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过来,昏过去-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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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裴澈自然在美国也待不下去,没想到刚赶到医院看到的竟然是这样的画面,浑身散发着寒冷的气息,声音更是没有任何的温度,〃欧阳伯父,我敬重您是个长辈,但是有些事情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在我看来,就算您给了她生命,但这一点,没有给您,这样对待我妻子的资格〃
这个时候,临时从市中心医院调过来的手术医师走了出来,看了一眼门外神色各异的人,〃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目光落在若映竹身上,淡淡笑了笑,〃这位小姐,您刚刚输了那么多血,还是先去休息一下比较好。〃
听到医生的话,安雅如喜极而泣地冲进了病房,欧阳明却突然欣喜若狂,又瞬间面如死灰,天堂和地狱,也只不过是一秒钟的距离。
原来她说的都没错,他的确是来晚了他实在来得太晚了,以至于对她有这么深的误会,甚至还,想动手打她
他眼里的悔恨是那么深,裴澈却没有一丝的同情,继续冷冷道,〃且不说她救了您的女儿,就算她不救,有我在,我也能护她一生周全。〃
他的眼中满满的都是她,匆匆一眼,从她微白的脸色,裴澈就知道了什么,心里也有些了然,他的女人那么善良,又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呢?
轻轻从裴澈怀里出来,若映竹脸上依然是淡淡的表情,〃就凭今天,我欠下的债,能否一笔勾销?从此,我们再无瓜葛?〃
若映竹欠他的,是她的生命,而她还他的,也是生命,两两抵消,以他给她的血,换他们之间父女情分的一个恩断义绝。
她若映竹,的确没有别人想象得那么善良,只是,她还有人性。
裴澈扶着她开始慢慢地往外走,若映竹感觉到他一路都很沉默,像是想到了什么,紧握了他的手,“澈,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生一个你的孩子,有像你的眉眼,是我生命的另一段牵挂。
原本低头沉思的裴澈抬起头,眸光柔和,宠溺地抚摸着她略显苍白的脸颊,“不是说要生个健康的宝宝吗?先把身体调养好。”
又是发烧又是感冒,现在又是输血,似乎所有的事情一下子就来了,让人悴不及防。
“好啊!都听老公的,”若映竹勾着他的手臂,笑得眉眼弯弯,“那我们回家吧。”
欧阳明看着那两个决绝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多日以来的郁结刹那间爆发,急火攻心,他扶着墙,慢慢蹲下,口中吐出了一口鲜红的血液
73酣畅淋漓
裴澈是扔下一帮美国总部高层赶回C市的,好在有裴行之主持大局;中途倒也没出什么岔子;不过作为MT集团的下一任掌权者;有些重要会议还是不能缺席的。
和那边开完视频会议已经是将近午夜;裴澈发现卧室的灯还亮着;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若映竹听到声音抬起头,脸上露出清浅的笑容,从床上爬下来,〃我去帮你放洗澡水。〃
知道他连夜赶回来,又处理公事到那么晚,若映竹也是心疼的;然而等了那么久她也有点倦;勉强打起精神进了浴室。
不久后,裴澈也进来了,看着她动作熟练地放热水、撒浴盐,隔着湿润的水雾,眼角浓浓的疲惫里总算晕开了淡淡的笑意。
〃我来帮你按摩一下肩膀吧。〃若映竹羞赧地盯着男人光裸的胸背,晶莹的水珠沿着优美的肌理缓缓流下来,隐隐中带着某种视觉的诱惑。
〃嗯。〃裴澈轻轻应了一声,享受着她柔软的小手在自己肩上的触感,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过了许久,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裴澈按住她的手,染上倦意的声音格外低沉,〃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睡吧。〃
听了他的话,若映竹手上的动作依然没停,她觉得这个男人今晚似乎有些异常,可又说不上来。
果然瞬间水花飞扬,男人突然一个转身,隔着浴缸沿,也不在意沾湿了她的睡衣,长手一伸,紧紧抱住了她,俊脸在她柔软的腹间胡乱地蹭着,眸底似乎染上了莫名的情绪。
若映竹心一惊,轻轻摸着他的发,柔声问道,〃怎么了?〃
男人的回答是把她抱得更紧,若映竹被他抱得腰都微微疼了起来,可心里竟奇异地一片甜,他从来都是独当一面,很少见他有这么依赖一个人的样子。
〃我没事,〃裴澈深深吸了几口独属于她的甜美气息,〃我只是,想抱抱你。〃
之前的时候还没有意识到,现在想起来才觉得后怕,原来生命的延续,有的时候是需要用生命作为代价的,裴澈无法想象,如果今天躺在急救室里的,是他的女人,他该会如何疯狂?
