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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你家有熊猫吗-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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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然蹙眉,胡乱点了点头,默默地在心里想各种可能的解决办法。
  最近的地铁站在龙阳路,现在是11点,末班车肯定没有了,不过如果能赶上早班车,就可以先坐到市区,市区主干道肯定会优先疏通,也许还赶得及回家。但是怎么从这儿去地铁站?太远了,至少还有十几公里或者调头回机场,搭明早的磁悬浮?也不近呢,走恐怕走不到又或者,试一试?
  她开口问:“Eason,你说,我们现在的位置是离地铁比较近还是离机场比较近?也许我可以”
  “哪都不近,你想都别想!”浥尘毫不犹豫地打掉她的烂主意。
  他看着她好半天不发一言,神色不定,就知道她肯定是不死心,没想到她还真想用走的,不要命了么。
  从没见过这么较真儿的女人,忍不住教育她:“陶陶,你别把自己搞得那么紧张,少见一次客户,公司垮不了。”
  陶然泄气,“可这个Vincent真的很重要,我们马上要和清莲集团续签明年全年的公关广告代理合同,此人有绝对的决策权,好不容易有机会见一次面,如果失约,就太可惜了。”
  “清莲?清莲不是你多年的老客户了,年年的合同都在你手上,何必担心?”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对了,对了,他就知道她会说这句,这个是如假包换的陶然。浥尘无奈地叹口气,这女人早晚要把自己累死在这个万一上。
  果然,她扶着额头,又开始自责:
  “早知道今天要下雪,我真该把东西都带在身边,或者早一点回来,就不会”
  “陶陶!”
  浥尘出人意料地打断她,伸出双臂,扳过她的肩,一字一句地对她说:
  “听我说,陶陶,你要明白,不是每件事情你都可以预料到,在任何一种语言里都有一个词叫做意…料…之…外。你无法穷尽所有意外,那是上帝才能做到的事。”
  他的声音不大,却缓慢有力。
  陶然眨巴眨巴眼,想要解释:“呃我并不是要穷尽所有意外,我只是想为意外多做些准备。”
  他点头赞同,“OK,Sure,Prepare for the worst; BUT,hope for the best。你不能只做一半。为最坏的做准备,这没有错,但你也必须允许自己做最好的期待。不是么?”
  “我没有么?”她疑惑。
  “你没有。”他毋庸置疑地告诉她,“你总是为最坏的准备,然后用剩下的时间等待这个最坏发生。如果它没有发生,你就又去为另外的最坏做准备,然后等待新的这个发生。如此反复,永远不安。”
  他牢牢握住她的肩,幽深的眸看进她的眼睛里,那目光直达她心底深处连自己都常常装作不见的某个地方,令她微微颤栗。
  她忽地有些恼,觉得他凭什么?
  脸上虽未流露太多不悦,身体却微微挣扎,意欲逃脱他的掌控,她平静地反驳:
  “至少,当它们真的发生的时候,我已经有所准备。”
  浥尘松开手,她轻易便挣脱。
  待要松口气,他却忽地径直趋近她,四目相对,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只听他问:
  “陶陶,那你用什么时间快乐?”
  他的声音轻轻的,轻得像一声叹息。
  她下意识地紧紧抵在椅背上,几乎摒住呼吸,心神不由自主地跌入眼前那双黑得漫无边际的瞳眸中。
  世界仿佛在一瞬间落下闸门,隔绝一切扰攘。
  万籁寂寂。
  簌簌沙沙,是雪落的声息,轻轻拂过耳际。
  一个很小很小的声音从心底传来,它在问——
  陶陶,你用什么时间快乐?

  第十七章

  不过是若干个刹那,又或是很久。
  浥尘脸上蕴起一朵笑意,他撤回身体,若无其事地拽拽她的发梢:
  “陶陶,你想把自己闷死么?”
  陶然这才意识到自己一口气还憋在胸臆,呼地吐出来,脸却涨得通红,急促喝道:
  “陆浥尘!”
