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内有染-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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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从兜儿里掏出一根烟儿来,沉默地点燃它,吸了一口,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那双锐利的眼睛里多了一层深得她无分辨的情绪。
他怎么了?!
同样儿的,冷暖出被他盯得有些头皮发麻,想着卧室里还有一个归齐,心里那面儿边鼓就敲得直紧张。不一定要做贼才会心慌的,她虽然也没有做过什么事儿,却也不敢抬头儿去看他。
耳朵里隐隐传进来的对话声,却让她有些犯怔了。
巧么?这房子竟然是何韵婷家的。
可是,到底是她刚好倒霉被撞上了,还是被谁故意设计的如今都已经不太重要了,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事儿已经发展到白热化阶段了,她和归齐被凌犀给堵在这个儿屋里了。
还有比这更糟的么?
就算明知道自个儿是被人给设计了,现在抖出来也完全没有必要了,说不定还得被人给反咬一口,她现在就祈祷归齐能藏得住,千万别跑出来蘀她出头什么的。
她不想让事情更麻烦。
这个男人她还是有些了解的,每当他越平静的时候,往往就是越可怕的时候。
所以,像是在静静地等待末日审判似的,冷暖没有声音,没有表情,也没有反应,除了等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没有任何其它更上等的对策。
“呵,你还真的在这儿”
依然是那个冷得要命却让她感觉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好似自言自语般,更好像是他从牙缝儿里生生挤出来似的。不过,却不是她预想中的那种咬牙切齿带着狠,反而多了一种淡淡的自嘲味道在里面。
过度轻松的开场白,让她有些状况之外的意外,愣得直接抬起了头来。
兴许是刚才的盛怒,也或者是他刚才踹门的力度过大,这时候额头上还渗着细密的一层汗,头发也变得有些凌乱,不过哪怕是这样,也没有影响他一丝一毫的精致面容。
凌犀还是凌犀,还是那个帅得有些让人不太敢直视的男人,只不过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眩晕所导致的眼花,男人那张嚣张到不可一世的眸子里,为什么会有那种愤怒,委屈,失望交织在一起的复杂眼神?里面夹杂着审问和谴责,还有一种有些不可思议,却那么丝丝点点真实存在着的受伤。
这样的眼神,让原本做好了全身反抗准备的她如遭雷击一般,心里防线有些垮塌,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凌犀”
这一次,轮到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话到嘴边却莫名其妙的全被咽了下去,只剩下这么两个干巴巴的字,近乎呢喃地唤着他的名字。
如果凌犀上来就跟她动手,她哪怕是被打死也得死咬着牙不放一句软话儿,可他这样儿
那淡淡地委屈和受伤,看上去就好像她们真是一对蛮恩爱的夫妻,而她自己做了什么违背三观道德的事儿,背叛了他被抓到了现行似的。
怎么会这样?
她真的不想去伤害他的自尊,事情的真相也不是那样儿的,可她竟然不知道从何说起,此时,她觉得苍白的语言辩解其实毫无可信度。
她人在这屋子,何韵婷既然敢把人叫来,自然有她的把柄。
估计这事儿换个角度摆在她自己的面前,她也不能相信,他能相信?
算了,还是别说了吧!
大概今儿真是她的倒霉日吧,这接二连三的事儿堆在一起,整个的串起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像是一个荒诞不经的故事。
下意识地扯了扯脖领子上的衣服,不管怎么说,她不想让他看见脖子上那些青紫色的吻痕,那些东西来得太过意外,来处太过突然,却偏偏又是最让她百口莫辩的‘真凭实据’。
然而,再怎么遮掩也都迟了。
冷暖这女人,真的太白了,那皮肤白皙细嫩到连一个蚊子的叮咬都会红肿一片,何况是那么清晰的一串吻痕,又怎么能够遮掩得住?
“不想说点儿什么么?”
碾烬了一抽到底的烟蒂,歪着头吐出了最后一口长长的烟雾,沉默着久久不语的男人忽然抬起头来望着她,那双狭长的黑眸像被刀豁开似的锐利,紧盯着她拉扯脖领子的手,语气凉得像这个冬天的夜。
冷,冷,冷,带着冻死人不偿命的冷。
而他眼睛刚才的那抹复杂的情绪,神奇的在这一瞬间被隐匿的毫无踪迹。
“”
“”
无言以对,她能说什么?
这些都是所谓奸情的佐证,即便她有一肚子的苦水,又该怎么倒出来?
她能说她因为放高利贷被一只猪给亲了,这样的解释会比较好么?
貌似不会。
那太巧了,巧得谁也不会相信。
所以,她一句话都倒不出来了,现在说什么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不仅没用,还得多添上狡辩的罪加一等。
刚才果然还是她太过眩晕得厉害了吧,怎么能在凌犀的眼睛里看到那么多不属于他的东西呢?现在这样冷漠的眼神儿,才是属于他的,不是么?
他总是那么任性的一个存在,他怎么能允许她给他置于这么尴尬的境地?
“说话。”
见女人还是默默低头不吱声儿,男人的耐性似乎到了极限,‘啪嗒’又点上了一根儿烟,喷儿的关上了金属打火机,又从嘴里挤出两个字来。
“”
该说什么?什么该说,什么又不该说?他知道多少,又想要知道多少?
被折腾这么一天,身体十分不适的冷暖这时候委屈到了极点,她也有满肚子的委屈,又该跟谁说去?
