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女王,我爱你-第23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话都敢做敢说。
这一回算老实的,可这样的话说出来江南听在心里却不觉得高兴。跟生离死别似的,就好像以后他不再管她了,她便得一夜之间长大,学会所有事情一样。
笑不出来,跟他对视。
“怎么?你以后不想管我了,觉得我很让你操心,不想管我了是不是?”
薄南风淡淡的抿着唇,定定的看了她须臾,重新收起怀里来。
“胡说,我怎么会。怎么会舍得不管你,就算是死了,我也拖着你,是我的就是我的,你跑不掉的。”
放开她,站起身。
“明天不是还要开庭,快点儿看资料吧,别睡太晚,我先去洗澡。”
江南看着他去卧室拿衣服,然后去浴室洗澡。那背影被灯影拉长,很长,越发显得高,两条腿修长,整个脊背亦是十分挺拔,那个模样像是一根清脆的竹,弹性和韧劲十足。
她托腮看着,觉得很好看。哪一时看到过?想不起,再一次觉得似曾相识。想起那一次他去京都,放开她转身上黄宇的车,她在后面静静的看着,大抵就是现在这样的一种感觉。
浴室的门板关上许久,隐约有水声传出来,江南才回过神,重新凝集注意力看资料。
那一夜睡得不安稳,上床本来很早。比薄南风晚不了多一会儿,不想看了,反倒给自己压力。爬到床上,下一秒被他收进怀里,侧了侧身,把捂得最暖的那一块让给她。薄光中摸索着褪去她的睡衣,将人揽紧。
嘴角笑意很淡,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伸出手臂把床头灯也关上。
江南窝在他的怀里,很快睡了过去。做了恶梦,有一团迷雾,乘风破浪席卷而来,她坐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看着它把薄南风卷了进去。急速退缩,往来时的方向消散,那么快,而薄南风就漫在那片迷雾里,挣不开身,像是琥珀中那点儿色深的物。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江南睡梦中急得喉咙嘶哑,哭得喊不出声音,最后硬是扯破声带,喊出来,歇斯底里。
“南风”
伸出手,只有风漫过指尖,世界一片空荡,烟消云散,哪里还有什么薄南风
晚上没睡好,第二天整个人都感觉不精神。可是没办法,有要事在身,不能休息。
便这样给自己打气,坚持一下,晚上便能彻底休息了。这一回真是铁了心,用薄南风的话讲,干完这一票就收山,这回天王老子再请,她也不动弹了。真是太辛苦,精力有透支的感觉。
上午回了趟事务所,有些零碎的事需要整理善后。然后又去和钟庆丰碰头,那个时候就已经快到中午了,电话里商定中午一起吃午饭。正好边吃边聊。
电话叫上宋林爱。
宋林爱直接推拒:“算了,我还是别去跟着添乱了,你们谈的事我又不明白。下午你们开庭的时候我去助阵,相信你们,这一仗肯定打得漂亮。”
既然宋林爱不来,两个人便在钟庆丰的公司附近吃了,席间把法庭上要注意的事项又简单说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两个人都比较安心,不是没见过大场面的人,慌乱都不至于,临危不惧。
出来时,钟庆丰转身说:“今天下午的庭审一结束,江律师就可以休息了。以一这样的麻烦事,不会再麻烦江律师了。”
江南伸手同他伸出来的手交握,笑了下:“嗯,打完这场官司,钟总也别叫我江律师了。直接叫我江南就好了,爱爱不是说了么,直呼名字就可以。”
钟庆丰跟着隐隐的笑了声:“你说的没错,是不能叫江律师了。”
因为是关系知识产权的案件,早应了当事人的请,不开庭审理。
宋林爱去旁观也没法进到庭审现场,只能在外面等。
比江南去得还早,等江南过去时碰到她。
打笑:“你可真够上心的,后悔自己没学法了吧?不能做钟庆丰的代理人,看你以后让不让你闺女当律师。”
宋林爱真的很紧张,脸都有点儿不正常的白。
拉住江南的手:“江南,今天就拜托你了。”
(154)却原来,都是假的
她打昨晚心脏就跳得特别厉害,说不出的紧张,就跟上战场的人是她一样。直到现在心还是跳得很没节制,无法平静,跳到最后成了心慌。
拉着江南的手一直没放开,越收越紧。
“江南,不会有什么事吧?”
江南笑她傻:“能有什么事,即便是败诉,只是经济上受点儿损失,你家钟庆丰战术那么强的一个人,肯定还有其他补救的办法。至于钟庆丰个人,不会有什么事的,你放心吧。”
即便江南这样说,宋林爱仍旧提着一口气,无论如何没法松懈。
又不敢表现得太过强烈,只怕会将这份紧张传染给江南,便不好了。
勉强扯出一个笑:“那你加油,祝你成功哈。我一直相信你是最棒的!”
打过太多次官司了,以往也有当事人家属跟着过份紧张的时候,可没哪一次像现在这样。被宋林爱这么一执手相送,还真有那么点儿微微的慌然,突然想起几年前第一次带案子,开庭前就是这种类似的感觉。许是手掌被她牵了太长时间的缘故,冒了一层热汗粘乎乎的。
江南不跟她说太多,进去之后还有几点要准备。
便说:“行了,你别跟着瞎操心了,在外面好好等着,这种案件时间不会太长。”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今天打中午就开始变天,抬眼望去一片灰蒙蒙的,连温度也降了下来。又说:“找个地方坐一坐吧,别在这里干等着,穿这么少,非得冻死你。”
宋林爱一个劲的点头。
“好的,你进去吧,我去看看钟庆丰。”
江南转身进去,关电话之前先去了趟洗手间。一推门电话响起来,是薄南风打来的。
接通后提醒她:“别忘了开完庭过来找我。我有惊喜给我。”
江南抿嘴笑:“薄南风,你想讨我欢心么?什么惊喜呀?”
