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第4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就是想要比武吗?尹旭一眼就看出了中年男子的目的。宋义啊!文斗玩不过来武斗,那就陪你玩玩。傲然道:“本事是靠实力证明的,不是靠嘴巴说的。”
中年剑客神色倨傲道:“尹将军果然自信,世间总有些人不知天高地厚,盲目自负会死的很惨。尹将军若要肩负保护太子的重任,是不是得露上两手,展示一下实力,也好让这数千兄弟信服不是?”
“正有此意!”尹旭回答的很干脆,关系到面子尊严的事情,绝对不会拖泥带水。
中年男子立即抢道:“如此,平武愿意陪将军过两招,看看能不能入将军法眼。”
“这……”陈平不禁有些迟疑,说起来是寻常切磋,但一动起手,刀剑无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禁有些担心尹旭的安危。
尹旭轻轻摇摇头,示意陈平不必担心。从身形和气势上看得出,平武的武功修为不低,摸不清敌人的实力前,尹旭并无必胜的把握。但这一战,不禁事关名誉尊严,还关系到会稽集团的政治利益,所以避无可避。
再者,与项庄学习已经大半年了,尹旭的剑术已非昔日的吴下阿蒙。两年来勤奋的气功修为,差不多已经把那股子暴戾之气完全融入经脉之中,功力增长不少,何况手上还有锋利无比的断水剑,有与嚣张轻敌的平武一战的实力。
尹将军和平武要比剑,在场的士兵都来了兴趣。尹旭当年与项庄一战,在会稽军中人尽皆知。平武则是宋义的贴身护卫,也是威名远播,这样一场比斗的吸引力可想而知。熊康和屈明看在眼中,却干涉不了,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唯一有资格的熊心,却不不问,冷静的出奇,悠远的目光平静地看着两个剑手。
士兵们已经让出场中的大块空地,篱笆早已经被踏平,一圈的火把照的恍如白昼。场中央,尹旭和平武都手握长剑,相对而立。宋义潇洒地走到一边,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很得意。
高手过招,气势很重要,平武本以为尹旭年轻气盛,会沉不住气。对视整整一刻钟后,尹旭波澜不惊,在四周士兵的质疑和催促下。平武不得不先一步拔剑出招,毕竟比试是他主动提出的。
尹旭轻轻一笑,断水已然出鞘,一泓秋水在火光照耀下,闪动着寒芒。平武这才注意到,尹旭的兵器竟是一把锋利的宝剑,始料未及,不禁心中一惊,已然失了先机。
铛!
两剑相交声不绝于耳,如雨点般敲打在每个人心头。
一交手,尹旭便察觉到这个平武确实不简单,剑术犹在项庄之上,平心而论,若一直这样打下去,三百招之后自己必败无疑。出身军校的尹旭很懂得因势利导,自己还是有优势的。在短期爆发力上自己更胜一筹。而且平武一直过于自负,有道是骄兵必败,尹旭很快便抓住他大意的机会,使出以招式奇特,出其不意著称的东来剑法。
咦?
平武大惊,这是什么剑法?暂时收缩,避其锋芒。
要是就是这样,再好不过了!尹旭抓住机会,脚下换着灵活的步伐,打摆大阖地,配合暴戾之气为基础的爆发力和断水锋利的剑刃,一剑一剑往下砍劈。力道之大,是平武怎么也没想到的,在奇怪的招式逼迫下,不禁有些左支右绌。平武心中暗叫不妙,他本已察觉到尹旭剑术不如自己,再拼斗一阵子,必定不是自己的对手。没想到尹旭竟使出这奇妙招数,瞬间反戈一击,难道今日要输给这个毛头小子?一世英名就这样毁了吗?
