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前夫,手放开-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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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不希望你受到伤害,不希望你跟我离婚时还要带着一个负担,那你怎么去嫁给别人?”
“呵,你想的还真多!”她冷冷丢下一句,心犹如封上一层冰霜,再也容不下他的任何话。
她对他失望到了极点,她没想到为了讨好自己,他居然选择欺骗和无视,让佩慈一个人独自照顾痴傻的大儿子和即将出生的另一个孩子,他好狠心!
戚擎苍无计可施,他看不到,他不知道此刻她的小女人脸上除了泪水还会有什么表情,他只是觉得她正冷冷看着自己,那目光犹如利剑在他身上剜出两个血洞,那是无情的猜测,那是爱人间致命的彼此疏离和不信任!
她怎么能不听他的解释!
他忽然烦躁地站起身来,狠戾地说:“我会让佩慈流掉那孩子。”
紧接着他独自进了书房,留桑念初一个人在客厅,任她胡思乱想,甚至想要放弃……
佩慈已经快生了,她的孩子已经有了生命,而他们的宝宝,现在应该还是一颗白色的小球而已,他还不具备心跳,不具备流淌的血液,不具备肢体和样貌,他什么都没有。
那么,何苦要扼杀一个无辜的生命呢?
流掉孩子,该流掉孩子的人应该是她桑念初吧?纵使同佩慈有万般仇恨,可孩子是无辜的……她不能任他胡来,不能让他杀害她腹中无辜的小胎儿。
想到此,她忽然用手抚上小腹,绝望而又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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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裴傲南刚刚将车子停在市中心的豪华商业区,他不知道此刻他心爱的女人内心正承受着巨大的折磨,他看了眼后座上蜷缩成一团的席璎,面无表情地说:“下车,自己挑一些衣服换上。”
“我……我这样子?”
一路的平静,席璎已是收回了对他的恐惧和抗拒,这会她正将自己裹在他的外衣中,露出光洁的小腿和白藕般的手臂。
“有什么问题吗?”他不耐烦地挑起眉毛。
“没有……”席璎只得悻悻地下了车。她近乎是真空地站在偌大的商业街前,她穿得像小丑一样,尽管披在自己身上的这件西服价值不菲,可谁猜不到她此刻该是怎样的狼狈,谁不会在背后嘲笑她?
她咬咬牙向前走出几步,将身子环的更紧些,生怕露出春色。
而他就在车子里看着,看着她有些孤独的背影行走在如织的人群中,他看到那些人回头,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她,一脸轻浮或鄙夷的笑。
“该死……”他低低咒骂了一句,忽然快步走了回来,一把将她扯回到自己身前,吓得她还以为是恶徒,不禁尖叫一声。
“是我。”他垂下头去望着她因为忍着眼泪而有些扭曲的小脸,忽然将她带回到车子里,“在这等着我,我去帮你挑。”
他大步走近第一家店面,那是昂贵到令她咋舌的牌子,她从来不敢进那样的地方哪怕只看一眼,她买不起,想都想不起……
然而他却一口气拎了三套出来,大步流星地回到车子旁,伸手拉开车门,将衣服丢给她说:“穿上,我在这里帮你看着。”
“好的……”席璎有些惊愕地看着他的背影,还来不及感动便飞快地扯过衣服,在车子里小心翼翼穿上套好,生怕走了光被别人看到。
这是什么……
是念初那样高挑又凹凸有致的女人才会合适的尺码吧?娇小的席璎穿上这样的衣服,身子都在里面直打晃,完全撑不起来。
然而,也只能这样了。
她红着脸敲敲车窗,从未穿过这种精良质地服装的她显得十分局促不安,连目光都是躲闪的。
“换好了?”他向里面看了一眼。她正面色羞赧地站起来,还一不小心碰到了脑袋,别提有多笨手笨脚了。
他忽然有一种想笑却笑不出的感觉,笑是因为她的不小心,而笑不出是因为他难过。
“恩。”席璎点点头,有些尴尬地从车子里迈出来,极不情愿地蹭到他面前,勾着头站着。
“有点大。”他皱起眉头,天知道他在挑衣服的时候脑海中想的全都是念初的样子,他理所当然买回了适合念初的尺码,她应该能看出来。
果然,席璎点点头,轻声说:“念初穿上或许会很合适。”
呵,她什么时候都学会猜测他内心的想法了?他眯起狭长的眸子望向远处的灯火阑珊,忽然说:“我请你喝咖啡,你告诉我怎样可以摆脱薇安。”“不用的……”席璎忙飞快地摇了摇头,她刚刚只是情急之下想到的点子,根本就不知道这样可行与否,她怕自己一旦说出来他会在咖啡店那种低调的地方掀桌惩罚她。
“那么请你喝酒,你想喝多少我都奉陪。”他一把扯起她,不给她再挣扎的机会便转而向着商业街背后那条有名的酒吧街走去,无视那些路人惊异的眼光,只需片刻便来到一间装潢得很有格调的吧内,并肩坐在吧台前,由他点着酒,她在一旁等着。
鸡尾酒很快便送了上来,他轻呷了一口,对着她说:“说吧,希望你刚刚不是在骗我。”
“怎么会。”席璎心虚地为自己辩解着,“我真的有一个很不错的点子,但是不知道能不能实施。”
“说来我听。”
“我想,你和薇安的婚姻本来就不是建立在平等自愿的基础上的,这根本就有违婚姻法,你只需要罗列出这点证据就可以起诉到法院,法院会认定这样的婚姻是——”
“是无效的。”他平静地接过她的话,心里却像是被她愚弄了般恼火,该死,这些事情他怎么会想不到!如果有人证和物证能够提供的话他早就将薇安那个该死的女人踢出家门了,然而他什么都没有,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愿意为他作证,更别提提供当时的录像给他!饶是他家族势力再过庞大也只是一个从商者而已,他怎么能和从政的人叫板?不会有人为了他选择放弃服从裘副市长的!