可是,他又是多么希望能和自己心爱的女人有一个孩子,那样,他生命的圆,才真正有了圆满的可能。
两人静静躺在床上,被子下裸‘露的肌肤紧紧相贴,若映竹枕在男人的胸口,倦意正浓,心里有着小小的疑惑,以前的时候这个男人不尽兴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可是今晚,他们只做了一次
不安地翻了个身,若映竹听到旁边的男人轻轻〃嘶〃了一声,炙热的温度传了过来,烫红了她的雪肤,感觉到身下亲密抵着自己的那根,竟然坏心地轻笑了出来。
谁知道男人竟然只是伸手帮她掖了掖被子,把她搂得紧了些,〃睡吧,今天你也累了。〃
大受打击,若映竹羞得把脸躲进被子里,心里颇郁闷地想,也没惹到他啊,这个男人又在闹什么别扭,那么热热辣辣的一根硬硬地抵着她,怎么可能睡得着啊?
欧阳明心力交瘁,不过短短时间,似乎尝尽了世间悲欢,一夜之间,想透了许多,越发颓丧,深感人生无力,命运可悲。
在医生的强烈建议下,欧阳明在医院住了下来,不过半个月时间,竟然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不问世事,整天坐在窗口,莫名叹气。
安雅如公司医院两头跑,还要奔赴不同的病房照顾父女两人,整个人看起来也瘦了不少。
欧阳语宁术后恢复不错,她不知道自己曾经命悬一线,更不会知道自己这一辈子再不会有成为母亲的资格手术过程中子宫大出血,被迫切除。
某天黄昏,夕阳如血,安雅如急急地闯进病房,顾不得太多,惊慌失措地朝里面喊,声音带着莫名的悲凄,〃欧阳明,我们的公司,可能保不住了〃
望着窗外的男人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头也没回,良久后,才轻轻说了一句,〃安雅如,我们离婚吧。〃
安雅如瞳孔微缩,不敢置信地问了一句,〃离婚?〃
男人的沉默诉说了一切。
安雅如走了过去,拳头如密集的雨点般降落在欧阳明身上,〃这个时候,你跟我提离婚?〃冷笑了几声,〃欧阳明,你真不是个男人。〃
欧阳明疲累地闭上了眼睛,像行尸走肉般任她捶打着,心里浮出了丝丝的苦涩,〃过段时间,我会让律师处理好这件事。〃顿了顿,轻叹了一声,仿佛做出了某种艰难的决定,〃至于宁宁,还是跟你过吧。〃
他,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要?复杂的情绪弥漫了安雅如的眼睛,她歇斯底里地扯住他胸前的衣服,不顾形象地大哭了起来。
这段时间,裴家那边每天都会有专人送补品过来,大多是燕窝、雪蛤之类的,虽然都是变着花样,可若映竹还是觉得有点腻了。
〃怎么了?〃裴澈刚从公司回到家,就看到小女人坐在饭厅,轻皱着眉头,对着桌上的东西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心里明白过来,不禁有些好笑。
〃澈!〃若映竹兴奋地走过去,抱住他的手臂,拉着他到椅子上坐下,声音柔柔地撒娇,〃你可不可以跟妈妈说,以后都不要再送这些东西过来了啊?〃
裴澈摩挲着她越发雪嫩的肌肤,白里透红仿佛轻轻一捏就要滴出水来,宠溺地摸了摸她的长发,〃好,我会去跟她说。〃
