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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部分

婚内有染-第223部分

小说: 婚内有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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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幸福的家庭,现在也就剩汪语录和他这儿子汪念七了。

  那天晚上,哥俩儿炒了几个小菜儿,推杯换盏的喝到了半夜,这些年的酸甜苦辣,哇哇的像倒豆儿似的说个没完,那架势,就像这5年没分开过的似的,跟小时候一样的亲。

  然而,其实很多人没有意识到,分离朋友的从来就不是时间,而是阶级。

  汪语录一辈子都是中规中矩的小民,而雄心勃勃的谭四,注定不是鸟巢中能窝住的凤凰。

  从80年代后期开始,谭四就开始从爱打扑克发展到耍钱,继而的开局抽成儿,甚至到了后期,跟社会上几个朋友,合伙经营了当时以赌博为主的游戏厅。

  在那个还树立全国奔小康,万元户都算的上土豪的年纪,年纪轻轻的他,已经有几十万的资本了。

  因为谭四为人重义气,而且胆子大,不服软儿,在跟a市混子的几场干架中,逐渐也混到了风口浪尖上的人物。

  人在高处朋友多,谭四22岁那一年,生意越做越大的谭四想要经营一家夜总会,找人帮忙贷款的时候,他认识了当时市商业银行的行长何建国。

  当时的谭四并不算喜欢这么个一瞅就是贪官的肥肠满贯的何建国,但因为有求于人,他也是甘于屈就自己,一口一个忽悠的,就在喝多的时候,认了何建国当了干爹。

  当然,这贷款,批的很利索。

  上半年准备,下半年夜总会就开业了,22岁出头的谭四,从一个穷小子转型成了a市第一家夜总会的老板,那风头绝对穷极一时。

  开业的当天,来了很多朋友,包括最近关系不错的同样也叫何建国干爹的国仁塑料厂厂长凌国仁等等,然而做为谭四最重要的朋友,汪语录,却没有到场。

  以为他是不善交际,谭四并没有多心,然而真正让两兄弟有了磨擦的事儿,却是之后,谭四买了第一辆车去一中门口接汪语录吃饭的时候,他亲耳听见的一段对话。

  “这种人就是社会的人渣,开夜总会养小姐,破坏别人家庭,破坏社会风气。”一个老教师瞄着他的车,各种愤慨,见汪语录脸上绯红,她又问,“咋的?汪老师,你认识谭四?”

  “不,不认识,我怎么可能认识那种人。”

  当时汪语录极力撇清的样儿,真是伤了谭四的心,就算他心里清楚他们知识分子总是有些酸性的矫情,可这件事儿,在谭四心里也却是划下了不可磨灭的一道印记。

  从此,两个人来往从之前的甚密,变成了节假日才会聚聚的朋友。

  第二年,谭四夜总会的营业额逐年递增,这一年,他辞去了林业局的工作,专心的经营他的社会地位和事业,也是同一年,歌手冷秋伶进场。

  这个冷秋伶是谭四的兄弟从广州高薪挖回来的一个欢场歌姬,在广州的时候,就有不少高官富豪迷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而到了东北,那绝美的模样儿,和举手投足间的媚气和不经意的傲气,更是在只出场3场之后,就红遍了a市的欢场圈儿。

  但这样的绚烂只是维持了一周不到,冷秋伶就正式被当时的社会大哥谭四相中后直接金屋藏娇了。

  谭四虽然事业成功,但他的身边儿却没有一个女人,而此时的冷秋伶对他来说,绝非是包养一个女人而已,他是用尽了心,放了很多感情进去,他带她去很多地方玩,也给她介绍自己的所有朋友,也曾经在教师节的那天,带着她去给汪语录过节,然而就是这样,日子过了3年,虽然冷秋伶对他也是百依百顺,但他总觉得找不到一种共鸣的感觉。

  而且冷秋伶像是疏远他一般,对他越来越冷漠,他始终找不到原因,直到有一天,当时还经营一个沙场的谭四从沙场巡视回来,途经江边儿,在浅滩上看见两个背对而坐的男女。

  男人拿着书给女人念,而女人则是笑看着蓝天,那一瞬间的画面像是电影般,然而,对于那对男女来说,是青春偶像剧,而对于此时的谭四来说,就是一出悲剧。

  他从没有想过,冷秋伶会跟汪语录扯在一起,更可笑的是,冷秋伶居然不喜欢他谭四,而是去喜欢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男人!