  她第一次这样连名带姓地叫他,分明是怒了。
  陆浥尘竟还乐得出:“呵呵,生气了?陶陶,可别真喊非礼啊,外面一堆正愁无聊的人,保不准有个英雄救美的冲过来,打起来有辱斯文。”
  陶然绷着脸,瞪他。
  浥尘索性摊开怀抱,作大方状:“那要不,你也非礼我一下?”
  “你”陶然气结,可又拿他没办法。
  平常就知道他爱玩,不拘小节,一派番邦作风,大家习惯了倒不觉得什么,这次他也并非逾了分寸,却是她自己的心乱了,追究下去怕是只有更尴尬。
  冷静下来,陶然恍然想到自己的脸还烫着,虽然车内光线昏暗,她还是迅速把脸别转过去,低着头假装在手袋里翻东翻西,只待脸上的红潮褪去。
  忽然翻到那张装有孤儿院照片的信封,便顺手拿了出来。
  “喂,看你有空胡闹,不如找点事做。”
  “什么?”浥尘好奇地凑过去。
  陶然倏地垂下睫毛,避开他的视线。
  他有一双藏着漩涡的眼睛,这她一早知道,可不知为何,偏在此刻,她才真正察觉其中的危险。
  莫名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陶然正了正神色,决定还是要把该说的话说清楚。她按下信封,颇为严肃地道:
  “Eason,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听过没?”
  浥尘刚把注意力转移到她手上,闻言一愣:“呃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男人,你,女人,我,不可以,靠得太近。”陶然指指他,又指指自己,一字一顿地解释给他听。
  浥尘含着笑,愈发凑得近些,饶有兴致地问:
  “多近是太近?”
  “这就是太近!”
  陶然正襟危坐,冷冷地,显然不是闹着玩。
  “Yes,Madam!”
  浥尘总还懂得几分眼色,嗖地坐了回去,一本正经地抬起右手,轻触额头,向外一挥,行了个漂亮的巴顿式军礼。
  也不晓得他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陶然无奈,只得作罢。
  “别玩了,说正经事。”
  她把顶灯调亮,打开手中信封,将一叠照片取出放在仪表盘上,一一排开。
  待到看清,浥尘眉峰一耸,脸上微余的笑意一扫而光,惊讶地问:
  “这是什么?哪来的?”
  陶然的面色也凝重起来,答道:“这些都是我今天凌晨拍的,在火灾现场,” 她把当时的情形略略讲述了一遍。
  目睹这些照片,回想现场的种种惨状,陶然扼腕叹息,几次都差点说不下去。灾难面前,眼睁睁地看着鲜活的生命在眼前消失,看着幸存者经受比死亡更为痛苦的折磨,一切的一切都令她感到无助和哀痛,不由悲从中来。
  “火烧得太快了,真不知道还有多少孩子在里面救不出来”她抿紧嘴唇,闭上眼睛,使劲按了按额心。
  浥尘默默拍拍她的手臂。
  一阵沉默,陶然稍稍平复心情,接道:“我表妹是当地记者,她们报社准备为这次事故做一期专题报道,呼吁市民为孤儿院的这些孩子发起捐助,我答应帮她设计一幅公益海报,希望可以对募捐活动有所帮助。本来是想明天到公司再找人帮忙做一下,现在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去,只能靠你了。”
  “没问题。”浥尘一口答应,“什么时候要?”
  “明晚之前,赶的及么?”
