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计:妖后十七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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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姑姑在宫里也有大半辈子了,应该知道有些无中生有的事可以让你平步青云也可以让你惨淡终生。莫要受人挑唆,邀功不成反受牵连。”残月厉目一扫梅儿,那如锋利剑芒的目光寒意彻骨,吓得梅儿抽口冷气,赶紧错开目光再不敢直视。
主管姑姑素红也被残月的目光骇住,那对剪水瞳眸透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仪,高傲、刁钻、凌厉、亦蕴着几分凄婉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漠,她隐约觉得这眼神很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短暂的痴怔,再次抡起藤条正要打下去时,莲波慵怠的声音轻飘飘传来。
“小月昨晚在我房里,帮我做褥子来着。”小月这是残月来奴巷入册的名字,没人会知道她的本名,更不会有人知道她就是曾经红极一时的月贵妃。
素红虽是奴巷主管,见到莲波也有三分敬畏,赶紧称是误会与莲波寒暄几句就走了。莲波扫眼残月,残月垂下眼睑,虽震惊莲波出言相助并不感激。
“还不去干活!”莲波怒喝一声,残月忍住身上的灼痛跟着众人去做活。
又是西宫门,说巧不巧地看到肖冀在值班。她知道莲波是有意安排,她在报复她,因何报复?她不知!却肯定。刻意去逃避肖冀凝聚的目光,好似一把利剑戳穿她的脊背,沉甸甸的压抑让她喘息困难。
许是抑郁的情绪让她胃里翻腾加剧,一阵干呕早上因云离落罚吃的饭菜全数吐了出来。在离开栖凤宫时,她还真有些感激他的惩罚,在奴巷残羹冷炙食不果腹,她已接连数日空腹做活,自己做的饭菜实难下咽仍觉美味。也或许这正是他的高明之处,在娇滴滴的新宠面前自然要装得贤德仁慈,反正她耽误早起回到奴巷必然受到惩罚。
刚擦洗好的宫门被残月喷上脏物气得梅儿大叫,一把推开残月。残月双脚虚浮一个不稳撞在门柱上,额头剧痛随之眼前一黑便栽倒在地,模糊的眼前隐约看到一道魁梧的身影跑来,耳边传来梅儿尖利的喊叫。
“别信她!她偷懒装的!我掐她肯定醒!”
“让开!”低犷的喊声,残月只觉落入一个健硕的怀抱,在一股陌生的男子清新气息中彻底失去意识。
059:堕胎药
残月逐渐转醒,入眼是靛蓝色碎花布幔,身上盖着温软的薄被,舒适的床铺不是往日住的长炕。心下疑惑,眼波流转打量这间陌生而简单的房间,屋内无人只有一豆烛火静静散着浅淡的光。
这是哪里?隐约记得晕倒在西宫门,鼻端嗅到一股陌生的专属于男子的清新气息,是谁救了她?仔细回想没有丝毫印象。头好痛,伸手一摸额上有个硕大的包。身上的鞭伤不再刺痛,撩开袖子一看,红肿的伤痕已覆了药膏。
正猜测在这个没有人性的深宫是谁这般好心,房门被人推开,残月惊看过去,那如小鹿般剔透又战战兢兢的目光让端着汤药的莲波愣在门口。
莲波还记得,云离落刚带残月回府时,她就是这样的眼神,如黑珍珠般炯亮的眸子本是惶恐不安却又固执地蕴满敌意让人难以接近。本是很喜欢残月粉雕玉琢的小模样,怎奈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傲实在实在不讨喜。也曾试着接近,教导她宁瑞王府的家规,怎奈残月总是黏着云离落不放,对她的教诲不但不支会一声还完全不放在心上
“还记得我为何打你两巴掌吗?”莲波进门将汤药放在桌上。
“记得。”残月羞愧而自嘲地低下头。