薄南风懒洋洋的笑了声:“现在说了那还叫惊喜么?就叫有惊无喜了。”
江南站在洗手台前,喜气洋洋地望着镜中,在外面站的时间太久了,两个脸颊通红。抬手捂了捂,答应他:“好,我不问了,一毕庭我马上去找你。好了,先不跟你说了。一会儿就要开庭了。”
挂电话之前,薄南风叫住她:“江南”
“嗯?”
“我爱你。”
“我知道。”
电话一端静了须臾,薄南风闲散的声音再度响起:“好好打这场官司,会有出其不意的收货,你不是说是你新的挑战么,一定会让你铭字一辈子的。”
江南说:“我知道,第一次代理民事案件,当然也算是新的挑战和偿试。而且第一次就是这种至关重要的,我会加油的。”
薄南风又问:“变天了,穿的多不多?”
“我早上穿的什么不是你给套上去的么,你忘记了?哪有几个女人穿得跟我这么厚的,我自己都觉得行动不方便。”
“你穿着吧,热着总比冷了强。”
江南嘟囔一句:“我又没脱。”
开庭之前的一两分钟钟庆丰才从外面进来,还是十足的boss范,西装革履,走近来跟她点了点头算作招呼。
书记员检查当事人,诉讼代理人,委托代理人全部到齐之后宣布入座。
庭审纪律宣读完毕,紧接着进入庭审阶段。
原被告及委托代理人身份确认无异议之后,告知诉讼参与人的相关权利义务,亦没有异议,进入法庭调查环节。
一切程序都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整个步骤进行得相当迅速而紧致,半点儿多余的时间都不浪费。像是顺风而下的帆船,竟有一鼓作气之感。
审判长宣布开始法庭调查,原告提出诉论请求,并出示各种物证,人证。
江南望了一下审判席,那几个法官都是认得的,以前却没有过合作,只是常来中院办事,大都混个脸熟。对方的代理人也是律政界的姣姣者,而且从事这一方面很多年,是位经验丰富的老者。
能看出对方准备充份,既然不是他们研发的产品,竟能拿出合理又相当的研发数据等一系列材料说明,这样看来的确没有丝毫破绽。完全挑不出任何剽窃或侵权的蛛丝马迹,更加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对方甚至拿出一年前在美国申请专乎的证明,虽然没有批注,却当庭出示了当时提交的材料,证明确有其事,该公司对这一技术早有涉及。
江偏首看了钟庆丰一眼,男了操手靠在椅背上,神情仍旧镇定无比。江南看了一会儿,安下心来。早料到对方有十足的底气,能拿出过硬的底牌,否则不会告到法庭上来。
而如今看钟庆丰的反应,也没有觉得不可思议,看来情况虽然糟糕,却在他的估量范围之内。
扫过一眼,心绪平静。自然不承认被代理一方侵权,这都是钟庆丰的意愿。并提出请证人出庭作证。
法官批准之后,证人出庭。
是之前见过好几面的,都是钟庆丰公司的员工,也是这项高端技术的研发者之一。
至于该怎么阐述,江南心中很有底,来之前彼此都是碰过头的,以那样的高水准,该是不会犯低级的错误。
江南看了证人一眼,男子同时望过来,下一秒侃侃而谈。
不想形式却发生大逆转,像是原本一望无际平静无波的海面上,骤然风浪来袭,“呼啦”一声响动,船杆船桅全部折断。江南心头一惊,猛然看向男子,连眸子都睁得老大,浪头打到心尖上,生起沉船的欲感。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那证人分明是钟庆丰公司的人,几次见面友善礼貌,积极配合,俨然都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人。这一刻却突然反目相向,如同背叛的战友,背后狠狠的捅了江南一刀,出其不意。
只见男子眼望审判席,目光坚直,直言不讳的说:“我思考了很长时间,也和其他证人商量过,意识到作伪证是犯法的。所以我承认之前提供的证言都是假的。是江律师教我们这样做的,是她告诉我们到了法庭上要怎么说”
江南睁大的眸子渐渐眯紧,一脸一眼的难以置信。
如何没想到,钟庆丰手下的员工,科研界高素质的人才,到了庭上竟然会给她来这么一手。是适当点拔还是教唆怂恿,他们自己不知道么?
法官问了几句,都是关于怂恿和阻碍作证的几个问题。事情到了这一步,似乎已经演变成其他。
接着又传唤了另外两位证人,均是异口同声,说作伪证都是江南一手操弄的。之前提供的假证词全非他们所愿,是江南旁敲侧击拿在公司任职的机会威逼利诱,才被迫提供假证词。
江南坐在椅子上,刹时间百口莫辩。指尖轻轻的打着颤,全身发冷,有种阴沟里翻船的强烈感觉。
原本厚实的衣服体内发热,这一会儿都变成了冷汗泠泠。火气直冲脑门,死死压制着安稳坐好,当庭大吼大叫才更加掉价,只会被别人认定成说到痛触,恼羞成怒。
只不过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事情就像一个连环局,设计得天衣无缝,妙不可言。到了这一环节形势发生超人意料的逆转,却不是什么知识产权的侵占与维护,完全成了对