  彼时的谭四的心里燃起了一把熊熊的妒火,可那时的他,俨然已经不是当年的愣头青了,他已经是一个完全喜怒不行于色的社会大哥了。

  那天之后,一切照常,就像是跟本没看着这一幕,谭四从未提起,也许因为那段时间他有大事要忙,这件家事就被暂时搁浅了。

  一切都要从两条项链说起,这些年,谭四虽然不喜欢何建国,但因为相互利用的社会关系,一直也算保持着不错的联系,也是因为他的关系,这些年,反而跟他的另一个干儿子,凌国仁的关系处的不错。

  那段时间,有一次何建国过生日,谭四和凌国仁都带着各自的女人去给他庆生,席间,何建国状似喝的高兴,从保险柜里拿出了两条项链,一条子弹项链送给了冷秋伶,另一条玻璃钻的项链,送给了凌国仁的老婆赵桂琴,原本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谁也没有当回事儿。

  然而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在很多人都知道何建国送了两条项链给他的两个干儿媳妇后,他才跟谭四和凌国仁提了要求。

  他让谭四和凌国仁想办法把他和他的钱转到国外。

  这下二人才知道,何建国真的是胆大包天!他做了件天大的事儿,他居然挪用了国家的巨额资产,变现存到了家里!

  而至于那个密码箱的密码,竟然就分别刻在那两条送出去的项链上,而那两条特殊订制的项链,是工大的一个乔姓博士亲手打造的,独一无二。

  也就是说,如果何建国和他的钱出问题了,如果咬出来他二人,项链那就成了同流合污的罪证,他这是摆明了要拉他二人下水!进而不得不给他办事儿!

  谭四和凌国仁都是那种霸道的性子,谁能受得了这憋屈,但同样两个人也都是经验老道的社会人儿,他们也都面儿上态度好好,答应的满满的。

  然而私底下,却各有各的动作,据谭四社会上的朋友透露,凌国仁透过黑市去买了不少,谭四猜,他这是想动手的。

  动了何建国就是他的心思,既然凌国仁有准备先动手,那对他来说最好不过了,不用费吹灰之力,那个碍眼的人便能除掉,他需要做的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谭四不动,却牢牢掌握着凌国仁的行踪,他甚至通过几个准备去何建国家装的社会小子嘴里知道,凌国仁究竟是哪天何时动手。

  然而就在那天的前一天,家里终究是按耐不住了。

  当冷秋伶梨花带雨的给他跪下,汪语录一直在哭着扇自己嘴巴子说对不起他,最后两个人一起求他让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谭四那压着很久的火终于压不住了。

  他不明白自己给了他们一次次的机会,为什么都不珍惜呢?看着自己最敬重的兄弟,再看看自己这辈子最喜欢的女人,谭四的一颗心被他们合伙儿划的稀巴烂,那天,一个狠绝的想法在他脑子里生成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超出汪语录的想象,脾气从小就不好的谭四居然没有跟他急,甚至二话不说的答应了她们,甚至当天晚上,还安排她们吃了一顿饭后,就直接让冷秋伶跟汪语录回家了。

  之前汪语录最多牵过冷秋伶的手,从没有过分的肢体语言,这不仅仅是尊重冷秋伶,更是尊重他兄弟,其实爱上冷秋伶后,汪语录一直都觉得是罪过,可天大地大大不过惺惺相惜的爱情。

