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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你情我愿-第13部分

小说: 你情我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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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找我。我紧张兮兮地问她:“你怎么回答他的?” 
“放心,我的嘴巴可紧啦,丝毫未透露!”她笑。 
我也笑着拍拍她的肩:“好兄弟,讲义气!” 
心中却有隐隐的失落。或许我还幻想着他找到我后,把一切解释开,我们能够重归于好。可现在,我亲手把一切关联都掐断了,换了住址和手机,又辞了工作……算了,多想无益。难道真要我回去求他? 
想都不要想! 

周日去探秦子安。 
他手上的伤已痊愈,气色好了许多。也亏得我将曾经的种种向他说清道明了,如今释怀了多好,只是老朋友,聊天也自然。 
他望着我:“小斌,你的脸色不好。” 
我摸摸自己的脸颊,笑道:“哪有?不过现在工作太忙,闲不出空来做脸倒是真的。” 
他被我逗笑:“你哪里用得着?本就是个天生丽质的人物。”顿了顿,又问,“该不会是和你那位闹僵了吧?” 
我叹口气:“还是被你看出来啦?” 
他试探地问:“难不成是……是为了我?” 
间接是为了他,可现在再对他说这个,又有何用?我笑:“少臭美!别瞎想了。” 
“那你的工作会不会受影响?他毕竟是你老板。”他说。 
我摊摊手:“早辞了。”说得轻巧。 
他吓了一跳:“看来你们这次闹得还挺严重!那你现在在哪儿混?” 
“在一家小公司里当接线员,是顾建明介绍的。”我笑答。 
“顾建明?他现在好吗?”又触及他的往事。 
“好得很。对了,你要不要见见他?方菲那丫头也老是向我提起你。”我说,见他摇了摇头,“那就算了。” 
他朝我充满歉意地笑:“对不起,就算我自私吧,可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得了这种病……” 
也对,再不济,也得给他们留个好印象。 
又问他赴美的日期定了没有,他答道已敲定在下个月六号,但不知是否会有改动。我安慰他:“我虽和达君闹翻了,但他说一是一,既然答应了的事,自然会帮到底。” 
他点头,微笑着说:“幸好有你。” 
他是发自肺腑。不管我以前帮他究竟是否只是为了私心为了报复,有了这句话,我至少能对他问心无愧了。 
临走时,他又叫住我:“小斌,你不适合当什么接线员,有没有想过干回老本行?” 
我说:“财务?我可早干怕了。” 
“哪是让你干那玩意!”他做了个弹吉它的姿势,“别忘了,你玩这个才是最棒的!” 
眼前猛得一亮,我怎么竟把这个给忘了呢? 

我原先有两把吉它。秦子安离开我那会儿,人气疯了,抓着它们就往楼下扔,人倒没扔着,可怜那两把吉它却都给摔烂了。 
虽说都是用打工时存的血汗钱买的,可那时早忘了心疼,只觉得他走了,我再没必要弹那东西。烂了也好,一了百了。 
可如今若真想再拾掇起来,只好再买。 
与方菲提起,她先是兴奋:“沈哥,你终于要出山啦!”后又听说我要重新买吉它,冷眼瞄向我:“千万别问我借啊,我存的可都是未来的嫁妆!” 
我恶狠狠地瞪她:“那也要有人肯娶你!还不如借我救救急。” 
她把小嘴一撇,没门!“谁让你大三那年问我借的钱至今还没影儿呢!”她说。 
这臭丫头,记性倒挺好!我教训她:“我和达君甜蜜蜜的时候,你干嘛不提这档子事?那会儿别说还这几个小钱,后头再加两个零都没问题!” 
她也悔得什么似的:“那你怎么不提醒我?你究竟和凌总还有没有合好的机会呢?” 
我想了想,吐出一个字——“难!” 
她翻了翻白眼:“算了,看你失恋那么可怜,我就把钱借给你吧。不过事先说明,我存款不多,可买不起那种限量豪华版的吉它!” 
我笑眯眯地朝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多谢!我是逗着你玩呢,不用你下那么大决心把血本都借给我,我自己买得起。” 
她斜眼瞥我:“沈哥,你是说……你自己有钱?” 
我点头,掏出一张存折给她看,见她双眼放出绿光:“拜托,可别把口水滴在上头了!” 
她擦擦口水,抬头看我:“沈哥,这真是你的钱?” 
“是。”是卖身钱。 
一小半给秦子安付了前几月的医药费,还剩的嘛——本来不到最后关头是绝不想动的,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把一切都留在那公寓里,却独拿了这本存折——我可真够狡猾的。 
况且,它已是我与他最后的缱绊,我又怎舍得放手? 

