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计:妖后十七岁-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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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顾清语摇头叹息,望着满地狼藉和满面忧愁的百姓,“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当年杨贵妃喜吃荔枝,如今宫里的这位也喜欢。不知即将嫁入宫中这位,喜欢吃什么。若也喜欢南地之物也就罢了,倒是可与皇后的马队一道运到京城。不然,皇上岂不是又要费心组建一只不要命的马队,受苦的可是黎民百姓了。”
顾清语顿了顿,又接着说,“前两年还好,祈瑞国会将上好的荔枝准备好等待马队去取。自从良国重建,盛产荔枝的城池被良国占有,他们外销的荔枝价格竟高出原先近百倍。实在劳民伤财啊。”
“哼。”肖冀不屑地闷哼一声,“皇上的眼里只有皇后一位,就是嫁进宫里的人一再多,只怕皇上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也是。”顾清语摇着折扇,赞同地点点头,白净的脸上一对黑眸微垂,“这些年,皇上都未选过秀,而宫里原有的嫔妃也都如同久居冷宫,多年不见皇上了。当今皇后所受的宠爱,若与当年的月贵妃相较,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些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肖冀又不屑地“哼”了声。
“那是自然。小弟只是担心,长此以往,我云国将不久矣。皇上只顾美人不顾江山。肖兄几次征战连连败仗”顾清语又是一声长叹,“先皇的江山就是败在女人身上,而今这位竟比那月贵妃更甚。”
顾清语看了看被马鞭打伤的百姓,又是叹息连连,悄声与肖冀说,“先皇胸无大志败了江山也就算了。而当今圣上本是仁义之君,怎会突然转了性子?这几年皇上荒废朝政,又逢天灾人祸,百姓的日子越来越难过。长此以往,如何是好?”
肖冀想起当年是他一剑刺穿了先皇的胸膛,事后他也知是被云离落算计,可就臣服于云离落有大胸怀大谋略,才会甘心俯首。
苦熬几年,他终于得回失去的一切,又重坐将军定座。怎奈皇上已不是他当年暗地发誓要效忠的皇上了。
顾清语又叹,“良国一直对我国虎视眈眈,想必要报当年灭国之仇。良国失去的土地,这几年也已收复差不多。不得不佩服,良国有一位壮志凌云的仁君啊。”
五年前,良国几乎是平地而起,就如空降人间的一只骁勇战队。虽然只有区区几千人,却是各个武功高强。不出几个月,他们便攻下数座城池,队伍也扩建到几万人。
“兵也是民,民心涣散如何打胜仗!”肖冀冷喝道。
他不是为自己连连败仗找理由,往往他在军队刚刚鼓舞起的士气,经常因内地又传来百姓受灾或因贪官污吏等等事件而军心大撼。
他曾为了军心而阻隔军队与外界的一切消息,动荡的人心总算渐渐振作。
内地又降水灾,多地颗粒无收,粮食极度短缺。朝廷置办粮草不利,前方粮草短缺,兵将饿得啃树皮吃草根,最后连草根都吃得精光,又何谈胜仗可打?!
兵将们已对皇上失了信心。
顾清语摇着折扇,困惑道,“小弟百思不得其解,良国皇帝大可乘胜追击,收复更多失地。大志君主,往往都有吞并别国,建立更为强大国家之野心。为何良国皇帝在军队士气正盛,连连打胜仗之时,突然提出和亲休战?这往往不是胜者之所为,实在难以理解。”
肖冀没有出声,他也想不通良国皇帝是什么目的,或许
顾清语又接着道:“难道良国皇帝以为我国皇帝喜好女色,故此想用美人计不费一兵一卒吞并云国?”
