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回首星如雨-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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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兜了一大圈都没找到邢柯,她的手机居然关机了。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难道是被他早上的不客气气跑了?
楚端想,这样也好,也许邢柯对她自己的独角戏已经玩腻了,她也是机要面子的人。
其实楚端找邢柯完全不用开着车满世界地去她常出入的地方,邢柯就在他公司两条路之外一幢大楼里。从楚端那里出来,邢柯一鼓作气地进了父亲的公司,直奔董事长办公室,“爸爸,我辞职了,不干了!”
邢父呵呵笑,“为什么?”
邢柯发着小脾气,“飞够了,飞得想吐了,再也不想乘客的脸色了,我要让他们看我的脸色!爸爸,我回来帮你好不好?”
邢柯巧笑着,走到父亲近前翻着桌上的东西看。密密麻麻的报表邢柯并不陌生,她大学就是遵从老爹的命令的商科,只是毕业那年喜欢上了一个机长,还受了制服的诱惑和航空公司的盅惑,于是去玩了几年。
邢父心里终于舒了口气,当然欢迎独生女儿回归朝廷,“很好,终于改邪归正了,我这家业总不能交给女婿,说说,你想干什么?”
邢柯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先开个公司当总经理吧。我先去内地考察考察,看看有什么感兴趣的好项目拿来玩玩。”
在父亲公司泡了一整天,与几个高层踌躇交错地吃了饭,邢柯带着微醺的酒意去找楚端。她一定要把早晨吃的怨气如数还回去,不然今晚她睡不着。夜色萌动的时分从来都是楚端的工作时间,他的助理,秘书也都在。这些人不会拦邢柯的,反而笑容相对,楚端对邢大小姐的“封杀令”形同虚设。
曾经有个认真的小助理真把楚总那句“邢柯来了就说我不在”的口令当成死命令去执行,把邢柯拦在门外。邢柯那次被弄得很没面子,她没恼,也没闹,高高兴兴地转身走了,临走还柔声表扬了小助理,“真是有执行力度的好员工,楚总一定会重用你的。”
小助理被表扬得沾沾自喜了好几天,在以后见了邢柯敬爱有加,甚至还喜欢上了邢柯,“太有修养了,空姐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样!楚总真有福气!”
一个月后小助理辞职了,有大公司专程来高薪请他过去,赫然成了职场神话一个:两个月后小助理在新公司里捅了大篓子,被开除的同时也被罚了一大笔钱。这座浮华鼎盛的城里已然没了她的立足之地,只有卷铺盖走人一条路。
小助理凄凄惨惨地都留在公司门口好几天不想离开,恰巧看见公司的一位高层恭恭敬敬地下楼来迎接贵宾,那位贵宾眉目嫣然,高高在上,可不就是邢柯!
小助理这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得罪了谁……
Chapter16 贴心领导
新部长武匀成了悠然派,一切问题都放手、放权交给景宁去做。景宁案头上满满的日程表只见增长不见缩短,像不断上紧发条,催命般地催着她。冷不丁地,各方面还有意外紧急的事情插一杠子来捣乱。景宁彻底忙翻,比当年刚进公司搏出位当小跑腿时更疲于奔命。
但没人同情她,因为手下各路人马也都被她催着赶着,走路都是小步跑,上班像打仗一样,加班回家后只有散架的力气。
武匀见她吃力,从老卫和韩帅手里抽了人手给景宁用。这些“久仰”景宁大名的人来了之后狂呼“救命”吃不消,不免有些对抗牢骚和小摩擦频频出现。这些怨气景宁感觉到了,但大家都是成年人,她没必要,也没工夫解释什么。
武匀看在眼里,不着痕迹地帮景宁润滑人际关系和工作气氛。他为人随和没架子,立刻成了温暖贴心牌的领导,号召力徒升。
两相比较,谁都知道武匀仁善,被景宁夺了权。景宁欺他刚来趁机架空了他,又把老卫和韩帅排挤了出去,大权独揽。
石头儿是知情人,批评武匀,“你这可不对,怎么逮住能干听话的可着劲儿欺负,用个没完没了?”
