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非婚(军婚)-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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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来能多住几天吧。”以前来去匆匆,沐妈很少会在北京停留。
“我住久了你不烦啊。”沐妈笑着说道。
沐则轻笑:“妈,您这说的哪儿的话,您是我妈。”
“傻小子。”沐妈慈爱的拍了拍沐则的手,心中却五味杂陈。
沐则开着车,直接和沐妈回了家。不过想着沐婉一直住在家里,沐则却不知如何开口,毕竟妈妈一到家,就能看出他们生活的痕迹,沐则心底有一丝担忧,就好像,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心虚。
但是他和沐婉什么也没发生,只是住在了同一屋檐下而已。
到了家是下午三点,沐则从拉萨回来三年,沐妈这是第二次来。屋子一如既往的整洁,这是沐则的风格,但却不知怎么的,明显有着温馨的气息。
“不错,比以前有生活的气息了。”沐妈换了沐则拿出的拖鞋,走了进来。
沐则换了鞋,把皮箱放到一边,接了杯水给沐妈。
“妈,您先歇会儿,早早五点多就能到家,咱们一起出去吃饭。”
“我也不饿,没事儿,你忙你的。”沐妈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随意打量着屋子。
沐则想了想,开口:“妈,我跟您说个事儿。”
沐妈一怔,笑着:“跟妈这么客气,什么事啊。”
沐则想了想:“我前段时间,出了点交通事故,受了点伤。”
沐妈一怔,急忙放下手里半举着的水杯起身坐到沐则身边,抬手扶住沐则的胳膊,神态急切的上下打量着:“哪伤了,严重不严重,你怎么不告诉妈一声。”
虽然有些事情,沐则清楚做爸妈的心理,但是沐妈是真的关心沐则,这一点沐则比谁都清楚,她对他的感情里没掺假。沐则握住沐妈的手急忙安抚道:“没事儿,不严重,就是撞下了头,腿受了点伤。”
沐妈抬手去看沐则的额头,确实有轻微的长出新肉的痕迹,然后又看了看腿:“哪条腿,怎么这么不小心。”
沐则没办法解释,随口说:“路况不好,腿也没事儿,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这段沐婉一直照顾我来着,所以”沐则顿了顿,看着沐妈,“我刚出院没多久,沐婉不放心,所以和小早早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沐妈精明的眸光一凛,然后轻轻的勾了勾嘴角点点头:“应该的,她是你妹妹,她不照顾你谁照顾你,不过这丫头从小被你惯坏了,那天我和你爸还说,都是你惯的。”沐妈笑着,但心底却激起了千层浪。“下次有事一定要告诉妈,别什么事情也不说,咱们离的远,但你是妈的儿子,你可别忘了,不能跟妈生分。”
沐则点头,这件事情算是解释过去了,但是沐则却不知道,心底为什么特别的不是滋味,沐婉住在这里,可能,着实不应该吧!
小早早回来的时候,看到奶奶刚开始有一点的生分,但是很快就熟络起来,小家伙非常热情的跟奶奶在一起聊天,然后又拿着自己的玩具跟奶奶一起玩,沐妈也特别喜欢小早早,而且,明明是个外孙子,自己却得了个奶奶的称呼,换谁谁不高兴啊。
吃过饭,回来的路上,沐妈说道:“沐则啊,你看小早早都这么大了,你什么时候给妈也生个大孙子,妈才高兴呢。”
“妈,您有早早不就挺好吗,这小家伙多好啊,我很喜欢,我啊,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有这个福气了”其实在沐则的心底是不知道他是否有这个福气,听到小早早叫他爸爸,是真正的爸爸。
“别跟妈打岔,我说的是你的找个姑娘,给妈生一个大孙子。”
这不就是吗,但他又不能说出口,只是笑着附和:“那闺女成不。”
“行,孙子孙女都喜欢。”只要沐则能同意找个人结婚,他们也算了了一桩心事,起码,能够解决了即使结婚也依然让他们无法安心的沐婉。
小早早歪着小脑袋,眨着大眼睛望着身旁的奶奶,稚气的说道:“是早早的妹妹吗?”