眼见着他接的那么干脆利落,她简直慌乱到极点了。她不安地想怎么他一早就动过这样的念头。
现在——该如何收场?
她小心翼翼试探地问:“你有没有想过去向法院证明这种无效?”
“想过,但是没有人证和物证。”
“裴可欣呢?她不可以为你作证吗?”
“效力会减弱,几乎等同于无效。”他几乎是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眼前的白目女人,还附带补充了一句,“裘副市长的黑势力没有哪个人想得罪,所以你别想用这种方法会有效。”
她冷汗夹身,明明看到他正忍着巨大的失落和愤怒折磨,他却还尽量强压着怒火,低声质问:“还有别的办法吗?”
“没有了……”席璎喃喃说,头不禁埋得更低,“真的没有了。”
“很好。”他忽然将杯中的琥珀色液体一饮而尽,转而对着酒保打了个响指,丢下一张卡便起身离开,丝毫不顾她。
“哎——”席璎慌忙站起身来追上去,却在门口处碰到了戚皓轩,他似乎是来泡吧的,看到裴傲南和席璎不禁有些诧异。
“你们真的在一起了?”他扬起眉毛,像是不相信眼前的景象。
然而席璎却是忽然反应出戚皓轩的存在来——对,戚皓轩是不是一个很好的人证?
“他!就是他!婚礼的时候他也在现场的!”她扯着戚皓轩的衣袖不管不顾地大叫着,惹来周遭人打量的目光。
“你在说什么?”戚皓轩忍不住甩开她的手,有些尴尬地盯着他问。
“那又怎样?只有人证没有物证不能形成证据链。”裴傲南不回头也不停脚步,他铁了心的想要离她远一些,不想再看她出一些毫无用处的主意。
“物证?那是录像带吗?”席璎脑海中飞快地转着圈,回想着当日的场景。此刻她只恨自己婚礼当天是伴娘,不能在下面拿着相机录下他们幸福的瞬间,不然现在裴傲南也许早就解脱了。
等等——录像?
她分明记得那天在场的娱记,在众多娱记和新闻记者中最醒目的当然要数发展如日中天的……何氏,她记得他们的人,当婚礼闹作一团时,唯一举着相机不怕死拍照的便是那里的娱记。
他们既然敢拍,就肯定留有底片!
想到这,念初忽然脚下一滞,有些疑惑地轻声说,“我想到一个人,但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帮我们……”
“是谁?”他停下脚步问。
“何嘉佑。”
彼时的戚家豪宅。戚擎苍正独自在书房里生着闷气,他不常抽烟,可此刻烟蒂却扔了满满一缸,他为念初不相信他而恼火而失望。
佩慈这个女人又在搞什么——她的那份报告从何而来?那上面真的有显示他是她孩子的父亲?不,这绝不可能!她一定是动了手脚!
他必须要让人看一看,必须要有万全的证明,这份报告必须真实有效不含任何捏造之处,否则他绝不会承认!
他一面生着闷气,一面却挂念着屋中小女人的动静,她久久没有声响,他以为她还在沙发上坐着发呆,或是已经回到房间里睡下了。
挣扎良久,还是按捺不住关心她的那颗心,他只好站起身,步伐急促地朝门口走去。
“念初?”他推开门叫了一声,无人应答。
屋子里静的可怕,静到一片死寂……
心里忽然涌上一丝异样的紧张感,他索性急急跨出门去,一面大声叫着念初的名字,一面拼命摸索着找寻——
天,这对他一个看不到的人来说何其困难!他不禁有些伤心桑念初的毫不领情和不懂事,她怎么能因为这样的小事就将他撇下,他们说好的誓言、说好的一辈子不离不弃呢?
脚下不稳,他甚至屡次险些被那些摆设绊倒,还终因步伐太匆忙,不小心磕到了沙发前的茶几,痛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嘶——疼!”他借着这痛楚大叫出声来,试图博得小女人的同情,他以为念初会答应,然而回应他的却只有疯狂的犬吠声,桑念初连一声一息都没有。
该死——她离开家了?
他立刻摸出手机给所有她可能去见的人打电话,那些号码他背得烂熟,就是为了即便眼睛看不到电话簿也能随时联系上同她相关的人们。
不会回家,已经很晚了,她不会傻到要回去打扰父母让父母担心,念初不是这样的女人,所以家是第一个排除的对象。接下来就要从她熟悉的人开始查起了——
第一通电话他打给席璎,电话中的席璎气喘吁吁,像是在追赶着什么,问及念初是不是在她身边,她几乎一口就回绝了,还反问他们怎么没在一起。
不,不是她。戚擎苍悻悻地挂了电话,转而将希望寄托在另一个女人身上。
而席璎那边,听到她在电话中提及念初的名字,正步伐匆匆走在前面的裴傲南蓦地回过头来,警觉地问:“念初怎么了?”
“戚擎苍找不到她,正在焦急呢。”席璎只好如实回答。
第二通电话要打给裴可欣,戚擎苍沉声屏着呼吸,因怕她们中有人受念初指使故意骗他,他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
可是很遗憾,裴可欣也说不知道念初的去向,她还说她正跟小姐妹在泡吧,今天没有约念初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