  那个晚上,是冷秋伶跟汪语录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的晚上,他们甚至没有睡一张床,汪语录坚持给冷秋伶一个名分之后再同房,当汪语录依依不舍的给冷秋伶的房间闭灯出去之后,冷秋伶哭了。

  欢场多年,她不缺吃穿,见得,玩儿的,穿的,带的,都是一般女人远远不能比的,可冷秋伶,再多的金钱物质,都没有这个最平凡的男人能给她的多,她要得从来只是平凡的安稳。

  那个晚上,冷秋伶做了很多梦,她梦见了跟汪语录结婚,她们笑的一脸幸福,可就在她们要共同咬那根儿绳子掉起来的苹果的时候,突然出现的谭四却凶神恶煞的摔烂了那只苹果。

  被噩梦惊醒的时候,冷秋伶吓出了一身冷汗,她大声叫着“语录!语录!”却没人应她。

  跟汪语录不一样,冷秋伶对谭四的印象永远停留在亲眼看他挑舍一个非礼她的人的手筋,见多识广的她知道谭四绝对不是表面那般的温文儒雅,如果没有一颗狠心,是坐不到今天的位子的。

  昨儿汪语录好不费力的把她带出来的时候,她就有一些怀疑,但后来看他对汪语录一口一个哥的尊敬,她以为一切都已经雨过天晴了。

  然而,事实证明,没有。

  当冷秋伶出门儿的时候,看见汪语录给他留下的那张纸条的时候,一种直觉涌上脑子,冷秋伶几乎是撒腿就跑,跑的太急了,都没注意到身后跟出来的小汪念七。

  是的,一起生活那么多念,冷秋伶的生物钟,谭四太了解了,他就是故意早些时间给汪语录打电话,求他帮忙去何建国家一趟取点儿东西。

  当然,这一去,就不再复返了。

  那一天a市的上空,巨大的爆炸声掀翻了何建国的住宅。

  那爆炸物的威力,就算狂叫这汪语录名字的冷秋伶只是刚刚进了院子,都被残片扎进了眼睛。

  从此,她的世界一片漆黑。

  翌日,全市都传开了,前市商业银行行长家里爆炸,查清其所贪污的巨额资金不翼而飞。

  同一年,汪语录失踪,同一年,冷秋伶失踪,同一年,汪语录之子汪念七失踪,同一年,乔博士在家中被刺多刀,不治身亡,也是同一年,凌国仁拿着一笔所为风投资金成立了‘la精密仪器制造’,同一年,赵桂琴疯了,也是同一年,在乔博士被刺多刀不幸身亡之后,谭四和凌国仁从此形同陌路。

  从此,谭四信佛。

  此后4年,机缘巧合,谭四认识了十岁的归齐,在看到那个一模一样棕色眸子的时候,他认了他做干儿子。

  而此后的18年后,在第一次会亲家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而谭四赶到的时候,冷秋伶已经抱着凌国仁跳下了湖。

  少顷,全成了河漂。

  

  那些年的故事很多,多的让旁观者的冷暖读起来无力承载。

  在这封信的结尾,谭四说,这是我种的因,我就要受我现在的果,我欠小齐的太多,就算我用命来还,也是一辈子还不完的债。

  暖暖,别恨爸。

  在读到这写字的时候,冷暖的眼泪早已啪嗒啪嗒的晕湿了这个誊写着故事的纸上。

  这一瞬间,冷暖说不清自己心里的五味陈杂,一切她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她都知道了。

  知道了又怎么样,她能说谁对,谁错?

  每个人都对的偏激,每个人都错的情有可原,她又能有资格批评谁?

  拿着那些信纸怔了许久之后,冷暖起身打开了燃起炉,毫不犹豫的点燃了这些张信纸。

  她想,就让这些永远成为秘密吧。

  

  曾任职某市高官的文某某死前曾经说过一句话,‘我已经想清楚了,我参与过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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