武匀不觉得自己欺负人,“景宁又不是那么听话的人,前几天给我甩摊子您不是也看到了?石总,景宁这种不争不抢踏实干活的人,适当的时候给她个待遇吧。”
提起这事石副总就有气,“给过她大好机会,她端着架子不争取,这会儿没机会咯。”
武匀惋惜,“是啊,她几个月前这么拼命的话我也没机会来这里。”
石头儿说起了近期的两件大事,“有个奇怪的事,S城的一个大集团的人已经来了,级别也不低,一会儿你慎重接待一下,最好能打开合作。还有,分公司的总经理身体不好退休了,两个副总经理回来述职,你和他们对接触接触,日后都是要天天打交道的。”
“点景宁的名?”武匀听着也觉得蹊跷,沉思着点头,“景宁现在是有名头的人了,我快罩不住了,万一有人来挖她怎么办?”
石头儿哈哈大笑,肥短的手指撸过光亮的头顶,“好啦好啦,我去帮她跟上面争取个待遇,不然你天天跟我念叨,我可受不了,但是能不能要来我可不保证啊。”
武匀也笑了,和石头儿一起去董事长办公司把S城的贵宾接回了自己的部门。
这位大客户是位年轻的大小姐——邢柯。头衔很高,让人惊诧于她的年轻,可惜的是业务一点儿不懂,冷不丁说出的话都是外行话,着实让人跌破眼镜,同样让人跌破眼镜,同样让人理解了她的年轻。她的两个随行才是明白人,但都兴致不高,因为两家的业务交集很少,对他们来说,这样的合作微不足道,反而耗费精力。
到了武匀办公室,邢柯望望窗外的风景,觉得这个城市从这个角度看依旧不够时尚,普普通通的,没有风格,毫无气质,楼房太矮,立交桥不够有气势。她坐下来打量武匀的房间,也只觉得呆板,而且椅子太硬了。
邢柯对武匀毫无兴趣,其实她对这家公司的任何事情都没兴趣。刚才已经客套过了,此时她径直问:“景宁在你的部门做什么?”
“独揽大权。”武匀答,想想景宁这些天的表现,名副其实。
邢柯觉得好笑,“不至于吧,不就是个小职员?”
“邢小姐和她认识?”武匀起了兴趣。
他了解到的情况是,这位大小姐是被放出来锻炼的独生女,准备培养起来接掌她父亲的巨型企业。也就是说她此行是来学习做生意的,两个随行的助手都是老成精的角色,是保驾护航的助手兼老师,而拍板做主的则是这位年轻的学员。
这是个很有趣的组合,和这样的阵容打交道,武匀对前景很不乐观。
邢柯耸耸肩,“我不认识她,她和我一个朋友认识。说她找她谈合作能帮她完成任务,多提奖金,我就顺便做个人情呗。”
“邢小姐和你的朋友都很热心。不过景宁拿的是年薪和等级奖,没有什么任务。如果不是非她不可的话,我换别人接待你们可以吗?景宁这几天脱不开身。”
邢柯瞥一眼武匀,露出了不满,“我们也很忙,这可是你们董事长指定她的。”
说话间,虚掩的门被外面的人象征性地叩几下门后就推开了,进来的恰好是景宁。
见有客人背对自己坐着,景宁不知道武匀是不是有时间处理她的事,手中一摞文件对武匀示意地晃了一下,如果武匀摇头她就准备走了。
武匀则用了询问的目光,准备处理她的事情。景宁就走到他身边,把文件、报表和财务凭证瘫在桌上,“你得签字,着急。”
景宁解释说明一个,武匀签一个,并穿插着问几件事情的进展。景宁答得利落。两人的对答你来我往,言简意赅,像快棋赛一般简洁明快。
景宁完全忽略了客人,更没留意到这位客人在打量她:挑剔地看她的脸蛋、身材、衣服和牌子、头发的颜色、戒指戴在哪根手指上、说话的声音、语气和节奏……