目光落到桌上的另一个保温瓶上,裴澈有点疑惑地问,〃这是?〃
他这么一提,若映竹才想起来,〃哦,妈妈说,这个是给你喝的。〃说着,就打开盖子,盛了一小碗递了过去,裴澈不疑有他,喝了个一干二净后,便进浴室洗澡。
到了睡觉的时候,抱着温软清香的身子,裴澈才觉察到隐隐的不对劲,体内似乎有一股不可抑制的热气在不断蔓延,一会儿后,俊颜也开始浮起一丝异样的潮红
若映竹原本睡得迷迷糊糊,一下子就被〃烫〃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在素淡的灯光下,男人眼底有着翻滚着难掩的欲‘望,身下的某个部位正磨着她,难耐地蹭着。
裴澈的手探入她的胸口,重重地揉着她胸前的柔软,底下的蓄势勃发更是热硬得吓人,灼热的呼吸不断地扑过来,若映竹一下子就红了脸。
男人刻意隐忍的声音染上了浓重的情‘欲色彩,含着她白嫩的耳垂,低声问,〃妈有没有说,今晚给我喝的是什么东西?〃
若映竹被他撩拨得全身使不上力气,柔媚地呻‘吟着,声音没有一丝的重量,〃我,我不知道,她没跟我说〃瞬间像是突然明白过来什么,〃该不会是?〃忍不住头皮隐隐发麻,天啊,千万不要是她这几天刚好来例假啊!
裴澈重重地吻上她的唇,发出浓重的鼻音,〃嗯〃了一声,体内的情‘欲像困兽般席卷而来,他艰难地逃下了床,匆匆进了浴室,趁着寒冬腊月的美好景致,冲了一个酣畅淋漓的冷水澡
74 天作之合
听说;世间最难赎回的,是时光,有些人的生命,是一场不可讨价还价的错过。
春寒料峭;花木枝头一抹湿润的绿肆意蔓延,阳光在稀疏的树叶间穿插;不知道绽开了多少浅绿色的流光。
酒店休息室里,若映竹看着床上摆着的纯色优雅荷叶边长礼服;黑色的首饰盒静静放着一条钻石项链;轻蹙眉头问闲适地站在窗边的俊朗男人,〃今晚除了公司庆典之外,是不是还安排了别的活动?〃
高级定制手工西装衬得男人越发清隽挺拔;他慢慢走了过去,修长的双手撑在床沿,把若映竹圈在怀里,带着笑意的声音有说不出的低淳动听,〃嗯,除了以国际新概念服装设计大赛的金奖获得奖的身份外,今晚,你还需要以另一种身份出席。〃
〃什么身份?〃若映竹下意识地问了出来,下一刻以手微微掩住嘴巴,难道是
裴澈低头在她润泽的唇上轻啄了几口,俊颜含着宠溺的笑,〃当然是MT集团继承人‘妻子的身份。〃
为了这一刻,他已经不知道准备了多久,他是那么迫不及待地让所有人知道,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女子,是他裴澈的妻子。
怪不得这么隆重,若映竹看着那一串沉甸甸的钻石项链又发了愁,扯了扯男人的袖子,〃澈,这个可不可以不戴?〃
若映竹从颈间拉出一根红色的细绳,绿意的双鱼玉佩在柔和的灯光下色泽更为纯净,〃我还是比较喜欢你送我的这块玉佩。〃因为意义深刻,所以她一直小心翼翼随身佩戴。
项链是叶明准备的,裴澈事先也不清楚,笑了笑,语气有说不出的纵容,〃你喜欢就好。〃
他深邃的双眸就近在眼前,直勾勾地看着她,若映竹有点不好意思,捧起床上的礼服,在男人越发深沉的眸色里轻声地问,〃那我去换了?〃
〃不用,〃裴澈见她这一副急着逃离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