“皇上十六岁那年,仁顺皇赐婚,大婚当晚你吵着要去找皇上”
“你想说什么?”残月实在不想提起自己儿时的窘事,厉声打断莲波。
那年她六岁,还不懂什么是洞房,只知道连夜噩梦不敢入睡,心里想着落哥哥宽厚温暖的怀抱,便跑去找落哥哥睡。莲波拦住她斥她一番,她偏不听在新房外吵闹,莲波给了她两巴掌,她当场傻了,跑回房间蹲在角落哭了一夜。心里想着,父皇母妃不喜她,如今连落哥哥也不喜她了。唯独姨娘待她最好,也不知了去向。
“仁顺皇御指杨将军长女为宁瑞王妃,将门虎女岂是你个小丫头能得罪得起的!我打你是在帮你。”莲波看着桌上热气袅袅的汤药神色郁沉。
残月不明白莲波缘何说这番话,目光探究地看向莲波她今年二十九比云离落年长两岁,光洁而白皙的皮肤上也隐隐留下岁月的痕迹。如果莲波褪去那股子凌厉的干练,多几分妩媚的娇态也是个容颜俏丽的美人。
“想与我冰释前嫌?”残月以为莲波在解释,不免狐疑问。桌上那碗药飘来一股奇异的香,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没有。”莲波果断道。“是肖冀请了宫外的郎中过来给你探病。你知道,与皇上无关的事,我一向懒得搭理。”
残月蓦然吓出一身冷汗,虽诧异肖冀的做法,更担忧腹中胎儿。一手护住小腹,一手颤抖地指向那碗药,“那那是什么药?”
060:只要逃出宫门
“那那是什么药?”残月戒备而警惕地瞪着莲波。
“你怕什么?郎中说你气血两虚,这不过是滋补的药。”莲波端着药碗递到残月面前。
残月吓得后退不去接,莲波恼怒,“我对你的照拂已经够多了。赶紧喝了,回宫奴寝殿去,我还要睡了。”
残月知道,这些日子若无莲波照拂,仅是奴巷老人的欺凌就够她消受,更别说那些沉重的劳务了。浓郁的药味混着奇异的香在鼻端萦绕不散,莲波尖锐的目光避无可避。端视莲波,那不耐的眼神中没有丝毫异色,心中思绪千回百转,难道郎中未诊出她有孕?
揣着这个念头,未免莲波起疑,缓缓伸手去接瓷碗有那么一瞬,残月隐约看到莲波眼底一闪而逝的愧色,再仔细看去已没有丝毫痕迹,难道是幻觉?
在莲波极其不耐的催促下,残月正要喝下药,房门被人踹开,一道熟悉的声音大喊道,“别喝!那是堕胎药!”
残月一慌,赶紧丢了药碗。莲波眼明手快,稳稳接住药碗之际,向后猛踹一脚,那穿着宫奴服侍的身影来不及躲避,被那一脚踹开。
残月又惊又忧地大喊,“碧芙!”
“姑娘快走!”碧芙顾不上胸口剧痛,发出几枚暗器射向莲波。碧芙根本不是莲波对手,信手一挥已稳稳接住所有暗器。
残月趁机跑下床榻,本想扑向碧芙,却被碧芙推出房,“姑娘别管我,莲波姑姑不会伤我。”
房门被碧芙一把关上。残月站在漆黑的院子里不知如何是好,看到屋内纠缠的两道身影,心脏跳得好像要冲出胸口,听到莲波一声娇喝,转身跑出莲波的小院子。
“碧芙,你再逼我,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残月不知莲波和碧芙之间有何关系,按理说她们应该不识。可莲波既然能这么说就不会伤碧芙。为了腹中孩儿,残月只能选择先逃离。
沿着高耸的宫墙她一直跑一直跑,西宫门就在眼前,只要冲出那道门,就是宫外自由自在的天地再没有尔虞我诈争权夺势,再看不到他拥着别的女人情意绵绵,再不用隐忍承受,再不用劳神费力斡旋在波诡云谲之中
紧闭的朱红宫门越来越近,镇守的八名侍卫投来警告的目光,她视若无睹不管不顾飞奔快了,就快离开圈禁她两年多的深宫。孩子,娘亲带你离开,逃离这个金丝笼去寻找一片没有悲伤的快乐天空
侍卫围上来,明晃晃的大刀在宫灯下闪着刺眼的光,她在他们的手下挣扎,盈满水雾的眼只看着近在眼前却又好似遥远得永远无法越过的宫门。
风起云滚,月朗星稀的夜晚转瞬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中卷来一道慵懒的声音,轻飘飘的口气霸气凛然,“这是要去哪啊?”
