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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禁火[强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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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早安。”叶楚生在他脸上蹭了蹭,低沉的嗓音里透出愉悦。
  陶子杰恶寒,说了句大煞风景的话:“死开,你有口臭。”
  没办法,他实在是受不了自己堂堂九尺男儿,却被叶畜生冠上宝贝的称号。
  陶子安走了,生活又回到了正轨上。
  叶楚生终日无所事事的种花养草,弹琴钓鱼,帮派里的事有大把人在操心,轮不到他这个老大烦恼。陶子杰就没那么好的命了,上山下海,扛枪舞刀,还有学习外语,每天累得像条狗似的。也不晓得叶楚生安的什么心,仿佛要将他打造成全能型人才。
  陶子杰不知道,他的体能数据,所学习的技能进度,都会以报告的形式呈到叶楚生手里。
  “你说。老大这是要训练出一个占士邦拯救香港吗?”莫北感到好奇。
  流萤摇摇头:“也许生哥打算窃取政府机密。”
  “啪”地一声,叶楚生摔下手里的报告:“你们两个不懂得说悄悄话应该小声点吗?还是你们太闲了?想要代表叶氏到南非考察?”
  莫北和流萤对望一眼,连忙找借口落跑。
  离开办公室后,莫北突然一拍额头,蹦出了句:“我懂了!”
  “什么?”流萤纳闷看着他。
  “你记得小念是怎么死的吗?”
  提到这个尘封已久的名字,两人都沉默了好半晌。
  “莫北,你的意思是……”流萤有点儿难过,但更多的是愤怒:“他活该,谁让他背叛生哥!”
  “你不懂,他是该死,但不该死在别人手里。”
  流萤隐约明白了什么,幽幽地叹口气。只有死亡,是不可挽回的遗憾。
  半夜凌晨,陶子杰并没有躺在床上,他不敢开灯,趁黑在杂乱的房间里摸索着。他并不知道自己要找的是什么东西,仅凭着直觉,去窥探这个房间的秘密。
  “不开打你能看得到吗?”叶楚生鬼魅似的身影出现在门边。
  陶子杰吓了一跳,强自镇定。
  叶楚生把灯打开,强烈光线一下让陶子杰无所遁形,他眯起眼,环顾这间堆放满旧物的房间。书本、衣裤、鞋袜,甚至连日常生活用品都有,陶子杰最后将视线落到一个相框上,里面的相片已褪色,但仍看得出两个少年的轮廓。
  “阿杰,你期待能在这里找到什么?”叶楚生翘手倚靠门框,刘海遮住了眼睛,看不清表情,只有声音冷如冰霜:“找到我的把柄么?”
  陶子杰避重就轻地回答:“我想要了解你。”
  “那为何不直接来问我?”
  “我现在问你会回答吗?”陶子杰拿起一本中学的语文课本,注视上面的姓名问:“蒋念是谁?他曾在这里住过吗?”
  叶楚生揉揉太阳穴,突然有点不知该怎么应对目前的状况。
  他完全可以高人一等地对陶子杰说,滚出去,我没必要向你交代。
  但这样做势必破坏了他们现在的关系,陶子杰已开始肯让他抱,动情时甚至还会有所回应,也会尽力完成他的命令。虽然这些只是表面的服从,但已经相当不容易了,所以必须想个两全的方法。
  当陶子杰要放弃追问时,叶楚生说话了:“告诉你也行,但你拿什么来交换呢?”
  陶子杰冷笑:“我还有什么东西是你看得上,而又没夺去的?”
  他的回答让叶楚生有点心灰意冷,为什么这个人只看得到他的剥夺?