宋义看着看着,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眉头拧成个疙瘩。平武的实力他是知道的,竟被尹旭打的没出还手之力,他诡异了,看来这小子真不简单。弱冠之年便名动天下,果真名不虚传。他与平武可谓荣辱与共,不禁大为担忧,有些后悔这个草率的决定。
熊康和屈明身为楚宫禁卫,本身就是武术高手。见到尹旭和平武刀光剑影,你来我往,不禁大为赞叹。尤其是尹旭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当真是后生可畏啊!熊心脸上也不禁露出欣赏和向往,目光悠远,若有所思。这场比斗也实实在在震惊了数千士兵,宋义的手下见到一直高高在上的平武,在尹旭面前竟这般“不济”,大为惊讶,对尹将军已然多了几分敬佩之情。
陈平和苏岸虽随尹旭的武功有所耳闻,却未怎么见过,今夜有幸亲眼见到尹旭潇洒威武,剑势凌厉,不禁大为惊叹。手下的三百士兵见尹将军大展神威,震天的拍手声、喝彩声响成一片。
蒲俊已经司空见惯,别人欢喜鼓掌时,他却多了一层隐忧。公子的情况他是知道的,这么大幅度的砍劈体力消耗甚快,他担心公子还能撑多久?想要完全击败平武似乎有些难……
自身情况尹旭最是清楚不过,断水一剑一剑的砍劈严重消耗体力,连续二十多剑下去,已经有些不支了。本想坚持到劈断平武的佩剑,完胜收手的。奈何平武布满缺口的剑刃依旧坚挺,尹旭不禁暗叫不妙,再这样下去,只怕要被逆转。心念数转,跨不上上前,暴喝一声,连砍三剑,逼退平武,迅速后退。
“今日就到此为止吧!平兄看看在下是否有本事保护太子殿下?”尹旭摆出一副罢手言和的姿态,说话的同时迅速调整气息,恢复体力。
平武有些蒙了,没想到尹旭突然来了这么一手。刚才被尹旭逼的连续后退,大失面子,但他很快便发现尹旭的弊端,砍劈的力度在不断下降。本想着等到尹旭力竭之时,全力反攻,羞辱一番找回面子,未曾想到尹旭竟来了这么一招,不玩了。
尹旭抢在力竭之前罢手,是为了躲避失败。但众人看在眼里,便是尹旭在巨大的优势下,胸怀宽广,饶过了他平武。刚才被逼着接连后退,和剑刃上无数的缺口便是最好的明证。平武有些哭笑不得,但尹旭已然罢手,若自己这时候再攻击,就大大的有失风度了。唉!这个哑巴亏是吃定了,平武眼中满是愤恨,暗自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报仇雪恨!
宋义无比尴尬,手下第一剑客被尹旭这样“挫败”,颜面大失。好在熊心恰逢其时出面道:“两位都是我大楚一流的剑客,一同护卫寡人前往盱眙吧!”
双方这才作罢,不至于闹得太过尴尬!但众人都刚才的战况可谓记忆犹新,津津乐道,更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传播到远方。
尹旭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靠毅力支持的身体已经疲惫到极点,全身满是汗水,湿淋淋一片。正要转身离去时,一抬头正好瞧见平武怨毒不忿的眼神。尹将军又其实服输的人,嘴角浮起一起得意的笑容,心道:哥就是投机取巧,不服是吧?你活该自取其辱!
第六十五章 引狼入室
尹旭与陈平找到怀王嫡孙,宋义横插一足的消息不胫而走。当然也包括西河村尹旭和平武那场经典的比拼,也像长了翅膀一样,远播天下。
最先得到消息的是会稽的震泽山庄,盛夏暑热,范文轩总是喜欢坐在湖边,绿柳荫凉垂钓中。
脚步声响起,范阳快步而来,正要出声说话,却见父亲做个噤声的表情,只好悄然站在一边。
一刻钟后,水面上的浮标猛然一沉,范文轩起身迅速拉起钓竿,一条几斤重的鲤鱼晃动着尾巴,挣扎个不停。范文轩一边取下鱼钩,将鲤鱼装进鱼篓之中,一边笑道:“你看,这钓鱼不用心急,要有耐心才能钓到大鱼!”
“是,孩儿受教了!”范阳听得出父亲话中含义。
范文轩在湖边洗洗手,问道:“九江那边来消息了?”