办完事情景宁快步就走,手都打在门上了,被武匀叫住:“等一下。”
景宁回身,正正看见方才背对自己的女士此时转过头来在看着自己,微微偏着头笑得很温柔,正是邢柯。她的笑意亲和温柔,那是来自三万英尺高空的标准的职业微笑。
景宁猝不及防地看着这张脸,恍若掉进梦里,不知身在何处。她仿佛瞬间回到了冰冷冬日陌生的都是街头,在咖啡馆里看着当日的楚端与眼前的邢柯挽着手乘车离开。
武匀给他们互相引见,吩咐景宁陪美丽且有权势的邢柯小姐了解公司的情况。景宁渐渐地回了神,弯起唇角依次对邢柯和她的随行点头示意,然后直接拒绝任务,“部长,我忙不过来。”
武匀正要说话,邢柯怕他说出方才“帮景宁揽任务”的借口来,抢先站起来对武匀说:“我也没时间,具体的事情就由武部长的人和我的两个助手商量吧。”
武匀觉得邢柯突然冒出话来有些奇怪,他没说话。
邢柯笑,“我去拜访下你们公司的各位董事。”说完也不告辞,径直往外走,经过景宁时好像景宁不存在一般。
邢柯这样多少有些突兀和失礼,武匀甚至都来不及相送。
景宁看了看武匀不说话。
武匀劝解着,“公司重视这次合作,钦点要你负责,手头的事情可以交给我。”
景宁知道拧不过,一脸的不情愿和没办法,倔强的表情就是一个字——忍。现在的情况是“惹不起也躲不起”,只有迎头上了,反正不是什么好事,更被指望能痛快。
她把手中的文件放在武匀桌上。不知是人没了精神还是厌倦了这些文件文件,纸张歪歪斜斜地滑落在桌面上。武匀伸手整理,景宁也不搭手帮忙,最后才答应了一声,“好。”
“这阵子你也累了,借着这两天放慢节奏缓一缓,能不能谈成不必强求。”武匀说。
“缓一缓……”景宁重复着,哼笑一声,出去了。
武匀想着景宁出去时的那一笑,分明是有些讥笑在里面,还有更多的意味他一时领会不了,再想想邢柯,言行间也不是做生意的态度。他参不透玄机因果,想起石副总之前说邢柯的一句话:“这是当爹的腰栽培女儿,给些钱,让她找陌生的行当和地方来练手了。”
武匀觉得也只有这句话能解释得通。
把邢柯这位千金大小姐交给景宁,武匀接下来要忙另一件事,去见分公司的两位副总。其中一个副总郝静,武匀一见她就觉得她和景宁神似,都是一种风格,精明强干,年轻气盛,只是比景宁更泼辣、更圆通,人也妩媚狡猾。
交谈开后,武匀知道郝静和景宁私交很不错。郝静逮了无缘仔细询问景宁的境况,最后惋惜道:“景宁怎么搞的?我还以为这次回来招待我的市场部部长是她,还想着见见她老公、看看她的家呢,怎么两件事她一件都没完成?”
见无缘不说话,郝静提议,“晚上约她出来,咱们三个好好聊聊。”
“今天不行了,她不是加班就是在陪客户。”
“那咱们去公司看看她,她办公室换了没?”
“没换,你去过的吧。”
“去过,去过你也得陪着我们俩。”郝静用炙热的眼神看着武匀,别具意味。
武匀笑笑不言语,算是答应了。
回公司时路过街边小店,武匀去帮两位女士买东西。郝静见他把货架上仅存的几块DOVE巧克力悉数装进袋子里,还都是同一口味的,旁边摞成山的各式巧克力他看都不看,便取笑他,“你可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