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请多指教-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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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多细心聪明的人,怎么会不明白这个女孩子对自己的感情,但他从来不给没有希望的事情希望,直白地说,他不是个滥情的人,更不屑于这样去玩弄一个女孩子的感情。
他这辈子,只爱过一个叫苏曼画的女子,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下辈子呢?”莫心盈尝到了自己的眼泪,很苦很涩。
“也是她的。”权铎眼中盈满温柔的笑意,他的小女人很贪心,早就把他的下辈子、下半辈子定好了。
“心盈,你值得更好的男人。”
对女人而言,这句话无疑是一把钝刀,伤皮却不伤骨。
你很好,只是,我不爱你。
“哦。”莫心盈笑了笑,“那再见。”
“哎,”戴茜高声嚷道,“少夫人,您想吃什么尽管叫我弄,千万不要自己来。”
像前几天苏曼画削水果不小心在手上划了一道口子,虽然不深,但也是由于她的失职造成的,戴茜一直心存愧疚。
“没事,”苏曼画笑了笑,“这些事我能做,你总不能一直让我坐着不动吧?”末了,看了负伤的手指一眼,她又弱弱地加了一句,“这是意外。”
戴茜还是放心不下,连忙把水果刀拿远了些,“少夫人,您还是坐着吧。”
自从那天晚上从别墅回来后,戴茜似乎更加提心吊胆了,几乎每时每刻都看着她,苏曼画耸了耸肩,无奈道,“好吧,那你给我削个苹果。”
“好!”
苏曼画轻轻锤了锤腰,不知道是不是睡太多,她总觉得头有点疼,心,也有些不安。
其实,还有什么不安的呢?连离婚那样离谱的话她都敢说出口了,结果再差也不过是如此吧?
可惜苦了她的孩子。
这段时间她心情一直不太好,不知道会不会对宝宝有太大影响?
天阴沉沉的,空气炙热又烦闷,吃过饭后,苏曼画照例去外面花园走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刚好听到客厅的电话响。
三叔公在午休,屋里也没有别的人,苏曼画难得地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走过去。
不是本地的号码,很长的一串,很陌生她的手机被摔碎了,也没有买新的,曾经用这里的电话打过几次回家。
会不会是妈妈,或者爸爸打来的?
这个时候,国内应该还是深夜
不知道怎么的,苏曼画的手冷不防地颤抖了一下,不小心把刚接通的电话又放了回去。
隔了大概三分钟,还是五分钟?电话又重新响了起来,这一次苏曼画把听筒握得很紧,“喂?”
“曼儿!我的曼儿,是你吗?”
“妈妈,是我。”苏曼画又看了一眼窗外,花园里的花在风中无力地摇晃,有好几株新栽的被吹倒在地上,她回过头,“这个时候,您打给我”有什么事吗?
直觉告诉她,一定是出事了。
“曼儿”一声悲戚万分的呼唤让苏曼画的心仿佛被铅锤重重击了一下,她屏住呼吸问,“妈妈,发生什么事了?”
“曼,曼儿,”苏春红泣不成声,“你弟弟他他出事了”
“怎么回事?”
从苏春红断断续续抽抽噎噎的声音里,苏曼画只听到了一些内容,“车子翻下悬崖深度昏迷重症监护室”
这时,窗外,大雨哗啦哗啦地下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虐三少肯定是通过抓住他的软肋来的呀!大家帮我暖暖新文好不好?好冷,先收藏个嘛!专栏里有的。。。
☆、第68章 万念俱灰(四)
“我马上回去,妈妈!”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地掉下来;苏曼画的声音已经有些不稳,仿佛在秋风中不断颤抖的黄叶。
那边苏春红泣不成声;只有起伏的喘息声隔着大洋从冰冷的电话线传来;这该死的空间距离!
“不,曼儿,你听我说;”苏春红终于勉强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你一个人回我不放心;叫权铎陪你”
“嗯。”苏曼画发出一声极重的鼻音,然后她抬起头;让那满溢的泪水重新倒流回眼眶;“妈妈,安安,一定会没事的!”
一定会没事的!他还那么年轻,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上天不会这么残忍的!
苏曼画坐在椅子上,突然觉得全身很冷,手里还紧紧握着响着忙音的听筒,她用手环住自己的双肩,以一种卑微柔弱的姿态把头垂下
在灾难面前,人的生命是多么脆弱?
接下来,她要干什么?苏曼画脑中一片空白,她惶恐地站起来,绊到了电话线,整个人摔在地上,她下意识地用手护住自己的肚子。
对,电话,是的,她要打电话给权铎!
苏曼画手忙脚乱地捡起电话,按了几次号码都没有成功拨出去,不行,手指一直在颤抖,没有办法
她重重咬了咬唇,让自己多少冷静一点儿,终于还是颤抖着手拨通了那串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号码。
不管如何,这个时候,他是她的依靠,是惟一的依靠。
第一次,冰冷的女音用英语重复: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苏曼画瘫坐在地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从她脸颊流下来,衣服被湿透了,外面的雨下得越来越大,好像在宣泄些什么似的,她反手擦擦眼睛,待视线恢复清晰后,又重新按了一遍号码。
时隔十分钟,电话终于接通了,“喂。”
苏曼画此刻已经身处寒潭,而那个并不陌生的女人的声音像是一把利刃,又深又重地刺进了她的心,她微微仰起头,可眼泪还是不听话地从眼角流出来,于是她在那一片苦涩的湿润里,发出很平静的声音,“权铎呢?我找他。”
这是他的手机,而电话却是莫心盈接的,这说明了什么?苏曼画此刻再也笑不出来,她又重复了一遍,“我找权铎。”
“他在浴室。”莫心盈实话实说。
果然像是为了证明她的话的真实性般,从手机那边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像极了无数次他们在卧室的床上爱完彼此后,他惯例地进浴室冲澡,然后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而心性单纯又害羞的她,听说那个时候是男人最性感的时刻,总是躲在被子里只敢露出一道小缝隙看只在下面围了一条浴巾的他
而现在,是另外一个女人在他身边,而他们似乎要结婚?苏曼画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那些画面
突然一阵恶心感传来,她趴在地上阵阵干呕,那边又传来莫心盈的声音,“你别误会啊!”