肖冀依旧没有出声,他并不是不行刺顾清语的猜测。两月前良国提出和亲休战后,他便班师回朝。皇上本不同意和亲,皇后更是反对。
奈何,云国国库早已空虚,再支付不起过于长久的征战,水灾又刚刚平息,粮草亦不充足。如今的祈瑞国也自顾不暇,根本无力对云国伸出援手。
面对众多大臣联名上表,皇后也只有打碎牙齿往肚子咽,不得不同意和亲。
三日前,和亲公主已住进官驿,只往待五日后大婚嫁入皇宫为贵妃。
顾清语拂了拂衣袂上染的灰渍,微蹙眉道:“真搞不懂良国皇帝在想什么,即便是美人计,也不该让自己贵为公主的妹妹,屈居皇后之下,入宫为妃。小弟听说,良国皇帝很疼他的妹妹。”
肖冀在琮有名叫“意月轩”的粮铺前停下脚步,看向店内络绎不绝的客人,他暗暗抓紧铁拳。
意月轩是四年前建起的粮铺,这几年战事连连,意月轩便借用大量囤粮赚了不少官府的库银,也在全国各地开了许多分店。虽然意月轩赚了时势动荡的不义之财,却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意月轩有个规矩,不管年头好坏,但凡百姓购粮都以最低价销售。若是官府前来置办粮食扩充粮库或是充当征战粮草,意月轩都以四倍的价格销给官家。
官府也曾想了许多办法来打压意月轩,怎奈意月轩早已深得民心,几次栽赃查封意月轩都遭到百姓们的强烈抗议。
今年云国水灾,意月轩免费放粮,更得百姓拥戴。
只是没人知道意月轩的老板是何人,有人说是个老头,有人说是个年轻男子,也有人说是位其貌不扬的女子
但幕后老板到底是谁,至今还是个谜。
顾清语看出肖冀所恨,拍了拍肖冀的肩膀,说,“算了。所谓奸商,无奸不商。意月轩高价售粮给官家已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皇上都不曾下令严管,底下的人也只能含糊办事。归根结底,要怪就怪,皇上不顾前方战事,动用库银为皇后大修园林,没有银子购买粮草,也不全是意月轩刁难官府之错。”
“你好像很了解意月轩。”肖冀凝眸睨向顾清语。
“我说肖兄,小弟只是站在百姓的角度考虑。皇上不误朝政,只顾温柔乡享乐,我们当官的都看不过,更别说靠天吃饭,靠官家保平安的百姓了。若换成小弟为商,只怕也不想做官府的生意。”
“哼!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国家有难,不披甲上阵也就罢了,还落井下石之人,我肖冀为之不耻。”若不是意月轩以四倍的价格销售粮食,库银暂时支付不起,居然还概不赊账,他也不会在前线不战而败。
“好了,肖兄,切勿再纠结此事了,小弟请你小酌几杯,怎样?”顾清语搂着肖冀的肩膀,带他往他们经常去的酒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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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宁瑞王府的灵位
云国官驿现在住着良国公主,布置华美奢丽,守卫森严。六月初六是皇上与良国公主大婚的日子,还有三天,不容有有误。
官驿后面是一个杂物院,两个老妇在浣洗官驿内的床单。她们一边洗,一边聊着家常。
“说来也怪,这良国公主到底怎么想的?已经甘愿屈居皇后之下为妃了,为何偏要皇上以大婚之礼迎娶?”