最终章 
古有怨妇,今有怨男——沈斌是也。 
虽说诸事大都是咎由自取,与人无尤。可想起凌达君,如何不怨? 
若说相思成灾,未免太过矫情,我亦还没到非要闻着指尖残留的他的体味才能入眠的地步。但夜凉如水,怎能不想念原先紧紧圈住过我的臂膀呢?多温暖,多舒适。——现在只好自己双手抱肩,钻在被窝中呜咽。 
方菲在隔壁房间骂:“发神经!” 
我佯装大哭:“怨我竟错过了一个豪华码头!如今让我如何靠岸?” 
方菲扔一个枕头过来:“下海自己游!” 
真毒。 
唉,也只有黑夜中才能做回自己,天一亮,立即硬起心肠。哪有时间给我自怨自艾? 
创业要紧! 
方菲和顾建明只当我买了一把吉它后定是去酒吧演奏,后来见我十把八把地往家里搬,又忙着去找店面,这才觉得蹊跷:“莫非你要开店?” 
“对。”我得意地笑,“你们看有没有得赚?” 
方菲和顾建明面面相觑,又帮我估账:“恐怕一两年内难以收回成本。” 
我晃着脑袋细细道来:“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店面要一分为二,前头卖吉它和其它乐器,后头办个培训班,教初学者基础乐理和技巧。以后搞得好,还能卖唱片什么的,也可与同好切磋切磋,开开小型演奏会……” 
我面前的两人都听傻了,愣愣地说:“当年我们学校对面若有这么家店该多好!” 
是啊,现在就让我们一起来圆梦—— 
“方菲,你节假日过来看店;顾建明,我正式聘用你担任培训班的客座讲师。头三个月没薪水,没福利,不报销车费饭钱。”我扫射他俩一眼,“不准说不——” 
在我犀利目光的逼视下,两人只得咬牙答应。 
我笑眯眯地拍他们的肩:“老朋友,讲义气!” 
又让他们帮我想店名。我先提议道:“不如叫‘菲明斌吉它行’!” 
方菲送我个白眼:“人家还以为是菲律宾女佣介绍所呢!” 
“那你给我起一个!”我不服气,我在大学时代就属语文成绩看得过眼了。 
方菲暧昧地笑道:“还是叫‘思君’吧!” 
我脸一红,垂下头:“倒像是小女孩开的红茶坊。” 
还是顾建明实在:“不用名字,招牌上就写‘GUITAR’。最大的吸引力便是这六个字母。” 
有道理。 