各个儿都来逼她,能逼出什么来?
不说也是错,说多了还是错,她索性什么都不解释了,够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她始终一句话都不说,沉默地应对着眼前的一切。
“好,你不说,那我来问你。”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的对峙了近一根儿烟的功夫儿,凌犀再度碾熄了一个烟蒂后,抬起头来看着她,细长的眼睛里闪着深不可测地压迫感。
略施威压的声音,冷厉逼人的压力,让冷暖不得不抬起头来正视他。
四目相对,男人的眼睛里带着不容闪躲的审视。
“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儿?”
“没有。”
直直地回视着他的眼睛,冷暖只说了两个字。
他张嘴就问这话,她的心里就已经凉了,如果他问她在这里做什么,她还能心存一丝侥幸,他不过就是知道她出现在这儿,而不知道她跟归齐在这儿。
可他问得这么直接,这么明显,也就说明他是知道了才过来的。
不经意间瞥到一直站在旁边看热闹的何韵婷,她的眸子里那抹胜利的光芒,多像古时候在菜市场等着看处以极刑的人时,等着快意恩仇似的。
巴巴的等着监斩的凌犀能甩下那个木头签字,大喊一声杀。
然后自己人头落地,她和他皆大欢喜。
可是,男人还偏就没有甩木头签字,而是再次沉默了!
像凌犀这般独断的男人,会信她么?
在他明知道屋子里还有另一个男人时,她这样苍白的解释,他会信么?
心里敲打着边鼓,实际上她根本就没对自己的话抱有太大的希望。
等着判刑吧!
等待总是漫长的,而此时的凌犀也没有再抬头儿去看冷暖,而是静静地盯着空气中的某一个不知名的点,深吸了一口烟儿,让那股喷出来的烟雾氤氲着他的双眸,慢慢地,狭长的黑眸里便蒙上了一层不可名状的阴影,似是交蘀着什么,更像是在逼退着什么。
看上去平静无波,实际上却暗流汹涌。
有谁知道,他这会儿的心里像是在做了一场与自己的巨大挣扎,不过就是几句简单的对白,却比他打了无数场复杂纠结纷乱的官司还要让他心力交瘁。
心,力,交,瘁,这就是他此刻心情的真实写照。
如果说他刚才踢门的时候还揣着十万桶火药的冲击力,那么在他真正看见冷暖那一刻,就像是引火信子折了似的,火儿啊,点不着了。
原本就连他自己都以为抓到她真有什么的话,肯定不会放过她的,不弄死也得弄残了她,他凌犀什么时候能让人这么耍着玩儿?
戴鸀帽?不敢想象!
可当他看见她,看见她真的就好端端地站在这个照片里显示的民宅里时,他第一个想法竟是希望自己只不过是眼睛花了,在那一刻,他竟产生了转身就走的逃避心情。
真的,他发现自己一点儿也不希望她在这儿。
今儿他手里的案子调查结束了,连饭都没有来得及吃,就乐呵呵地从外县一脚油踩了11个小时飞奔着往家里赶,一行回来的几个人都张罗着要去吃饭,他连应付都没有应付,直接就给推了。
满脑子都是家里的女人,家里的饭菜,他有半个多月没看着那个女人了吧,还真别说,他真有点儿想她了。
结果呢?这人还没有到市区,就被那一张照片儿给弄到这儿来了。
看着这个原本应该在家里给他做饭的女人就站在这个屋里,他觉得还真他妈的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这次不仅仅是踩着了他的脸,莫名其妙的连带着他的心都跟着有一丝丝的抽痛。
碾到心了!
他在问她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人能知道他心里竟是那么的怕,怕她还真就给他点了头,那时候,他该怎么办?他不知道。
而她一句没有,竟让他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好,你说没有,我就信你。”
他信她
冷暖有些不知所措。
这一天还真的充满了戏剧性,她以为对她最好的爸爸那么绝情地伤害了她,而这个全世界最喜欢欺负她的男人竟这么无条件的就相信了她。
至少怔愣了半分钟,她才在恍惚中确认了这句她压根儿都不敢相信的话,然而,那憋了一天的眼泪就这么扑漱漱的掉了下来。
吧嗒吧嗒,无声无息
就这么落在她的手背上,滚烫得,带着鲜活生命似的,让她自己都有些不知所谓,总之那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越抹越多,越抹越多。
“操,你还哭上了。”
见女人扁着嘴儿抹上了泪儿,凌犀嘴里骂骂咧咧的,那只手却以极快的速度将她扯了过来,塞到他自己旁边儿的位置上,那厚实的大手就没轻没重地蘀她擦着眼泪。
奈何,越擦越多。
操!女人啊!
他都不追究她了,她还哭个毛,明明就是她给他摆上了台面儿,怎么弄得好像是他欺负了她似的。
“冷暖,你别在这儿装可怜!归齐都还在屋里藏着,你凭什么这么大言不惭!”
两个人一个在哭,一个在哄似的情形彻底刺伤了何韵婷的眼睛
怎么会这样?!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好不容易才逮到那个贱人的真凭实据,难道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不!
何韵婷被浑身的怒气给激得,肺都快气得炸裂开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凌犀居然这么三言两语的就放过了她!
凭什么啊!
她明明看见这个贱人和归齐俩没穿衣服搂抱在一起了,她怎么还有脸说她没有呢?
她凭什么还敢哭得那么委屈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