭得比较多,坚强倔强如她,却总是在自己的面前破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