“说是。妃也是妾,哪有妾与夫君拜堂的道理。”
“要我看呐,良国公主是故意要给皇后一个下马威。位低,架不低。赶明入了宫,同侍一夫,也好有点份量,不至于因皇上宠爱皇后而被冷落了去。”
两老妇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甚欢,殊不知良国公主的侍女夏荷就在身后将她们的话一清二楚听进耳里。
“我们公主倾国倾城,蕙质兰心,入了宫一定备受皇上宠爱,怎么会被冷落了去!”夏荷一脚踢翻一侧的水桶,水洒了两个老妇一身。
老妇一见是夏荷,当即吓得面色惨白。赶紧跪地认错,直呼自己口无遮拦。
“以后再让我听到你们嚼舌根,小心我拔了你们的舌头!”夏荷丢下一句狠话,便去伺候公主了。
两个老妇吓得瘫坐在地,直拍胸口。心里大骂良国女子居然如此蛮横辣毒,也不敢宣之于口。
良国与云国和亲,已闹得沸沸扬扬。祈瑞国担忧良国与云国联手吞并祈瑞,赶紧派使者前来云国,明里贺喜,暗里打探虚实。
祈瑞国派来的使者是白允,依旧一身的白衣白帽,潇洒倜傥。只是眉宇间多了几许愁色留下的痕迹。
想必这几年,白允过的也并不舒心。
白允带了贺礼直奔皇宫,途经官驿时,他雪白的高头大马缓缓停下脚步。他抬头看向官驿的三楼,一个头戴白色垂纱斗笠的白衣女子寂静凝立。
她的那一身素白,干净清爽,恍若不沾染丝毫凡世浮尘般圣洁。
只是这样一个素净装扮的女子出现在布置华丽的官驿,虽然有些格格不入,却不让人觉得突兀。
白允早便听说,良国皇帝有个很疼爱的妹妹,长得绝美,偏好喜欢白色,整日一身素白加身,丝毫没有公主该有的华美。
想必三楼之上的女子,便是良国公主了。
出于礼节,白允虽未下马,但还是对楼上的女子抱拳颔首为礼。
白允还以为能得到良国公主,至少礼貌的回应,不想那白衣女子转身回了屋,只留给白允一脸的尴尬。
驱马远去,白允无法想通。不知为何,总感觉白衣女子的目光一直紧随自己,而那目光冰寒至极。
距离六月初六还有三天。
一大早,夏荷呼喊着冲进房来。
“公主公主公主!”
屋内白衣女子静坐,没再戴斗笠,而是轻纱遮面。美眸流转间如一泓秋水,光彩潋滟,直摄影人心魂。
“怎么了?”她轻声问,声音缥缈如纱。
“皇后和皇上要在今天携太子一同去国寺上香。之后还要开粮赈灾。他们云国皇上和皇后什么意思!早不赈灾晚不赈灾,偏偏在公主大婚前夕,还一家三口全部出动!不明摆着收买人心,向公主示威?!”夏荷愤愤说道。
“哦。”她只轻轻应了声,清淡的声音毫无波澜起伏。
“公主,你就一点都不生气?”夏荷揉着绢帕,恨不得那绢帕就是可恨的皇后。
“我有什么好气的。”她继续静静观望窗外那一片瓦蓝瓦蓝的天。
外面的街道渐渐热闹起来,有官兵的吆喝声,想必皇上与皇后要从这条街而过。
果然。
“去上午就去上香,那么多条街不走,偏偏从官驿门前过,故意秀恩爱给我们公主看吗?!”
夏荷一腔子愤怒,只能借用力关紧窗子发泄。
“外面如此热闹,我正想看看,偏你手快。”她轻嗔了句,起身打开窗子一条缝隙,向街上看去
刺目的明黄车辇,隆重的仪仗。皇后与皇上共乘,四岁的太子坐在他们中间,而他们的手仍然紧紧攥在一起。
夹道两侧的百姓,纷纷跪地朝拜。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子千岁”
震耳欲聋的高呼声,彰显车辇上三人至高无上。
皇上与皇后的手攥得更紧,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为太子拂开缠在脸颊上的帽带
好一副幸福甜美的三口之家画面。
公主白色面纱下,朱唇轻勾起浅浅的笑。
“公主,别在意。奴婢看皇后长得也不怎么样,根本不及公主。”夏荷搀着公主坐下,嘟着小嘴哼道。
她把玩亲自捏的陶人,隐约是个男人的样子,却没有捏清楚五官。她看着陶人没有面目的脸庞,轻声笑道:“云国皇上宠爱皇后,全国皆知。宫里,什么样的美女没有,他都看不上眼呢。唯独喜欢皇后。”
“那是云国皇帝没见过公主您。”夏荷骄傲地说。
她淡笑,“从没见过的一两个人,何必在乎将来他是否爱我。”
“公主,身为女子,谁不想被夫君疼爱。公主此生注定是云国皇帝的人了,若他不疼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