为了一门心思找店面,又要跟不同的屋主打交道,所幸把前台接线员的工作给辞了。每日都忙得喘不过气,但稍有闲暇便会买份财经类报刊,搜寻凌氏和达君的消息。 
哪怕是蛛丝马迹。 
最近凌氏事端挺多。一说凌氏总裁全力挽救度假村屋计划,积极与国外投资商接洽;又说凌氏财务上有猫腻,财务主管刘某停薪待查。 
刘经理,你也有今天。我笑。 
正巧被方菲看见:“干嘛笑得那么诡异?看什么呢?——呀,是财经报!”随及领会地笑道,“沈哥,你不见自己面前正有一个小情报员吗?想知道什么,说句话不就成了!何必遮遮掩掩买报看呢?” 
我挑眉:“你又知道什么?” 
她眨眨眼:“比如,凌总他瘦了没有,他有没有再向我打听你的消息,查内贼的事有没有进展……这些报上可都没登哦!” 
“说!”我瞪圆了眼。 
“好好好。你是没见凌总他有多可怜哦,原先高大俊拔的身材,如今竟萎靡地像根小青瓜……”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我又瞪她:“不许夸张!” 
她作投降状:“OK。说他像小青瓜确实是有点夸张,但他真的瘦了一圈,气色也很差。他几乎每天都要把我找去问话,我那母老虎上司还以为我攀上高枝了,竟对我陪笑脸……” 
“不许说废话!” 
“别打岔嘛!我都说到哪了……啊,他每次都问我一样的问题。像是我真的和你没连络过吗?你有没有亲戚啦?你会不会去外地啦?等等等等。我都回答说没有或不知道。”她看我一眼,“临到最后,他总要多问我一句——‘他好不好’。” 
我心头一颤,不禁恍惚起来。仿佛见到他的眉目就在眼前,柔声问着:“你好不好?” 
“你说他是不是知道我在撒谎?”方菲打断我的遐思,“他还找到了顾建明,大概也问过他了。沈哥,不如你还是去见见他吧!” 
我不语,愣了许久才问:“那么内贼呢,他查得怎么样?” 
“还不清楚,不过你瞧他现在死盯着刘经理。刘经理极有可能是凌重远的眼线呢,否则那些财务事端哪是他一个小经理担待得起的?”她分析得头头是道。 
我朝她翘起大拇指:“有头脑。” 
她笑:“我只盼你早日沉冤得雪。” 
唉,本就不是什么清清白白的身,也就谈不上沉冤得雪了。不过真不是我干的缺德事,偏要由我来担,怎能不憋着一股闷气?况且,达君最最在意的便是,跟他在一起之后还要挖他的墙角——真要去见他,非到等这一切大白于天下之后。 
最好还要把先前的一切亏欠还清之后。 
不然,我总矮他一头,少分神气。 

没想到他开始派人在各处盯梢。 
方菲和顾建明家楼下日夜坚守着神秘人物,料想秦子安所住的那家医院也早已有人盯着了。一时之间,失却自由。只好在方菲屋里团团转,将凌达君臭骂了一通。 
最后决意——搬家! 
“省得让你的左邻右舍总以为我是你男友,再住着可真要害你嫁不出去了。”我苦笑着向方菲道别。 
当即趁着月黑风高,拉了方菲老顾二人作掩护,逃出生天。 
找了家饭店,暂住一晚,待天亮了再去找房子——如今倒好,找到店面后,所幸一分为三,我亦可窝居于店中。我想。 
第二天约见的屋主想卖掉郊外的一套老式平房。环境清幽,地方宽敞,价钱也公道。深得我心。 
唯一的缺点是交通不便,因此稍有犹豫。 
屋主看出我的心思,笑道:“沈先生,你还不知道吧。顺着屋前那条大路往前走,不一会儿就能到新开发的度假村屋,听说年底竣工,到时候有旅游车接送,交通可方便啦。” 
我一怔:“度假村屋?荣兴还是凌氏的?”又环顾四周,只见普通的村舍农田,也瞧不出是否就是先前达君带我来的地方。 
“这倒不晓得。对了,刚才你到之前有个自称是什么凌先生的路过这儿,还下车问我这里的居民情况呢!这位先生待人真有风度,一见就知是大人物!”屋主兴致勃勃地说,“这几天常见他经过,大概是来看施工进度的吧。” 
我揪住他的衣领:“他是不是开一辆蓝色的宝马?” 
屋主被我吓了一跳:“是呀,怎么了?” 
达君!一定是他!虽说也有可能是开着同款车的另一位凌先生,但直觉使然,心知那必是凌达君无疑。 
问清了路怎么走,竟一人径直往村屋方向走去。几乎是未作思索的,待回过神来已在路上了——莫非是我脑子糊涂了,否则怎会刚刚从虎口脱险,今日却立马要向虎山行了呢? 
也许只是好奇吧,好奇他为何拼尽全力,一定要使度假村屋计划成功?又也许该计划是自己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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