  “也到了该考核你的时候了,我们打一场拳击吧,赢了就满足你的好奇心。”
  于是凌晨四点钟,夜黑风高,两个大男人戴上了拳套,站在草地上对持。
  “没有规则,倒地不起的一方算输。”叶楚生说。
  陶子杰一个直拳打在了他的小腹,既然没有规则,不偷袭才是笨蛋。
  叶楚生被他的重拳打得倒退了两步,忍痛发笑:“你真是的……”
  话还没讲完,陶子杰又一个横扫,抬腿直击叶楚生的面门,显然懒得跟他废话。叶楚生用手臂格挡,趁机还了他一拳,正中颧骨。
  两人一点也不留情,你来我往地使出了全力。陶子杰避开他的拳脚,一个回身手肘打在了对方的胸口,看来训练还是有成效的,灵敏度和力度都增加了不少。叶楚生眯眼,使出幌招,趁陶子杰躲避时绊倒了他,一脚踏上他的腿骨。
  陶子杰在草地上打滚,避开了他的第二脚,站了起来。
  “操,卑鄙的畜生!”陶子杰动了动痛得几乎没知觉的左腿。
  叶楚生邪邪一笑,挑衅地向他招手。
  现在的陶子杰在叶畜生眼里,真是性/感得无以复加,上身穿着白色的背心,因为汗水打湿了一大片,紧紧裹着筋肉,隐约能看到胸前那两点诱惑的颜色。湿漉漉的乱发,分明的肌理,泛着水光的皮肤还有那不肯服输的眼神……
  陶子杰啐了一口,用眼睛鄙视他鼓起的裤裆:“死变态!你上辈子是种马投胎吗?这样也能发/情。”
  说完,他又忽地一笑,摘下拳套,撩起了背心,露出一块块巧克力似的腹肌:“要不要脱光了衣服再打?”
  叶楚生傻眼,回过神来已经被扑倒在草地上,硬梆梆的命根子被紧紧地抓住。
  “认输,或者是我拧断它,你随便选一样好了。”
  终于有机会向叶畜生提出了选择题,陶子杰爽得找不着北,将另一只手探进他的衣服里,就着汗水摩挲他的胸膛,得瑟地说:“快点下决定,不然你要变太监了。”
  叶楚生怔怔地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模样,目光渐柔。
  有多久没看见他开怀的表情了,久得都快记不得了,似乎从他被禁锢在自己身边以来,眼睛就再也没那么明亮动人。
  于是叶楚生傻傻地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宝贝,我想吻你……”
  


☆、第二十一章

  “看来你的鸡/巴是不想要了!”陶子杰下狠手。
  “停手。”叶楚生痛得脸色发青,却凑上去在他唇边厮磨:“我认输了,让我亲一下好不好?”
  陶子杰懵了,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叶畜生竟然会征求他的同意?
  果然,畜生的本性下一刻就暴露了,翻身将陶子杰压到草地,覆上他的唇,疯狂又热切地索吻。月亮很圆,云层很薄,细碎的星光洒了满天,陶子杰有点茫然,空气被一点点吸干的感觉,不知是否因为方才激烈打斗,让他此时心如擂鼓。
  他抓住叶楚生的肩膀,想要夺回呼吸,却换来更粗暴的蹂躏。叶楚生撕开他的背心,舌尖卷着汗水,一路向下舔舐,将他的味道裹进嘴里。
  “够了!你这个混蛋!”陶子杰猛地推开他,再这样下去要被就地正法了。
  叶楚生看着他衣衫敞开,坐在草地上咻咻喘气的样子,忍不住又扑了过去:“乖,宝贝,再让我亲一下就好,什么也不做,就亲一下……”
  陶子杰不知道他搭错了哪根筋,被堵住嘴只能发出一阵外星语。
  直到被亲得嘴都麻了,陶子杰才有机会说:“叶畜生,你是想赖皮吗?”
  “不是。”叶楚生放松身子,整个人压在他身上说:“我答应过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今天太晚了,明天再满足你的好奇心吧。”
  所有不愿提及的过往,必然是有一番不堪的面目,像疮疤一样。
  叶楚生叼着烟,盘腿坐在杂乱的房间里,托着头,目光飘忽而悠远。
  开场的第一句,就让陶子杰大为吃惊:“知道我为什么想要小安吗?因为他给我的感觉和蒋念很相像。”
  陶子杰听后,默默地环顾身处的房间,背脊发凉。
  如果他没猜错,这里存放的每一样东西,即使不是蒋念用过,也必然和蒋念息息相关。叶楚生的行为让他毛骨悚然,像患有严重的恋物癖精神病人,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收集所有和蒋念有关的物品?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存放在这里?