  “好,制图很快,不过创意需要一些时间,我尽快想想。”
  陶然点头,“这些图你留着,也许用的上。”
  浥尘把照片拿起,仔细查看了一遍,皱了皱眉,道:“恐怕不行,这种烧伤的场面太残酷,人们不忍看,会下意识地把头扭开,无法吸引他们的关注。”
  “可是,事发突然,我没办法拿到更多的素材。”陶然有些担心。
  “别急,让我想想。”
  浥尘翻出纸笔,放在方向盘上,借着昏黄的灯光写写涂涂,不再多言。
  陶然知道浥尘思考的时候不喜人打扰,她安安静静静地坐在一旁等候。
  车外夜色更浓,看看表,已经过了午夜。长长的车龙一动不动,周围没什么声息,也许车里的人们已经睡去,一切都等天明再说。
  大雪仍纷纷扬扬地下着,没有任何停止的迹象,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脱身。
  陶然发愁地想着,想着,困意袭来,恍惚记起自己已经连着两夜都没有好好睡过了,眼皮愈发的沉重
  工作状态的陆浥尘最为认真,时而凝神思索,时而下笔如飞,在纸上画了几个草案,都不满意,弃了重来,手边的草稿越来越多。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偶一扭头,方才注意到陶然早已睡着了。她人靠在椅背上,头歪垂着,长发落下来,遮住脸颊。
  看她睡得辛苦,浥尘俯身过去,把她的座椅缓缓放平,又帮她把脸上的发丝轻轻拨拢到耳侧。也许是感觉到他手上的温暖,睡梦中的她依赖地贴近他的掌心,像只猫咪般舒服地蹭了蹭。
  他一下子定住了。
  片刻迟疑之后,把手缩了回来。
  柔软的触感留存掌中。
  停了一停,他小心翼翼地俯近她的脸庞,偷偷端详。
  暗淡微光勾勒出她柔和的轮廓,长长的睫毛,小小的鼻翼,温润的唇。除了平稳的呼吸起伏,她几乎一动不动,分明睡得正熟,只是两弯烟眉还拢在一起,也不知梦里还在担心着什么。
  定定地瞧了半天,直到胳膊撑得发酸,他才慢慢退回来,小声嘀咕着:“男,女,什么什么不亲?”一时也记不起来,顺口瞎掰,“Men,womenno kiss”说完自己就笑了,摇摇头,也不知是笑她,还是在笑自己。
  他重新拿好笔,划了两笔,又停下,转过身去,轻轻抚平她微皱的额头。
  她动了动,并未醒,睡意沉沉。
  一夜好眠。
  醒来的时候,已是破晓时分。
  雪后初晴,天边的朝阳和积雪的反光相互辉映,带来一个格外明亮的早晨。
  陶然睁开眼,盯着陌生的“天花板”,寻思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这是在车里,低头一看,身上盖着一件纯黑的羊绒外套,柔软的真丝衬里,又滑又暖,萦绕着淡淡的古龙水味道。
  唔,是陆浥尘的味道。
  她直起身,惊讶地发现身边的陆浥尘还是保持着昨晚的样子,正一丝不苟的在纸上描描写写,旁边的稿纸已摞了好多。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笔端,微微抿住上唇,神情专注。怕是一宿没睡。陶然不忍,摇摇他,柔声说:“Eason,差不多就行了,休息一会。”
  他闻声扭过头,送了个大大的笑容给她。
  “你醒啦?”
  陶然呆呆的,忍不住盯住他的脸多瞧了两眼,心说老天爷可真是偏心眼,凭什么有人可以彻夜不眠下巴带着胡茬眼底带着疲惫还可以笑得那么灿烂好看?
  是不是有些男人就像限量版的LV,生来就是诱惑女人犯罪,抑或心碎的。
  见她盯着自己不说话,浥尘习惯性臭美:
  “陶陶,你不会才发现我很帅吧?”
  他如愿以偿地收到两个大大的白眼。
  连琉璃都说,自从有了陆浥尘,陶然的表情肌丰富了不少。
  “怎样了?”她朝着那堆稿纸努努嘴。
  “试了几个方案,这个,我比较满意,你看看。”
  他认真起来,拿过一页草图给她。
  那是一幅铅笔稿,只见整幅画面被一张张反扣的照片铺满,能看到的只是相纸背面,仅在海报右下角,露出唯一一张损伤度最小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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