沐妈点头:“是啊,早早喜欢不喜欢,舅舅家到时候给早早生个妹妹,然后跟你一起玩。”
小早早眨着大眼睛:“舅舅是谁啊。”
沐妈这才发现说错了,小早早一直称呼沐则为叔叔的:“是叔叔,叔叔到时候给早早找个婶婶,然后生个小妹妹。”
小早早嘟着小嘴,猛的摇头:“不要。”
“为什么?”
“叔叔是早早的,不要找婶婶,早早不喜欢,早早只喜欢叔叔和妈妈。”
早早说得很直接,但小家伙越是这样,沐妈的心底越是不安稳。她想了想,抬头看着沐则:“宠完了小婉,你就宠着早早吧,孩子不能这么教。”
沐则点头,只能称“是”。
沐妈在心底叹了口气,沐则通过后视镜,清晰的看到妈妈的眉头皱起,他紧抿着唇,有许多话想说,却开不了口。
沐婉周二一早才知道沐妈到了北京,她当然知道妈妈会给沐则压力,韩易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她做了她该做的,剩下的那就交给他自己,沐婉祝他早日功得圆满。
沐婉订好了机票,下午便飞回了北京。
沐婉回来,却不想遇到一个让她记忆犹新的人,却也是曾深深刺痛过她的人,黎菲。
沐则上午去了单位,把手头的工作处理下,中午便回了家。沐妈看了看时间,便跟沐则说:“跟妈去机场接人。”
沐则知道沐婉下午的飞机,以为是沐婉,沐则也没多说,便和沐妈在楼下随便吃了点东西,开着车,去了首都机场。
“妈,咱们是不是来早了。”
沐妈摇头:“不早,时间刚好。”
沐婉的飞机大概七点才能到,现在才二点多,沐则有些不解,但他没有开口去问。
当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时,沐则的神情猛然的定在了那里,他有一刹那的失神,好像,正上演着一场曲折的电影,过程是他所不能预测。
一如四年前相识时一样,黎菲依旧身姿挺拔,干练的长款黑色尼子大衣,衬得皮肤更加白皙,手里拖着皮箱,像个军人利落的走到他面前。
黎菲立正站好,冲着身旁的沐妈微笑着打招呼:“徐阿姨,您好。”
沐妈笑着点头:“果然像王政委说的一样,漂亮又知性。”
黎菲得体的微笑挂在唇边:“阿姨,您过奖了。”
黎菲转头,看着呆怔的沐则,无奈的摇了摇头:“还那样,一点也没变。”
沐则着实怔住了,因为他在思考这个问题的几种可能性,沐妈笑着拍了拍沐则,冲着黎菲说道:“是还那样,这孩子变不了啦。”
黎菲笑着点头,然后拍了拍皮箱,看着沐则:“这个交给你了。”
妈妈这是在搞什么,怎么把黎菲搬出来了。但的心里一时无法平静的面对这个过程,只能冲着黎菲微笑了下,拖着她的皮箱往出走。
上了沐则的车,中间沐则一句话也没说,沐妈和黎菲坐在后座,两人交谈着黎菲这几年的工作,还有一些生活上的小事儿,以及对西藏军区的老战友们挨个问了一遍。
沐则自始至终还没有和黎菲说上一句话。
回到市区,已经下午四点,沐则看了看时间,想着沐婉也快到了,但却无法开口,只能给自己的勤务兵打电话,让他开车去机场接沐婉。
“从拉萨到北京好几个小时,快晚饭时间了,我们先去吃点饭,然后再回家。”沐妈没有询问他们,直接安排好了。
沐则点头,找了家不错的饭店,把车停在稳,几人下了车。
沐则给接送早早的阿姨打了电话,把他们吃饭的地址发过去,让她接完孩子直接送这儿来。
沐则和黎菲一直没有正面的交谈过,黎菲去洗手间的时候,沐妈看了眼沐则:“我问过了,这姑娘一直没有交男朋友,你们俩也应该有些感情,再试试。”