  “当年我为蒋念背叛了叶家,然后蒋念背叛了我,他将我卖给叶家的死对头,结果却遭到对方毒手,然后死了。”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当然不能让陶子杰满意,他追问:“你和蒋念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背叛叶家?他又为什么会出卖你?最后是怎么死的?”
  叶楚生无奈地说:“你不愧是当过警察,刨根问底的真让人讨厌。”
  “少废话,愿赌服输。”
  “好吧。”叶楚生换了个姿势,垂下眼帘说:“蒋念是我青梅竹马的初恋情人,为了和他在一起我放弃了叶家继承人的身份,他为了钱出卖我,最后是被……轮/奸虐打至死,够了吗?”
  陶子杰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耐,可还是不甘心地问了一句:“如果当年蒋念没死,那他的下场会如何?”
  叶楚生没回答,但他的神态已经告诉了陶子杰答案。
  蒋念的下场绝不会比原来好到哪里去,也许正正是因为这个人死得太突然,让叶楚生的仇恨得不到宣泄,恨意渐渐化为了痴怨,才有了眼前琳琅满目的旧物。
  他记起被自己打伤的那条狗,并没有死,倒在庭院里残喘了一天一夜,他们回到大宅后,结果被叶楚生一个铲子戳断了脖子。如此也就罢了,但叶楚生又在白杨树下挖了个坑,亲手将爱犬风光大葬。
  陶子杰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不能退缩,不能畏惧,即使对方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他也要迎合,因为已经无路可退。
  “你的好奇心已经得到满足了,出去。”
  “我想知道,是因为想了解你而已。”陶子杰贴近他,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当叶楚生意识到他做了什么时,陶子杰已轻轻地合上门。
  叶楚生追了出去,在走廊转角处抓住了他的胳膊:“为什么想了解我?”
  因为了解你,然后才能打败你。
  当然,陶子杰不会这么说,所以最好的谎言是以退为进:“我不知道……”
  果然,模菱两可的答案骗过了多疑的叶楚生,他将陶子杰顶在墙壁,卡住他脖子疯狂地吻上去。
  位于香港旺角的夜总会,平日里歌舞升平,今夜却沦为黑帮谈判的场地。
  事情起因很简单,叶楚生上次大动干戈,肃清帮派里的元老,所以现在家属找上门讨要说法来了。还请了道上颇有地位的灿叔出面,这个老家伙德高望重,不少人受过他的恩惠,又和老爷子是至交,所以连叶楚生也得给他几分面子。目前的场面是家属披麻戴孝情绪激昂,简直要把夜总会哭成了灵堂。
  “杰哥,老大的电话。”有人毕恭毕敬的将手机递到他面前。
  陶子杰抬头看了下,正是之前被自己打断鼻梁的冤家,他接过放在耳边。
  叶楚生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阿杰,今晚的宵夜吃艇仔粥好还是干炒牛河好?你拿个主意吧。”
  “吃人肉叉烧包!”陶子杰没好气地挂了电话。
  他现在都快烦死了,这些家属一个接一个的控诉,弄得整个场面凄凄惨惨,奈何灿叔那老家伙还认真的倾听着,迟迟不吭声。
  “够了!”陶子杰忍不住了,起身踹翻了桌子:“你们有完没完!有什么话留到上坟再说,今天我来,就是冲着灿叔的面子,其他人通通闭嘴!”
  这种态度当然遭到了家属的漫骂,陶子杰向天开了一枪,场面顿时就安静了。
  “年轻人,火气不小啊。”灿叔终于开口了。
  陶子杰睨了他一眼,将左轮手枪的子弹退出来:“江湖事江湖了,灿叔你金盆洗手多年,如今是非要插手管闲事不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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