残月哑然安静下来,怔仲回头只见云离落一身玄色团龙锦袍,安静凝伫在一片绡纱宫灯中,丰神俊朗气宇轩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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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夜下同行
擒住残月侍卫悉数跪地,残月依旧愣怔地站着,好似忘了这个世界那声最让人不由得屈膝的“万岁”。眼中只有那片迷离的灯火中,他飘摇不定的梦幻身影。衣袂翩飞的洒然,长发张扬的霸气,犹如神祗般周身散着一层粲目的光影,呼吸不由得一窒,心悸然一动。
他缓步向她走来,紧抿的薄唇似笑非笑,狭长的凤目掬几许灯光耀出比漫天星子更闪亮的光芒多么夺人心魄的温柔,逼得残月不住后退。
云离落看出残月的恐惧,眉心几不可见一紧,当即有侍卫起身,架起长刀拦住残月的退路,让她再靠不近宫门半步。
刀刃摩擦的厮磨声如一道闪电劈过,残月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豁然回头看向紧闭的朱红宫门,咫尺天涯的鸿沟,今生可还有机会跨越?
“张公公,你方才不是说无人掌灯么就让她来吧。”云离落慵闲的声音隐着一丝叹息,看残月一眼,负手转身。
张公公先是一愣,转而明白圣意,皇上这是在为残月寻开脱说辞,擅闯宫门之罪可大可小。皇上金口一开,侍卫再想秉公上报也会因碍于圣颜罢休,今夜之事自是不了了之。说话间,张公公已笑逐颜开,“皇上果然料事如神。老奴方才还在心里嘀咕,都到宫门口了怎可能寻到宫女为皇上掌灯,没想到还真就有一个。”
云离落低低笑着,慢慢地向回去的路走。狂风卷起他的长袍,颀长的背影竟显得萧索寂寥。
张公公将一盏宫灯塞在残月手中,硬拉着残月往回走。她依旧看着紧闭的宫门,脸上白纱抽打得皮肤生疼。张公公暗地里掐了她一把,压低声音说。“姑娘再不可这般鲁莽了。虽说姑娘福高泽厚,也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幸运。”
残月抓紧下拳,迎着狂风艰难地向前走,眼角隐现的水汽被风吹干。看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然怎会这么巧在如此偏远的西宫门遇到他
云离落突然停下脚步,残月精神恍惚,差点撞上他。他回头看她,棱角分明的俊脸神情平静分不清喜怒,幽深的眸映着一簇光亮隐约有她苍白的影。
“陪朕走走?”他请问的口气也是命令。
不给残月回答的机会,他已举步向一侧幽深的花间小径走去。张公公与随行的内监自动停下脚步。残月进退两难,看着他的身影渐渐走远,最后还是缓缓跟了上去。
风卷得枝叶呜咽作响,幽寂的深宫好似鬼泣般让人毛骨悚然。嬴弱的灯光照在繁茂的枝叶上,映下的婆娑暗影让人看不清脚下的石头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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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朕就是天
残月最近易惊,冷不防就吓出一身冷汗。身后一条枝桠被风吹得乱摇,打在她肩上,吓得她低呼出声。
云离落脚步一顿,迟疑稍许终还是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脚步较之前更加缓慢。
残月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只是想尽快离开这条狭窄的小路,不想就追上了他的脚步,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静默不语,只有风“沙沙”的声音震耳欲聋。
眼见着越走越深,前面还不见尽头。风越来越大,闷雷滚滚。残月咬下嘴唇,声若蚊蚋,“要下雨了。”
云离落负着的手微一紧,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