然而听在苏曼画的耳中,与其说是提醒,还不如说炫耀的成分更大。
多么讽刺啊?苏曼画想,他们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还让她不要误会,真是天大的笑话!
万念俱灰之际,人总是容易激动,也更容易看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她累了,她只想回家。
“帮我告诉权铎,”苏曼画看了一眼窗外,不断滴落的大雨珠,仿佛每一滴都落在她心上,一点点地浇灭她的希望,她的声音和她的绝望一样没有温度,“我祝他幸福。”
“哎!”莫心盈急急地要解释什么,那边却已经挂了电话,她一激动,不小心扯掉了手背上的吊针,一滴血立刻涌了出来
权铎从里面走出来,脸上还挂着水珠,俊容有些愠怒,“你这是干什么?”
为了下午的股东大会,他已经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没想到莫心盈又突然在他面前昏过去,送到医院后,权铎才知道她瞒了他许久的秘密
脑癌末期,对一个年轻女孩子而言,这是多么残忍的事?
在医院照顾了她一夜,刚刚实在太累,他进里面洗了个冷水脸,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莫心盈的吊针掉了,医生说她之前一直在拒绝治疗,百般糟蹋自己的身体,所以他不禁语气重了些。
“我”莫心盈抬头看他,“我刚刚接了你的电话。”
“谁打来的?”权咄语气一紧,那咄咄逼人的眼光让莫心盈有些害怕。
“苏曼画。”
“她说什么了?”
“她说”莫心盈目光躲闪,多少有些心虚,“祝你幸福。”
“砰”一声巨响猛地响起,莫心盈吓了一大跳,“你干什么?”
权铎的拳头砸在桌子上,手背上青筋暴露,看起来狰狞可怕,他的声音却是无奈而无力的,“莫心盈,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我不是故意的,”从来没有见这个人生这么大的气,莫心盈也慌了,“她问我你在哪里,我说你在浴室,她好像误会什么了,然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有底气,“我就告诉她,不要误会”
其实莫心盈真的不是有意的,刚刚说的时候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话是弄巧成拙,他们的关系本来就紧张,现在被她这么一弄,唉!
“你去哪里?”
“我去找她解释,把所有的一切都解释清楚,”权铎回头看向她,眸底墨色翻滚,“我再也受不了了!再不说清楚,我会疯的!”
“权铎你给我站住!”莫心盈气急败坏地从床上下来,“三个小时后股东大会就要召开了,你现在去找她,来得及吗?你确定她会听你的解释?我告诉你,不会!”
莫心盈豁出去般大嚷道,“这个时候她一定恨死你了!她肯定不会听你解释的!”
但是,股东大会即将召开,胜利就在眼前,孰轻孰重,总要分个高下。
权铎觉得自己正身处悬崖边缘,稍稍不小心就会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他的声音有些疲惫,“那我应该怎么做?”
我应该怎么做,才不让她对我失望?我该怎么做,才能挽回我伤害她的曾经,即使那些伤害,他是无心的。
“等事情解决了,你再跟她解释,如果她还不相信,我会帮你。”
权铎看着那张真心实意的脸,嘴角露出一个苦笑,却没再说什么。
权氏集团某会议室,莫玲叶垂涎的目光久久落在最前方的位置,丝毫不遮掩。
三叔公睡了一个午觉后,更显得精神奕奕了,想到那重要的一刻,他有些忍不住激动起来。
终于,会议开始。
莫玲叶跃跃欲试抢先发言,“向各位宣布一个好消息,我们莫氏一族持有的股份份额从今天起,我莫玲叶将成为权氏的最大股东。”
莫玲叶话声未落,已经有人窃窃私语起来,掌声零零落落的,并不怎么热络。
权铎只坐在一边,默不作声,他只淡淡看了一眼左侧的位子
有一个四五十岁模样的男人立刻站了起来,“权夫人,据我所知,属于莫氏一族的股份真正持有权并不在你手上,那么你何出此言,自称是最大股东?”
讨论声更大了,莫玲叶笑得一脸自信,“我是我们家族在权氏集团的代表,至于这些属于家族内务,我稍后会和他们协商。”
“是吗?”那男人似乎有些不相信地反问了一句,“不过我也听说,莫氏一族在权氏的股份已在日前全数被权总收购,而且还是以市价两倍的价格,不知道权夫人不知道您有没有耳闻?”
“不可能!”莫玲叶脸色一变,“这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这个时候,一直在旁边的公证处人员站了出来,“这是权先生持有股份的证明书,大家请过目”
会议已经结束,人也走光了,莫玲叶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全然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事情。
呵呵,权铎,果真不容小觑哪!枉她机关算尽,就是没想到他会有这么一着。
从顶端到一无所有是什么样的滋味,莫玲叶深深地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