沐则一直低着眼睑,沐妈说的时候,他抬眼看了一眼妈妈,沐妈能从沐则的目光中探寻到一丝痛苦和挣扎,但沐妈只能忍心的不去看:“我看她人不错,长相也是百里挑一,虽然婚姻大事父母不能完全替你做主,但是有些时候,迈出的第一步,需要人去推动,妈是过来人。”
沐则没有说话,狭长的眼睑微微眯了下,然后低下了眼睑,
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一样心疼,沐妈还没冷情到那种地步,毕竟这是打小养大成人的,看着他一步步走到今天。
沐则原以为妈妈还会说些时候,结果却听到沐妈长叹一声:“小默,别怪妈妈。”
这个名字,几十年没再听过,却深深的印在了仅有四岁的沐则脑海中,永远挥不过去。当沐妈口中说出这个名字,沐则的心陡然钝痛,本就脆弱的心狠狠的被撞击着。这是他没被收养之前的名字,因为他沉默不语,所以被孤儿院的妈妈这样称呼。
沐妈这是在提醒他,还是在打亲情牌,不管哪一样,沐则都特别的痛,痛得无法开口,无言反驳
正像沐婉说的,他是爸妈的好孩子,一直都是,沐妈沐爸知道,所以,他们制止不了沐婉,却能牵扯住他。
“韩易城也是我们打小看着长大的,那孩子很聪明,虽然沐婉和他结婚很仓促,但是并不影响以后的生活,沐婉不懂事,即使结婚了还一直我和你爸操心,我们年纪大了,你爸再过几年也差不多可以退休了,只想平平稳稳的过日子,这丫头,我给她打电话说晚上回来,家里也住不下,我和沐婉回她那住吧。”
沐则张了张嘴,想要说,却只说出一个好字,沐妈和蔼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刺眼,沐则低下头,余光瞥向了门被推开,黎菲的身影走了进来。
黎菲坐了下来,看了眼沐则,沐则的神情缓了过来,再痛也不能让外人看在眼里,这是他做人做事的一贯原则。
“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累了吧。”这是沐则和黎菲的第一句开□谈。
还真是木头啊,黎菲微微勾着唇角:“还好,虽然北京很冷,但是空气很充足。”
“北京的空气不好。”沐则随口说道,北京的空气质量在全国都是倒数的,这一点无庸置疑。
“相比拉萨的稀薄空气,这里已算是天堂了。”拉萨是高原气候,海波三千六百多米,高原反映刚去的人着实很难接受。
沐则轻抿了下唇角,点了点头。
点的菜上来了,沐妈招呼黎菲吃东西,不一会沐则接了电话便出去了,很快回来,小早早小小的身影拉着沐则的大掌走了进来。
黎菲一怔,这么可爱的小家伙,是谁的?
“这是沐婉的孩子,沐婉去了香港,今晚回来。”沐妈跟黎菲说着,然后冲着小家伙招了招手,“来奶奶这。”
小早早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陌生的人,然后又看了一眼冲着他招手的奶奶,他嘟了嘟小嘴,转身抬起两只小手臂紧紧的抱住了沐则的大腿,显然是拒绝的姿态。
沐则拍了拍小早早的头:“过去吃饭。”
小早早眨了眨黑眸,显然有些不太高兴。不过还是听话的走了过去,小小的身子爬上了椅子坐好,沐则拿着毛巾给小早早擦了擦手,拿过勺子放到他面前,然后开始给他夹菜。
小早早的目光在几个大人的脸上来回转着,最后低下眼睑,也不动手吃东西,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看起来相当的不高兴。
沐妈不知道怎么回事,沐则却隐隐感觉到了是因为黎菲。
沐则笑着揉搓着小早早的发:“吃饭,一会妈妈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