范阳点头道:“是的父亲,宋义得了消息,及时赶去护驾。”
嗯!范文轩轻轻一笑:“结果呢?”
范阳答道:“已经定下来暂时定都盱眙,与宋义和尹旭联合护送前往。”
“哦?尹旭也同去护送?”范文轩饶有兴趣,似乎在意料之中,似乎又有几分惊喜。
“是的,尹旭坚持要近身护卫怀王嫡孙。宋义本不愿意,派出手下头号剑客平武与尹旭打看一场,尹旭赢了,所以留了下来。”
范文轩微笑道:“平武是墨家相夫氏嫡传弟子?”
“是的,据说是相夫氏近年来的佼佼者,因为触犯门规被逐出门墙,为宋义所收留。”范阳对父亲越发的佩服,逐不出户,稳坐钓鱼台,尽知天下事。
“他败在尹旭剑下?”范文轩沉吟着反问,
范阳点点头:“是,尹旭武功不俗,又有小妹赠送的断水神剑,如虎添翼。据说当晚尹旭逼的平武连连败退,若非尹旭主动罢手,只怕……”
范文轩再次将鱼钩垂入水中,思索片刻摇摇头:“凡事不要只看表面,占上风一定是胜利?败退的就一定是弱者?有时候避其锋芒、见好就收都是自我保护,都是一种智慧!”
范阳迟疑着点点头:“是,孩儿明白了!”
“彭城那边什么反应?”范文轩满意地点点头,也不是满意儿子的态度,还是另有其人。
范阳道:“按理说彭城那边已经知道了,但消息还没传回来。这会子项梁可能已经暴跳如雷了,盱眙可是枢纽,被宋义占了,只怕他今后要寝食难安。”
“嗯,看看吧!还有其他的吗?”
范青想了想,说道:“对了,那个怀王嫡孙年纪虽小,却沉着冷静,老年老成,似乎在尹旭和宋义之间玩平衡。”
“是吗?这倒是意外收获啊!只是这平衡一旦掌握不好,会摔的很惨的。”范文轩哈哈一笑,续道:“把宋义和齐国那边的事情交给你三叔吧,你去趟北边。”
范阳一怔,疑问道:“嗯?父亲的意思是东胡?还定陶那边的基业,一直都是长房亲自打理的,交给三叔怕是不合适?再说了,宋义和田荣,田横那边的投入,三叔能处理好吗?”
范文轩道:“那是自然,定陶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为父亲自打理,再说不是还有依兰嘛!他们不是一直想要权利吗,我给他们,能不能做好,那就看他们本事了,我也能耳根子清净几天。你去北边把燕赵两高的关系理顺,蒙将军死后了,上郡那边的上路不能用了,只能在东边重新开辟,以后会有大用的。再者,和匈奴、东胡之间的生意停很久了,不大好!眼看就快入秋了,中原战乱不止,战马缺乏!”
范阳从小耳濡目染,协助父亲经营多年,一惊颠簸便明白:“父亲放心,我尽快动身,北边的事情一定办妥,您和母亲多保重身体。”
“嗯,自己小心,及时送消息回来!”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范文轩不禁轻轻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远在彭城的项梁也长叹一声,手中拿着的正是尹旭紧急从九江送来的书信。
“叔叔,发生何事?”项羽担忧地问道。
项梁黯然将书信递了过去,项羽看过之后也是大吃一惊。陈平手书的信函在会稽军核心人物间传阅。
“唉,怎么好端端地杀出个宋义呢?”宋义的突然出现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
项伯道:“宋义之前一直盘踞在江夏,何以会突然出现在九江,还那么巧,刚好赶在尹将军和陈大人找到熊心太子的时候?”这可以说这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季布道:“定然是哪里泄露了消息,也可能是宋义一直盯着,螳螂找蝉,黄雀在后,坐收渔利。”
“宋义压根就一卑鄙小人,当年城破国亡,他不思报国苟且逃生。如今在江夏招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